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亚洲价值观──第十章

我梦想着到了21世纪，东亚的经济发展能够达到世界水平，不仅在数量上，还要在质量上能和西方相匹敌……我的第二个梦想是到了21世纪，东亚能享有文化复兴，那时候我们不仅是文化的消费者，还是文化的生产者，把我们的文化产品输向世界。我的第三个梦想是……到了21世纪，东亚能逐步形成真正的自己的民主模式和良好的管理。最后，我的第四个梦想是……随着中国和日本历史性的和解，东亚国家能团结、更紧密，并开始建立……一个通过对未来的共同展望和对过去的一致认识统一的共同体。

（许通美教授，新加坡巡回大使，2000年2月21日在亚洲身份国际会议上）1(www.xing528.com)

值写书之际，“亚洲价值观”框架仍然是依稀可见。就像许通美在上面引用的文字中清楚表明的一样，在它的保护伞下的大多数问题和矛盾仍然存在，但没有人讨论“亚洲价值观”本身。李光耀避开了这个词。马哈蒂尔在立论时没有使用这个词。但支撑“亚洲价值观”观点的推动力依然存在，还等着在下一次亚太领导人感到反对之声不断高涨时再次派上用场，不管这些反对之声源于坚定还是源于不安全感。仅凭这一点，建立在“亚洲价值观”之上的“温和战”似乎会继续困扰国际关系、亚太国家国内的社会政治等问题。“亚洲价值观”的某些方面也似乎引来了持续的关注。不管有没有李光耀和马哈蒂尔，亚洲的国家、文化等都会继续面对现代性，并将参与到关于亚洲价值观的对话中去，虽然这一对话会影响到不同政党的利益。经济变化会促进人们对地方文化的作用和性质做出进一步的反思。民主思想在与统治抗衡的时候可能会不断强大，也可能会艰难地存活甚至彻底被推翻。想到这些，逐条评价目前显性的“亚洲价值观”议程的现状似乎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