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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的败亡与西汉王国问题解决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此,功臣侯们的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事实表明吕后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吕氏政治势力的急剧膨胀早已引起功臣集团和宗室诸王的强烈不满,并早已暗中寻找时机以诛灭之。齐哀王刘襄闻讯之后,即刻杀死党附于吕氏的齐相召平,发兵“西攻吕国之济南”,同时又发布告诸侯王书。

吕氏外戚的败亡与西汉王国问题解决

第三节 吕氏外戚的身败名裂与功臣及同姓诸侯王之关系

高帝在位年间,汉朝之于功臣,既优待、倚重,又猜忌、打击,是以功臣人人自危。继刘邦执掌朝政的吕后,为人刚毅,曾协助刘邦翦除异姓诸侯王,故在功臣列侯的心目之中,更是一个“专欲以事诛异姓王者及大功臣”(39)的毒妇,故而“大臣尽畏之”(40)。初,诸功臣为刘氏建国,“多者百余战,少者数十合”(41),事后论功行赏,却不过封侯。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则是,吕氏子弟大多并未建有尺寸之功,却凭借吕后的裙带关系封王封侯。对此,功臣侯们的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

吕氏外戚既因其受封为王,破坏了刘邦“非刘氏不王”(42)的遗训,又因吕禄、吕产等人擅权用事,分割、侵害了功臣集团的利益,故而成为诸侯王和功臣集团的共同敌人,吕氏外戚们也因此始终处于恐慌与不安之中,唯恐一旦为功臣集团及刘氏诸王所害。即便是临崩之际的吕后,也对其家人的处境深表担忧,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诸吕虽已掌握宫廷和政府大权,但毕竟根基尚浅,何况吕产、吕禄等人又缺乏政治经验和应变能力,很难应付功臣侯们的挑战。为此,她告诫吕禄、吕产曰:“今吕氏王,大臣弗平。我即崩,帝年少,大臣恐为变。必据兵卫宫,慎毋送丧,毋为人所制。”(43)事实表明吕后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吕氏政治势力的急剧膨胀早已引起功臣集团和宗室诸王的强烈不满,并早已暗中寻找时机以诛灭之。

然则这场政变之酝酿,却颇费周折。这是因为,当时作为功臣集团的代表人物,王陵“为人少文任气”(44)周勃“为人木强敦厚”(45),陈平只知明哲保身,又与周勃、灌婴有宿怨。在这种情况下,全靠陆贾穿针引线,才最终使得功臣列侯们聚集在一起,此则《史记・陆贾列传》言之甚详:

吕太后时,王诸吕,诸吕擅权,欲劫少主,危刘氏。右丞相陈平患之,力不能争,恐祸及己,常燕居深念。陆生往请,直入坐,而陈丞相方深念,不时见陆生。陆生曰:“何念之深也?”陈平曰:“生揣我何念?”陆生曰:“足下位为上相,食三万户侯,可谓极富贵无欲矣。然有忧念,不过患诸吕、少主耳。”陈平曰:“然。为之奈何?”陆生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调,则士务附;士务附,天下虽有变,即权不分。为社稷计,在两君掌握耳,臣常欲谓太尉绛侯,绛侯与我戏,易吾言。君何不交欢太尉,深相结?”为陈平画吕氏数事。陈平用其计,乃以五百金为绛侯寿,厚具乐饮;太尉亦报如之。此两人深相结,则吕氏谋益衰。

也正是通过陆贾的努力,功臣集团出于维护共同利益之现实需要,最终结成了反对吕氏外戚的统一战线

与此同时,诸侯王国也在暗中策划讨灭吕氏外戚,其中尤以齐国最为活跃,这是因为在吕后当政年间,齐国相比较而言最受侵削:第一,惠帝二年(前193)齐悼惠王刘肥在入京觐见时,不但险些被吕后鸩杀,而且被迫献出城阳郡(46);第二,吕后二年(前186)鄜侯吕台获封为吕王时,齐国之济南郡又被分割以为吕王奉邑;第三,时至吕后七年(前181),齐国琅邪郡又被吕后剥夺,别立营陵侯刘泽为琅邪王。也因此,齐王一系对吕后及吕氏外戚恨之入骨,而且这种痛恨并未因为吕后分封刘章、刘兴居为朱虚侯、东牟侯而改变,此观《史记・齐悼惠王世家》可知:

朱虚侯年二十,有气力,忿刘氏不得职。尝入侍高后燕饮,高后令朱虚侯刘章为酒吏。章自请曰:“臣,将种也,请得以军法行酒。”高后曰:“可。”酒酣,章进饮歌舞。已而曰:“请为太后言耕田歌。”……太后曰:“试为我言田。”章曰:“深耕穊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img30而去之。”吕后默然。顷之,诸吕有一人醉,亡酒,章追,拔剑斩之而还,报曰:“有亡酒一人,臣谨行法斩之。”太后左右皆大惊。业已许其军法,无以罪也。因罢。自是之后,诸吕惮朱虚侯,虽大臣皆依朱虚侯,刘氏为益强。

也唯其如此,吕后甫一病死,刘章兄弟就开始积极行动起来,一则“使人阴出告其兄齐王,欲令发兵西”,二则又暗中联络周勃、陈平等功臣侯为内应,以期合力谋诛吕氏,并相约事成之后拥立齐王刘襄为帝。(47)其目的就在于利用朝中两大政治势力明争暗斗之机,联手功臣集团消灭吕氏外戚,最终确立以齐王系为中心的新的皇权政治。

齐哀王刘襄闻讯之后,即刻杀死党附于吕氏的齐相召平,发兵“西攻吕国之济南”,同时又发布告诸侯王书。(48)《史记・吕太后本纪》载其词曰:

高帝平定天下,王诸子弟,悼惠王王齐。悼惠王薨,孝惠帝使留侯良立臣为齐王。孝惠崩,高后用事,春秋高,听诸吕,擅废帝更立,又比杀三赵王,灭梁、燕、赵以王诸吕,分齐国为四。忠臣进谏,上惑乱弗听。今高后崩,而帝春秋富,未能治天下,固恃大臣诸侯。而诸吕又擅自尊官,聚兵严威,劫列侯忠臣,矫制以令天下,宗庙所以危。寡人率兵入诛不当为王者。

这篇檄文的重心在于列举诸吕的两大罪状:第一,肆意变更高帝已定的成制,擅自称王;第二,迫害刘氏宗王,危及宗庙社稷。但在这篇檄文发布之后,参与讨伐吕氏外戚的同姓诸侯王国仍只有齐、琅邪、楚,而且其中的琅邪国,还是因为刘襄“诈夺琅邪王兵”而被迫从行的,至于其他十一个同姓诸侯王国,皆未见有任何行动。

史称齐哀王刘襄举兵造反后,“相国吕产等遣大将军颍阴侯灌婴将兵击之”。(49)但当灌婴率军行至荥阳,却风云突变。对于其时形势之逆转,《史记・吕太后本纪》略有载述:

灌婴至荥阳,乃谋曰:“诸吕权兵关中,欲危刘氏而自立。今我破齐还报,此益吕氏之资也。”乃留屯荥阳,使使谕齐王及诸侯,与连和,以待吕氏变,共诛之。齐王闻之,乃还兵西界待约。

至此,功臣集团与刘氏宗王实际上已经公开联手,从而使得吕氏外戚面临着“内惮绛侯、朱虚等,外畏齐、楚兵,又恐灌婴畔之”(50)的不利局面。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周勃、陈平等功臣侯也加紧行动,首先阴谋夺取了北军的控制权,《资治通鉴》卷13《汉纪五》“高后八年”条载其事曰:

九月,庚申旦,平阳侯窋行御史大夫事,见相国(吕)产计事。郎中令贾寿使从齐来,……具以灌婴与齐、楚合从欲诛诸吕告产,且趣产急入宫。平阳侯颇闻其语,驰告丞相(陈平)、太尉(周勃)。太尉欲入北军,不得入。襄平侯纪通尚符节,乃令持节矫内太尉北军。太尉复令郦寄与典客刘揭先说吕禄曰:“帝使太尉守北军,欲足下之国。急归将印辞去。不然,祸且起。”吕禄以为郦况不欺己,遂解印属典客,而以兵授太尉。太尉至军,吕禄已去。……太尉遂将北军。

不过,由于当时吕产尚控有南军,周勃“恐不胜诸吕,未敢公言诛之”。当此之际,朱虚侯刘章毛遂自荐,身率千余人攻入未央宫,将吕产杀死在“郎中府吏厕中”。吕产一死,吕氏大势已去,于是周勃“遣人分部悉捕诸吕男女,无少长皆斩之。辛酉,捕斩吕禄而笞杀吕须,使人诛燕王吕通,而废鲁王偃”(51)。顷刻之间,吕氏外戚竟成过眼云烟。

对于吕氏事件,太史公据官方档案之记载,将之定性为“欲为乱”而未遂,譬如《史记・吕太后本纪》云:“当是时,诸吕用事擅权,欲为乱,畏高帝故大臣绛、灌等,未敢发。”此外,同书卷52《齐悼惠王世家》及卷57《绛侯周勃世家》也有类似说法,或云“聚兵以威大臣,欲为乱”(52),或称“秉汉权,欲危刘氏”(53),然则诸如此类的记载,显然并非实录之词。首先,从当时吕氏外戚的实力来看,明显不足与功臣集团、刘氏诸侯王相抗衡。当初,他们全凭吕后的眷顾方才得以封王称侯、掌握政权,假如有意在吕后已死、失去政治靠山之时举兵为乱,岂非授人以柄?其次,诸吕也根本没有“欲为乱”的思想准备,此观《史记・吕太后本纪》可知:

太尉绛侯(周)勃不得入军中主兵。曲周侯郦商老病,其子寄与吕禄善。绛侯乃与丞相陈平谋,使人劫郦商,令其子寄往绐说吕禄曰:“高帝与吕后共定天下,刘氏所立九王,吕氏所立三王(54),皆大臣之议,事已布告诸侯,诸侯皆以为宜。今太后崩,帝少,而足下佩赵王印,不急之国守藩,乃为上将,将兵留此,为大臣诸侯所疑。足下何不归将印,以兵属太尉?请梁王归相国印,与大臣盟而之国,齐兵必罢,大臣得安,足下高枕而王千里,此万世之利也。”吕禄信然其计,欲归将印,以兵属太尉。使人报吕产及诸吕老人,或以为便,或曰不便,计犹豫未有所决。……太尉复令郦寄与典客刘揭先说吕禄曰:“帝使太尉守北军,欲足下之国,急归将印辞去,不然,祸且起。”吕禄以为郦兄不欺己,遂解印属典客,而以兵授太尉。……吕产不知吕禄已去北军,乃入未央宫,欲为乱,殿门弗得入,徘回往来。

试想,假如吕禄果有据兵作乱之意,岂会听信郦寄之言而交出北军指挥权?假如诸吕果真蓄意谋反,还会“计犹豫未有所决”吗?由此可见,王夫之所谓吕禄、吕产“据兵卫宫以遂其狂逞,而刘氏几移于吕”(55)之推论,纯属无稽之谈。事实上,诸吕不但没有“欲为乱”的打算,而且未曾提防他人的暗算。吕思勉先生就此论曰:“吕氏之败,正由其本无翦灭宗室、功臣之计,临事徒思据军以为固;既无心腹爪牙之任;齐兵卒起又无腹心可使,而仍任灌婴;遂至内外交困,不得已,欲听郦寄之计。使其早有危刘氏之计,何至是乎?乃诬以产、禄欲为乱关中。产、禄果有反谋,安得吕禄去军,而不以报吕产?吕产又徒手入未央宫,欲何为乎?故知汉世所传吕后事,悉非实录也。”(56)吕先生此说诚为的论。

其实,在所谓的“诸吕之乱”中,觊觎皇位者并非他人,正是口口声声讨伐吕氏外戚的齐哀王刘襄,此则史有明文,如《史记・齐悼惠王世家》云:

其明年,高后崩。赵王吕禄为上将军,吕王产为相国,皆居长安中,聚兵以威大臣,欲为乱。朱虚侯章以吕禄女为妇,知其谋,乃使人阴出告其兄齐王,欲令发兵西,朱虚侯、东牟侯为内应,以诛诸吕,因立齐王为帝。齐王既闻此计,乃与其舅父驷钧、郎中令祝午、中尉魏勃阴谋发兵。……于是齐王以驷钧为相,魏勃为将军,祝午为内史,悉发国中兵。

又如同书《吕太后本纪》载曰:“当是时,诸吕用事擅权,欲为乱……朱虚侯妇,吕禄女,阴知其谋。恐见诛,乃阴令人告其兄齐王,欲令发兵西,诛诸吕而立。朱虚侯欲从中与大臣为应。齐王欲发兵,其相弗听。八月丙午,齐王欲使人诛相,相召平乃反,举兵欲围王,王因杀其相,遂发兵东,诈夺琅邪王兵,并将之而西。”齐王三兄弟之所以内外勾结、阴谋起兵,其目的正在于夺取帝位。总而言之,所谓“诸吕之乱”实乃功臣集团、宗室和外戚之间的争权夺利。在这场宫廷政变中,吕氏外戚因为事先没有消灭功臣的打算,结果遭到功臣与刘氏宗室的暗算而遭灭门之灾。冠之于诸吕头上的罪名固然冠冕堂皇,实际上却经不起推敲。

从吕氏集团覆灭的过程来看,首先发难的是齐王一系,最后完成铲除吕氏外戚任务的,主要是以陈平、周勃为首的功臣集团,对此,吕思勉《秦汉史》早就指出:“吕氏之败,盖全出于诸功臣之阴谋,观平阳侯、郦寄、纪通,无不合为一党,即审食其亦为之用可知。”不过,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功臣集团固然起了至为关键的作用,诸侯王国的作用却也不容低估,毕竟首先发难及最终杀死吕氏外戚关键人物者,都是刘氏宗王,也唯其如此,班固在《汉书・诸侯王表序》中断言:“虽然,高祖创业,日不暇给,孝惠享国又浅,高后女主摄位,而海内晏如,亡狂狡之忧,卒折诸吕之难,成太宗之业者,亦赖之于诸侯也。”

客观地说,班固之语并非平情之论。如果齐哀王没有刘章等人在朝中作内应,告之以朝中之政治形势,假如他不曾觊觎皇帝之位,他是否敢于公开向吕氏把持的朝廷挑战尚未为可知。对于齐哀王来说,帝位对他来说最有吸引力,因为在推翻吕氏外戚之后,由吕氏所拥立的皇帝失去了可以凭仗的政治力量,其帝位的合法性也随之失去了任何保障。齐王刘襄是刘邦的长孙,继承王位的可能性最大,在巨大的政治利益的驱使下,他第一个举起了反对吕氏外戚的大旗,而其他诸侯王由于没有齐哀王的这种政治热情,因而参加者很少。所以我们说,在消灭诸吕的斗争中,功臣集团的功劳是第一位的,王国的力量起了推动作用,这充分说明功臣集团的力量在当时是最大的,故在吕氏势力被消灭后,在拥立新帝的过程中,功臣集团发挥了主导作用。此后,在琅邪王刘泽的建议下,“大臣相与阴谋,以为少帝及三弟为王者皆非孝惠子,复共诛之,尊立文帝”(57)。于是,代王刘恒在功臣集团的拥立下登基,是为文帝,西汉皇朝由此转入新的历史阶段。

【注释】

(1)《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395页。

(2)《廿二史劄记校证(订补本)》卷2“汉初布衣将相之局”条,第36页。

(3)《汉书》卷1下《高帝纪下》,第78页。

(4)《汉书》卷16《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序》,第527页。应劭曰:“封爵之誓,国家欲使功臣传祚无穷也。带,衣带也。厉,砥厉石也。河当何时如衣带,山当何时如厉石,言如带厉,国犹永存,以及后世之子孙也。”

(5)《汉书》卷1下《高帝纪下》,第78页。

(6)《汉书》卷40《王陵传》,第2047页。

(7)李开元:《汉帝国的建立与刘邦集团——军功受益阶层研究》,第194页。

(8)《汉书》卷1下《高帝纪下》,第79页。

(9)《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396页。

(10)陈苏镇:《汉代政治与〈春秋学〉》,第58页。

(11)《汉书》卷97上《外戚传上》,第3937页。

(12)《汉书》卷97上《外戚传上》,第3937页。

(13)《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395页。

(14)《史记》卷96《张丞相列传》,第2677页。

(15)《汉书》卷19上《百官公卿表上》,第727页。

(16)《汉书》卷19上《百官公卿表上》,第728页。(www.xing528.com)

(17)李开元:《汉帝国的建立与刘邦集团——军功受益阶层研究》,第200页。

(18)《汉书》卷40《陈平传》,第2048页。

(19)《汉书》卷19下《百官公卿表下》,第750—751页。

(20)《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405—406页。

(21)《史记・惠景间侯者年表》:“吕后兄悼武王身佐高祖定天下,吕氏佐高祖治天下,天下大安,封武王少子产为郊侯。”

(22)《汉书》卷97上《外戚传上》,第3937—3938页。

(23)陈玉屏:《秦汉魏晋南北朝史论集》,第60页。

(24)《史记》卷93《韩信列传》,第2633页。

(25)《汉书》卷36《楚元王传》,第1921页。

(26)《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399页。

(27)《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400页。

(28)考淮阳国已在惠帝元年除为汉郡,此时虽得重立,但所领唯有陈郡,而原淮阳国所辖之颍川郡仍属汉。

(29)常山国乃割赵国之常山郡而立。

(30)即中邑侯朱通、山都侯王恬开、松兹侯徐厉、滕侯吕更始、醴陵侯越。

(31)陈玉屏:《秦汉魏晋南北朝史论集》,第62页。

(32)《史记》卷52《齐悼惠王世家》,第2000页。

(33)《史记》卷52《齐悼惠王世家》,第2001页。

(34)又,《汉书・韦贤传》亦称:“初,高祖时,令诸侯王都皆立太上皇庙。”

(35)《汉书》卷2《惠帝纪》,第88页。颜师古注曰:“诸郡及诸侯王国皆立庙也。”

(36)崔瑞德、鲁惟一编:《剑桥中国秦汉史》,第150页。

(37)陈苏镇:《汉代政治与〈春秋学〉》,第91—92页。

(38)《史记》卷106《吴王濞列传》,第2828页。

(39)《史记》卷93《卢绾列传》,第2638页。

(40)《史记》卷95《樊哙列传》,第2659页。

(41)《史记》卷53《萧相国世家》,第2015页。

(42)《汉书》卷18《外戚恩泽侯表序》,第678页。

(43)《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406页。

(44)《汉书》卷40《王陵传》,第2047页。

(45)《史记》卷57《绛侯周勃世家》,第2071页。

(46)《汉书》卷38《高五王传》,第1987—1988页。

(47)《汉书》卷38《高五王传》,第1992页。

(48)《史记》卷52《齐悼惠王世家》,第2001、2002页。

(49)《汉书》卷38《高五王传》,第1994页。

(50)《史记》卷9《吕太后本纪》,第407页。

(51)《资治通鉴》卷13《汉纪五》“高后八年”条,第434—435页。

(52)《史记》卷52《齐悼惠王世家》,第2001页。

(53)《史记》卷57《绛侯周勃世家》,第2072页。

(54)《史记索隐》曰:“吴,楚,齐,淮南,琅邪,代,常山王朝,淮阳王武,济川王太,是九也。梁王产、赵王禄、赵王通也。”

(55)《读通鉴论》卷2《惠帝》之二,第23页。

(56)吕思勉:《秦汉史》第四章第四节《汉初功臣外戚相诛》,第74页。

(57)《汉书》卷3《高后纪》,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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