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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绘画艺术:展子虔与唐画之祖,从壁画中感受其艺术魅力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南北朝画家汇聚于隋,使隋代绘画得以兴盛。为后来唐的绘画繁荣奏响了前章。其中展子虔在山水画领域的功绩影响甚远,被称为“唐画之祖”。唐代是中国绘画走向成熟的时期。兄阎立德亦长书画、工艺及建筑营造。全卷铁线描,衣纹、胡须等匀细而挺拔,用色浓重,为初唐绘画的样本。长于色彩晕染,沉着浓重且具有立体感,被称为凹凸画法。可见其艺术感染力之强。现在只能从仅存的盛唐或盛唐后的壁画中寻求其风格样貌。

隋唐绘画艺术:展子虔与唐画之祖,从壁画中感受其艺术魅力

南北朝画家汇聚于隋,使隋代绘画得以兴盛。这些画家的创作表现出了明确的个人专长,“田(僧亮)则郊野柴荆为胜。杨(子华)则鞍马人物为胜。(杨)契丹则朝廷簪组为胜。(郑)法士则游宴豪华为胜。董(伯仁)则台阁为胜。展(子虔)则车马为胜。孙(尚子)则美人魑魅为胜。”为后来唐的绘画繁荣奏响了前章。其中展子虔山水画领域的功绩影响甚远,被称为“唐画之祖”。

展子虔,渤海(今山东阳信)人,一生经历了北齐、北周、隋朝三个朝代,曾被隋文帝所召任朝散大夫、帐内部督之职。擅长画人物、山水,传为他所作的《游春图》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一件山水画卷,以青绿勾填法描绘山川、人物,无皴法,树木直接用粉点染,采取俯瞰式构图,重叠的山岗,平远的河水,获得了“远近山川,咫尺千里”的效果。山水之中点缀人物,使其作品情趣盎然。其山水画开创了青绿山水的端绪。

唐代是中国绘画走向成熟的时期。尤其人物画获得了重大发展。初唐人物画代表人物阎立本(?—673年)雍州万年(今陕西省西安临潼县)人,出身贵族。其父阎毗北周时为驸马,对绘画、建筑都很擅长,入隋后官至朝散大夫、将作少监。兄阎立德亦长书画、工艺及建筑营造。656年(唐高宗显庆元年),阎立本代阎立德为工部尚书。668年(高宗总章元年)作了宰相,是极受重视的宫廷画家。阎立本以人物肖像画最著名。传为阎立本的作品保留到现在的有《步辇图》、《历代帝王图卷》、《职贡图》、《萧翼赚兰亭图》等。这是古代画家企图表现性格特点的重要作品。

《步辇图》(宋摹本,图二十三)描绘贞观十五年(641年)唐太宗李世民接见前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吐蕃使者禄东赞的情景。李世民端坐在宫女抬着的步辇之上,画面左边站立三人,身着小团花藏服者为吐蕃使者禄东赞,他正拱手致意,被红衣虬髯的典礼官引见给李世民,最后着白袍者为宫中内官。这幅作品再现了唐代这一联姻交好事件,并鲜明生动地刻画了人物的不同身份、气质、仪态,并具有肖像画特征。

图二十三 步辇图卷 唐 阎立本 绢本设色 纵38.5厘米 横139厘米 故宫博物院

《历代帝王图卷》(宋以前摹本)描绘了两汉至隋代十三位帝王形象,画中帝王或立或坐,通过刻画外貌来揭示每个帝王不同的气质特征,对人物的品鉴把握与史书记载大致相符,如魏文帝曹丕博闻强识,才艺兼备,武帝司马炎富有宏图大略的气度,北周武帝宇文邕粗野却有策略,隋文帝杨坚表面平和,实则疑心重重,隋炀帝杨广,美姿容,聪明浮夸,陈文帝陈衍也是美姿容但有学识才干等这些内容都被作者一一表现,此外,每位帝王旁还加有榜书,注明其在位年代及对佛道的态度。体现了著者对这些帝王的评价。全卷铁线描,衣纹、胡须等匀细而挺拔,用色浓重,为初唐绘画的样本。唐代西域画家传入的画法也得到尊重,从而丰富了人物画的表现。尉迟乙僧,生卒年不详,于阗(今新疆和田)人,名画家尉迟跋质那之子,擅画佛像和外国人物,其人物画“小则用笔紧劲,如屈铁盘丝,大则洒落有气概”。长于色彩晕染,沉着浓重且具有立体感,被称为凹凸画法。

吴道子(713—755年)阳翟(今河南禹县)人,生活于盛唐时期。年幼时丧失父母,生活贫寒,曾去洛阳追随草书名家张旭、贺知章书法,后改学画,不到20岁就显露出了卓越的绘画天才,是古代画家中最享盛名的一个,被奉为“画圣”,民间画工奉其为的“祖师”。唐玄宗曾授予其内教博士、宁王友等官职。吴道子的成就主要体现在宗教绘画上,北宋末年《宣和画谱》一书著录皇家的收藏品中有他画的佛、菩萨、天王像以及道教的神像92幅。笔下出现的各种仙佛变相,发挥了高度的想象力的。其地狱变相,被描写成“图中无一所谓剑林、狱府、牛头、马面、青鬼、赤者,尚有一种阴气袭人,观者不寒而栗。”可见其艺术感染力之强。他技艺娴熟,造型准确,画丈余大像可以从局部起笔。线条磊落飘逸,“笔力劲怒”,称为“莼菜条”。敷色简淡,强调整体氛围与运动感,“天衣飞扬,满壁风动”。在宗教图式上,他创立了“吴家样”,与北齐曹仲达的“曹家样”对比鲜明,宋代评价“吴带当风,曹衣出水”。现在只能从仅存的盛唐或盛唐后的壁画中寻求其风格样貌。

人物画中的仕女画在初唐已出现,盛唐出现了代表人物张萱。张萱,生卒年不详,京兆(今陕西省西安市)人。开元(7l3——741年)年间任过宫廷画职。人物画线条工细劲健,色彩富丽匀净。擅长画妇女婴儿,妇女形象以朱色晕染耳根为其特点。婴儿既得童稚形貌,又有活泼神采。贵族游乐生活场景画中,点缀景物位置亭台树木花鸟环境描写方面也很见长。他曾以王昌龄《长信宫词》中的“金井梧桐秋叶黄”诗句为题,创作了描写宫廷妇女被遗弃冷落的寂寞生活的《长门怨》获得成功。流传下来的著名作品是北宋摹本《捣练图》和《虢国夫人游春图》。其妇女形象代表着唐代仕女画的典型风貌,是周昉仕女画的先导,直接影响晚唐五代的画风。

《虢国夫人游春图》(图二十四)描绘的是752年(天宝十一年),唐玄宗的宠妃杨玉环的三姊虢国夫人及其眷从三月三日盛装春游的场景,全画共九人骑马,前三骑与后三骑是侍从、侍女和保姆,中间并行二骑为秦国夫人与虢国夫人。虢国夫人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白色披帛,下着描有金花的红裙,裙下露出绣鞋上面的红色绚履。作者以“绣罗衣裳照暮春”的手法映衬“春”的主题,马蹄轻快,线条畅意,闲情逸致跃然而出。

图二十四 虢国夫人游春图 张萱 绢本设色,纵51.8厘米,横148厘米 辽宁省博物馆藏

《捣练图》描写了捣练、织修、熨烫三个劳动场面,着重刻画人物的动作姿态,如挽袖、扯练时的微微后仰,扇火小孩因怕热而回头等。这些细节的刻画真实、生动,富有生活情趣。丰颊肥体的人物造型是盛唐时期的典型风格。

周昉,生卒年不详,字仲朗,又字景玄,长安人。他是张萱仕女画的继承者,活跃于8世纪后半叶,出身贵族,其绘画题材以贵族生活为主,画风为“衣裳简劲,彩色柔丽,以丰厚为体”。《挥扇仕女图》是其代表作,又名《纨扇仕女图》,这是一幅描写唐代宫廷女性生活的画作。无作者款印,传为周昉所绘。画中共13位头挽高髻、体貌丰腴、衣饰华丽的妃嫔和宫女形象。以执扇慵坐、解囊抽琴、对镜理妆、绣案做工、挥扇闲憩等五个场景展示了宫廷贵妇生活。虽然色彩艳丽浓郁,但人物情貌慵懒愁怨,指向“秋风纨扇”的寓意,表现的是宫中被遗弃妇女的哀怨。

《簪花仕女图》(图二十五)画中描写几位衣着艳丽的贵妇春夏之交赏花游园的情景,虽然她们逗犬、拈花、戏鹤、扑蝶,侍女持扇相从,看上去悠闲自得,但是透过外表神情,却发觉她们的精神生活寂寞空虚。人物以游丝描为主,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敷染淡色,恰到好处地展示出纱罗和肌肤的质感。

图二十五 簪花仕女图卷 唐 周昉 绢本设色 纵49厘米 横180厘米 辽宁省博物馆藏(www.xing528.com)

而周昉所创的“水月观音”像成为广为流传的佛教样式,被称为“周家样”,对此后的人物面影响深远。

唐代山水画方面,由李思训、李昭道父子继承发展了青绿山水。李思训(651—718年),成纪(今甘肃秦安)人。唐宗室,曾任过武卫大将军,世称“大李将军”。唐朝人推崇其画为“国朝山水第一”。以金碧青绿的浓重颜色作山水,精工细作,却又艳丽脱俗,能寓怀于山川景色中。《江帆楼阁图》传为其作品,表现了浩渺的江岸风光,构图通透而严谨,用笔富有变化,近粗远细,墨色近深远淡,设色讲究所谓“青绿为质,金碧为纹”,以很好地表现出山石的阴阳向背和质感。

李昭道,生卒年不详。李思训之子,字希俊,史称小李将军。在画山水楼阁上,设色用笔稍变其父法,代表作传为《明皇幸蜀图》(图二十六),这幅画记录安史之乱时,唐明皇到四川避难途中的情形。壮丽险峻的山川,行经在这蜿蜒崎岖山路间的是唐玄宗的队伍。山间还有木材搭建的古代的栈道,可以说是生动地将安史之乱历史转化成视觉画面。

图二十六 明皇幸蜀图 唐 李昭道 绢本设色 纵38.5厘米 横129.6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盛唐期间,山水画领域出现了新的形式——水墨山水。代表人物王维(701—761年),字摩诘,祖籍山西祁县,唐朝诗人、画家,王维以诗入画,山水用水墨渲淡而成,别有神韵。苏轼曾赞其“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他率先采用的“破墨”山水技法对山水画的变革作出了重大贡献。

张璪,生卒年不详。字文通,吴郡(今江苏苏州)人。唐中期画家,主要活动于8世纪下半期,多以水墨作山水松石,通过摹写自然山水来传达人物的主观性情,即其所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此外王墨、韦偃等画家,皆为唐时山水画的发展作出贡献。

花鸟画在唐代独立成科,初唐时的尉迟乙僧就作过凹凸晕染的花卉壁画,至盛唐,更是出现了薛稷、边鸾这样的花鸟名家。

薛稷(649—713年),字嗣通,蒲州汾阴(今山西宝鼎)人。他曾在官署、寺庙中画了不少花鸟壁画,尤精于画鹤,能准确生动地表现出鹤的形貌神情,可惜无作品传世。

边鸾,长安(今西安人),其花鸟作品,设色鲜明,“穷羽毛之变态,夺花卉之芳妍”。最擅长画花鸟折枝(花卉画法之一,不画全株,只画连枝折下的部分)。在当时画坛可谓牡丹第一、正面鸟雀第一、折枝第一。他的花鸟画在晚唐民间画工中是流行画样。

初唐时,鞍马画受到重视,从传统的花鸟画中分离出来。曹霸(约704—约770年) 谯郡人,唐沛国谯(今亳州市)人,能文善画,擅画马,官左武卫将军,史上美誉“曹将军”。其门生韩幹,长安蓝田(今属陕西)人,出身下层,重视写生,经常到马厩里细心观察马的习性,并把各种各样的马记录在案。留有《照夜白图》和《牧马图》等。

除鞍马外,韩滉和戴嵩以画牛著称。其中,韩滉(723—787年)的《五牛图》(图二十七)为传世最早的纸本画,画中五头形貌各异、视角不同的牛,以线勾勒,略施色,逼真生动。元赵孟頫赞为“神气磊落,希世名笔”。

图二十七 五牛图 唐 韩滉 纸本设色 纵20.8厘米 横139.8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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