20世纪是动荡的世纪,是世界大变革的世纪。
20世纪初美国逐步从英国人手里接下西方资本主义的头把交椅,然后,西方主导了世界体系,全球化的发展,跨国公司在全球更大的扩张和组织生产,西方的话语权成为其资本与意识形态扩张的重要手段。
20世纪后期,中国的崛起无疑是20世纪最重大的事件,中国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政治大国和经济大国跻身于世界舞台,它也必将以文化大国向世界展示自己的文化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展示中国古代文化的智慧。因此,正像中国的崛起必将改变已有的世界政治格局和经济格局一样,中国文化的海外传播,中国古代文化典籍的外译和传播,必将把中国思想和文化带到世界各地,从而从根本上将逐渐改变19世纪以来形成的世界文化格局。
20世纪下半叶,中国典籍外译史上最重大的事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有了专门的从事中国文化外译与出版的机构——外文局。长期以来,在中国翻译史的研究中很少有学者将其作为学术研究的对象,只是到了近年来,才开始受到学界的关注。无论从翻译的规模还是在翻译的数量和语种上来看,外文局的工作都是非常突出的,其走过的道路也具有非常典型的意义。20世纪下半叶中国古代文化经典的翻译进入真正的多元化时期,国家机构、中国学者、域外的华裔学者、汉学机构共同组成了一个多元、多彩的翻译队伍。而20世纪下半叶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国家整体崛起,西方汉学界加大了对中国典籍的翻译,其翻译的品种、数量都是前所未有的。[129]虽然至今我们尚不能将其放在一个学术框架中加以统一的研究与考量,但大势已定,中国文化必将随同中国的整体崛起而日益成为具有更大影响的文化,西方文化独霸世界的格局必将被打破。
意大利著名经济学家阿锐基从宏观经济与政治的角度对21世纪的发展做出了略带悲观色彩的预测,他认为在今后世界有三种结局:(www.xing528.com)
“第一,旧的中心有可能成功地终止资本主义历史的进程。在过去500多年时间里,资本主义历史的进程是一系列金融扩张。在此过程中,发生了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制高点上卫士换岗的现象。在当今的金融扩张中,也存在着产生这种结果的倾向。但是,这种倾向被老卫士强大的立国和战争能力抵消了。他们很可能有能力通过武力、计谋或劝说占用积累在新的中心的剩余资本,从而通过组建一个真正全球意义上的世界帝国来结束资本主义历史。
第二,老卫士有可能无力终止资本主义历史的进程,东亚资本有可能渐渐占据体系资本积累过程中的一个制高点。那样的话,资本主义历史将会继续下去,但是情况会跟自建立现代国际制度以来的情况截然不同。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制高点上的新卫士可能缺少立国和战争能力,在历史上,这种能力始终跟世界经济的市场表层上面的资本主义表层的扩大再生产很有联系。亚当·斯密和布罗代尔认为,一旦失去这种联系,资本主义就不能存活。如果他们的看法是正确的,那么资本主义历史不会像第一种结果那样由于某个机构的有意识行动而被迫终止,而会由于世界市场形成过程的无意识结果而自动终止。资本主义[那个“反市场”(anti-market)]会跟发迹于当代的国家权力一起消亡,市场经济的底层会回到某种无政府主义状态。
最后,用熊彼特的话来说,人类在地狱般的(或天堂般的)后资本主义的世界帝国或后资本主义的世界市场社会里窒息(或享福)之前,很可能会在伴随冷战世界秩序的瓦解而出现的不断升级的暴力恐怖(或荣光)中化为灰烬。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资本主义历史也会自动终止,不过是以永远回到体系混乱状态的方式来实现的。600年以前,资本主义历史就从这里开始,并且随着每次过渡而在越来越大的范围里获得新生。这将意味着什么?仅仅是资本主义历史的结束?还是整个人类历史的结束?我们无法说得清楚。”[130]
就此而言,中国文化的世界影响力从根本上是与中国崛起后的世界秩序重塑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切尚在进程之中,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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