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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战国初期内乱,实力薄弱,成果分析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秦国在战国初期的内乱穷弱三家分晋之时,天下已经在实际上进入了战国发端。这是秦国进入战国后的第二次政变,形式虽然不甚激烈,但却埋下了巨大后患。在如此态势之下,秦国这座匆忙修建的新都城,显然是对魏国战争的前沿阵地。纵观其一生,魏国由盛转衰的要害转折,全部发生在魏惠王执政的51年之内。

秦国战国初期内乱,实力薄弱,成果分析

2 秦国战国初期的内乱穷弱

三家分晋之时,天下已经在实际上进入了战国发端。

此时的秦国,正是秦厉公末期。秦厉公之后,秦躁公即位,执政14年后死去。这个秦躁公,大约没有儿子或儿子太平庸,将死之时立其弟弟继位,这就是秦怀公。这位新君刚刚即位4年,便发生了战国秦的第一次政治灾难——实权大臣庶长嬴晁发动政变,包围宫室,逼秦怀公自杀。接着,政变势力拥立了秦怀公已经死去的太子昭子的儿子,也就是秦怀公的孙子即位,就是秦灵公。这个秦灵公,即位10年就死了。此时,秦灵公的儿子嬴师隰尚在幼年。灵公的叔父悼子发动软性政变,放逐了嬴师隰及其母亲,自立为秦国君主,这就是秦简公。这是秦国进入战国后的第二次政变,形式虽然不甚激烈,但却埋下了巨大后患。

这位秦简公,执政15年便死了,其子即位,就是秦惠公。

13年后,惠公也死了,其子出子继位。出子的母亲,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太后,开始与闻政事。但是,这个出子即位的第二年,当时的实权大臣庶长嬴改第三次发动政变,将新君出子及其母亲杀死,并沉入水中,迎回了被流放30年的秦灵公的儿子嬴师隰继任秦国国君。这个嬴师隰,就是秦献公。

也就是说,自三晋分立而进入战国时代的公元前453年,至秦献公即位的公元前385年,在这将近70年里,秦国历经6次权力传承,发生了3次政变,国家一直处于疲弱涣散的骚动状态。这就是《秦本纪》所说的:“秦以往者数易君,君臣乘乱。”

从中国古典社会独有的谥法意义上看,战国初期秦国六任国君的谥号都很反常。

什么是谥号?就是国君死后由大臣们依据其生平作为而议定追认的一个称号。春秋战国之世,还没有后世无端逢迎的恶风。国君的谥号,还大体可以看出这个国君的政绩与性格作为。从这一角度看去,战国初期秦国六任国君的谥号分别是:躁公、怀公、灵公、简公、惠公、出子。其中,执政时间太短的出子,应该是本名,或是一种表示轻蔑的另类谥号。躁公、灵公两个谥号,是显然的贬义谥号,一为多言轻举,一为神秘无常。怀、简、惠三个谥号,则都是对平庸而又颇多缺陷的君主的谥号。也就是说,仅仅从谥号看,也没有出现后来秦国的孝公、惠文王、武王、昭襄王那样正面彰显其功业宏大的谥号。当然,谥号只是一个小小的折射角度,不能代替基于历史事实的评判。

(1)秦献公即位后,秦魏两国的战略与政策变化

秦献公即位时,魏国已经趁着秦国连年政变混乱,占领了秦国的整个河西高原,以及秦国关中东部地区。正当魏国气盛之时,久经磨砺的嬴师隰即位为秦国君主。由此,两国的攻守态势很快地逆转过来。所以如此,是因为两国的内部情况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秦国方面,这位秦献公大刀阔斧地进行了初步整肃,巩固了权力。之后又着手推行新政,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革。秦献公的实际目标,就是为收复河西失地的战争做准备,要以战争方式来振作秦国。秦献公推行的新政,主要有三个方面:

其一,秦献公元年,废除人殉制度,也就是史书说的“止从死”。人殉制度,曾经在春秋秦国长期存在,《诗经·秦风·黄鸟》就是秦国民众悼亡殉葬大臣,并宣泄对殉葬制度不满心绪的歌谣。当代发掘的陕西凤翔的秦公大墓群,其中的秦景公大墓,发现了大量被活体杀害的殉葬奴隶与殉葬贵族的尸骨。

这些残酷的殉葬事实,既说明秦国文明在当时的野蛮与落后,也说明秦国奴隶阶层的存在,要比当时的中原各国更为完整。废除人殉制度,在秦国是一件很重大的具有进步意义的社会改革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它改变了秦国奴隶阶层的生存状况,也一举结束了人殉的野蛮政治制度,有利于凝聚国人,激发国人。

其二,秦献公二年,都城东迁。秦国将都城从关中西部的雍城,迁到了关中中部偏东的栎阳(今西安市阎良区内)。迁都之举,不仅仅是一次转移权力中心的政治变革,就实际作用而言,更是秦献公最为重大的战争准备行动。因为,当时的关中东部,事实上已经成为魏国的军事控制区。新都栎阳,距离东部魏军控制的华山地带,只有百余公里路程。距离魏军建立的河西重镇少梁邑,也只有两百余公里路程。

在如此态势之下,秦国这座匆忙修建的新都城,显然是对魏国战争的前沿阵地。从政治意义上看,秦献公迁都东部,既昭示秦国死战之志,借以凝聚已经涣散的秦人族群。同时,又借权力中心转移之机,成功摆脱了雍城老世族阶层的种种掣肘。一举两得,显示了秦献公作为政治家出色的应变才能。

其三,秦献公七年,“初行为市”。这是秦国在秦简公时期的“初租禾”之后,推行的第二次经济变革。不过,三十年前的“初租禾”,是对农耕人口的减税政策。这次的“初行为市”,却是秦国的第一次商业改革。

在整个春秋时代,以管仲齐国的商业改革为先导,东方诸侯国大体都已经先后完成了商业的私营化。也就是说,东方诸侯国大体都实现了官营商业与私营商业并举的商品贸易形态。只有秦国,还处于相对的经济封闭状态,还相对完整地保留着官营市场制度,规模很小的商品市场仍然由官府统一经营。

所谓“初行为市”,就是第一次打破了商品市场的国营垄断制度,开放商旅,开放市场,既允许外邦私营商人进入秦国市场经营,也允许本国庶民经营商品交易,以私商身份进入市场。这样,既往由官府垄断的“官市”,就不再是惟一的市场形式了。

上述新政举措,无疑凝聚了秦国族群,扭转了秦国物资严重匮乏的状态,使秦国的政治、经济有了新的生机,国人士气也很快蓬勃了起来。

在魏国,则由于魏武侯病逝,魏惠王即位,魏国内外政策发生了另一种变化。

魏国新君魏惠王,是战国时代在位最长的君主之一。纵观其一生,魏国由盛转衰的要害转折,全部发生在魏惠王执政的51年之内。这个人物,除了夺取最高政权时期在内战中短暂的英雄时段之外,从一开始执掌最高权力,魏惠王就暴露出志大才疏、外宽内狭、虚荣心极强又刚愎自用的缺陷。

魏武侯死后的第一个变化,就是魏惠王在事实上放弃了魏文侯、魏武侯两代所坚持的连续进攻河西高原,并蚕食秦国关中,最终吞灭秦国的战略。魏惠王认定的急务是什么呢?首先,是报复赵韩两国曾经支持自己政敌的积怨;其次,是东方霸权。如果说魏惠王君臣还有战略的话,那么战略就是两个方面:一是对赵韩发动挑衅战争,以实现报复愿望;二是对东方其他国家作战,以争夺天下丰腴之地。对秦国的战争,魏惠王在事实上已经大大淡化了,至少,已经将对秦战争置于次要的位置了。

魏武侯死后的第二个变化,就是魏惠王开始了率先破坏三晋国家集团传统的同盟关系,实际搁置了对秦战事,首先发起了对韩国的攻势。从此,魏赵韩三国进入了长期的相互攻伐,天下最强大的轴心集团不复存在。(www.xing528.com)

可以说,假如没有这样一个魏国君主的出现,假如魏国的对秦战略没有发生改变,秦献公时期的对魏国战争肯定不会取得哪怕一次的胜利。即或延续到后来,秦孝公初期力图避战的种种妥协与邦交周旋,也同样是都是无济于事的。

历史不能假设,魏国偏偏就出了一个魏惠王,魏国的战略偏偏就改变了。

这就是历史的偶然性——大国对峙的夹缝,变成了敌对国家崛起的历史机遇。

(2)秦献公发动的狂热的对魏国的复仇战争

魏韩战端一开,秦献公立即对魏国展开了大举反攻。

秦献公二十一年(公元前364年),魏惠王六年,秦国数十万大军突破了魏军的秦东防线,一直将魏军压迫到石门战场决战。石门,在今日山西运城西南地带,已经很接近当时的魏国都城安邑了。是役,秦献公亲率秦军大破魏军,仅斩首就达六万之众。在魏国突然面临危机的时刻,赵国出兵救援,秦军才撤兵西归了。这是进入战国之世后,秦国对东方的第一次大胜利。当时,仍然保持着天子名义的周王室都被惊动了,周天子以对待地区诸侯首领的礼节,派出了特使,向秦献公颁赐了一件华丽精美的战袍,表示了祝贺。

次年,秦献公又亲率大军,大举进攻魏军在黄河西岸修建的军事重镇少梁邑,也就是今日陕西韩城地带。此战对魏国压迫极大。紧急时刻又是赵国救援魏军,秦军再度撤退了。

第三年,秦献公第三次亲率大军,再度大举进攻魏军占据的少梁邑。是役,秦军一度大破魏军,俘获了魏军统帅公叔痤。可是,秦献公也在这次大战中身负重伤,救治无效,当年便死了。应该说,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战争,从根本方面说,秦国损失更为惨重。

此时,秦献公的次子嬴渠梁即位,这就是历史上的秦孝公。

(3)少梁之战后,秦国陷入了严重困境

虽然,三次大战都获得了胜利。但是,对于国土相对狭小、人口相对稀少、经济规模也很小、农工商生产水平又很落后的秦国而言,这种不间断的进攻战,事实上是一场竭泽而渔的战争。魏国则不然,土地广阔,经济发达,财富雄厚,兵员基础广泛,军队装备精良,即或连续三次败于秦军,依然有着广阔的回旋余地,丝毫未见捉襟见肘之困境。

秦国陷入了困境,秦孝公也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困境。

这是被秦孝公执政后的实际作为所证明了的——秦孝公元年,秦国又在陇西地带对西豲打了一仗。事实上,这是安定后方的一仗。此后八年,秦国再未对魏国开战。

奇怪的是,魏国连遭三次进攻,居然一直没有对秦国展开报复作战。这种令人迷惑的停战,一直延续到魏惠王二十年的魏军反攻定阳为止。定阳,就是今日陕北高原的延安地带。在战国时代,这是不可想像的异常停战。尤其是魏惠王,报复心极强,居然对一个显然弱小的敌人容忍了下来,实在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谜团。

虽然史料中没有关于这段谜团期的原因记载,但是,合理的战国历史逻辑还是有的。依据这一逻辑推定,只有一种可能:新君秦孝公全力周旋邦交,向魏国妥协割地,从而避免了魏国大规模的报复战争。秦国做了哪些妥协,也是一个谜团。依据中国史书纪事的传统,若有称臣、纳贡之类的政治屈服,一定会载入史册。史书没有记载,事实上就是没有称臣、纳贡之类的政治妥协。那么,实际的妥协必然只有一种方式——割地。基于魏秦之间的强弱态势,这次割地一定不会少。合理推定,应该是秦国全部退出了三次攻占的胜利成果,两国土地恢复到了战前状态,魏国重新占据了河西高原与秦国东部。对于秦国,这当然是巨大的损失。可是,如果不是如此巨大的土地人口补偿,魏国能停止战争吗?

据《史记·秦本纪》记载,秦孝公休战后的大局势,依然是非常险恶的。这种险恶的大环境,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其一,秦国僻处雍州,四面皆有强大的压力。当时,楚魏与秦接界,魏国占据了自洛水以北的河西高原,设立上郡,还在秦国边界修筑了魏长城,成为压在秦国东北部的一座大山。楚国,则在西南面占据了汉中、蜀地、巴地、黔中,对秦国西南部的商於之地,形成强大压力。秦国西部,则是汪洋大海般的戎狄世界。当时秦国的土地,只有陇西一部分、关中西部、西南商於三块,这三块土地连成了一条非常狭窄的通道。三块之中,除了关中西部稍好,陇西与商於都是贫瘠地域。在这种地理环境格局中,秦国几乎被挤压成了三点连成的一条细线。而且,三块地域之间的联系还很不稳固,随时都有被濒临的大国军力切断的可能。

其二,“诸侯力政,争相并”的大潮流,使秦国随时都可能面临突如其来的战争威胁,随时都有被吞灭的可能。所谓“诸侯力政,争相并”,是说各国都推行强力政策,争相扩张,争相吞并弱国。如此大环境下,即使秦国与魏国达成了妥协,也不能保证楚国等其余大国对秦国不发动战争。

其三,“诸侯鄙秦,不与秦国会盟”。历史证明,无论在和平年代还是战争年代,任何国家都会争取尽可能多的国家成为盟友。没有盟友的国家,便在事实上陷入了完全孤立的险境。当时的秦国,恰恰就是这样的。所谓“不与秦国会盟”,其实际涵义便是拒绝与秦国交往而结成同盟。如此,秦国的现实处境便是: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作为危难之时相互援助的力量。而愿意与秦国交往的少数戎狄邦国,其实力又都是比秦国还要弱小的游牧族群,很分散,很难迅速聚集为有效的军事实力。

地理上被包围,政治上被孤立,战争的危险又随时可能袭来。

秦孝公承接的秦国,实在是狂涛巨浪中的一叶小舟。

那么,在这将近十年的休战时间里,秦国这一叶小舟是如何漂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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