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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燕园金秋》的风景写生实训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图4-1是1999年秋天,与加拿大画家萨莎尼、荷兰画家胡根迪克一起在燕园的风景写生作品。图4-1 《燕园金秋》这幅作品在起稿的时候并没有右边的石桥,当笔者处理完画面大色块关系的时候,萨莎尼说:“先生同我们一起画右边的石桥好吗?很想看看您是如何处理的。”石桥开始感觉很难画,正如萨莎尼的顾虑,认为那色彩和造型都不容易处理。

油画《燕园金秋》的风景写生实训

图4-1是1999年秋天,与加拿大画家萨莎尼、荷兰画家胡根迪克一起在燕园的风景写生作品。当时天气很好,秋高气爽,阳光灿烂,下午两点多钟开始,四点半结束,最后完成的时候,画面的色调偏暖,同两点钟开始的时候有些区别。

图4-1 《燕园金秋》

这幅作品在起稿的时候并没有右边的石桥,当笔者处理完画面大色块关系的时候,萨莎尼说:“先生同我们一起画右边的石桥好吗?很想看看您是如何处理的。”笔者只好在画面上将左边的塔松和凉亭往左移。这时候,笔者的心情很紧张,努力控制着自己。以厚厚的颜料往上涂,心里想,要把握住色彩关系,只好在形上放松一些。

因为两个多小时精神高度集中,这幅作品完成以后,身体过度疲劳,当笔者将这件未干的油画作品系在自行车前面的车把上,冒着秋风回家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幸运的感觉。第二天早晨,才发现这幅作品色调特别理想,每一块色彩都十分自然协调。笔者欣慰地意识到,自己的风景写生水平又跨上了一个新台阶。直到今天,每当看到这件作品的时候,笔者都压抑不住砰砰然的激动心情。这种被逼出的办法启发了我,从此悟出一个道理:在风景写生的时候,果断地把握色彩关系,其余放松,才是正确途径。

大块色彩已经铺满,画面很乱,用油画笔厚涂力不从心,被迫用油画刀在调色板上调色,直接抹到画布上去。画面中间那棵深色的塔松,涂上基本色块以后,左边受蓝天影响,极其明显的蓝紫色特别动人,笔者从上到下注意了一下它的变化,调色的时候尽量保证纯度。凉亭里面的紫红色彩系列,是整幅画面的补色,面积虽然很小,却对整幅画面色调关系处理的作用举足轻重。既不能太突出,破坏整体的色调,又必须保证它的纯度和对比的力度。因此,整个紫红色彩系列纯度不大,但是其中极小的一点儿,却是用油画刀尖点上的一块纯度比较大的红色。凉亭中间栏杆的透空,因为后面既有远处的天空,又有稀疏的树木,因此,色彩明度不能变化太大,色彩纯度变化就要丰富一些。

天空色彩很理想,但是与凉亭尖顶亮面的灰白色放在一起观察的时候,发现二者虽然明度差异的缩小推出了空间距离,但是,冷暖关系却变得有些暧昧,于是,在凉亭尖顶亮部和塔松中间的天空,补上纯度大的一块天蓝色。这块天蓝色对整个画面影响很大,不但拉开了近处重重的塔松和凉亭尖顶的距离,而且,整个天空的色彩由沉闷变得异常活跃,同金秋阳光照耀下的风景有了整体的呼应和统一。

画面左部的树木和凉亭下面的台阶,杂木野草斑驳陆离,由于占画面不大,在这里要找出物体结构已经不可能,只能依靠色块变化来表现。左边的树干、树叶、台阶的色彩变化极其微妙,都是用油画刀尖蘸稍微偏冷、偏灰的颜色点出来的。(www.xing528.com)

右面石桥上部的金黄秋叶,开始画得色彩纯度过大,再画一遍还是纯度大。原来,远处天际的金黄秋叶,只不过是将远处树木那偏暖的蓝紫色里稍微加入一点儿橘黄就正好,与通常的金黄色根本不沾边儿。石桥开始感觉很难画,正如萨莎尼的顾虑,认为那色彩和造型都不容易处理。不料,当笔者用重灰色系列连涂带抹地处理过之后,再用剩余的颜料稍微加一点儿白色,抹上去四块不同明度、纯度,不同冷暖、不同面积的色彩,石桥立刻活灵活现,似乎再做任何修饰都是多余。

中景的柳树占据的画面面积比较大,但是笔者倒没有在意它,因为对于前面提到的那些景物来说,它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而已。位置靠前,再花哨,也不过是其他景物的烘托和陪衬。因此,对于这个庞然大物,除了做整体球形色彩处理外,重点用油画刀调厚厚的颜料拉了几刀亮面的柳条。但是,它与四周景物的连接部分倒万万不可等闲视之,一方面要做一刮灰处理,另一方面还要刻画出一点儿柳梢的感觉。

画面上最亮的部分莫过于湖边的石堤。石堤的固有色本来就很浅,再加上金秋阳光的照射,特别光泽耀眼。笔者用油画刀在调色板上刮了一些残余的浅色颜料,又加上一些白色和橘黄,在湖边处大胆地刮了几下。当然要注意色块的大小、厚薄和虚实。唯恐过于简陋和粗糙,又调进一些灰色,在右角刮了两刀。这时候,不但石堤色彩极好,而且由于油画刀的错落变化,石堤的阴影未着一刀,却已经跃然亚麻布上了。水面不能细作,只是抽出一支较大的油画笔,选择调色板上的现成灰色,在画布上轻轻扫了几下。不过,这扫几下,既要注意远近虚实,又要注意油画笔上颜料的冷暖变化。这样,刚刚扫上去的灰色,就是石堤和石桥的倒影。

当发现左面树丛与天空和凉亭交界处太实、太花的时候,随即作了简单的刮灰处理。这样,左面树丛的色彩斑斓同凉亭顶部的灰色变化之间,形成了一个节奏转换的过渡。不但加强了画面空间感,而且协调了色彩层次的节奏感。湖边钓鱼的人物不是画出来的,但是,当他出现在画面上的时候,笔者觉得位置和气氛都十分合适,就谨慎小心地保留了下来。现在来看,这个人物的虚实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

不管是中国画还是西方油画,我都不主张点景人物太突出,而应当与整个画面气氛天衣无缝。宁可虚一点儿,也不可太实。太虚,还不至于破坏整个画面气氛;太实,则画蛇添足。有人说,画面点景人物总是最活跃的中心,笔者不以为然。什么是画面最活跃的中心,要具体地分析作品在创作过程中画家彼时彼地的感受。

十几年过去,方才意识到在笔者的色彩处理生涯中,这幅作品的创作才是真正跨入色彩造型门槛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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