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传播中的男声演唱
武汉大学 谭新红
一
传播是文学的内在属性和基本特征,一切文学都在传播的过程中得以生成和发展。演唱则是文学传播的重要方式。春秋列国,聘会燕飨,士大夫即歌《诗》以见意。逮至唐代,一种诉诸视听的音乐文艺——词,悄然兴起。它要求歌者作为传播中介,在丝竹管弦之音的配合下进行演唱,从而达到娱宾遣兴、劝酒侑觞的娱乐功效。由于发音清脆,“幺弦孤韵,使人属耳不厌”(1),在中唐,词就是“六么水调家家唱,白雪梅花处处吹”(2),到了宋代,更是“风暖繁弦脆管,万家竞奏新声”(3)、“有十里笙歌,万家罗绮,身世疑在仙乡”(4),真可谓是“处处笙歌”(5)。张炎形容当时歌舞的热闹场面为“歌云舞绣”(6),可称的当。不但唱得热闹,而且听者云集,“倾听处,王孙帝子,鹤盖成阴”(7)、“满城沉醉管弦声”。(8)词的演唱一直延续到宋末,宋元之交的张炎还要求作词“当以可歌者为工”,只要可歌,至于下语用字,“虽有小疵,亦庶几耳”。(9)这种盛况,只到蒙元入主中原,散曲杂剧夺席以兴,词谱既废,词才由唱本文学演变成案头文学。
王灼曾云:“古人善歌得名,不择男女。”(10)的确,有唐一代,著名的男性歌者就丝毫不亚于歌妓,如陈不谦、意奴、高玲珑、长孙元忠、侯贵昌、韦青、李龟年、米嘉荣、李衮、何戡、田顺郎、何满、郝三宝、黎可及、柳恭等,俱皆乐史留名。他们多为教坊乐工,制礼作乐外,也从事演唱活动。所唱除了声诗,也演唱兴起不久的曲子词。如李龟年就曾唱过李白的《清平调》词,“开元中,李龟年以歌擅一时之名,手捧檀板,押众乐前欲歌之。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乐词为?’遂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翰林学士李白,进《清平调》词章……龟年遽以词进,上命梨园弟子约略调抚丝竹,遂促龟年以歌。”(11)米嘉荣也曾唱《凉州》词,刘禹锡《与歌者米嘉荣》即云:“唱得《凉州》意外声,旧人唯数米嘉荣。”宋人还把他当作评判演唱技能高下的标准,“凭阑久,歌君妙曲,谁是米嘉荣”。(12)
到了宋代,情况发生了变化。词以婉转妩媚为善的观念更加深入人心,而女性歌喉最适宜于传达词的这种特殊韵味。加之唱词的环境主要是在以男性活动为主的酒楼妓馆和公私宴集等场合,听众大多数是男性。而女性歌手除了优美的歌喉以外,更有姣好靓丽的面容来取悦于男性听众,既能娱人耳,又能悦人目。这种文体特征及娱乐功能决定了词的演唱以歌妓为主,“非朱唇皓齿,无以发其要妙之声”。(13)当时词作者“醉挥毫,付与雪儿歌、娇莺啭”(14),演唱者“蓄意新词缓唱,殷勤满捧瑶觞”(15),听者则要求“花间休唱遏云歌,枝头且听娇莺语”。(16)时人的审美要求是重女音,对词的要求也是能“使雪儿、啭春莺辈可歌,方是本色。”(17)以至于人们要讥笑一善歌的老翁云:“唱歌须是,玉人檀口,皓齿冰肤。意传心事,语娇声颤,字如贯珠。老翁虽是解歌,无奈雪鬓霜须。大家且道,是伊模样,怎如念奴。”(18)
但是,在宋代词苑里,又绝非一片雌音。那些秀美艳丽的柔婉之作令人无限留恋,同样,那些大声鞺鞳、小声铿锵的雄壮之音更让人抵掌激昂。然而,“男不唱艳词,女不唱雄曲”(19),抒写闺情春怨的柔婉之语适合歌妓演唱,而感离伤时的荆卿易水之歌、忧时愤世的阮籍唐衢之哭就非女性歌喉所宜了。大量豪壮之词的存在,说明了在当时的演唱中,除了歌妓以外,应该还有男性歌者在充任演唱者的角色。俞文豹《吹剑续录》中所载的苏轼词须关西大汉手持铜琵琶、铁绰板进行演唱的著名故事,就暗示了当时男声演唱的客观存在。通过阅读典籍,我们发现有宋一代,除了公私宴席和秦楼楚馆主要由歌妓演唱外,在更加广阔的社会生活的大舞台中,词的演唱并非女性的专利,众多男性也都喜爱唱词。其时,既有专业的男性歌唱家,也有业余的普通演唱者,更有许多人不愧为“双栖明星”,他们的主要职责虽是为歌妓提供演唱材料,但在很多场合他们又不自觉地客串起了演唱者的角色,“自填曲子,自歌之。”(20)他们的参与使词的演唱风格多样化,使听众不但能聆听到女声演唱者甜美的柔婉之音,也能欣赏到男性歌者雄浑的高亢之调。
二
史载的宋代专业的男歌手并不多见,就今所知,北宋有一位袁绹,是堪与唐代李龟年媲美的男声专业演唱家。北宋徽宗宣和年间,他曾为教坊大使。靖康元年(1126)正月金兵攻陷汴京后,袁绹和汴京名妓李师师等人的家财被籍没,以奉金人。(21)袁绹和苏轼曾有交往,蔡绦《铁围山丛谈》卷三载:“歌者袁绹,乃天宝之李龟年也。宣和间供奉九重,尝为吾言:东坡昔与客游金山,适中秋夕,天宇四垂,一碧无际,加江流倾涌,俄月色如昼。遂共登金山山顶之妙高台,命绹歌其《水调歌头》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歌罢,坡为起舞,而顾问曰:‘此便是神仙矣。’”(22)苏轼与客登镇江金山顶是元丰八年(1085)乙丑中秋的事,(23)距苏轼创作《水调歌头》的丙辰中秋(1076)已有九年的时间,可见此词传唱时间之久。
南宋时也有一位男性歌者,名叫何琮。词人冯取洽曾写过一首《沁园春》词赠送给他,称赞他“纵柳郎(柳永)填就,周郎(周邦彦)顾罢,欠伊品藻,律也难调”,并描绘他唱词是“呜呜袅袅,翻入颚唇齿舌喉”,可知何琮是一位精通音律、唱法高超的专业演员。词中还有“是郭郎亲授,共贯同条”(24)句,告诉我们何琮的老师也是一位有名的歌者。冯取洽还填了一首《水凋歌头》词让何琮演唱,以助酒兴。(25)
除了袁绹和何琮,还有几位歌者是有其事而无其名,如王灼《碧鸡漫志》中有一位被词人李廌讥笑的“善讴老翁”(26),宋末元初的戴表元有一首《感旧歌者》诗:“牡丹红豆艳春天,檀板朱丝锦色笺。头白江南一尊酒,无人知是李龟年。”(27)也为我们描绘了一位年轻时在歌坛享有盛誉、头白后在战乱中流落江湖的歌者形象。
典籍虽然只为我们记载了这有限的几位专业男歌手的情况,却也说明了在宋代歌坛,并非只是一片雌音,专业的男声演唱仍然存在。只不过他们的歌声在歌妓语娇声颤的表演中显得比较微弱而已。
宋人不但喜欢听歌者唱词,自己也喜欢唱词。这些业余爱好者唱词并非职业需要,而只是一种个人喜好,兴之所至,即兴高歌。这种带有“玩票”性质的演唱,虽然不像歌妓演唱那样正规,但由于“文学明星”有的还兼“政治明星”的特殊身份,使得他们的演唱也能产生不亚于歌妓演唱的轰动效应。最典型者莫过于苏轼。苏轼曾自言平生有三不如人,唱曲乃其一。后人遂多信以为真,并认为其词不协音律处即由此造成。殊不知苏轼也是能唱的,并且喜欢唱。晁以道即云:“绍圣初,与东坡别于汴上。东坡酒酣,自歌《古阳关》。”(28)在徐州作太守时,他曾作《燕子楼》词,“方具稿,人未知之。一日,忽哄传于城中,东坡讶焉。诘其所从来,乃谓发端于逻卒。东坡召而问之,对曰:‘某稍知音律,尝夜宿张建封庙,闻有歌声,细听乃此词也。记而传之,初不知何谓。’东坡笑而遣之。”(29)“人未知之”即已哄传于城中,逻卒所闻之歌声当为苏轼自己所发。《避暑录话》卷二还记载了苏轼在贬谪黄州时,某个夜晚与客人泛舟江中,酒酣兴阑,于是填了《临江仙》词并大歌数遍而还。次日此词盛传黄州城,人们还说苏轼挂冠服于江边,荡小舟长啸而去。以为苏轼逃跑的郡守徐君猷,急忙备轿前往查看,没想到苏轼鼾声如雷,正沉浸在昨晚的意兴中呢。原来是词中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引起了这场风波。(30)苏轼在自己的词作中还多次写到自己歌唱的情形,送别朋友时,“我歌君乱。一送西飞雁”(31);喝醉酒后,“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32),可想见其风度!
不善歌之苏轼尚且如此钟爱唱词,其他具有音乐天赋的词人更是热衷于此了。像寇准这样的方面大臣在战争期间竟然还在唱曲子,“澶渊之役,真宗使侯莱公。曰:‘相公饮酒矣!’‘唱曲子矣!’‘掷骰子矣!’‘鼾睡矣!’”(33)宰相晏殊虽以庄重严肃示人,自己却不但喜爱填词,兴之所至时还不免要高歌几曲,“醉来拟恣狂歌”。(34)欧阳修也是如此,《渑水燕谈录》卷七云:“太常博士沈遵,好奇之士,闻而往游,爱其山水秀绝,以琴写其声,为《醉翁吟》,盖宫声三叠。后会公(欧阳修)河朔,遵援琴作之,公歌之以遗遵,并为《醉翁引》以叙其事。”(35)柳永不但是著名的词作者,自己也能唱词:“平生自负,风流才调。口儿里,道知张陈赵。唱新词,改难令,总知颠倒。”(36)黄庭坚在临终之前还在“倚栏高歌”。(37)以写药词著名的陈亚也非常喜欢唱词,《青箱杂记》卷一载:“(陈)亚性宽和,累典名藩,皆有遗爱。然颇真率,无威仪,吏不甚惧。行坐常弄瓢子,不离怀袖,尤喜唱清和乐。知越州时,每拥骑自衙庭出,或由鉴湖缓辔而归,必敲镫代拍,潜唱彻三十六遍然后已,亦其性也。”(38)可见其唱词兴致之高。物外高人俞紫芝也是“喜歌讴,醉则浩歌不止”。(39)宋末格律派词人张炎、周密等更是深谙此道。张炎《桂枝香序》云:“如心翁置酒桂下,花晚而香益清,坐客不谈俗事,惟论文。主人欢甚,余歌美成词。”(40)沈钦在《甘州序》中也记载了张炎“歌白雪之章”(41)的事。周密则曾歌《满庭芳》词为刘辰翁祝寿(42),他在《乳燕飞序》中也记载了自己“慨然怀古,高歌举白”(43)的豪情逸兴。
业余演唱多为有感而发。为朋友祝寿时,他们会“为君歌一曲,为君寿”(44);为朋友饯行时,他们会“离歌声断酒杯空”(45);而当半壁江山沦于敌手、面对“群盗纵横,逆胡猖獗”的局面时,他们“唾壶空击悲歌缺”(46)、“狂歌击碎村醪醆”(47),并发誓要“欲挽天河,一洗中原膏血”(48);而当功名梦断、英雄末路之时,他们又只能“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49)、“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50),在杯酒和隐居中歌唱内心的失意与不平。这种即兴演唱由于情真意切,较之于“下语用字,全不可读”(51)的秦楼楚馆歌妓所歌之词更能打动人心。
宋代,在日常生活中,也并不只有女性才喜欢唱歌,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歌曲,不分性别长幼,皆竞相歌唱。在唐代,尚有民歌性质的词就深得百姓喜爱,如白居易《杨柳枝》云:“竹枝苦怨怨何人,夜尽山空歇又闻。蛮儿巴女齐声唱,怨杀江南病使君。”(52)刘禹锡《竹枝序》也云:“四方之歌,异音而同乐。岁正月,余来建平,里中儿联歌《竹枝》,吹短笛击鼓以赴节。”(53)他们在笛鼓等乐器的伴奏下,歌唱着自己心中的欢乐与忧愁。他们还用词来表达心中的爱情,“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54)到了宋代,这种盛况并未消退,只要碰到自己喜爱的词作,不分男女,皆竞相演唱。晁端礼《绿头鸭》在当时虽然“篇长惮唱”(55),但其《黄河清》词一出,“时天下无问迩遐小大,虽伟男髫女,皆争气唱之”。(56)俞处在重九日填《念奴娇》词,“词既出,邑人争歌之”。(57)《玉壶清话》卷九也记载了一渔者击短板在金陵唱《渔家傲》达半年之久,其后“里巷村落皆歌焉”(58),都反映了时人对唱词的热衷。人们不但喜欢唱流行曲调,对一些老歌也非常痴迷。北宋初欧阳修的词到了南宋仍然深受欢迎,“满携尊酒弄繁枝。与佳期。伴群嬉。犹有邦人,争唱醉翁词。”(59)柳永、周邦彦等人的词到了南宋末也都还在被传唱。(60)
三
男性歌手参与歌唱,对词风格多样化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不同性别的歌手会演唱不同风格的歌曲。一般而言,女性歌喉以演唱婉转悠扬的歌曲见长,而男歌手则更适宜歌唱高亢豪壮的作品。元代的燕南芝庵在《唱论》中曾说:“男不唱艳词,女不唱雄曲。”(61)表达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宋词的演唱以歌妓为主,这就决定了宋词婉约主体风格的确立。王灼在《碧鸡漫志》中就指出了时人独重女音对歌词创作的影响:“士大夫所作歌词,亦尚婉媚。”(62)清代田同之的《西圃词说》曾用形象化的语言表述了词的风格特征:“词之为体如美人,而诗则壮士也”。(63)其实,宋词中是既有美人,也有壮士,既有夭桃繁杏,也有劲松贞柏。宋词风格这种多样化的形成,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宋代歌坛,既有女性歌妓,也有男性歌手。词作者在为女歌手填词时会偏于婉转悠扬,在为男歌手填词时则会偏于高亢豪壮。
【注释】
(1)王炎:《双溪诗余自序》,施蛰存主编:《词籍序跋萃编》,第302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
(2)白居易:《杨柳枝》,曾昭岷等编:《全唐五代词》,中华书局,1999年,第66页。
(3)柳永:《木兰花慢》,唐圭璋编:《全宋词》,中华书局,1999年,第60页。
(4)万俟咏:《安平乐慢》,《全宋词》,第1048页。
(5)万俟咏:《恋芳春慢》,《全宋词》,第1048页。
(6)张炎:《烛影摇红序》,《全宋词》,第4401页。
(7)柳永:《瑞鹧鸪》,《全宋词》,第61页。
(8)朱敦儒:《鹧鸪天》,《全宋词》,第1093页。
(9)《词源》卷下,唐圭璋编:《词话从编》,中华书局,1986年,第256页。
(10)王灼:《碧鸡漫志》卷一,《词话丛编》,第79页。
(11)李濬:《松窗杂录》,《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213页。
(12)周紫芝:《潇湘夜雨》,《全宋词》,第1147页。
(13)王炎:《双溪诗余自序》,《词籍序跋萃编》,第302页。
(14)曹冠:《满江红》,《全宋词》,第1993页。
(15)赵长卿:《临江仙》,《全宋词》,第2313页。
(16)曹冠:《喜朝天》,《全宋词》,第1986页。
(17)刘克庄:《翁应星乐府序》,《词籍序跋萃编》,第297页。
(18)李廌:《品令》,《全宋词》,第822页。
(19)[元]燕南芝庵:《唱论》,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二七引,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新世纪万有文库》本,第321页。
(20)刘克庄:《念奴娇》,《全宋词》,第3325页。
(21)《靖康要录》卷一:“御笔:‘将赵元奴、李师师、王仲端及曾祇应倡优之家并袁绹、武震、史彦、蒋翊、郭老娘逐人家财籍没。’”(《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2)《宋元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3079页。
(23)孔凡礼:《苏轼年谱》卷二十四,中华书局,1998年,第683页。(www.xing528.com)
(24)《全宋词》,第3385页。
(25)冯取洽:《水调歌头序》:“社后三日,诸少邀登北山之巅,把酒展眺,异趣同乐,又奚可不可之有。因赋是词付何琮,俾歌之以侑一醉。”《全宋词》,第3386页。
(26)《碧鸡漫志》卷一:“政和间,李方叔在阳翟,有携善讴老翁过之者。方叔戏作《品令》云云。”《词话丛编》,第79页。
(27)戴表元:《剡源戴先生文集》卷三十《感旧歌者》,《四部丛刊》本。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卷十一亦载:“奉化载帅初表元,宋太学生也,入元不仕。其《湖上赠歌者》一绝,有故国之思焉。诗云(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年版,第166页。
(28)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五,《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3498页。
(29)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三,《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3226页。
(30)叶梦得:《避暑录话》卷二,《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2611页。
(31)苏轼:《点绛唇》,《全宋词》,第397页。
(32)苏轼:《念奴娇》,《全宋词》,第425页。
(33)《后山谈丛》卷一,《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1575页。
(34)《相思儿令》,《全宋词》,第135页。
(35)《渑水燕谈录》卷七,《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1281页。
(36)柳永:《传花枝》,《全宋词》,第26页。
(37)《道山清话》,《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2933页。
(38)《青箱杂记》卷一,《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1642页。
(39)《老学庵笔记》卷七,《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3519页。
(40)张炎:《桂枝香序》,《全宋词》,第4424页。
(41)沈钦:《甘州序》,《全宋词》,第4342页。
(42)刘辰翁:《满庭芳序》,《全宋词》,第4087页。
(43)刘辰翁:《乳燕飞序》,《全宋词》,第4150页。
(44)王庭珪:《感皇恩》,《全宋词》,第1064页。
(45)张孝祥:《鹊桥仙》,《全宋词》,第2195页。
(46)张元干:《石州慢》,《全宋词》,第1396页。
(47)辛弃疾:《玉楼春》,《全宋词》,第2506页。
(48)张元干:《石州慢》,《全宋词》,第1396页。
(49)朱敦儒:《西江月》,《全宋词》,第1109页。
(50)陆游:《鹊桥仙》,《全宋词》,第2064页。
(51)《乐府指迷》,《词话丛编》,第281页。
(52)白居易:《杨柳枝》,《全唐五代词》,第70页。
(53)刘禹锡:《竹枝序》,《全唐五代词》,第56页。
(54)刘禹锡:《竹枝序》,《全唐五代词》,第59页。
(55)《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二,《丛书集成初编》本。
(56)《铁围山丛谈》卷二,《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3056页。
(57)《独醒杂志》卷六,《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3252页。
(58)《宋元笔记小说大观》,第1523页。
(59)叶梦得:《江城子》,《全宋词》,第997页。
(60)刘澜:《齐天乐》云:“尚歌得新词,柳家三变”,《全宋词》,第3741页。张炎:《桂枝香序》云:“余歌美成词”,《全宋词》,第4424页。
(61)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二七引,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新世纪万有文库》本,第321页。
(62)《碧鸡漫志》卷一,《词话丛编》,第79页。
(63)《词话丛编》第1449、第14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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