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御窑的历史,既要重器,也要重道;既应重物,更应重人。阎崇年说,“御窑瓷器,重在得人,‘瓷神’唐英是其英杰。”
唐英生活的康熙、雍正、乾隆时代,中国瓷器既处于中国瓷器史上的高峰,也处于瓷器史上的顶端。他不仅是中国御窑千年第一人,而且是世界陶瓷史上一大家。
雍正六年(1728年),雍正帝命“唐英着内务府员外侍郎衔,驻景德镇御窑厂,佐理陶务,充驻御窑厂协理官”。这一年,他47岁,于瓷器烧造,“茫然不晓,日唯诺于工匠之意者,惴惴焉,惟辱命误公之是惧”。
阎崇年说,唐英于陶务是外行,一般外行管内行,要么以行政权力去压制,要么“向之唯诺于工匠意旨”,即使有虚心求教不耻下问的人,也至多是通过层层上报了解些皮毛。“但是,做事牢靠的唐英,很快就展示出他的务实之风。”
唐英曾有这样一段自述:“用杜门,谢交游,聚精会神,苦心竭力,与工匠同食息者三年”。苦学三年,他做到“四不、四同、四学、四会”,很快就由一个外行变成一个内行,“因于泥土、釉料、坯胎、窑火诸务,研究探讨,往往得心应手。”(www.xing528.com)
在阎崇年看来,唐英的这些做法,值得从政官员好好学习。所谓“四不、四同、四学、四会”:第一,闭门谢客,“四不”——不应酬、不唱和、不访客、不出游;第二,放下架子,“四同”——与工匠同吃饭、同劳作、同聊天、同休息;第三,钻研业务,“四学”——学窑务、学管理、学技术、学瓷艺;第四,成为内行,“四会”——会制胎、会釉料、会彩画、会窑火。
“作为内务府官员,唐英躬下身来,向工匠学习,变外行为内行,实在难得,实为可贵。”阎崇年介绍,唐英督陶烧造的瓷器,既仿古集成,又采今创新。最重要的是,他编写的《陶冶图说》是中国古文献中第一本完整记录景德镇制瓷工艺的历史文献;他制定的《烧造瓷器则例章程》,于两百年前就实施成本核算,观念超前,制度完备,切实可行,贡献斐然。
“真清真白阶前雪,奇富奇贫架上书。”唐英的人生,任劳任怨,不损公肥私;既有论著又懂工艺,既长文史又善书画,既为官员又做工匠。其清廉情操,其敬业精神,其创新践行,堪称榜样,百世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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