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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毓修小绿天藏书目及专题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小绿天孙氏鉴藏善本书目》一册传世,该书目大致能反映孙氏藏书概貌及其特色。孙毓修小绿天藏书家无锡安氏书目孙毓修,字星如,号留庵,江苏无锡人。他的小绿天藏书虽不以数量争雄,更无什么宋元旧桀,却以罕见秘册和名家稿校本著称藏书界。孙毓修《买书记》一文记其聚书经过甚详。[5]安国以小绿天题其藏书室,孙毓修也以小绿天为斋名,可见安氏遗书在孙毓修藏书中的位置。

孙毓修小绿天藏书目及专题

柳和城

【摘要】小绿天是民国时期上海一家颇具特色的私家藏书室。其主人孙毓修为商务印书馆编辑。他毕生以罕见秘册、名家稿钞校本和实用史料文献收藏重点,尤以一批明代无锡安氏活字刊本和安氏家族数世著述著称于世。20世纪30年代后小绿天藏书陆续散佚,许多精品至今为国内一些图书馆和私家所珍藏。有《小绿天孙氏鉴藏善本书目》一册传世,该书目大致能反映孙氏藏书概貌及其特色。

【关键词】孙毓修 小绿天 藏书家 无锡安氏 书目

孙毓修(1871—1923),字星如,号留庵,江苏无锡人。出生于一个亦儒亦商的乡村知识分子家庭。20岁时于江阴南菁书院肄业。光绪二十一年(1895)中秀才,光绪三十三年(1907)进入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以编译《童话》丛书、《少年杂志》等儿童读物闻名于世。孙氏后期主要从事古籍整理工作,他是张元济辑印《四部丛刊》的主要助手。

孙毓修也是一位藏书家。他的小绿天藏书虽不以数量争雄,更无什么宋元旧桀,却以罕见秘册和名家稿校本著称藏书界。

孙毓修《买书记》一文记其聚书经过甚详。他说:“毓修生于无锡之西乡,世以农贾为业,家无藏书。先王父喜拾字纸,偶得残书,不忍弃去,辄补缀之,弆于家塾。此寒家积书之权与也。”他少时见书橱顶上有破书四五束,即为祖父留下的,其中有明刻《铁厓乐府》、康熙刻《四书改错》,“皆完好,谨什袭焉”[1]。孙毓修的父亲孙楣(志伊)弃商业儒后开始买书,但家贫不能多买,常借抄亲友家藏书,精心校勘经史诸籍,著有《禹贡汇解》稿本两巨册。孙毓修说,宣统元年(1909)叔父将他父亲的藏书寄到上海,“丹黄淋漓,手泽如新,其中如殿本《五经》、《朱子年谱》、《理学宗传》诸书,皆先府君置之座右,朝夕讽诵,小子耳熟能详者也。谨付工重装,为小绿天藏书之冠。”[2]他自己买书约始于离开南善书院后,从《四库简明目录》和金陵、江苏书局等官书局目录中确定自己需要的书。“出赴郡县试,辄就书棚,择所喜者,倾囊购之。乡人皆以为怪,独亡妻钿阁典钗相助焉。”[3]到1899年移居苏州时,孙氏已有书五六架。不过那时他还不太注重版本,只要纸白、版新就心满意足了。

自进入商务编译所后,涵芬楼丰富的藏书为孙毓修学习版本目录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辛亥革命以后,大批遗老遗少携带藏书来沪避难,孙氏大饱眼福,并节衣缩食予以购藏。这一时期,他所得的旧钞《草莽私乘》(元陶宗仪撰)、《绍陶录》(宋王质撰)、《民抄董宦纪略》、《石刻铺叙》(卢氏抱经楼旧钞),以及黄莞圃跋、嘉靖刻本《救民急务录》和清刊本《师子林纪胜集》等,都是罕见的珍本,富有史料价值。清代太仓藏书家宋宾王、谢浦泰《国史经籍志补》稿本、钱咏《钱梅溪题赠集》手稿,更是弥足珍贵。王闻远缮录手校、缪荃孙再校的《郡斋读书志》等,也都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其间,他所得最精的一批藏书当数其家乡无锡安氏旧藏。

明人安国的活字印书,在中国印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安氏数世均有文名,闻达乡里。孙毓修所得的书主要有:(一)著刻《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安国校刊本)、《六书韵征》(锡山安吉原刻)、《安桂坡馆游吟小稿》(嘉靖本)、《胶山安氏诗集》(乾隆本)等;(二)钞校本《胶山安氏文集》、《韩文》、《震泽纪闻》、《怀旧集》等;(三)手稿《胶东山水志》(安希范著)、《安桂坡游记》(安国著)、《天全堂集》(安希范著)、《遗民安无旷日记》、《安希范游记》等[4]。关于这批安氏家族旧藏,孙毓修在《绿天清话》中有记述:

无锡安氏,世居东门外之安镇。明嘉靖中,安国造铜活字版,刊行《颜鲁公集》、《初学记》等书,至今收藏家珍为善本。子我素,以道学名儒,讲学东林。自明至清,宗姓繁昌.,蔚然诗礼名宗也。其累代所藏旧刊名迹,师友笔札,至宣统三年辛亥六月,始一一散出。保守至四百年之久,亦可谓幸矣。予以乡邦文献所系,重价赎之,然亦不能尽也。[5]

安国以小绿天题其藏书室,孙毓修也以小绿天为斋名(笔名乐天居士),可见安氏遗书在孙毓修藏书中的位置。

1913年,儿子孙贵定赴英国留学后,孙氏经济开始不宽裕,从此很少再光顾旧肆冷摊。孙毓修想起“寒士积书,多恃手写”,所见金亦陶、严悔庵、吴枚庵所抄之书已经不少,“乡前辈茶梦老人(即明人姚咨,善抄书,称‘姚抄,——引者注)遗风,其可师也”[6]。于是包括江南图书馆善本在内的许多奇文秘册,通过借抄而成为小绿天藏书的组成部分。当然,小绿天也聚有一定数量的维新新书、近代译著和英文书刊。

读书人爱书,积习难改。后来儿子留学有了官费,孙毓修经济略为好转,他又开始买书。除零星散本之外,似乎有两批名家旧藏,值得一提。其一,常熟顾葆和小石山房藏书。1919年10月,孙氏偕张元济赴古里瞿氏铁琴铜剑楼接洽借印事宜曾至顾宅观书。顾有意售让,遂当场议定由孙购下一批。瞿启甲的外甥丁秉衡10月23日致孙毓修信称:“闻顾氏书尽为公所得,虞邑又少一旧家,然为书庆所矣。"[7]顾氏似还保留钱谦益《初有学记》稿本等最精本,孙后来向顾借校[8]。其二,缪荃孙艺风堂藏书。今存孙毓修致缪荃孙之子缪禄保(子寿)信稿数通,皆为购书事。1921年2月19日一信云:“伴来,送下《艺文类聚》等书五种,均已检悉。中以《二范集》、《花庵词选》二书为最次……区区之意,在分得艺风堂一鳞片甲,借寄羹墙之意,更不敢与兄论价也。《茅亭客话》务求见让。尚有《小辩斋偶存》、《顾双溪集》二种,前单已曾列入,亦请一并交下为祷。”[9]1919年,孙毓修曾得世德堂本《六子》一部,其内惟《庄子》研卷四以下,求配数年,未能如愿。后涵芬楼购到同一版本的《庄子》,虽也为残书,但正可补孙藏之阚。当时《四部丛刊》已据此本印出,于是他向张元济请求将此书让售于他,张满足了孙的要求[10]。成人之美,读书人的共同心愿

私家藏书历来难逃聚散无常的命运。小绿天藏书在孙毓修生前就有所散失。第一次是侨居苏州之时。“丙午(1906)八月自北京归,困甚,斥卖笨重之书数部与观前某坊,虽亡妻阻之,亦不顾也。”[11]第二次大约1919年前后,他向涵芬楼让售安氏刊本《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可能还有其他书。张元济曾致函孙谐价:“昨谈安刻活字《鹤山大全》,拟价似嫌过昂。全书究缺八分之一,思改为二百元至二百五十元,未知尊意以为何如?”[12]此书后来确实归涵芬楼所有,张元济《涵芬楼烬余书录》有著录,可惜未说明原是小绿天藏书。

孙毓修1923年初去世后,其继室夫人顾希昭还健在,儿子孙贵定也能守护其父藏书前后十余年,到1936年才首次出售。王謇《瓠庐所见所藏经籍跋文》云:“今年留庵后人刊目街售家藏。”[13]又说:“其家人斥其所藏之部分展转以入我吴百双楼书店,余得锡山安氏一家言数种,诗、文咸有之。”[14]苏州潘博山、潘景郑兄弟所得孙毓修辑编题跋书和钞本书数种,也是这个时期。此番出售的似为小绿天藏书中包括安氏刊本、稿本在内的一些精品,数量不太多,余下的图书仍在上海。王謇说:“抗战之役,藏之中国银行保险库中。敌人以电火灼之,不能启。乱平后,取出,余犹得在其上海花园坊寓邸纵观之。”[15]孙氏后人在抗战中能精心保护先人遗藏,实属难得。

孙贵定大约1949年前后去世,小绿天最后一批藏书从此悉数散出。黄裳先生说:“1950年,上海旧书市场曾经热闹了一阵子。修文堂主人孙实君伙同古董商孙伯渊买到了无锡孙氏小绿天的藏书,就陈列在孙家,整整摆满了楼下的三间客厅。”孙毓修“身后家人出售藏书,曾将书目请张元济先生订价,菊生先生按照过去的书价一一批出,这与50年代初期的行市相差得太远了,最后折价为孙实君等三家合伙买得。”[16]这里说的“三家,除孙实君、孙伯渊外,还有修绠堂孙助廉,都是当时上海旧书业老板。笔者曾请教黄裳先生当年购书情况。承蒙黄裳先生复函称:"除由数人分购外,其精品明活字本书数种,均送华东文化部,书目不能全记,是否藏于上图亦不详。”(2001年11月23日)他曾数次上嵩山路孙伯渊住所和修缓堂选购。黄裳先生《来燕榭书跋》中提到数种原小绿天藏书,都是从那里购得的。苏州江澄波先生曾告诉笔者,建国初期,他在瀚海书店主人吴瀚那里见到过孙毓修批注的书目数册,恐也是从上海流散到苏州的。

小绿天藏书散出后,归王謇、潘景郑、黄裳3位的不少。王謇所藏包括安氏家著述稿本在内的一批书,抗战中散失。据他说:“后闻由沪贾收得,售诸专收锡山先哲遗著之锡邑寓公某。某后以不励气节败,书闻已入公家矣。”[17]这位“锡邑寓公”,不知何人,今上海图书馆中一些小绿天旧藏和孙毓修未刊文稿、亲友书札是否来源于此?潘氏宝山楼所得部分,今当仍有潘氏后人珍藏;归黄裳的书,“文革”中散失,后虽退回,但已不全。当时散落其他藏家的小绿天书,时光流逝半个多世纪,现在很难一一稽考。近年文献拍卖市场时有原小绿天藏书现身,这也许说明孙氏藏书仍有少量流传于民间,当然更多地在各地图书馆。谢兴尧先生曾说,孙毓修“殁后三年,书亦流散,为北京来蒸阁购得”[18]。谢见过数种。此说与笔者前考不同,流入北方书肆一说与其他记述也有异。但我认为,小绿天藏书在孙氏生前就有所散失,流入北方也是可能的,但绝不会是全部,今藏北京国家图书馆的管庭芬抄本《清绮斋藏书目》,民初由孙毓修购藏并撰有跋文,张元济当时就录抄一份。张氏抄本今藏上海图书馆,原本孙氏生前就流出。

前已所述,孙氏藏书散失时,有人曾见过其书目,若隐若现,难辨踪影。郑振铎遇难后,其藏书由家属捐赠北京图书馆,当时编过1册《西谛书目》。内有“小绿天孙氏鉴藏善本书目不分卷孙毓修藏铅印本1册”,编号67910。这似乎是小绿天藏书目录的唯一著录。既是铅印本,想来不会仅此一本,于是从2001年起笔者开始寻觅。上海图书馆和几家大学图书馆没有,南京、杭州、无锡的图书馆也没有,最后请友人去北京时打听国图郑振铎旧藏中的这册小绿天书目。功夫不负苦心人,历时两年有余终于如愿以偿,国家图书馆向我提供了《小绿天孙氏鉴藏善本书目》的复印件。

这是开本略呈正方形的铅印平装小册,全书仅32页,无序跋说明,也无版权页。卷首铃有“长乐郑振铎西谛藏书”(朱方)藏印,卷末有“长乐郑氏藏书之印”(朱长)藏印。各书名下端有钢笔填写的阿拉伯数字,当为该书册数;书后空白处有两页钢笔补写的书目。全书著录485种图书,其中经部45种、史部103种、子部113种、集部199种、丛书10种,另手写补遗15种,近3100册。

据笔者考订,此目大约出于孙毓修的儿子孙贵定之手,编印时间当在20世纪30年代前期。理由有三:第一,孙毓修生前让售于涵芬楼的安氏刊本《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和管庭芬抄本《清绮斋藏书目》等不见著录,也不见被他称为“小绿天藏书之冠”的几种父亲珍藏。第二,1936年被王客、潘景郑购得的一些书,大都能在此目中找到。第三,钢笔补写书目的字迹并非孙毓修,也不是郑振铎,能补者非孙贵定莫属。这册书目应该是孙氏后人的藏本,大约20世纪50年代初随小绿天藏书散出时为郑振铎所购藏。

清人洪亮吉曾论藏书家数等,既考订家、校雠家、收藏家、赏鉴家、掠贩家……山西藏书家耿文光对此不以为然,云:“此大概言之,未可细为区别。考订家皆能校雠,收藏家亦深赏鉴。若考订而未能精审,收藏而不择善恶,皆不可称家。”[19]耿氏此说甚是。孙毓修除不能称“掠贩家”外,可谓集考订、校雠、收藏与赏鉴于一家。《小绿天孙氏鉴藏善本书目》就是明证。从内容上看,小绿天藏书讲求实用,注重文献的史料价值,子部笔记类、集部书和丛书占绝大部分,这与他从事古籍整理有密切关系。书目题跋类图书达30余种,又跟孙毓修写作《书目考》、辑编《题跋丛书》直接相关。他为《涵芬楼秘笈》、《四部丛刊》提供的十几种底本,也几乎都能在书目中找到。这无疑是学者型藏书家藏书的特色。另外,《红楼梦图咏》、《五代平话》、《元曲选》等通俗文学书,能让人联想起孙氏对词曲小说的种种评价。从版本情况看,虽无宋版元桀,大都为明清刊本、抄本,甚至还有当代人印的书;但小绿天主人也相当注重版本,清碟重要学者著述,大都标明“原刻初印”、“白纸初印”、“汪刻初印”、“阮刻初印”、“康熙本初印”等。“书贵初刻'的思想在这里有充分的反映。无锡华氏、安氏刊本,以及汲古阁、闵刻内聚珍本等,孙毓修时代已属凤毛麟角,特别是约80余种、占17%以上的旧钞、名校和稿本,更属难得。这或许可称收藏家和赏鉴家的藏书特色吧。

小绿天藏书有以下几个问题值得探讨。

书目注明无锡乡贤著刻(包括地方志)至少有34种。除前述安氏著刻十余种外,当数华氏刻书最为有名。华坚、华镜兰雪堂,华燧、华煜会通馆都以活字印书闻名于世。另有华理等刻书,也出自锡山华氏一门。兰雪堂铜活字本早已成精善秘籍为世所珍重,小绿天藏有两种:(www.xing528.com)

艺文类聚唐欧阳询等撰100卷48册

蔡中郎集汉蔡邕撰10卷外传1卷2册

两书均由华坚(允刚)印行于明正德十年(1515)。会通馆活字本小绿天有一种(《宋诸臣奏议》10册)。另有《锡山文集》华氏刊本,作者不详。其他无锡乡贤著述有《锡金识小录》、《锡山景物略》、《午风堂丛谈》、《午风堂集》、《范身集略》、《梁溪诗抄》、《岁寒咏物词》、《泰雪堂全集》和《锡山遗响》等。《无锡县志》也有4种之多。

辑印于《涵芬楼秘笈》的两种钞本《蓬窗类记》和《消夏闲记摘钞》,小绿天书目均载;而提供《四部丛刊》作底本的17种书,有的已不见于书目,有的书名版本稍异。如《大戴礼记》,《丛刊》用“明袁氏嘉趣堂本”,而书目同书为“刘氏覆宋本罗纹纸”,显然并非同书。又如《鬼谷子》,《丛刊》用“乾隆己酉石砚斋刻本”,而书目为“秦刻道藏本”,著录不同,实为同一版本。此外,《金华黄先生文集》、《阳明先生集要》等辑印于《四部丛刊》的小绿天原藏,都能从这本书目中找到,只是少数几种书名或版本著录稍异。对于这些书的价值,王绍曾先生70年前就有精辟的论述。他说:“顾或者谓:‘留庵所藏本多明清。岂无宋元?何足为贵?‘不知版本之学,考证为先,择善而从,匪可执一。”《前汉纪》、《后汉纪》虽为明翻宋本,因宋本已佚,此为二书最古之本。"况如《权载之集》,早已湮没人间,《四库》著录,不过十卷,明人刻本,亦已不全,若非大兴朱氏,将何以补其阙失?则清本又未必不如明本。又如《桂苑笔耕集》,近代不见流传,《四库》亦未著录,留庵所藏,系出高丽。他如黄氏、全氏,生明末造,死当清初,原刊旧钞,何尝不贵?若仅以时代之先后论贵贱,泛泛侈言以存古,则无异盲人之道黑白矣。”[20]此论亟是。

小绿天书目载书目类书籍有30种,自宋明以来至民国初期的都有。形式不仅有书目,而且有题跋和近代书影;版本除刊本外,还有钞本、名家稿本或校本。孙毓修编纂《书目考》,这批己藏书目类图书显然是主要参考用书。手稿本《国史经籍志补》,系清代太仓藏书家宋宾王、谢浦泰根据徐氏传是楼等诸家书目,参互订正,以补焦竑《国史经籍志》所未备,从未刊印过。孙毓修得此稿本后撰跋云:“此册无书名,亦无作者名氏,审其字迹,为宋宾王、谢浦泰所写也。”[21]他从字迹和卷端的题识考出作者和定下书名。此稿今藏于上海图书馆,《中国古籍稿钞校本图录》第一册有书影及介绍。

小绿天书目注明旧藏家的书不很多,但已可见其来历不凡。除前面所论无锡安氏家族著刻、钞校及稿本外,还有季沧苇(《艺文类聚》)、何义门(《青溪弄兵录六种》)、孙星衍(《佩韦斋辑闻》)、陈仲鱼(《宋朝事实》)、黄荛圃(《槎轩集》、《救民急务录》)、王芭孙(《午风堂丛谈》)、吴翌凤(《鄂州小集》)、爱日精庐(《后邨大全集》)、铁琴铜剑楼(《遵王钱曾诗稿》)、謏闻斋(《尚书疏议》)、徐紫珊(《金石存》)、丁日昌(《元名臣事略》)等等名家旧藏。缪荃孙艺风堂的最多,如《人物志》、《冷斋夜话》、《蔡中郎集》、《梁溪词选》、《泰雪堂全集》等约十余种,内有校跋的不在少数。《祷雨录》注“旧钞孙本”,可能是孙毓修自己的钞本。至于孙氏校跋,书目虽未注明,但从各家眷录可知,不少书都有孙氏校跋文字。

[1][2][3] [6][11]孙毓修《买书记》,《小说月报》第7卷第10号。

[4]《小绿天孙氏鉴藏善本书目》,国家图书馆藏。

[5]绿天翁《绿天清话》,《小说月报》第3卷第11号

[7][8]《孙毓修亲友手札》稿本第6册,上海图书馆馆藏。

[9]同上第2册。

[10] 1921年4月20日孙毓修致张元济信抄件,原信藏上海图书馆。

[12] 1919年9月26日张元济致孙毓修信,《张元济书札》增订本中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12月。

[13]《江苏省立苏州图书馆年刊》,1936年7月。

[14][15][17]王謇《续补藏书纪事诗》,《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外二种)》,燕山出版社1999年12月

[16]黄裳《几种版画书》,《黄裳书话》,北京出版社1996年10月。

[18]谢兴尧《堪隐斋随笔·书林逸话》,辽宁教育出版社1995年10月。

[19]《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142《北江诗话》,中华书局1993年1月。

[20]王绍曾《小绿天善本书辑录》,《无锡图书馆协会会报》第3期,1933年1月1日。

[21]引自《上海图书馆善本题跋选辑·史部(续三)》,《历史文献》第5辑,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2001年8月。

(作者联系地址:上海浦东杨高南路5055弄28号2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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