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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实现资本积累和扩大再生产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首先,我们从单个资本家的角度来考察剩余价值转化成资本这一过程。从此时起,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全都转化成了货币额,并且以相同的方式重新转化成资本。要实现资本积累、扩大再生产,就必须把一部分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剩余价值之所以能够转化成资本,只是因为剩余产品[1]已经包含了新资本的物质组成部分。而追加的2 000镑剩余价值就完全不同了,它已经彻底资本化。

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实现资本积累和扩大再生产

把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叫作资本积累,即资本家把从雇佣劳动那里剥削来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用于个人消费,另一部分则转化为资本,用于购买扩大生产规模所需追加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

前文中,我们已经分析了剩余价值产生的原因,现在我们接着来考察剩余价值如何转化成资本,从而扩大再生产。

首先,我们从单个资本家的角度来考察剩余价值转化成资本这一过程。例如,一个纱厂主预付了10 000镑的资本,其中4/5用来购买棉花、机器等,另外1/5用来支付工人的工资。假定这个纱厂主每年生产棉纱240 000磅,价值12 000镑。如果剩余价值率为100%,剩余价值就是2 000镑。此时,这2 000镑的价值就是单纯的2 000镑的价值额,这笔钱没有任何特征说明它是剩余价值。一个价值是剩余价值,只能表明它是怎样来到资本家手中,但是丝毫改变不了货币的本性。

如果纱厂主将这2 000镑剩余价值再转化为资本,那么,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他就必须从中取出4/5来购买棉花、机器等,剩下的1/5用来购买新的劳动力。于是,这2 000镑的新资本在纱厂中通过执行资本的职能又能生产400镑的剩余价值。

最初,资本价值是以货币的形式预付的,而剩余价值则是作为总产品的部分价值而存在的。在总产品出售后,资本家取得货币,资本价值回到了最初的形式,但剩余价值却改变了最初的存在方式。从此时起,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全都转化成了货币额,并且以相同的方式重新转化成资本。资本家利用两者来购买生产资料或劳动力,以便在更大的规模上重新制造产品。然而,要买到这些产品,资本家就必须能够在市场上找到这些产品。

纱厂主的商品能在市场上流通,是因为他与其他资本家一样,把自己的商品投入市场。这些商品在进入市场以前,就已经存在于由各个单个资本的总额或社会总资本在一年所转化成的各种物品的总额中,每个资本家只能占总额中的一个相应部分。市场中的交换过程,只是实现年生产各个组成部分的交换,使它们从一个资本家手中转到另一个资本家手中,但这种交换既不能增大年生产的总额,也无法改变产品的本性。可见,全部年产品的用途,不是取决于它的流通,而是它本身的构成。

搬运工

专门从事商品的流通、销售业务的资本家被称为商人资本家。商人资本家所赚取利润的来源,就是产业资本家手下的工人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另一方面,商业资本家自己也有雇佣工人,他们的劳动力是另一种商品,被商业资本家廉价购买。图为1939年的巴西桑托斯港,搬运工正在往一艘船上装载咖啡,准备运往市场。这些搬运工便是被商业资本家购买的劳动力。

一年生产所消耗的资本的物质组成部分,必须由年生产所提供的一切使用价值来弥补。将这部分扣除后,剩下的就是包含剩余价值的纯产品或剩余产品。如果这些剩余产品只是满足资本家阶级需要和欲望的物品,那么,它们很快就会被挥霍一空,资本家也无法进行扩大再生产。

要实现资本积累、扩大再生产,就必须把一部分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但是,如果不是奇迹出现,能够转化成资本的,只是在劳动过程中可以使用的物品——生产资料,和工人用来维持自身需要的物品——生活资料,所以一部分年剩余劳动必须用来制造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它们的数量要超过补偿预付资本所需要的数量。剩余价值之所以能够转化成资本,只是因为剩余产品[1]已经包含了新资本的物质组成部分。此外,要使这些组成部分真正执行资本的职能,还需要资本家追加劳动。如果不能增加对现有工人的剥削,就必须追加劳动力。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被当作依靠工资过活的阶级被再造出来,也就是让他们的工资不仅能够维持自己和家庭所需,而且能够进行繁殖。资本家只要把年产品中追加的生产资料和工人阶级每年资本提供的各种年龄的追加劳动力结合起来,就能完成剩余价值自资本的转化这一过程。积累就是资本规模不断扩大的再生产。

我们再来看之前所举的例子。纱厂主用10 000镑原有资本获得了2 000镑的剩余价值,这2 000镑的剩余价值转化成资本。新的2 000镑资本又带来400镑的剩余价值,这400镑的剩余价值转化成第二个追加资本,又可以带来80镑的剩余价值,以此类推。

在新形成的资本旁边,原有资本仍在继续再生产自己,并生产剩余价值。

纱厂主的原有资本是预付的10 000镑货币。那么,资本家这笔资本又是从何而来呢?政治经济学的代表人物一致认为:是通过资本所有者本人和祖先的劳动得来的,这似乎是唯一符合商品生产规律的解释。事实上,最初的预付资本也是通过掠夺他人的劳动积累起来的,这里暂且不论。而追加的2 000镑剩余价值就完全不同了,它已经彻底资本化。从一开始它就没有一个价值原子,不是由他人的无酬劳动产生的。资本家为扩大再生产而追加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来源于剩余产品,即资本家从工人阶级那里夺取的贡品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如果资本家用这些贡品中的一部分来购买追加劳动力,就暴露出了剥削者的老把戏:用从被剥削者那里掠夺来的货币去购买被剥削者的商品。工人阶级用他们这一年的剩余劳动创造了下一年的追加资本,这就是所谓的“资本生资本”。第一个追加资本2 000镑的来源,是资本家所预付的、通过他“最初的劳动”所获得的10 000镑价值额。第二个追加资本400镑,是第一个追加资本2 000镑的预先积累,也就是2 000镑追加资本创造的剩余价值。对过去无酬劳动的占有,已成为扩大生产规模的唯一条件。资本家积累得越多,他就能越多地积累。

既然资本家的追加资本,是他在工人身上榨取的剩余价值,那么,以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为基础的私人占有规律,通过它自身的矛盾运动不可避免地要转变成自己的直接对立物。工人和资本家最初在劳动力买卖上表现出来的等价交换原则,已经变得徒具形式,这是因为:①用来购买劳动力的那部分追加资本,本身就是通过不等价交换而占有的工人劳动产品的一部分;②这部分资本不仅要让生产它的工人来补偿,还要加上新的剩余价值。如此一来,工人和资本家之间的交换关系,就成为一种流通过程的表面形式和一种与内容无关、只能让内容神秘化的形式。在资本的积累中,对资本家而言,所有权表现为占有他人无酬劳动和产品的权利;对工人而言,却表现为不能占有自己的产品。因此,所有权和劳动权的分离,是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必然结果。

我们已经看到,所有的预付资本,不管它的来源如何,都转化成积累资本或资本化的剩余价值,即使在简单再生产的情况下也是如此。但是,在生产的洪流中,所有预付资本与重新转化成资本的剩余价值或剩余产品相比,总是一个无限小的量。所以,政治经济学通常将资本说成是“积累的、用来重新生产剩余价值的财富”,将资本家说成“剩余产品或剩余价值的占有者”。

事实上,剩余价值不仅是消费基金,还是积累基金。上一章中,我们将剩余价值或剩余产品看作是资本家的个人消费基金;本章中,我们则将它们看作是积累基金。剩余价值中的一部分由资本家当作个人收入而消费掉,另一部分则被当作资本积累起来。

在一定量的剩余价值中,消费基金所占的比例越大,积累基金所占的比例就越小,反之亦然。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两者的比例决定着资本的积累量。这种分割是由剩余价值的所有者——资本家来进行,体现了资本家的个人意志。

资本家只有在作为人格化的资本时,才具有历史的价值,它本身的暂时必然性才包含在资本主义说生产方式的必然性中。既然如此,那么,资本家的动机也就不是为了使用价值和享受,而是为了交换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增殖部分。资本家狂热地追求价值增殖,肆无忌惮地迫使工人为生产而生产,从而去发展社会生产力和创造社会生产的物质条件——也只有这样的条件,才能为一个更高级的、以个人全面而自由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奠定现实基础。

加工厂

马克思指出,资本家获得剩余价值后,除了拿一部分来消费,剩下的都被当作资本积累起来。他们狂热地追求剩余价值,并不仅仅为了使用价值和享受,而是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资本,而扩大资本的办法,就是依靠不断地积累。图片中,加工厂的工人正源源不断地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这些剩余价值除了用来支付工人的工资外,大都被资本家积累起来。

作为资本的人格化,资本家与货币储藏者一样,都具有强烈的致富欲望。不过,后者的欲望仅仅表现为个人的狂热,而资本家的致富欲望却表现为资本主义的共性,资本家就是资本主义社会的领跑者。另外,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使投入工业企业的资本有不断增长的必要,而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经济规律以强行的方式支配着每一个资本家。竞争逼迫着他们不断扩大自己的资本,然而,扩大资本的办法只能靠不断地积累。

积累是对社会财富的不断征服,它在扩大被剥削工人人数的同时,也扩大了资本家对劳动者直接或间接的统治。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和财富的积累,资本家不再只是资本的化身。他们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嘲笑禁欲主义[2],把它看成是旧式货币储藏者的偏见。古典资本家谴责个人消费违背了它的职能,是对积累的“节制”,而现在的资本家却把资本积累看作是“放弃”自己的享受欲望。

几乎每个资本家都经历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初期,在这个时期,致富欲和贪欲占据着统治地位。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进步,资本创立了一个新的享乐世界;随着投机和信用事业的发展,资本还开辟了千百个突然致富的源泉。在一定阶段上,资本家习以为常地挥霍财富也已经成为炫耀财力并取得信贷的一种手段,甚至成为他们维持经营的一种必要手段。

此外,资本家财富的增长,不同于货币储藏者那样,与自己的个人消费和节约成比例,而是同他榨取的剩余劳动量和迫使工人放弃一切生活享受的程度成比例。因此,尽管资本家的挥霍不像放荡的封建主那样毫无节制,但在挥霍背后总是隐藏着资本家最肮脏的贪欲和最精心的算计。因为资本主义的挥霍仍然和积累同时增加,双方并不会产生矛盾,所以在资本家那“崇高”的心胸中,积累欲和享受欲并不会发生冲突。

艾金医生在1795年发表的一部著作中,对资本家的节约和挥霍作了如下描述:

富人的狂欢(www.xing528.com)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和财富的积累,资本家不再一味地积累资本。在经过了勤俭节约的阶段之后,奢侈的生活逐渐在他们的世界里流行。尤其是当他们的工厂规模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更是学会了开放地消费。他们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嘲笑禁欲主义。他们之所以变得如此大肆挥霍、穷奢极欲,是因为生产规模的扩大为他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图中正是这一时期的资本家奢侈生活的真实写照。

曼彻斯特的工业可分为四个时期。

“在第一个时期,工厂主为了维持生活,必须辛勤劳动,但他们也靠盘剥学徒的父母而发财。那些学徒的父母付给工厂主高额的学费,而学徒们却忍饥挨饿。在当时,由于行业的平均利润很低,积累只能靠节俭,所以当时的工厂主都过着货币储藏者一样的生活,连资本的利息也不舍得消费。

“在第二个时期,工厂主赚到少量的财富,但他们仍然辛勤地参加劳动,因为对劳动的直接剥削是要花费劳动的。这个时期,他们的生活一如既往的俭朴。

“在第三个时期,奢侈的生活开始慢慢流行,原因是各企业通过派骑马的推销员到王国各商业城市去兜揽生意而扩大了经营,从而加速了财富的积累。在1690年以前,能在工业中赚到3 000~4 000镑资本的人极为罕见,甚至根本没有。但在此时或稍后的时期,随着货币积累的不断增加,资本家开始建造石头房子来代替过去居住的木棚或土房。但是在18世纪最初的几十年,如果曼彻斯特的一个工厂主用哪怕是一品脱外国葡萄酒来款待客人,都会遭到所有邻居的议论和谴责。在机器生产出现以前,工厂主们晚上在酒店聚会时的消费,一般都限于6便士一杯的果汁酒和1便士一包的香烟。直到1758年,资本家的生活才出现了根本性的变化,人们第一次看到一个商业经营者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第四个时期,也就是18世纪最后的30多年,资本家开始大肆挥霍、穷奢极欲,经营的扩大为他们提供了滚滚而来的财富。”

如果善良的艾金医生此时仍然健在,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亚当·斯密(1723~1790,经济学主要创立者。代表作品《国富论》《道德情操论》)在他的《国富论》中说:“勤劳生产的物资,靠节俭把它们积累起来。”所以,节俭就是把尽可能多的剩余价值或剩余产品再次转化为资本。为积累而积累,为生产而生产,这是古典经济学对资产阶级时期历史使命的阐释。在古典经济学家看来,无产者不过是生产剩余价值的机器,而资本家无非是把这些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的机器。为了让资本家的内心摆脱享受欲和致富欲的冲突,马尔萨斯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1766~1834,英国人口学家和经济学家)曾主张维护这样的分工:让实际从事生产的资本家完成财富积累的任务,而让另一些从事剩余价值分配的人,如土地贵族、领受国家俸禄和教会俸禄的人等承担挥霍的任务。马尔萨斯说,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支出欲和积累欲分开”。听到这种言论,那些早已享乐成性和善于交际的资本家们不由得大声抗议。他们的一个属于李嘉图(1772~1823,英国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主要代表之一)派的代言人叫道:马尔萨斯先生鼓吹高额地租、高额税收等,难道就是为了让非生产消费者来不断地刺激工业家?这里所指的生产,是规模不断扩大的再生产。但是,这种观点与其说会促进生产,还不如说会阻碍生产。况且,靠一些过着游手好闲生活的人去鞭策另一些人,这本身就是不公正的。然而,尽管对于后者而言是一种强迫,他们仍然会把事情做得很好。

各种社会经济形态中都存在着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只是程度有所不同。由于积累和消费会不断增加,因此转化为生产资料的产品也会随之增加。但是,只要工人的生产资料和产品以及生活资料还没有以资本的形式与资本家对立,这个过程就没有资本积累,也没有资本家职能的体现。

如果剩余价值中资本和收入的比例已定,那么,资本的积累量就取决于剩余价值的绝对量。假定剩余价值中80%转化成资本,20%用于个人消费,那么,积累的资本是2 400镑还是1 200镑,就取决于剩余价值的总额是3 000镑还是1 500镑。由此得出,决定剩余价值量的因素,也影响着资本的积累量。

决定剩余价值率的首要因素是劳动力的剥削程度。政治经济学非常重视这种剥削程度所起的作用,以至于有时会把因提高劳动生产力引起的积累加速和对工人的剥削程度加重而形成的积累加速等同起来。在论述剩余价值的生产时,我们曾假定工资至少和劳动力的价值相等,但是,把工资强行压低到劳动力的价值以下,这在资本的运动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所以我们必须对此加以考察。在一定限度内,将工资强行压低到劳动力的价值以下,实际上是把工人的必要消费基金转化为资本的积累基金。

工资没有生产力,它只是生产力的价格,它不会同劳动本身一起对商品的生产做出贡献。如果劳动无须购买就可以得到并使用,那么工资就是多余的。但是,工人不能依靠空气来生活,所以不费分文雇佣工人是一个数学意义上的极限,在实际生产中永远无法达到。

在一切工业企业中,由劳动资料构成的不变资本,必须足够供一定数量的工人使用,不过,它可以不按它所使用的劳动量成比例增加。假定某工厂有100个工人,每个工人的工作日是8小时,那么,100个工人就是800个小时。如果资本家想把总劳动小时再增加一半,他可以再雇佣50个工人,但这样一来,他不仅要预付新的工资成本,还要预付新的劳动资料成本。但是,如果他将原来的工作日由8小时延长到12小时,现有的劳动资料就足够使用了,只是损耗得快一些。可见,由提高劳动力的紧张程度而获得的追加劳动,在不变资本并未增加的前提下,也可以增加剩余产品和剩余价值。

在采掘工业中,如采矿业,原料并不是预付资本的组成部分。工人的劳动对象不是过去劳动的产品,而是由大自然无偿赠予的,如金属矿石、矿物、煤炭、石头等。在这样的生产中,不变资本几乎都由劳动资料组成,因此,它们可以很容易地容纳增加了的劳动量,比如工人日夜换班。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产品数量和价值的增加与它所使用的劳动成正比。在这里,形成产品的原始要素,也就是形成资本物质成分的要素——人和自然,同时起作用。由于劳动力具有伸缩性,因此,即使没有预先增加不变资本,积累的范围也会扩大。

印度煤矿工人

资本积累不仅会相对地减少对劳动的需求,还会造成超出工人人口自然增长的劳动供给。这样就必然产生出相对的,即超出资本增殖平均需要的过剩人口。过剩人口增多,还使在业工人受到巨大压力,资本家借此压低工人的工资,而在业工人为了维持生活,不得不拼命干活。图为印度的煤矿工人,他们正是这一时期在业工人的缩影。

农业生产中,如果不事先预付种子和肥料,就无法扩大耕地。但是,一旦预付了这些资本,即使对土地只是纯粹机械性的耕作,也会对产量的提高产生奇迹般的作用。只要原有数量的工人付出更多的劳动量,即使不预付新的劳动资料,也可以提高土地肥力。这就是人对自然的直接作用,在这种作用下,即使没有新资本的介入,也会扩大资本积累的直接源泉。

在真正的工业中,任何追加的劳动消耗都要求相应地追加原料的消耗,但不一定要追加劳动资料的消耗。因为采掘工业和农业为加工工业提供了它本身需要的原料和劳动资料的原料,所以采掘工业和农业无须追加资本就能生产追加产品,这对于加工工业是非常有利的。

总而言之,资本一旦合并成形成财富的劳动力和土地后,便获得了扩张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把资本积累的要素扩展到超出由资本本身确定的范围,即超出体现资本存在的、已经生产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和数量所确定的范围。

资本积累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社会的劳动生产率水平。

随着劳动生产力的提高,体现一定量的价值进而体现剩余价值的产品量也会提高。在剩余价值率不变或者下降的情况下,只要下降的速度低于劳动生产力提高的速度,剩余产品量仍会增加。因此,在剩余产品分为收入和追加资本的比例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资本家可以提高个人的消费基金,但积累基金不会减少。积累基金的增加可以通过减少消费基金来实现。虽然消费基金减少,但是由于商品变得便宜,资本家享用的消费品并没有比过去减少,甚至还会有所增加。我们已经知道,工人劳动变得便宜后引起剩余价值率的提高,这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有着密切的关系,即便在实际工资提高的情况下也是如此。实际工资从来不会和劳动生产率保持同样的增长比例。这样一来,同一可变资本价值就可以推动更多的劳动力,从而推动更多的劳动,同一不变资本价值也可以体现在更多的生产资料上,即体现在更多的劳动资料、劳动材料和辅助材料上,从而提供更多形成产品和价值的要素,或者说,为产品和价值的形成提供更多的劳动要素,所以在保持追加资本价值不变甚至降低的情况下,仍可加快资本积累的速度。这样一来,不仅再生产的规模在物质方面得以扩大,而且剩余价值的生产速度也比追加资本的价值增长速度更快。

劳动生产力的发展还会对原资本或已经投入生产的资本起反作用。一部分执行职能的不变资本是由如机器等劳动资料构成的,这些劳动资料只有经过一个较长的时期才会被完全消费掉,它们或被再生产出来,或被新的同种物品所替代。由于这些劳动资料每年都有一部分消亡,或是达到它们执行职能的终点,所以每年都有一部分劳动资料处于周期的再生产阶段,或者被新的同种物品所替换的阶段。随着生产劳动资料的部门不断提高劳动生产力,新的、效率更高的、价格更便宜的机器、工具和器具等被不断生产出来,以代替那些旧的机器、工具、器具等。撇开现有劳动资料在细节上的不断完善不谈,旧的资本也会以更高的形式被再生产出来。不变资本的另一部分,即原料和辅助材料,也会在一年中被不断再生产出来,其中由农业生产的大多是一年再生产一次。因此,每一次采用改良方法,都会对追加资本和正在执行职能的资本同时产生影响。化学研究所取得的每一个进步,不仅扩大了有用物质的数量和已知物质的用途,并随着资本的增加扩大了投资领域,还教会资本家如何将生产过程与消费过程中产生的废料,重新投回再生产过程的循环中,从而实现不需预先支出资本,就能创造出新的资本材料的目的。正如,只要提高劳动力的紧张程度就可以加强对自然财富的利用一样,科学技术使执行职能的资本具有一种不以其数量为限的扩张能力,而这种能力对原资本中已进入更新阶段的那部分资本也会产生反作用。资本以新的形式无代价地合并了其旧形式背后所实现的社会进步。但是,生产力的这种发展会使正在执行职能的资本部分贬值,当这种贬值通过竞争被资本家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就会把主要负担转嫁到工人身上,以加强对工人剥削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劳动一方面将自己所消费的生产资料的价值转移到产品中;另一方面,一定量的劳动所提高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和数量,同劳动生产效率的提高成正比。因此,即使等量劳动只是给自己的产品增加同量的新价值,但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由劳动转移到产品上的旧资本的价值仍然有所增加。

例如,一个英国纺纱工人与一个中国纺纱工人以同样的能力劳动同样的时间,他们在一周中创造出的价值是相等的。但是,尽管存在着这种等量关系,但英国纺纱工人用一架强有力的自动机劳动一周所产出的产品价值,与中国纺纱工人用一架手摇纺车劳动一周所产出的价值相比,必定有着惊人的差别。在同一时间,中国人只能纺一磅棉花,英国人却可以纺好几百磅棉花。一个几百倍大的旧价值总额使英国人的产品价值膨胀,这些旧价值以新的有用形式保存在产品中,又可以重新执行资本的职能。弗·恩格斯告诉我们:“1782年的英国,由于缺少工人,三年前剪下的羊毛都没有加工,倘若不是新发明的机器将所有剪好的羊毛都纺完,这些羊毛还得无期限地搁置下去。”在机器生产中,物化的劳动虽然没有直接创造出一个工人,但它使为数不多的工人通过追加相对较少的活劳动,不仅可以把羊毛以生产的方式消费掉并加入新的价值,而且还以毛纱的形式保存羊毛的旧价值,同时,它还为羊毛的扩大再生产提供了必要的刺激和手段。在创造新价值的同时又保存旧价值,这属于活劳动的自然恩惠。随着劳动生产资料的效能、规模和价值的增长,进而随着劳动生产力的发展而形成的积累增长,劳动在不断更新的形式中将不断膨胀的资本价值保存下来并使其永久化。劳动的这种自然能力表现为资本固有的自我保存能力,正如劳动的社会生产力表现为资本的属性,和资本家对剩余劳动的不断占有表现为资本的不断自行增殖一样。劳动的一切力量都表现为资本的力量,正如商品价值的一切形式都表现为货币形式一样。

使用资本与消费资本之间的差额随着资本的增长而增长。换言之,劳动资料如建筑物、机器、排水管、役畜以及各种器具的价值量和数量都会增加,这些劳动资料在一个或长或短的时期里,在循环反复的生产过程中,用自己的整体执行职能,或者说,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服务。但是,这些劳动资料本身却在逐渐损耗,也就是正在慢慢地丧失自己的使用价值,并将这些价值慢慢地转移到产品中去。这些劳动资料越是作为产品形成要素发生作用而不把价值加到产品中去,即只是部分地被消费,那么,它们就越像我们之前所说的如水、蒸汽、空气、电力等那样为资本提供无偿的服务。这种无偿服务,会随着积累规模的扩大而被积累起来。

在对劳动力的剥削程度不变的情况下,剩余价值量取决于同时被剥削的工人人数,而工人人数和资本量是相适应的,即使它们随比例变动也无甚影响。资本由于连续的积累而不断增加,消费基金和积累基金的价值额也就不断增加,所以资本家既能使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奢华,也能更加“节制”。最后,随着预付资本量的扩大,生产的规模也不断扩大,生产的全部“发条”也越拧越紧,资本的机器也开动得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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