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波浩淼的加勒比海中,耸立着一座山岩林立、怪石嶙峋的小岛,那就是曾经海盗云集的托尔图加岛。“托尔图加”在西班牙语中是“海龟”之意。1492年哥伦布航行至此,发现海龟很多,就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这个小岛长约20英里,宽约七八英里。它非常小,在地图上看的话,一个针头就可以覆盖它。
刚刚来到托尔图加岛的法国人,还比较循规蹈矩,他们向当地的印第安人学习打猎,能与当地的印第安人和平相处。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越过大西洋,本来只是为了做一个和平移民,从事耕耘。定居下来的法国人最初按当地印第安人的方式从事狩猎,他们都会制作腌肉:把野兽的肉撒上盐,晾干,然后在浓烟中加以熏烤,他们用这种方式制作的肉在热带气候条件下能保存很长时间。这种腌制的肉在安的列斯群岛上需求量很大,是这些法国“猎人”的主要收入。再后来,这些法国人就干脆干起了海盗的营生。他们的猎物,已不再是山羊之类的动物,而是过往的渔民。
为此,西班牙人便派出了大量部队讨伐这些“猎人”,三番五次地毁掉他们的庄稼,烧掉他们的住宅,西班牙政府想尽一切办法清剿海盗的巢穴,但是这些海盗就像野草一样无法根除。于是新教徒们就加入了“海岸兄弟”,试图向西班牙人报复。他们同英国海盗一起使加勒比海充满了恐惧,由海盗组成的“海岸兄弟”的历史也由此开始。
“海岸兄弟”的队伍不断得到欧洲来客和冒险家的补充,也得到开小差的水手和士兵、逃跑的奴隶和印第安人的补充。托尔图加岛正地处从加勒比海进入大西洋的大门口,任何船只进出加勒比海都无法绕开它。这为“自由勇士”们袭击黄金舰队和其他商船提供了方便。加勒比海众多岛屿上荒无人烟,食品充足,有水果、野味、鱼龟和牡蛎,是海盗理想的栖身之地。他们的平底小船机动性强,可由托尔图加岛很快赶到繁忙的海上要道,而攻击西班牙船只之后,又能躲进众多的海峡,易于避开追捕。
■1418年,恩里克在圣文森特海角建立航海基地,开始长达一个世纪的开辟东方航路的航行。
在海盗的生活中,有个“海上守则”是至高无上的。“海岸兄弟”的所有成员都要进行宣誓效忠仪式,遵守自己所承诺的一切规矩。他们中间很少有违背誓言的事情发生。海盗规矩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内容是平等,船上的每一名成员,从见习水手到船长大家都吃同样的食物,想吃多少想喝多少都可以,但如果酗酒则要受到严厉惩罚。这一规则对船长同样适用,尽管在指挥船舶和作战中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在决定和解决重大问题时,船长应首先拿出自己的意见,船上的所有成员都有权提出各种各样的方案和建议,如决定远征的目的、船舶的航向等重大问题都是通过这样的程序定下来的。
分配掠获物时,海盗们很重视船长的作用。在被截获的船只上,由他决定什么应该当作掠获物拿走,什么不拿。他们主要拿黄金、白银、珍珠、奢侈品。加勒比海盗的首领一般比普通船员多得五六倍。每人按照工作的岗位分得赃物,第一个找到宝物的人还另有奖励。
加入“海岸兄弟”的手续并不复杂,志愿者只要向船长表达出这种愿望,宣誓效忠后即可成为新的成员。不过新成员的入盟程序都是在船舶抛锚停靠时进行的,而不是在船上。海盗要发誓不在船上行窃或欺骗别的伙伴,船上不允许有锁和钥匙。如果发现有偷窃同伴东西的行为就要被割掉耳朵和鼻子,如果再犯,就要被放逐到荒凉的海滩上,只给他留一罐水,一把步枪和几颗子弹。
他们的战术是一成不变的:突然出现,轰击港口,然后船员登上海岸,开始攻城。攻城时所有海盗都参加,无一例外。他们抢劫的基本目标是教堂和富户。富翁若不说出他们的财宝藏在什么地方,他们就一直拷问他。之后他们放火烧毁城市,又像来时一样突然消失。“海岸兄弟”的地位巩固以后,就着手把托尔图加岛修建成一座坚固的要塞,使其成为加勒比地区的海盗都城。
□1487年,明宪宗卒,皇太子朱佑樘即位,是为孝宗。
其中一个最著名的船长,就是让·达维特,但人们都叫他弗朗苏阿·奥洛内,更常把他简单地称作奥洛内。年轻时,他曾当过3年雇工,后来才把他当作正式成员吸收进“海岸兄弟会”。他在森林中艰苦度日,随时都有可能被西班牙骑手抓住活活烧死。这使得西班牙人在他心目中成了死敌。一次战斗中,海盗船长战死,大家推举他当了新船长。奥洛内几次攻击都凯旋而归,但在一次大风暴中失去了自己的乘船。他威望颇高,所以,托尔图加岛的法国总督帮他很快置办了一艘新船。奥洛内又成功地进行了几次海盗式劫掠,不料他的船在坎佩切附近搁浅。由于奥洛内对西班牙俘虏特别残忍,所以西班牙人非常憎恨他。每艘西班牙船,每个西班牙居民点,同他作战时,都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次,西班牙人发现了遇险的海盗船,把他们的船员全部打死,想找到奥洛内。奥洛内往身上涂满血污,藏在尸体中间,才幸免一死。西班牙人走后,奥洛内穿上了一个被打死的敌人的衣服,乘独木舟返回托尔图加。总督又帮他搞到一艘新船。当西班牙人还在庆功时,奥洛内已经乘坐第三艘船停在哈瓦那附近,等候西班牙商船了。(www.xing528.com)
还有一个名叫罗克的著名海盗,比起来他一点也不逊色。这位英勇好战的荷兰人从巴西海岸来到美洲大陆上的西班牙殖民地,这里的海盗名单上似乎早已为他留下了位置。在第一次冒险中,他就俘获了一艘价值惊人的运宝船,并且成功地把它弄到了牙买加。后来,当被西班牙人逮捕的时候,他还威胁他们,说他的追随者必将用鲜血为他复仇。这个威胁吓坏了西班牙人,最终西班牙人把他放走了。
■1492年8月3日,哥伦布从帕洛斯角出发,开辟通往印度的道路。
□1492年,西班牙国王费迪南德征服穆斯林邦国格林纳达,完成了国家的统一。
随着时光的流逝,“海岸兄弟”们散居在安的列斯群岛各岛上,组成了一些不大的多民族的群体:有的群体以法国人为主,有的群体以英国人或荷兰人为主。这些“海岸兄弟”群体后来被欧洲列强用作殖民地占领的先锋军。海岸兄弟们或者作为捕敌私船船员,或者作为征讨队队员,打起这个国家或那个国家的旗帜,与正规部队并肩作战。
不过,海盗王国的辉煌仅仅是它末日到来的先兆。英国政府终于认识到了他们并非任何时候都可以利用。甚至还有人说,海盗们向英国殖民者种植场的奴隶秘密提供武器。由于对巴尔巴多斯与牙买加奴隶起义的担心超过了利用海盗削弱西班牙海上势力的打算,英国宣布海盗活动为非法,不仅不再向他们发放攻击西班牙船只的许可证,还宣称要剿灭他们。于是海盗们赶紧离开了苦心经营的托尔图加岛,成了真正的海上漂泊者。
从此之后,他们不再只攻击西班牙船只。无论什么国家的船只,只要他们认为值得攻击和可以攻击,就决不放过,不管它们是英国、法国的,还是荷兰、葡萄牙的。在若干个世纪中,这些海盗绵延不绝。
人物小传 奥洛内
他出身于下层士兵阶层,年轻时,他曾当过3年雇工,被送到西印度群岛后逃到伊斯帕尼奥拉岛,奥洛内过了几年猎人生活之后,最终加入“海岸兄弟会”。奥洛内的崛起并不十分迅速,他是经过了艰辛的努力,克服了许多困难才逐渐闻名于世的。奥洛内当了海盗之后,表现得极为勇猛和强悍。奥洛内极其残酷,喜欢折磨那些不愿回答他问题的犯人。
1666年,奥洛内在南美大陆进行了第一次大规模行动。尽管西班牙士兵奋力反抗,但圣佩德罗还是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不过,大部分居民已稳妥地藏起了财产,逃避在外。奥洛内只掠得少量财产,命令放火烧城,然后返回沿海地区,兵力损失殆尽。
■1493年9月25日,哥伦布出发进行第二次远航。
□1493年,中国北方发生蝗灾,京师北京蝗虫遮天蔽日达3天之久。
后来,奥洛内率300多名船员在洪都拉斯湾等待猎物,但毫无结果。他的船员食不果腹,船又搁了浅。大炮和索具都搬上了岸,但船依然没有浮起来。奥洛内在半年之内不断抗击印第安人的进攻。后来,他率剩余的150名船员乘自造的平底小船,向尼加拉瓜河河口驶去。但那里的印第安人也赶他走。奥洛内只得沿海岸乘船去达连安湾。他上岸去补充食品和淡水,印第安人进攻他,最后,在达连湾的某个岛屿上,他惨死在了印第安土著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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