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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中国画教育史:高剑父与金城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其计划来看,较多涉及中国画教育。金城的中国画教育内容,比高剑父更有价值。金城创办并领导的“中国画学研究会”显示了中国画创作社团的性质,同时又在传承中国画,有着中国画教育的职能。

近现代中国画教育史:高剑父与金城

三、高剑父金城的中国画教育

高剑父与金城也是20世纪中国美术界的风云人物,前者革命家兼具艺术家,后者为政府官员而业余从事艺术创作与教育,但留在历史上的仍然是他们并非“正途”的身份与影响。虽然这两人不能与前面我们所论及的四位“大师”级人物相比,而且他们也并没有与美术学院中国画教育发生直接关系,但作为热心与执著于中国画事业的振兴者,高剑父用自己的“复兴中国画的十年计划”来推行他的“新国画”,而金城则在守成主义的观念下创办“中国画学研究会”复兴传统中国画,所以他们的行为事实上都与中国画教育存在着潜在的关联。

高剑父的“新国画”基于传统的写生法、没骨法,又吸收日本画技法,整体表现既重色的运用,又保留了中国画的笔线。他所谓的“新”源于他借用的西洋色彩和写实手法,而“国画”的样式则留存在他作品中的“笔线”之中与传统中国画工具材料之上。

高剑父为了复兴“新国画”,他既办画院又办学校,其雄心与远虑都是感人的,其最终落脚更在提高中国画文化影响的地位之上。从其计划来看,较多涉及中国画教育。他的“十年计划”,教育是主流,其中包括师资队伍建设、技巧传承的课程计划以及推广、普及“新国画”的诸多举措,甚至还有推广至海外的想法。其教育的体系与规模是宏大而庞杂的,既适用于高等教育、初等教育,同时兼顾职业教育与业余教育[70]。最后他的计划并未能实现,而只存一纸空文的“文献”资料。究其原因有三:一是,他用个人的单一见解取代中国画现代演进的必然之途径,自然缺少公众的支持;二是,在当时的文化背景下,他的“计划”如同“梦呓”,很难有现实的空间予以支撑;三是,他的计划落实在教育之中,维系这一计划的有生力量只有他的弟子们,这“师徒”本来就只有一种“血脉”的亲缘,如何用这单一的“线型”取向来维系一个学科的发展?高剑父把自己安放在“教主”的位置上来推行那颇有“宗教”意味的复兴计划,这种只有弟子信仰的“宗教”的行为,在业内得不到认同。所以高剑父并没有务实的中国画教育思想,更没有切实可行的中国画教学方案。

相比较于高剑父,虽然金城因守成而显得有些保守,但对中国画传统“精义”的理解,却比高剑父高明许多。金城的中国画教育内容,比高剑父更有价值。

金城既不是创作家,也不是教育家,但其一生最大的贡献既在中国画创作,又在中国画教育。金城创办并领导的“中国画学研究会”显示了中国画创作社团的性质,同时又在传承中国画,有着中国画教育的职能。(www.xing528.com)

中国画学研究会活跃于20世纪前期,在中国北方的影响更大。当时知名的中国画家没有几个不与这一“研究会”有关,或为评议或为研究员,这一切都归功于金城的创举。中国画学研究会的教育职能有学者概括为三个方面:“1.评议—研究员:独特的师生制;2.择优升级:培养画家的机制;3.考核入学,合格的毕业制度。”[71]这一教育职能颇类似于今天的画院兼美院的叠合,但它既不是画院纯粹服务于创作,也不同美院以班级的方式开展中国画教育。从教育角度看,它颇有些画院画家带研究生感觉,既有导师的固定师生关系,同时又利用研究会固定的众多导师资源,服务于每个单一的研究生。

金城的中国画教育,从方法与内容上看,它注重传统中国画传承的旧有形式,即重视“临摹加自学”,但同时也十分注重画理、画论和画史的指导与学习,这便避免了古人学画单一临摹和“悟道”的曲折与艰辛。教学内容以古人精品为典范,讲究“精研古法”,尤重宋元传统。教学中注重形神兼备的描绘能力,以工笔青绿着色为多,这一切均与创作家金城个人喜好有关。

在金城的教学方法中,还存在许多合理的因素,如取法自然的写生、博采众家不拘一格、因材施教等等。但这些方法仅存于他的《画学讲义》等文献之中,在实际操作中,“摹古”永远大于“创新”,“宋元”高于一切。“古法”成了金城中国画教学中难以撼动的法宝,这使得金城及其中国画学研究会担当了传统中国画的“守护神”,其价值的显现也只有延续传统这单一的层面。

不过金城这一“研究会”的中国画教育,因为不是单一的学校建制,反而在教育上有了些活的因素,诸如“评议—研究员制”,它延续了中国传统“师徒授受”的教学方式,老师同时在技法与人品等多方面影响自己的学生,而非今天单一的班级式的冷漠与教学过程的整齐划一;同时,它又充分激活有效资源;再加上研究会重视画理、画论与画史,这便有效地提高了教育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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