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铁血的统一之路(三):普法战争
奥地利的维也纳在俾斯麦的坚持下躲过了一劫,但法国的巴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要实现德意志的真正统一,对控制南德四邦的法国开战势在必行。于是德意志统一路上的最后一场大战就此开始。
普法战争前法国国内的状况
由于拿破仑三世的军事独裁和反动的内外政策,反对拿破仑三世的力量空前加强。特别是法国无产阶级显得十分活跃,随着1864年第一国际的成立,巴黎及其他城市先后成立了国际支部,领导工人群众频繁举行政治罢工。拿破仑三世面对国内动荡紧张的局势,为了转移人民的注意力,摆脱国内的政治危机和满足资产阶级掠夺贪欲,促使其急于发动一场对外战争。
(一)外交孤立
北德意志联邦成立后,德意志的统一就只剩下美因河南岸巴登、巴伐利亚、黑森—达姆施塔特和符腾堡四邦了,但拿破仑三世绝不希望出现统一而强大的德意志,他宣称:“德意志应划分为三块,永远不得统一。”如有必要的话,“我们的大炮就会自动发射”。同时,法国对毗连的德国莱茵河地区丰富的天然资源早已垂涎三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普奥战争结束后,普法之间的关系很快进入空前紧张时期。普法两国都在有意识地为赢得这场预期中的大规模厮杀而积极创造条件。与当时工业和海外殖民都位居世界前列的法国相比,在俾斯麦领导下脱颖而出的普鲁士显然并未占据明显优势,所以俾斯麦强调“要选择正确的时机”,不可操之过急。俾斯麦深知在对法战争中,任何一个举动都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一步错,满盘皆输”,因此他再次发挥自己的外交优势,为对法战争备战。
此时法国正处于内外交困的局面,拿破仑三世急切希望通过对普鲁士的战争,以转移国内民众的视线,继续维护自己的统治。俾斯麦看清了拿破仑三世想要恶化普法关系的意图,于是当法国提出吞并比利时和卢森堡时,俾斯麦要求其出具书面材料,以暂时稳住拿破仑三世。
接下来,俾斯麦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与南德的关系。普奥战争结束后,有人提议武力统一南德。但俾斯麦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南德各邦强烈反普,如果武力兼并将后患无穷。要使南德各邦同情普鲁士的统一计划,最好通过民族防卫战争来联络人民的感情,在共御外侮中实现统一。
俾斯麦小心翼翼地处理南北关系。首先,他不勉强南德加入北德意志联邦,而是顺其自然,等待时机;其次,当南德葡萄酒业因法国竞争不景气时,俾斯麦公开号召保卫德意志的葡萄酒贸易,并最终打动了南德“真正的德意志之心”;最后,他把拿破仑三世对莱茵河左岸的吞并野心原原本本告知南德各邦政府,让他们看清法国的叵测之心,同时以此激发南德人民的民族情绪。
俾斯麦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经济上密切了南德和北德的关税同盟;军事上订立了秘密的攻守同盟,双方商定,南德四邦在发生战争时有义务将自己的军队并入北德联邦的军队。
与此同时,俾斯麦将法国扩张的野心告知了英国和俄国。基于大陆均势政策的指导,任何削弱法国的举动,包括德意志的统一,都不会遭到英国的反对,而且还有可能得到英国的支持,对于英国,俾斯麦是最放心的。
德意志统一地图
相应地,俄国的态度变得至关重要。对于普鲁士的迅速崛起和德意志统一进程的发展,俄国极为忧虑,沙皇亚历山大二世曾公开表示反对普鲁士“侵犯”南德意志地区,实际上就是对德意志统一持反对态度。为了不使俄国与法国站在同一阵线,俾斯麦以“俄国自己家门的钥匙”——黑海(Black Sea)海峡的控制权为诱饵,成功地将俄国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东方问题”上。俄国与法国的结盟已无可能,相反地,俄普之间通过秘密协定,结成了同盟,俄国甚至答应战争爆发之后出兵援助普鲁士。
外交上最大的障碍俄国解决掉之后,俾斯麦断定:刚刚从战争中逃出来的奥地利必定不会参战,一直以来不满法国的意大利也不会出兵相助。
至此,法国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普鲁士与法国作战的条件已基本成熟,只需一个火星便可点燃战火。
(二)普法开战
1868年,西班牙爆发资产阶级革命,女王伊莎贝拉二世(Isabel II)出逃法国。1870年,在俾斯麦的怂恿下,西班牙政府打算推举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的堂兄利奥波德为国王。消息传开后,引起法国的强烈不满。法国外长格拉蒙特(Grammont)发表演说称:“这种行为同法兰西的利益和荣誉是无法统一的。”并以不惜与普鲁士交战作为威胁。
面对法国的挑衅,威廉一世退让了,他劝堂兄放弃西班牙王位,并对法国驻柏林大使贝内德希表示:不赞成霍亨索伦家族的人继承西班牙王位。一直希望普法关系恶化的拿破仑三世并不想平息事端,相反还对普鲁士提出了更为过分的要求,他派贝内德希面见正在埃姆斯休假的威廉一世,要求普鲁士保证永久不让霍亨索伦家族继承西班牙王位。身为一国之君,威廉一世自然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但为了避免战争,他还是在“坚决而有礼貌地予以拒绝”的前提下,对贝尔德希表示他的堂兄“不会再怀有恢复这一资格的意图”。当天,威廉一世将与法国大使会谈的内容,通过电报告诉了在柏林的俾斯麦。
俾斯麦接到电报后,饶有意味地仔细阅读着电文,突然他抬头问身旁的参谋总长毛奇和陆军总长房龙道:“如果与法国开战,我们能否取胜?”两人立即说:“一定取胜。”俾斯麦喜形于色,灵机一动,对电报作了一下删改,交给柏林报纸发表,并致电各驻外使馆,使之公诸于众:“霍亨索伦世袭王爵已放弃西班牙王位,西班牙政府正式转告法兰西政府,法兰西大使获悉后,在埃姆斯要求君主,让君主发电至巴黎。说君主担保永不答应霍亨索伦做西班牙王。君主决定不再召见法兰西大使,传谕值日官说君主无话可通知大使了。”俾斯麦将最后一句“再没话对大使说了”,改成了“无话可通知大使了”。
普法战争场景
原本缓和的语意顿时变成了“挑战的号角”,电文一发,被激怒的法国举国上下一片“打到柏林去”、“普鲁士忘了耶拿”的叫嚣声。法国国庆日的第二天,即7月15日,法国议会批准了战争拨款,7月19日,法国对普鲁士宣战,普法战争正式爆发,欧洲各国则宣布中立。
俾斯麦等待四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三)色当大捷
拿破仑三世对战争充满了信心,他把号称40万的大军调到前线,准备采用先发制人的策略一举攻入德意志境内,打败普鲁士。他甚至吹嘘说,这只是一次“到柏林的军事散步”。他自封司令,在7月28日到前线视察。可是,当他到达前线后却发现,前线只有20万军队,军事要塞麦茨的兵力不足10万,且装备不齐,物资不足,编制混乱。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了,不少官兵还未找到自己所属的部队。
与法军相比,普军显然更有计划与秩序。战争爆发后,普军迅速在西部边境集结,而且很快就挫败了拿破仑三世原定的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败普鲁士的计划,并向法国作出反攻。
节节败退的法军,于8月31日被尾随而至的普军围困在法国东北部的色当(Sedan)要塞。色当是欧洲最大的古堡之一,为一座坚固的要塞,但法国元帅麦克马洪(MacMahon)却只是将此地作为一个临时休整的地方,准备一举击溃前来应战的六七万普军。然而,此时毛奇正命普军两个集团军火速赶来。到午夜,色当的法军已经是四面楚歌了,就像毛奇说的:“现在我们已把他们关在一个老鼠笼子里了。”
9月1日凌晨,浓雾笼罩着色当,在俾斯麦和威廉一世的注视中,普军700门大炮开始向法军发动猛烈轰击。密集的炮弹像雨点般从各个方向落入法军阵地,色当全城一片火海,一位德国将军回忆道:“敌军的惨叫声一直传到我们站立的地方,我们对敌军的优势如此具有压倒性,以至于几乎没有损失可言。炮兵在射击时好像在演习一样。”
仅半天工夫,法军死伤无数,法军元帅麦克马洪因中弹负伤,被临时换下。而临时委任的总司令温普芬(Wimpffen)指挥错误,将法军彻底推入失败的深渊。到中午时分,已经陷入绝境的法军指挥官命令一支骑兵队冲向敌营,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法军最后的努力在枪弹齐发的普军面前,犹如以卵击石。整场会战最悲壮的一幕结束了,法国漫长的骑兵时代也在炮火声中被彻底埋葬。
眼见抵抗无望的拿破仑三世决定向普军投降,下午3时,一面白旗升起在色当古堡。傍晚时分,拿破仑三世派人呈降书给威廉一世:“我的兄弟:我既然没有死在我的战士手中,那么我只有将我的宝剑交付到你的手中。我希望继续做陛下的好兄弟。拿破仑。”色当战役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以普鲁士的完胜而结束。
9月2日,拿破仑三世会见德国首相俾斯麦,正式签署了投降书。拿破仑三世、法军元帅及38名将军,10万士兵全部做了普军的俘虏,650门大炮也被普军缴获。9月3日,拿破仑三世向巴黎发电:“军队已被击败,全体官兵和我本人都已成为俘虏。”
色当战役后,拿破仑三世(左)向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右)投降
战列舰“俾斯麦”号(www.xing528.com)
“俾斯麦”号战列舰,以“铁血宰相”俾斯麦的名字命名,是德国海军自1918年以后建造的第一艘真正的战列舰,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海军作战最强大的战列舰之一。1935年动工,1940年建成服役,无论从性能或是战斗能力上都超越了当时英国同类军舰,被英国人称作“魔鬼俾斯麦”。1941年5月27日8时47分,“俾斯麦”号战列舰被英国的“罗德尼”和“英皇乔治五世”为首的舰队击沉。
“德国人不应固步自封,为了影响全世界,他应胸怀全世界……目前民族文学已不太重要了,世界文学的时代即将来临,每个人现在都应努力加速它的到来。”歌德如是说。这位一生跨越了两个世纪的德国文学巨匠,最先创造了“Weltliteratur”(世界文学)一词,将诗歌、戏剧、小说、哲学、历史学、文艺理论等所有与写作相关的领域皆视若生命,恩格斯称他为“最伟大的德国人”,就连征战一生的拿破仑也对其作品爱不释手。正是他,歌德,于动荡与变革中,引导文学走向伟大。
(一)天才诞生
“1749年8月28日正午,时钟刚打12下,我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城诞生。”歌德《诗与真》的开篇记录了自己出生的时刻,刚出生时的他一度不会呼吸和哭叫,差一点被当作死婴扔了出去。人们一定没有想到,这个当时几乎被放弃的生命后来竟会成为世界文坛的一颗巨星。
年幼的歌德拥有惊人的语言天赋,8岁时就开始学习英语、法语、希伯来语和意大利语,而且还能将拉丁文翻译成德文。稍大一些后,他对各式各样的著作都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甚至到了爱不释手、如痴如醉的程度。
有一次,歌德从家中的图书室中取出一本从未读过的诗集,还未等翻开,就被父亲夺了去,父亲郑重其事地警告他:“这是‘禁诗’,不适合你读,以后只可以读那些我允许你读的书。”但求知欲极强的歌德不愿放过任何一本可以阅读的著作,有一天趁着父亲不注意,他再次拿来了那本“禁诗”,并且和妹妹分角色朗读了起来。兄妹二人越读越起劲,甚至忘记了父亲还在隔壁的房间理发。最后,妹妹兴致所致的一声呐喊引来了父亲,偷读“禁诗”的秘密被揭穿了,父亲狠狠地训斥了歌德一番。
正是基于这种对阅读的热爱,歌德培养了极为广泛的兴趣,除了从10岁时便已开始的写作之外,他对解剖学、植物学等自然科学也非常关注,还曾梦想过长大后成为一名画家。但在看到意大利著名画家的作品时,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种程度,于是开始将主要精力放在写作上。
然而,碍于法学家父亲的关系,歌德违背自己学习古典文学的意愿,于1765年到莱比锡大学学习法律。在那里,他始终未曾放弃写作的梦想,并写出了具有洛可可风格的抒情诗和戏剧。三年后,他因病返回法兰克福。1770年,他又到斯特拉斯堡继续攻读法律,并很快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在斯特拉斯堡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歌德写出了优美的抒情诗《欢会与离别》、《五月之歌》、《野地上的小玫瑰》等,开创了德国抒情诗的新时代。
文学巨匠歌德
(二)少年之烦恼
完成法学学业后,歌德于1771年8月再次返回法兰克福。也就是在出生地生活的这段岁月里,他写下了轰动文坛的成名作《少年维特之烦恼》。
其实,早在韦茨拉尔(Wetzlar)的帝国最高法院实习期间,歌德就结识了花样少女夏洛特·布夫,并对她一见钟情。然而,夏洛特早已心有所属,和一位名叫约翰·克里斯蒂安·凯斯特纳(Johann Christian Kestner)的法律工作者订了婚。面对歌德的倾慕与表白,夏洛特惊惶失措,而且在她父亲看来,凯斯特纳显然比歌德更加稳重可靠,所以她能回馈给歌德的只能是纯洁的友谊。痛不欲生的歌德几经挣扎后仓促地离开夏洛特,艰难地斩断了情丝。
与此同时,歌德从凯斯特纳口中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自己的一位同事卡尔·威廉·耶路撒冷(Karl Wilhelm Jerusalem)因情伤用凯斯特纳借给他的手枪自杀了。这件事引发了歌德心中的情感共鸣,初恋的甜蜜、再恋的美好、失恋的痛苦、怀念的伤感汇成汹涌澎湃的创作激情,强烈地冲击着歌德。于是,他把自己的经历和耶路撒冷的命运混合起来,写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部中篇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
歌德与贝多芬
1811年4月12日,贝多芬给歌德写了一封信。信中倾述了对诗人的景仰之情,并希望听取对《埃格蒙特》音乐的意见。6月25日,歌德回了一封信,表示希望在魏玛能上演这部由贝多芬谱曲的悲剧,并相信它会给自己和贝多芬的崇拜者带来欢愉。1812年夏天,贝多芬和歌德双双来到卡尔巴特的特普利策。歌德到达时,贝多芬已到了一周了,但他并不知道歌德来了。歌德便主动去看贝多芬,于是两位伟人见面了。当晚,歌德写信给他妻子说:“在我见过的艺术家当中,没有谁比他更专注、更有毅力和更诚挚可亲的了。”
这部书信体小说充分表现了追求自由的青年一代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对精神压抑的反抗,对个性解放和情感自由的呼唤,尽情地歌颂了独立意识和人性之美。无数人为维特和夏绿蒂没有结果的爱情之花唏嘘不已,无数人反复地默念着小说中的那句“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是我们人性中的至圣至神”。
小说产生巨大的轰动效应,形成了一股维特热,而且很快流传到欧洲各国,成为第一部发生重大国际影响的文学作品。许多人对它爱不释手,就连一生戎马的拿破仑也随身携带,先后读过七遍。恩格斯说它绝不是“一部平凡感伤的爱情小说”,而是“建立了一个最伟大的批判的功绩”。而此时歌德年仅25岁。
一下子跻身于世界级知名作家之列,歌德以另一种方式品尝了爱情的甜蜜,收获了凄美爱情播种的果实。更令人惊奇的是,小说的创作仅用了四周的时间,在朋友眼中,那是一个独特的创作过程:“歌德充满着活力,敏感而富于想象力。他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行动,也不知道如何行动;可以说,他像是跟着河里的水随波逐流。”但对歌德而言,那是一个“抵消爱情的痛苦并使自己从自杀的念头中摆脱出来”的过程。
(三)惊世《浮世德》
情感的创伤,歌德可以通过写作得到缓解与治疗,但社会现实的不堪却不是一两部文学作品可以改变的。深感痛苦的歌德想通过一些实际工作进行社会的改良,于是1775年他应邀第一次来到了东部城市魏玛公国,出任卡尔·奥古斯特公爵的幕僚。自此,歌德开始了为期十年的官场生活。期间,他先后担任过国会参议员、军事长官等职务。对所有事情都秉持着尽善尽美态度的歌德整日埋头于繁杂的政务,相应地,花在文学创作上的时间和精力自然少得可怜。自懂事以来便不曾放下创作梦想的歌德,离文学渐行渐远。
然而,改良现实社会的梦想并没有因为歌德的努力付出而有所回报。他不但没能战胜德国市民的鄙俗气,“相反,倒是鄙俗气战胜了他”(马克思语)。1786年,歌德怀着矛盾、苦闷的心情,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离开了这座待了十年的城市。他改名换姓,逃往意大利,以暂时摆脱魏玛的恶浊气氛。在意大利,他陆续完成了一些早已开始的作品,重新回到了对他而言如生命般重要的文学创作上来,他的人生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两年后,即1788年6月,歌德再次回到魏玛,这次回来后歌德再也没有离开。在晚年的这段岁月里,他与小他16岁的女工同居、结婚,他经历了挚友席勒的离世,也眼看着妻子舍自己而去。在经历了一系列挫折与变故后,也许正是人生的多变给他的创作提供了灵感,歌德完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几部作品,其中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诗剧《浮士德》也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
《浮士德》是歌德自1770年就开始酝酿,直到辞世的前一年才全部完稿的文学巨制。它是用颇富哲学意味的诗剧形式写成的,分上下两卷,共12111行。故事取材于中世纪以来一直流传的古代传说,一个名为浮士德的博士,因醉心于科学,将灵魂卖给了魔鬼。这个原本荒谬不羁的人物,在歌德的笔下来到了文艺复兴以来的欧洲,化身为一个不满现实的新兴资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他不断探索人生的真谛,寻求克服自我与世界、理想与现实、艺术与生、善与恶等重重矛盾的方法,由于他的不懈追求,最后得到了拯救。
对于《浮士德》的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可以肯定的是,《浮士德》是一部当之无愧的名著,它是歌德一生思想与艺术探索的结晶,与《荷马史诗》、但丁的《神曲》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并列为欧洲文学的四大古典名著。
1831年,歌德在完成《浮士德》的创作时在日记中写道:“主要的事业已经完成……我以后的生命我可以当作是纯粹的赐予了。我是否做什么或将做什么现在已经完全无所谓了。”第二年3月22日,83岁高龄的歌德放下手中的笔,安静、祥和地离开了人世。
人生一世不就是为了化短暂的事物为永久的吗?要做到这一步,就须懂得如何珍视这短暂和永久。虽然人人都企求得很多,但所需要的却是微乎其微。因为人生是短暂的,人的命运是有限的。
——歌德
歌德的一生经历了德国文学史上狂飙突进运动、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三个阶段,是德国古典文学和民族文学的主要代表,在世界文学史上也具有显赫的地位。恩格斯曾说歌德时代的德国“在政治和社会方面是可耻”的,但在“文学方面却是伟大的”。哲学家谢林说:“歌德活着的时候,德国就不是孤苦伶仟、一贫如洗的,尽管它虚弱、破碎,它精神上依然是伟大、富有而坚强的。”
歌德对中国古典小说《好逑传》的看法
歌德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无论向何处窥望, 仍见我东方乐土。”以表达自己对中国文化的情结。在其助手爱克曼辑录的《歌德谈话录》中,还有一段歌德对中国古典小说《好逑传》的看法:“那些人(即中国人)几乎和我们同样地思想、行动和感受,读者不久就觉得自己和他们是类似的人,只不过在他们那里,一切都来得更加澄明、清纯和文雅罢了。……在他们那里,外面的自然界是常和人的形象共同生存的。……又有无数的传说,都是讲礼仪道德的。但也正由于这种在一切事情中的严肃的节制,中国维持了好几千年,因此还将继续存在。……中国有千百种这样的小说,在我们的祖先还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他们已经有小说了呢。”由此可见歌德对中国文化的关注,难怪他会被人们称为“魏玛的孔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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