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音乐艺术：其他声音元素

第三节　电视剧的其他声音元素

电视剧的声音创作常常会涉及到三个方面:语言、音响效果和音乐。看起来可能并不是跟画面一样涉及到很多方面,画面会涉及到光、色彩、平面布局、背景、服饰、场景的深度、视角、视角移动等等。然而,声音在表现感知和情感上虽没有那么多方面,但也是一项较为复杂而重要的方面。

画面会引起人们各个角度的注意。而声音能影响我们的情感,甚至可以影响我们对一张图片的看法。同样的电影或是电视剧如果应用两种不同的声音设计,就会给人以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试着看一部电影或是一部电视剧,只听声音不看画面,通常,你会觉得你从听觉上得到的信息要比从视觉上得到的信息要多。

我们并不是说声音要比画面更重要,而是说它们是共同存在的,同时它们作为两种不同的“有机体”是相辅相成的、相得益彰的。

而作为电视剧声音的三要素:语言、音响效果和音乐,在电视剧的创作中更是紧密相关的。同时,电视剧的音乐与人物语言的关系,和音响效果的关系,也是辩证的关系,往往是根据电视剧的整体效果的需要,来确定怎么选择,安排,确定,组织。

在电视剧艺术中,语言的运用也是丰富的、多样化的,它也承载着很大的任务。有时语言是用于抒发情感的;有时它又是叙事性的;它还可以是说理性的。语言无论是作为对白出现还是作为独白出现,经常是用音乐进行烘托的,尤其是抒情性的段落。在电视剧中,当语言与音乐同时出现时,音乐大都作为一种背景音乐的形式出现,是一种衬托,用以加强语言的感染力。这时的音乐不易被观众所注意,而是起着一种辅助性的作用。而音响效果的使用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们有必要在研究电视剧音乐的同时,也密切注意一下共同创作电视剧的有声世界的另外两个伙伴:语言、音响效果。

一、语言

语言解释是导演和演员的职责,了解语言影响表达的几种具体方式是很重要的。语言通常有两种功能:叙述和对白,基本通过强调、音调变化和语气来传递所要表达的意思。

1.叙述

叙述通常是描述性的或是画外音的。就是说,叙述者在情节之外描述事件,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一个参与者。叙述包括三种类型:直接的、间接的和对位的。

直接的叙述叙述了当前能被看到和听到的场景。如果我们看到或是听到了一辆车驶入停车场,车门打开然后关上,人走在混凝土路上,然后上楼,接着木门打开又关上,这样的叙述就是直接叙述。从另一个角度,如果叙述者告诉我们从车里下来并且进入大楼的人是个大使,他有件紧急的事情要办,现在去这幢大楼会晤其他国家的使节,那么这就是间接陈述。间接叙述中,整个过程,你听到的并没有明显地出现在画面中,间接叙述为画面增添了更多的信息。对位叙述,正如名称给出的一样,是为了这种复合的陈述而采用的对位叙述和场景。例如,场景可能是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围在一块儿,享受着美味佳肴,而且有些铺张浪费,同时叙述者说着世界上有多少人正忍饥挨饿!这两种信息的对立给人以不同的感受。

以上例子可能会给人一种对位叙述和间接叙述优于直接叙述的感觉,因为它们补充和扩大了信息量,提供了更多的内容,但是,要注意对位叙述和间接叙述只有当情节很好理解的时候才优于直接叙述。当声音不能完全表现所要表达的内容时,我们就需要直接叙述。在教学类和指导类的节目中,也会常常遇到直接叙述,这是为了让内容更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

叙述同时也会提供非语言信息。如果声音很正式并且没什么感情,内容就会跟着更客观一些,更有目的性;如果声音很富于变化并且很人性化,内容就会更加富于感情,同时也会更主观一些。

尽管不同的叙述方式是与电视剧脚本有关系的,但也取决于叙述者对具体内容的理解。

2.对白

对白是两个或多个人在一块儿的谈话。很明显,交谈的语言内容是意思表达的基础,但是对话中的非语言内容也是意思表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下面举几个例子。

(1)口音

口音能告诉你一个角色是否受过教育,是否是粗俗的,是一个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是从英国、法国来的人或是从印度来的人。同时,它还能使一部完整的戏剧增色不少。假设一部描述前苏联1917年十月革命前重大事件的戏剧全部由英国演员来演。尽管表演和对话可能也很华丽很到位,但优美的、全面的、流畅的英国口音来演绎喉音较多的斯拉夫语肯定不会那么有感情,就可能不会给人物或事件足够的感情色彩。莎士比亚名剧要是让非英国人来演,同样会给人以不自然的感觉。电影和电视剧从一种语言配音到另一种语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让人满意,也是同样的道理。

(2)语速

对话的语速能传达激情、紧急、无聊等多种信息。比如:

女人:你出去!

男人:不。

女人:请你出去。

男人:决不。

女人:你必须出去。

男人:啊哈。

当然,这个对白里没有太多的语言内容。以不同的语速和不同的方式演绎这部分对话,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不仅确切而且会发生变化。想象一个场景被逐字逐句地表演出来或用很快的语速表达出来的区别。逐字逐句的语速比起快语速来,一定会表达更多的重点,可能表现的是内心苦闷的感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较快的语速暗示了紧张和危急的情况。

(3)对白方式

对白方式对于自然的语音以及令人可信的人物塑造是至关重要的。尽管对白方式在脚本里是给出的,但作家必须同样十分清楚这些对白听后引起的人们的反应。如果一个角色受过高等教育,那么词汇、句子结构以及语音节奏必须能反映出他的博学。如果一个角色是很正式的,那么词汇、句子结构就应该很精确,语音节奏就该是很平静的,同时是有点商业气的。非正式的场合,人物语言就应该轻松些,更加放松,更有个性。一个演19世纪角色的演员应该采用现代人可以接受的词汇和语法,也就是说,演员应该有现代的气质和观念,运用当代的词汇和合适的句子结构才适合现代观众接受。

(4)重读

重读也就是强调一个音节或是一个词,对所有的语言(包括叙述和对白)都很重要。它会告诉人们现在所要表达的意思。如果把“你今天怎么样?”写在纸上,通常表示对别人身体状况的关心。而这句话有时则表示“你好”,或是简单打声招呼而不是表示关心。重读的作用就在于此。而且,重音加在“你”、“今天”和“怎么样”上,所表达的意思是不一样的。说出来的话都是相同的,但由于重音的存在,表达的意思却各不相同。

看下面这句话,“要是他有机会他会杀了我们”。如果说这句话时,重音在“我们”上,那么这句话传达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卫,就是说,要是“我们”不先干掉“他”,“我们”就活不成。如果重音落在了“杀”上,就暗示着“我们”事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或者当“他”发现“我们”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会被激怒。

(5)音调变化

音调变化就是音调的改变,它也能影响语言所表现出的意思。通过提高一句话末尾的音调,一个陈述句就变成了疑问句。要是在尾部加上重音,整句话就变成了感叹句。看下面这句话,“轰炸还在继续着”。作为一个陈述句,它表示一个事实。要是作为一个疑问句,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必须显得有些怀疑或有些惊讶。要是作为一个感叹句,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应该带些骄傲或诋毁的语气。

在发誓的时候,结尾通常会说“那么,上帝,救救我吧”。它虽然也起到了强调的作用,用来强调“上帝,救救我吧”。但如果我们在这句话的结尾提高音调,它就变成了一个恳求,可能是部门的主管,正忍受着巨大的压力,说“上帝,救救我吧”就是为了强调他的责任!

(6)语气

语言还跟语气有关系,语气指的就是每个词或每句话给人的感觉。不看具体意思,“进餐”这个词就要比“吃饭”这个词听起来更文雅一些。如果想强调动作,则用“吃饭”更贴切些。跟“酒吧”比起来“休闲室”可能会更温和一些,同时也会更舒缓些。“兽性的”肯定要比“残忍的”给人的听觉效果更刺激。

看下面这句话,“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家走去,疲倦的,绝望的”,整句话是逐渐减弱的,隐讳的。如果把这句话改成“他疲惫地,沮丧地往家走”,则显得整句话突然,而且表示的含义没有前句话好。

二、音响效果

那些不能被归类为语音和音乐的声音都可以被称为音响效果。它们是讲故事、帮助扩展作品本体内涵的基础。通常,音响效果一般有两种功能:表达前后关系的和叙述性的,这两种功能并不矛盾。

1.声源音效(www.xing528.com)

声源音效正如它的名称那样,是指我们能从画面中看到产生音响效果的音源。就像火箭点火,骏马飞奔,纸张沙沙地响,这些音效是自然的,在画面和音效上都很普通,简单、直接,看到的也就是听到的,所以声源音效有点像直接叙述。

2.叙述性音效

叙述性音效与声源音效不同,它加在场景中有很多内在的东西,起到了提供信息的作用。叙述性音效可能是描述性的,也可能是注释性的。

描述性音效,如定义的一样,描述了场景中各个层面的声音,但却不与主要场景直接相连。在一个闷热的房间里,吊扇转得很慢,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吊扇转动的声音是声源音效,而窗外传进来的小虫的嗡嗡声、牛车的隆隆声则是描述性音效。一个孩子从家去学校,你可能会听到周围场景描述性的音效:鸟儿唧唧喳喳的叫声,邻居间的交谈,一辆车在街头转弯发出的声响,孩子上学班车驶来的声音,等等。

注释性音效也是用来描述的,但它常常跟情节有关系。举例来说:一个老运动员将要退役。当他最后一次走过田径场时,风吹起来了,他的身后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在微弱的风声中,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欣慰,赛场已不属于他了,给整个场景一种令人依恋、令人向往的感觉;或者在青翠的、宁静的乡间小路的背景中,是无数的机械和高楼,用来暗示工业化进程对自然环境的破坏。

3.音响效果的功能

如前所述,音响效果大体上被分为声源音效和叙述性音效两类,同时它还有一些特殊的功能。比如,引起注意,说明空间,确定现场,创建环境,强调情节,深化情节,描述身份,控制步调,提供对位法,制造幽默,象征意义,统一过渡等多种功能。

(1)引起注意

在图像上,比起亲临现场,会有许多元素同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怎么知道哪些才是应该引起你的注意的呢?当然,导演做的图像就是为了取悦你的眼睛,但眼睛也会走神的。然而,声音能引起观众的注意。图像上是一大群人聚在一个屋子里,我们通常会看得很随意,但当一个人大叫或是咳嗽一下,我们就会马上注意到那个人。

(2)说明空间

音效通过确定距离、运动的方向、位置、广度、维度来说明空间。距离指的是一个声音的远近,是由声音的相对大小给出的,声音越大,离听者越近。离你近的人说话当然要比离你远的人更能让人听清。暴风雨离这儿很远时,雷声也不大;当暴风雨临近时,雷声也开始轰轰作响。

通过改变声音的大小,还可以说明运动的方向。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声音会逐渐由大变小;相反的,当这个人走近时,声音会逐渐由小变大。如果是立体声的话,这种逐渐变化的声音还会造成横向移动的感觉。

对于运动的物体,频率也会用来确定距离和运动方向。当运动的物体———比如火车、轿车、救火车驶来的时候,它们发出的音调越来越高;当它们离我们而去或是倒车的时候,音调会越来越低。这种现象被称为“多普勒效应”,它是用其发现者———19世纪早期的奥地利物理学家多普勒的名字命名的。

声音还可以说明相对位置,就是说两个或多个声音与别的声音离的是远还是近。相对位置通常是用声音相对大小来确定的。比如两个人正在谈话,同时一辆汽车的喇叭响了,这三种不同的声音就会告诉你它们的相对位置是怎样的。如果甲人说话的声音比乙人大,同时乙人的声音要比那辆车喇叭的声音大,那么甲人离得最近,乙人离得相对远一些,车离得就最远了。如果车喇叭的声音比乙人大,那么这辆车从感觉上就在甲人和乙人之间。如果声音是从立体声里传出来的,相对位置就会由左右喇叭的声音大小来确定,同时横向视角是通过摇头来控制的。一旦横向视角确定下来了,声音的大小就会决定声音的远近。

户外环境的广度通过声音能用很多方式来确定,举例来说,雷的轰隆声持续的时间比一般情况长,然后慢慢地消失了;风声变小了;回声比平时延续的时间更长;背景声音突然消失了。所有这些都会增加户外环境的广度。

室内空间的维度通常是用回音来确定的。回音越大,给人感觉空间越大。举例来说,中央火车站或一座城堡的中央宴会大厅有很多的回音,而一个壁橱或是一辆汽车的回音就很有限。

(3)确定现场

声音能确定现场。一只鸣叫的海鸥会让人想起大海;天堂鸟唧唧喳喳的叫声会让你置身于丛林之中;嘈杂的汽车喇叭声和刹车声把你带到一个现代都市;机械的旋转声和叮当声将你置身于工厂;用砰砰击球的声音和一大群人的吵闹声会让你觉得来到了球场。

(4)创建环境

确定现场已经开始创建环境,但这还不够。牛仔音乐能让人想起古老的西部,但铁匠打铁的声音,骏马的嘶叫声,马车轮子的滚动声以及左轮枪的枪声会进一步创建环境。监狱的现场能用很多方式来确定,但要是加上喇叭宣传条例的声音,挖坑铲土的声音,使劲的吆喝声,警犬的叫声以及皮鞭的抽打声,你会得到一个残酷的监狱生活的场景。为了表现现代高科技办公室人与人之间的疏远感和非人性化,场景中通常会被安排上不断的电话铃声,激光打印机工作时的轰轰声,荧光灯的嗡嗡声,一些设备枯燥单调的工作声,以及背景合成衬托音乐的声音。

(5)强调情节

音效能强调或突出情节。一个人从楼梯上滚下来,如果每个撞击声都用重音表示出来,那么这个人一定摔得很重。我们也可以用强烈的碰撞声和后来的安静来表示一辆车撞得粉碎。吱吱作响的地板可能用来强调某个人慢慢地走以防引起别人的注意。锯木头发出很大的声响,更暗示了干活的吃力。

(6)深化情节

强调情节是为了引起人们对一些重要情节的注意,而深化情节则加深了戏剧感染力。浪花的时起时落,形成的声音和消失的声音暗示了浪的大小和力度。飞机发动机由缓慢平稳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表示这架飞机已经失控了即将爆炸坠落。在卡通片中,音效强化了每个角色的奔跑、摔倒、撞在一块、刹住脚步、咯咯咬牙以及相互追逐。

(7)描述身份

描述身份可能是音效最常用的功能。汪汪叫表示一只狗,说话含糊表示喝醉了,等等。但进一步讲,音效能给角色与众不同的声音特征:阴险的恐吓表示有险恶用心的狡猾的坏人;刻薄、尖酸的声音表示一个冰冷而缺乏同情心的角色;吃力的、喘息的声音表示一个人正在死亡边缘挣扎。

(8)控制步调

音效或是突然消失音效可以用来控制步调。机械持续不断的、平滑的节奏会产生一种稳定的步调,用来说明环境的无聊。当脚步加快,电话铃声响起,纸张搅乱,声音嘈杂等音效响起的时候,可能暗示两个私家侦探搜查到了有利的证据。汽车追逐场景中经常会用急刹车的轮胎,轰隆的引擎,快速的换档来控制步调。音效常常会被安排在一起产生有节奏的声音,从而来加强场景。在一个枪战场景中,枪声从“啪啪-啪-啪”到“啪啪-啪”,然后停止一段时间,紧接着又是“啪啪啪啪”。此外,子弹的跳飞和命中目标的声音,不仅仅加强了场景的节奏,同时增加了声音的变化。

(9)提供对位法

当音效不同于所要表达的内容时,就提供了对位法,因此对情节有了额外的注释。伴随着经济案件的终结,法官重重地敲下了木槌,对位表现了对正义的向往和腐败的现实。一个大人物被一群人簇拥着,但周围却传来痛苦的叫声,盖过了人群的雀跃声。

(10)制造幽默

声音可能是很有趣的。比如弹簧的震颤声,物体掉下的扑通声;吹钱币的声音;火车开动时有节奏的响声,等等。幽默的音响在卡通片中是不可缺少的,它们用来表现各种不同角色的小把戏。

(11)象征意义

音效会起到象征的作用。当在水池旁找到谋杀受害者尸体的时候,会响起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装饰华丽,却充满回音的屋子,象征着主人应已经不在了或者冷漠的性格。一支糟糕的球队号称“公牛”,聚集在停车场里准备打街头比赛,当车子发动时,夹杂着一头沮丧的公牛可怜的叫声,幽默地象征了这支球队的无能。罪犯走进铁门后,铁门“砰”地关上了,音效中还夹杂着人们极度痛苦的声音,这是为了表现罪犯内心的难过。

(12)统一过渡

音效会提供场景间的过渡和连贯性,经常会用交迭、引入、继续效果来实现上面两种功能。交迭发生在一个场景的结尾,中间不停顿,直接到下一个场景。一位候选人的代言人的话音刚落———“一位代表……的候选人”,另一个场景是其他的候选人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或者一个场景是人们为比赛欢呼雀跃,这种雀跃声一直交迭到下一个场景———获胜队的队长正被授予冠军奖杯。

引入效果指的是情节还未正式开始之前,为了说明情节而设计的音效。当一个角色想象即将来临的节日的时候,在场面切换到真正节日情节之前就听到了节日的声音。当一个角色凝视着宁静的乡村,在整个情节中能听到有一架喷气式战斗机,可以预料下一个场景,肯定应该是一名飞行员正在与敌人展开空战。

继续效果是从一种效果立刻切换到另一种效果,从一个场景的音效迅速切换到另一个场景的音效。当有人因发现尸体而惊叫的时候,音效从惊叫声继续到了火车的汽笛声;浪打礁石的声音继续到爆炸声;撕布的声音继续到喷气式飞机着陆的声音。

由此可见,在电视剧艺术中,语言、音响效果也是两个不可忽视的声音元素,它们与音乐一起共同构成了电视剧的声音世界,与电视剧的画面携手完成了整部电视剧的创作。这就要求曲作者把握好音乐与画面的关系,以及音乐与其他两种声音元素———语言、音效的关系,它们关乎着电视剧艺术整体的成败。同时,曲作者一定注意对电视剧的整体风格、色调的把握,使电视剧音乐与电视剧其他元素相融合,这样才能创作出完美的电视剧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