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訏传统文化的素养十分深厚,儒、道、佛与西方现代文化的民主、自由、科学相融合,建构了徐訏丰厚而不失现代文化内涵的小说世界;但他的小说已经不是中国传统文化所能拘囿的。在中西文化的对比中,徐訏更倾向于西方文化中的生命舒展、人性自由的表达。在中国文学唯西方是瞻的时代中,他一度被这绚烂的光芒所吸引,全身心地投入到浪漫主义的怀抱;但他并没有止步于此,而是不断地吸取诸如康德的理性哲学、柏格森的生命哲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等西方现代思潮,探讨人存在的依据及其价值意义,传达人生的哲学参悟。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反思现代文明,在科技与理性的日益结合中,人逐步沦为科技的奴隶, “上帝死了”的背后,是人的精神的萎缩和破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用象征、隐喻、暗示等创作手法,在意识流动中表现一个晦涩荒诞的世界。但在反传统的表现形式背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精神落脚点却是人类生存状态的“孤独感”和生存处境的“虚无感” ,以及与此相关的形而上的忧虑与玄思。徐訏的小说贯穿着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悲观感受,生命存在的刻骨铭心的孤独,使他的创作在精神上与现代主义文学是相通的。 《期待曲》 、 《马伦克夫太太》中生命深处的孤独意识, 《旧地》 、 《选择》 、 《过客》体现了人生无奈的放逐感,都表达了生存的虚无痛苦感。
但是徐訏的现代主义小说,是在中国现代特殊的时代语境中发生与成长的。 “所谓五四以来的新文化,也正是与西方文化交流的一种产物,尽管有许多人主张全盘西化,但在中国社会中,他永远是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 ”[49]与西方作家不同的是,在中国传统文化熏染下成长起来的徐訏,他对于现实世界的复杂感受,还牵连着国破家亡的生存背景,所以他不可能像尼采、叔本华、卡夫卡那样,把对现实世界的不满发展成独立的甚至是极端的反叛精神,抗拒现代性给人带来的精神异化。中国文学接受西方文学思潮的方式深刻地影响了徐訏的选择,五四时期,当急需要新的精神雨露的作家,遭遇蜂拥而至的西方文学思潮时,他们用横向的方式,急切地将西方历时态的文学思潮,进行了同步的演绎。这表现在徐訏的创作中,则将积极的现实主义精神、激情的浪漫主义与先锋的现代主义相糅合,中和了西方现代主义的偏激,所以他的小说既有先锋艺术的探索性,又保持着介入现实的姿态。徐訏小说中的孤独、虚无和荒诞,与西方现代主义基于资本主义历史进程的反思人类生存方式的追问不同,他在民族独立与社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更强调人在现实生存中面临的冲突。 《江湖行》里周也壮的“孤独”不是因为“上帝死了” ,而是由于民族国家的孱弱。 《期待曲》里许行霓的失落与绝望并没有产生犹如“等待戈多”那样的荒诞感,更多的是因为苦苦守候而无法弥补的情感缺失。 《时与光》里“我”的孤独来源于对林明默爱情的期待,但他也没有卡夫卡“城堡式”追寻的荒唐和无望。西方现代主义作家常常指责所生存的世界的冷漠,深深感到日常生活中的空虚与混乱,所以借用荒唐怪诞的手法,反击和讽刺现代科技的冷漠与机械,洞穿冰冷的现代人性。徐訏小说表达的也是自身的生存状况,但他比西方现代派作家少了对现实决绝的批判姿态,多了一份追寻意义的坚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徐訏仍在追问: “这个生命到底是什么意思”[50]。他的灵魂的孤独和惆怅,使他在思考着关于“今与昔,生与死”的存在命题时,[51]更深入地关注着社会现实。所以对西方现代主义文化,徐訏投射着自己热烈的目光,但他绝不是个轻率的“拿来主义者” 。年轻时代对自己狂热追求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表现出的理性和独立,同样也贯穿在他对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改造和超越上。
“五四”以降,西方现代主义的文学精神对中国现代主义文学的促进,主要是形而上的哲学性思考。在西方文化赋予的深厚的现代性的基础上,徐訏开始实践其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对接。应该说,徐訏文化反思中所体现出来的浓郁的理性气质,显然与他所接受的西方哲学的熏陶有关。刘以鬯在《忆徐訏》中谈及徐訏父亲“对康德有研究” ,[52]康德也是徐訏精研的第一个西方哲学家,康德的理性哲学思想不仅引导了徐訏的创作,也构建了其注重文化反思的理性品格。 “中国的哲学主要是一种伦理哲学,重视世俗人伦的探讨而疏于对形而上纯粹‘知’的探求”[53]。徐訏对中国人仅凭一部《孝经》 ,就企图建立道德理念的做法,保持着深刻的怀疑,特别当他广泛接受西方各种文化思潮的时候,他更是对中国文化内在的人性约束提出了质疑,由此他的创作演变成一场中西文化冲突对比中的文化苦旅。特别是定居香港后,生活无着的凄苦,使他在30年中,始终有着“过客”的心态。而香港作为中西文化交汇之地,其兼容并蓄的多元文化资源,为徐訏的反思提供了一个透视的窗口。徐訏50年代后著有《彼岸》 、 《江湖行》等小说,比前期减少了浪漫气息,更多了对人生境界的哲学思索和形而上追问,文风也更加凝重深沉。在中国传统的志怪小说的奇情奇恋中,注入了西方的现代意识,在哀伤的情感氤氲中,渗透着人生的思索;同时小说故事性强,但又褪却了传统小说简单的道德劝诫、政治说教或庸俗的市民趣味。文化的交流是为了自身的超越和发展,开放的文化姿态,建立在徐訏对世界多元文化存在必要性的认识上,在《关于文化革命的交流与复兴》一文中,他表达了对本土文化的敬重: “以人类文化来讲,中国文化至少是突出的,不同于西方的文化,这不同是有足够理由存在而不必自卑的。 ”[54]特别是当他处在民族风云变化的时代语境中,他的小说,如《一家》 、 《风萧萧》等,民族性和时代性凸显,取代了浪漫的异域想象,在对社会变迁及人物命运的描写中,体现了强烈的民族意识,和对现实人生的理性思考。在小说《传统》中通过刀疤项成表达了自己对传统文化的重视: “承继着传统活下来” 。在《文化传统》中他更是流露出一个文化人的责任感: “努力于我们民族的统一与文化的绵延是我们文化工作者的一个责任。 ”[55]所以在徐訏的作品中,既有个性自由,人格独立的西方现代精神,又表现出对庄禅出世、儒家“入世”等中国传统的依恋。这反映了在中西文化的苦旅中,徐訏渐趋成熟的文化性格。 “五四”以来偏执于中西文化优劣评判的思维方式和浮躁心态,在徐訏等作家的创作中,逐渐得到校正;知识分子在外来文化的横向借鉴与传统文化的纵向继承上,已经获得了一种更为宽广的气度与胸怀。如《风萧萧》 ,将自己对唯美人性的追求,与民族战争结合,挥就了一曲理想与责任的赞歌。
徐訏小说中对传统文化现代性改造的具体实践,主要是渴望表现超越现实的生命本体与自然永恒,表现远离人世喧嚣的彼岸世界,感悟人生无常与生死平淡,求得灵魂的净化。自由主义的思想基础,使徐訏将人生的诉求,投向自然与宗教,这主要还是来源于浪漫主义文学的启示。在启蒙理想破灭之后,人们对资产阶级文明悲观失望,回归自然和宗教是解放人性的途径。如卢梭“返回自然”的思想中对人的自由生命的热切向往,使徐訏从精神深处产生了真切的认同感。在徐訏看来,现代城市文化的恶俗和堕落, “入社会越深,离自然越远,把宇宙看成了非常浅狭,忙忙碌碌,争名夺利,忘忽自己的母亲是多么伟大,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 ”[56]在徐訏的小说中,自然总是作为与人生对立的生活境界出现,以此参悟时光的永生: “时光的过去与自己的老来,过去的忙碌与未来的渺茫,都在目前一川滚滚的河流之中泛起… …这是一个多么深邃的境地。 ”[57]徐訏认为,走向自然的永恒,可以弥补生命的短暂,在自然山水中参悟生死,可以摆脱生命的束缚, “我是一个企慕于美,企慕于真,企慕于善的人,在艺术和人生上我有同样的企慕。 ”[58]“真” 、“善” 、“美”是人类生存境界的终极追求,徐訏小说中主人公的最终走向自然,既有中国古代文人崇尚和皈依自然的影响,但主要是对西方作家回归自然话语的回应。因为与中国文人因怀才不遇而寄情山水不同的是,西方浪漫派作家的回归主要基于生命与自然同化的归宿。 《江湖行》和《忏悔录》都是通过主人公的独白,用感伤的抒情笔调,书写他们在人生暮年的反思和忏悔,通过“我”与几个女性的关系,追寻人性的本质,但最终都把大自然作为自己最后的精神家园,以此激发生命的神性。
在“回归自然”的同时,徐訏的创作也表现出对宗教的皈依渴求。应该说,徐訏一生对宗教一直抱着一种“有距离”的欣赏态度, “基督教的信条是信是望是爱,我不喜欢基督教,但我爱这个信条” ,[59]西方的不少哲学家,如尼采和祁克伽都曾公开著书反对基督教,但是他们对原始教义仍然是尊重的。[60]宗教总是试图引导人类在文明废墟之上,建立一个博爱和自由的精神家园,让处在此岸世界苦难中的人们,获得一种安慰和超越。宗教的皈依,主要来源于西方文学。因为虽然中国文学不乏宗教情结,即使在科学主义泛滥的“五四”以后,儒、道、佛的传统与西方的基督教合流,若隐若现地传递着中国现代作家的宗教关怀。但与西方肯定人的自然本性和超越功利的永恒追求的宗教相比,中国人的宗教情感比较微弱,而且包含着太多世俗的诉求。所以徐訏创作中的平等和反思人格,更多来自西方基督教的博爱观念和忏悔意识。他的小说没有一般宗教徒的狂热心态,而是涌动着哲学家烛照晦暗现实的敏锐思想。他对人生苦苦的寻觅,虽然常常陷入虚无主义和悲观主义的深渊,但却执著于探讨人类永恒的精神家园。 《烟圈》和《幻觉》等短篇中,因为对人生和彼岸等主题有深刻的思考,小说的意境开阔深远。富有寓言色彩的《时与光》 ,通过萨弟美娜夫人、陆眉娜和苏雅连接起“过去” , “现代”和“未来” ,在对人生意义、存在本质的形而上追问中,作者将有限的生命处境引向“宗教的爱” 。应该说,在《阿拉伯海女神》中,徐訏对于宗教教义对人性的压抑,抱着一种近乎悲观主义的态度。但在《风萧萧》以后,他已经慢慢地用心灵与宗教对话,在上海滩纸醉金迷的狂欢豪赌中,梅瀛子、白苹,这些活跃在政治潜流里的美丽女子,凭借聪慧的头脑和无私的牺牲,将赛金花式的救国神话推向了极致。正如小说中所说“我”需要的女性是“神” ,是“一个宗教” , “可以让你崇拜,可以让你信仰。她美,她真,她善,她慈爱,她安详,她聪敏” ,“她有一切的美德” 。将女性视为犹如神明的完美理想,应该就是波德莱尔所说的女性的“和谐” 。 “我”由消极到投身抗战,并不是因为“我”的阶级立场,而是因为“我”从这些女性身上,看到了一种超越阶级情感的、富有宗教色彩的爱和光明。即使是在与时势紧密相连的作品中,作者也时时在宇宙的奇伟与个人的渺小中,体验到生命的渺茫与世界的无常。 《彼岸》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文本,徐訏用宗教的超凡脱俗,思考生命、社会和爱情,在生命的此岸尘世,探讨它的彼岸境界,由世俗关怀走向宗教的神性升华。 “我们爱情的凝结慢慢地形成了一种理想的存在,成为一种超乎我们两颗心灵的神,我们爱情本身似乎就成了宗教,一切人间的美丽愉快与幸福构成了上帝。 ”[61]西方宗教因为终极问题的思考,而体现出的“神性” ,弥补现实人生“罪性”的残缺,提升了人的精神境界, “所谓宗教的修炼,想就是要发扬神性。 ”[62]徐訏在小说中表达了渴望解放现实重负下的心灵,通过宗教超越生命的意愿,显示出典型的超越现代主义的精神特征。
徐訏学养丰富,经历又多,他的小说融合了各种类型的小说因素,结合梅里美的浪漫,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以及对中西方文化的哲学反思,构筑了“书斋的雅静与马路的繁闹融合”[63]的小说艺术。在由早期短暂的现实主义创作,到赴法留学时的浪漫主义,到40年代中期达到了融合现实与浪漫的成熟,他深受西方小说影响的艺术的唯美与哲学的深刻,开创了一条融会中西,超越雅俗的小说道路。他以浪漫包容现代,走向了中国现代小说的成熟。
【注释】
[1]徐訏: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35页。
[2]徐訏: 《徐訏全集后记》 , 《吉卜赛的诱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4年,第365页。
[3]徐訏: 《舒舍予先生》 ,上海:学林出版社, 1997年,第169页。
[4]徐訏: 《威尼斯之月》 ,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95页。
[5]王集丛: 《怀念徐訏》 , 《幼狮文艺》1953年第2期。
[6]徐訏: 《书籍与我》 ,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36页。
[7]陈乃欣等: 《徐訏二三事》 ,台北:尔雅出版社, 1985年,第77页。
[8]黎烈文: 《梅里美评传》 , 《天才与环境・黎烈文艺文谈片》 ,上海:学林出版社, 1997年,第123页。
[9]徐訏: 《书籍与我》 ,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35页。
[10]黎烈文: 《梅里美评传》 , 《天才与环境・黎烈文艺文谈片》 ,学林出版社, 1997年,第129页。
[11]徐訏: 《从写实主义谈起》 , 《徐訏文集第十卷散文》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147页。
[12]徐訏: 《一九四○级》 , 《徐訏文集第六卷散文》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454页。
[13]徐訏在1968年为台湾电影《古道斜阳》作的序诗和序中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14]寒山碧: 《鬼恋—— —一个迷途者的悲歌》 , 《中国现代作家作品琐谈》 ,香港:东西文化事业公司, 1984年,第204页。
[15]徐訏: 《阿拉伯海女神》 , 《徐訏文集第六卷小说》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219页。
[16]赵凌河: 《中国现代浪漫主义的两种建构—— —读郁达夫和徐訏的小说》内蒙古师大学报(哲社版) 1995年第1期,第80页。
[17]徐訏: 《风萧萧》 ,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 1988年,第543页。
[18]徐訏: 《门边文学》 ,香港:南天书业公司, 1972年,第61页。
[19]圣伯夫:转引自《梅里美精选集・序》 ,郑永慧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4年,第15页。
[20]徐訏: 《谈鬼神》 ,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123页。
[21]徐訏: 《谈鬼神》 ,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126页。
[22]徐訏: 《门边文学》 ,香港:南天书业公司, 1972年,第47页。
[23]徐訏: 《一家》后记, 《吉卜赛的诱惑》 ,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1988年,第261页。
[24]徐訏: 《回到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 ,台北:传记文学出版时, 1979年,第102页。。
[25]戴望舒: 《戴望舒散文经典》 ,北京:印刷工业出版社, 2001年,第125页。
[26]刘以鬯:转引自金汉总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2年,第667页。
[27]朗松:转引自《戴望舒散文经典》 ,北京:印刷工业出版社, 2001年,第124 - 125页。
[28]徐訏: 《大陆文艺的命运》 , 《门边文学》 ,香港:南天书页公司, 1972年,第111页。(www.xing528.com)
[29]徐訏: 《从智能研究之成果谈天才的形成》 , 《场边文学》 ,香港:上海印书馆, 1971年,第196页。
[30]弗洛伊德: 《诗人同白昼梦的关系》 , 《西方文论选》孟庆枢编,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341页。
[31]徐訏: 《谈艺术与娱乐》 , 《徐訏代表作》 ,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9年,第322页。
[32]弗洛伊德: 《诗人同白昼梦的关系》 , 《西方文论选》孟庆枢编,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343页。
[33]徐訏: 《风萧萧・后记》 ,风萧萧,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 1988年,第545页。
[34]徐訏: 《弗洛依德学说的背景与其影响》 , 《个人的觉醒与民主自由》 ,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 1979年。
[35]徐訏: 《场边文学》 , 《五四以来文艺运动中的道学头巾气》 ,香港:上海印书馆, 1971年,第35页。
[36]徐訏: 《启蒙时期的所谓写实主义与浪漫主义》 , 《徐訏文集・第十卷・散文》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29页。
[37]徐訏: 《个人的觉醒与民主自由》 ,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 1979年,第102页。
[38]徐訏: 《一家》后记, 《吉卜赛的诱惑》 ,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1988年,第261页。
[39]徐訏: 《弗洛伊德学说的背景及其影响》 , 《回到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 ,香港:文风印刷公司, 1957年,第103页。
[40]徐訏: 《自由中国》15卷3期1956年8月。
[41]徐訏: 《个人的觉醒与民主自由》 ,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 1979年,第102页。
[42]徐訏: 《弗洛伊德学说的背景及其影响》 , 《回到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 ,香港:文风印刷公司, 1957年,第103页。
[43]徐訏: 《牢骚文学与宣传文学》 , 《徐訏文集・第十卷・散文》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第88页。
[44]徐訏: 《徐訏代表作》 ,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9年,第312页。
[45]转引自张晔、秦华伟: 《人格理论与塑造》 ,国防工业出版社2006年版,第94页。
[46]徐訏: 《个人的觉醒与民主自由》 ,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 1979年,第102页。
[47]徐訏: 《阿拉伯海的女神》 , 《徐訏文集第六卷小说》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219页。
[48]徐訏: 《我心彷徨——徐訏传》 ,吴义勤著,上海:上海三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2008年,第15页。
[49]徐訏:转引自吴义勤: 《徐訏与中外文化渊源—— 〈徐訏论〉之一》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3年第3期。
[50]徐訏: 《我心彷徨:徐訏传》 ,吴义勤著,上海:上海三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2008年,第308页。
[51]徐訏: 《吉普赛的诱惑》 , 《徐訏文集・第四卷・小说》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85页。
[52]刘以鬯: 《见虾集》 ,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 1997年,第117页。
[53]钱念孙: 《朱光潜对中西诗歌的比较》 , 《学术界》1996年第5期。
[54]徐訏:转引自王嘉良《现代中国文学思潮史论》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8年,第354页。
[55]徐訏: 《文化传统》 , 《香港作家剪影》 ,潘亚敦,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 1989年,第297页。
[56]徐訏: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78页。
[57]徐訏: 《等待・徐訏小品精萃》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年,第78页。
[58]徐訏: 《〈风萧萧〉后记》 ,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 1988年,第545页。
[59]徐訏: 《〈风萧萧〉后记》 ,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 1988年,第547页。
[60]余英时: 《从价值系统看中国文化的现代意义》 ,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事业有限公司,1984年,第34页。
[61]徐訏: 《彼岸》 ,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6年,第226页
[62]徐訏: 《杀机》 , 《徐訏文集第七卷小说》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411页。
[63]徐訏: 《一朵小白花・序》 , 《徐訏文集第十卷散文》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8年,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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