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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崇年的乱得精彩书斋:一个特殊会长和他的特殊理论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当时就对同来的小宋说了不止一次:“阎老师家,太有意思了,乱得极其精彩。”宋志军,编辑嘛,最讲究遣词用字、咬文嚼字,他当然认为“乱”是不能和“精彩”联系到一起的。我说“兼这作用”,是因为,这个客厅虽然也招待客人,也供家人看电视用,其主要功能,实际是阎崇年的大书房。从这个乱得精彩的书斋走出中国一位特殊会长和他的特殊理论。

阎崇年的乱得精彩书斋:一个特殊会长和他的特殊理论

阎府有个突出特点,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当时就对同来的小宋说了不止一次:“阎老师家,太有意思了,乱得极其精彩。”

小宋诧异地问:“乱得……极其精彩?”

宋志军,编辑嘛,最讲究遣词用字、咬文嚼字,他当然认为“乱”是不能和“精彩”联系到一起的。

那么,“乱”能和“精彩”联系到一起不?能。在阎家。

先看阎府“乱”的根源是什么?是书。

阎府根本没有“书房”和“非书房”概念。书房者,专门放书的房间也。阎崇年家里,哪个地方都放书。书满为患,书满为乱。

第一乱:客厅是大书房。

阎崇年的客厅,按照上个世纪90年代盖房的规矩,阎崇年的客厅不算小,方方正正,大约20多平方。人们习惯把客厅当作招待客人、家庭起居的地方,阎府客厅也兼这作用。

我说“兼这作用”,是因为,这个客厅虽然也招待客人,也供家人看电视用,其主要功能,实际是阎崇年的大书房。

摆在“大书房”的书看来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既是实用的,又带有“场面”性,也就是说,这些书都比较气派,一般几十本一套,硬壳精装,基本是清史方面的书,比如有一层摆的是《清实录》《清稗类钞》,一本厚厚的《新满汉大词典》隔在两套书中间。书橱是黑色的,似乎质量不错。书橱顶上也放书,也是成套的。

阎崇年用自我表彰的语气介绍:他的这组书橱是用了多便宜的价钱淘到手的;放在橱顶上的那套大型类书又是用多便宜的价格拿到的,“几乎等于白捡!”眉飞色舞,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客厅书橱的前边有个跟书橱颜色差不多的大圆桌,上边也堆满了书。看来这桌子是阎先生有时写东西、写毛笔字的地方,他的“专用”书房里,只有一台台式电脑,没有写字台。

阎崇年坐在皮沙发上从手提电脑里找文件给我看,他的背后窗台上,是书,脚下,电视机柜前边,是盒卡片。

阎崇年真是坐拥书城啊。

第二乱:阳台成资料库。

阎崇年注意到我在研究他的卡片,就说:“我的卡片主要不在这个地方,在哪儿?阳台上。”

我好奇地跑到阳台上看,有个类似床头柜、但比一般床头柜高得多的橱子,非常旧,是极其破旧的五斗柜,五个抽屉,我拉开其中一个看,里边的卡片满满当当。我长叹一声:“这么多啊?!”(www.xing528.com)

我为了研究蒲松龄做过上万张卡片,阎崇年的卡片比我的卡片居然多几倍。这是因为他比我多读近十年书啊。我是做过卡片的人,深知这五个抽屉的卡片意味着多少不眠的夜晚,意味着多少次抄卡片抄得手腕得肌腱炎!

而现在,本来应该养花养草的阳台,居然兼任起资料库来。

阳台上还有些箱子,里边是不是些陈年旧笔记呢?我自己有许多陈年笔记,我相信,阎崇年这儿,更多。

第三乱:专用书房不“专用”。

阎崇年的书房应该是这位清史专家“专用”的,但我发现,这个书房反而不属他专用。

我们来到阎家时,有个年轻女孩在阎崇年的书房打字。阎崇年解释说,这是他请的助手,女孩替他把他挑好的资料打到电脑里边,他自己需要用的时候,挑选、剪裁、贴到需要贴的地方。

阎老师很聪明,知道用点儿劳务费,减轻烦琐的资料重担。

女孩看到我们来,关上电脑离去。

我走进阎崇年的专用书房,大约10平方左右的小书房四壁全是书架。是书架,不是书橱。我惊奇地发现,阎崇年这位清史专家其实并没有把眼光仅仅盯住清代,而是把历史和现实、历史和人生结合起来。为什么这么说?我发现,书架上的书种类繁多,很“杂”,还相当有现代性。比如说,书架上居然有这样的书:《对话》《交流》《超越校园》《吴健雄》,这似乎不该是年过古稀的历史学家读的东西。小书房的资料也并非清一色的清代历史,比如《袁崇焕传》《清朝皇帝资料》就和《两会资料》《师友资料》放在同一个书架上。看来,阎崇年先生虽然研究清史,但他的眼界并没被清史拘泥住。对历史学家来说,研究历史而不拘泥历史,非常重要。

阎崇年是务实而关心现实的人。

第四乱:儿子房间成老子“侧书房”。

阎家公子现在北大,可能读博?他的房间一进门的地方也是几个旧书架,房间的门敞着,我进去瞄了一眼,发现,儿子的卧室已成了老子的“殖民地”。几个书架上,全部是清史的书!有《读史方舆纪要》《国朝耆献类徵初编》《图说北京史》《清人笔记随录》,还有几十个资料夹,上边写:“皇太极”“济尔哈朗”“马光远”“李栖凤”“孔有德”“佟养性”……一人一夹,厚厚实实的几十个夹子挨挨挤挤。

我突然明白:阎崇年家之所以所有的门都开着,原来是为了主人研究工作的需要。阎崇年知道,自己哪种资料在哪个“书房”可以找到。在我命名的“大书房”、“专用书房”、儿子卧室“侧书房”,有阎崇年做研究时分门别类的资料,这些图书和资料,外人看起来,极其紊乱,但在阎崇年看来,很有章法。它们固定地待在一个地方等待主人召唤,阎崇年什么时候需要,一抬手就可以拿下!

于是,一切本来死气沉沉的书籍、资料因为主人经常的眷顾变得鲜活起来,灵动起来,有用起来。

这就是阎府的乱而精彩,乱得精彩。

从这个乱得精彩的书斋走出中国一位特殊会长和他的特殊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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