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说中原、突厥斯坦、西亚细亚等地的人口情况没有受到上亚细亚的政治波动而产生变化?并不是这样的。德库朗热认为,高卢-罗马的历史进程没有因为日耳曼人的入侵而遭到改变,可是日耳曼人的却在5世纪开始逐渐渗透进高卢地区的东北部。中原政权为了在内战的时候或者国家强大的时候发展经济,增加收入,也曾经在北方各省如陕西、河北等地区屯田,让其他民族的人们进行耕种。到了五六世纪则很普遍。塔拔哈失人或拓跋人在这个地方盘踞,从最初的黄河流域发展到长江流域,他们在这里长期生活,最终融入了当地居民的生活。他们被称为“远东的法兰克人”,因为他们的经历与法兰克人相似。查理曼大帝的统治,也融合了高卢-罗马人以及法兰克人。唐朝的时候,我们可以从一个中国贵阀的姓氏知道他是否来自蒙古或者鲜卑族。例如说如果一个人姓慕容,那他应该是鞑靼人后裔。
西方在4世纪的纷争中,语言的界线产生了改变,可是在中原地区却没有这样的情况。说汉语或者阿尔泰语的情形还没有任何变化,与汉朝时候没有区别,以长城为分界线,泾渭分明。在体形上,中原人则受到突厥-蒙古人和通古斯人的影响。纽斯特里亚人有着同样的经历,现在法语系的民众中也能够看到北方移民对他们的影响。
突厥-蒙古人由于他们定居在中原,最终被中原文化同化,他们已经不能回到以前的游牧生活了。突厥-畏兀儿人就是这样的典型。他们长期在草原生活,在8世纪中叶至9世纪中叶,以鄂尔浑河上游的哈剌巴剌哈孙地区为他们的政治中心。可是到了9世纪中叶,他们却被乞儿吉斯人赶走了,来到今日中国的甘肃地区,之后又来到了别失八里(济木萨)、哈喇沙尔和库车。契丹人后来打败了乞儿吉斯人,想让畏兀儿人回到故地生活,却遭到了拒绝。畏兀儿人当时已经定居了下来,还能够跟随丝绸商队做生意,不愿意到大草原去继续过游牧生活了。蒙古人被明朝汉族政权从中原赶走之后,也不适应草原的生活,无法恢复祖先的生活方式。到了15世纪末和16世纪初,达延汗和阿勒坛汗才能够带领部族在鄂尔多斯和察哈尔地区进行游牧,可是他们的族人还是对中原十分向往。(www.xing528.com)
草原居民会被农耕文明同化变成农人,农人却不会愿意成为流浪的游牧人。这是一个单向转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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