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无轨独白的意识流实践
穆时英之所以对新感觉派的发展具有突进性意义,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现代》杂志对他的栽培。 1932年5月,曾任《无轨列车》编辑的施蛰存应上海现代书局之聘,主编大型文学月刊《现代》 ,它的品格主要还是文学上的“现代”理念的阐发,中外文学的互动等。期间施蛰存介绍过国外意识流大师詹姆斯・乔伊斯、福克纳等的作品。凭借与施蛰存的私交,以及对时尚文化的浓厚兴趣,穆时英新感觉派的小说创作进入一个全盛时期,此时正是西方意识流小说蓬勃发展的时期。从意识流小说的理论基础看,包括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的“思想流”或“意识流”学说、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的“直觉主义”和“心理时间”学说以及奥地利生理学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这些学说促使作家去发掘和表现人的无意识(又称下意识或潜意识)。如前章所述,穆时英新感觉派小说中,对都市人的本能欲望的集中表现,是受到了日本新感觉派川端康成等人的理论和创作影响,但如果从更深层次上考察,西方意识流无疑是穆时英新感觉派小说创作的一个更为根本的借鉴资源。但是,穆时英不是在流派层面上,而是在技巧层面上,将意识流的创作方法引入到新感觉的创作中。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国内文坛对意识流小说和作家的追捧,也促使喜爱时尚文化的穆时英,将意识流的创作技巧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施蛰存指出: “1930年代,西欧文学,正在通行心理分析、内心独白,和三个‘克’ :Erotic ,Exotic ,Grotesque(色情的、异国情调的、怪奇的) ,我也大受影响,写出了各式仿制品。 ”[53]诸多关于意识流的介绍和评论的文字发表在报纸杂志上,促进了中国现代作家加快内心世界审美化的步伐。叶灵凤深有感触地说道: “现代作家可说没有一人不直接或间接受过乔伊斯的影响。 ”[54]同时,穆时英意识流的创作手法,与日本新感觉派对意识流的推崇有很大的关系。意识流小说在昭和初期的大量译介,促使日本新感觉派逐步转向伊藤的“新心理主义” ,以“意识流” 、内心独白等方法,促进感官之表达。虽然明知日本的文化大半是舶来品,但还是如刘呐鸥所说的: “在敏锐的读者看起来,对于他们不但不感觉艰涩,反而觉得他们新锐而且生动的爱。 ”[55]以刘呐鸥对穆时英创作的影响力,这也可以说是穆时英接受意识流的一个重要的推动力。但穆时英终究无法成就典型的现代主义的“意识流小说” ,一方面他的创作追求的不是先锋实验本身,而是它所带来的时尚感以及文化市场和读者的追捧,另一方面也与中国文坛特殊的时代语境有关。虽然现代作家受到意识流的影响,开始在创作中,重视人内心意识的书写。但对于意识流的创作技巧,他们更多是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 ,既迎又拒的心态。 1930年穆时英以自己大学时的一段恋爱经历为原型,发表中篇小说《被当作消遣品的男子》时,意识流风格轰动一时,同时也招致左翼文坛的诟病,瞿秋白直指穆时英“表面作你的朋友,实际是你的敌人,这种敌人自然更加危险” 。[56]此种“阻击”很容易构成穆时英接受意识流创作技巧过程中的心理障碍。
西方意识流小说重要的理论基础,是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关于其与意识流小说的亲密关系,冯次行于1929年在一篇关于普鲁斯特的论文中就已经指出: “他是用精神分析的方法,描写意识流动的实际景象。 ”[57]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对人们深层心理动力的展示和无意识世界的剖析,也是穆时英新感觉派小说创作的精神资源。这首先体现在弗洛伊德关于“本我”(本能)、 “自我”(理智)“超我”(道德)的人格结构理论的影响。弗洛伊德认为当前者遭受后二者制约时所产生的矛盾,会构成二重或多重人格。穆时英在《我的生活》中直言: “我是正,又是反;是是,又是不是;我是一个没有均衡,没有中间性的人。 ”[58]对人格复杂性的认识,使他热衷于刻画“双重人格”的心灵冲突和变态心理。因为在精神分析学的视野中, “一个人的‘自我’ ,在现代错综复杂的社会中,决非外表的行动可以表现;在内心黑暗的角隅里,在下意识里,才可以探求真理的埋藏所在。 ”[59]穆时英的反战小说《空闲少佐》不太为人注目,但他关于被俘日本军官的生存欲望和军人荣誉追求的心灵冲突、因为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中国人的悉心照料而产生的巨大内疚与其军人职责间的矛盾,构成了小说人物的多重性格,揭示了人物的生存困境。在穆时英最拿手的都市人物塑造中,他更是贯彻了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如《五月》 ,对都市女性强烈的内心欲望和社会规范冲突的展示,表达了人物挣扎在“本我”和“自我”间的无奈和迷茫。在《骆驼・尼采主义者与女人》中,穆时英更将思考的维度深入到“本我”与“超我” ,探讨了尼采所张扬的强力意志与现代人生命本能之间冲突。尼采的强力意志学说,作为十九世纪富有哲学意味的一种道德自律,为很多人所熟识。但小说主人公对坚韧的生命意志,或者说对“超我”的理想化追求,最终被“性本能”冲毁,穆时英由此宣告了他对人性本质的认识。弗洛伊德直言不讳地认为当本我之需求产生时,支配本我的是唯乐原则,这显然与尼采的强意志学说背道而驰,穆时英虽然也曾鼓吹过强力意志理论,但都市生活的真实体验始终告诉他尼采理论的脆弱,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的坚定。
弗洛伊德的意识层次理论,在很大程度上为意识流小说的创作提供了技巧上的启迪。赵景深在1929年的《二十年来的英国小说》一文介绍《尤利西斯》时,指出: “作者又曾研究过精神分析学,他的作品看起来虽然没有头绪,其实他是想把心的表现与过程如实的翻刻在纸上的。 ”[60]弗洛伊德认为意识,前意识和无(潜)意识三个层次,好像一座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一小部分意识,但隐藏在水下的绝大部分潜意识和无意识却对人的行为产生重要影响。无意识(潜意识)包括原始的冲动和各种本能,不合伦理的各种欲望和感情。潜意识中瞬息万变、流动不已的意识活动,暗示着一个恍惚迷离的精神世界,它对意识流小说技巧的启示,在于运用时空交错、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梦境幻觉等来描述人物的主观世界,由此“小说没有了时间性,于是也没有形式、动作、与布局。唯一重要的就是… …表现人物… …来回游动的下意识,那股滚滚不尽的紊杂无章的意识之流。 ”[61]乔伊斯认为只有按照“心理时间”的概念,把过去和现在的各种现象交融在一起,才是有意义的。 《尤利西斯》就是利用不同角度的意识流程,展示了整个西方现代社会人们内心难以名状的奇妙心态: “他显示人类的下意识的世界与它神秘的美丽。 ”[62]所以意识流小说中,情节的起承转合主要依靠人物的心理来组织。1931年《新月》第4卷第1号刊出伍尔夫的《墙上一点痕迹》 ,文章开篇就是主人公的一段“内心独白” ,从“墙上的斑点”引发,随着意识的流动,既有现实和推理,还有幻觉及引发的回忆。译者叶公超在小引中指出,伍尔夫“违背了传统的观念” , “她所注意的… …就是心理分析学所谓下意识的活动。 ”[63]从日本新感觉派的影响看,横光利一的短篇《苍蝇》10个相对独立的小场面,通过苍蝇大眼连缀成篇, 《机器》则几乎通篇的“内心独白” 。
这显然启示了穆时英的新感觉派小说的创作技巧。应该说,穆时英曾经尝试过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但不足以表现现代人复杂而凌乱的精神世界,唯有以细腻的笔触刻画人物内心复杂的意识流程,才能捕捉到现代都市男女的那种漂浮虚幻的精神感受,以及人物在特定环境中的变态心理。中篇《五月》就以独特的结构方式,运用潜意识的流动,将作品中四个人物不同的内心世界,按照“心理时间”展现出来。《Pierrot》中“无数都市的风魔的眼:舞场的色情的眼,百货公司的饕餮的蝇眼, ‘啤酒园’的乐天的醉眼,美容室的欺诈的俗眼,旅邸的亲昵的荡眼,教堂的伪善的法眼,电影院的奸猾的三角眼,饭店的朦胧的睡眼… …桃色的眼,湖色的眼,青色的眼,眼的光轮里边展开了都市的风土画… … ” ,体现出意识流动中的回忆与印象、想象与幻觉,由此展示都市的狂乱与奢华。穆时英小说中的错觉、幻觉是一种意识流的复杂反应。如《街景》中没有故事,小说展现的是老乞丐的回忆、独白和最后的惨死。乞丐注视着街上的各色人,他的言行被删减,以回忆、联想和闪念的方式,展开了漫无目标的意识流动。过去、现在的时空不断交错,涵盖了几十年的历史,展示了各类人物的生活情景。意识流虽然使小说叙事表层结构缺乏完整的情节线索和清晰明朗的因果关系,但却捕捉到了人物内心世界的突出特点,充分表达了人物乃至作者对世界的感受。 《上海狐步舞》将上海都市生活,通过意识流动来连缀街头凶杀、母子乱伦和出卖肉体等并不相干的场景。 《 Pierrot》中潘鹤龄的内心独白,也呈现出明显的意识活动的跳跃性和无序感。由自己作为一个作家不被人理解的寂寞,想到了胎儿的孤独,想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进而跳跃到了对恋人琉璃子的怀念。交错跳跃的场景想象,充斥着意识流的无序感,从而突出了现代都市畸形病态的本质。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特别是将性视为生命原动力的理论,为意识流小说表现性心理提供了理论支持。弗洛伊德认为力比多是构成“本我”的原始生命本能,是与饥饿相对的性欲的一种需求。它不受道德和时空的限制,按照“快乐原则” ,无所顾忌地寻求最大限度的满足。当性的本能受到内外的挫折和压抑后,会引发非常规的寻求满足的变态心理。意识流小说十分强调关注积淀于无意识深处的原始欲望,偏爱表现人物处于梦中或癫狂状态中的心理状态。因为梦境和癫狂状态作为现实中非自然的精神状态,是力比多得以释放的最佳状态,意识的流动更为自由和混乱。梦境与现实交融,使小说情节扑朔迷离、朦胧恍惚,以达到表现人物的深层心理和潜意识活动的目的。西方意识流小说十分热衷于表现力比多驱动下的人的异化和变态,甚至是白痴意识。《追忆似水年华》中的马塞尔和《尤利西斯》中布鲁姆的变态性格, 《达罗卫夫人》中克莱丽莎的双性恋情, 《喧哗与骚动》中班吉的白痴意识,杰生为金钱扭曲的人性;同时,意识流小说也无一例外地表现情欲的膨胀或变态, 《尤利西斯》中斯蒂芬、布鲁姆来到妓院,莫利梦幻中绵延不绝的情欲显示; 《儿子与情人》中保罗的“俄狄浦斯”情结,都显示出弗洛伊德理论的深刻影响。而在日本小说中,意识流对情欲的表现更是登峰造极。川端康成的《水晶幻想》在自由幻想中,表现一位石女因为幻影中雌雄狗的交配试验,而引发的强烈的性欲望和性幻想。
这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穆时英小说中对人物变态的心理或情欲的表现。比较有代表性的《白金的女体塑像》 、 《圣处女的感情》等作品中,对都市人的情欲进行刻画。通过描写性爱,甚至通过描写超越道德规范的动物性本能,追索两性心理纠葛,畸形都市中人的疲倦和虚无,以及性变态心理,揭露大都市的病态生活。需要留心的是,三十年代初的上海已经因为开埠而分外时尚颓废,禁欲主义的崩溃,代之而起的是力比多的释放和狂欢。 《某夫人》中某夫人对失败的日军少佐的挑逗;《上海狐步舞》中资本家刘有德家里的母子乱伦,小说人物外在的言行,都是基于无意识中性欲的驱动。特别是《白金的女体塑像》是穆时英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探索人内心性欲意识的成功之作。其中具有相对性的两种性病态,比较典型:一是谢医师的节欲独身主义,繁忙、刻板的生活,压抑了力比多的释放;一是女病人的性欲亢进,空虚、畸形的都市生活,通过无节制的力比多释放倾泻心中的郁闷,她本来健康的身体就变成了“白金的女体塑像”了,说明极端化的都市文明给人们造成的精神压抑和肉体摧残。福克纳《喧哗与骚动》中描写昆丁的部分,表现一位因妹妹凯蒂失身的耻辱而准备自杀的青年的混乱的意识。为了表达下意识的随意和松散,福克纳让昆丁的意识随心所欲地流动。这种以省略标点的方法强调意识流动的原始性的做法,在《白金女体的塑像》中也被使用,当谢医生看到女病人的裸体时,他意识的流动,有两段完全不用标点的文字在“主救我白金的塑像啊”的反复连缀中,突出意识的慌乱与无序,这是穆时英受西方意识流小说影响的又一明证。
穆时英曾为左翼文学的巨大声势所吸引,热烈地追求过左翼文学的浪潮,但他的个性气质决定其最终无法成为革命文学长久的忠实信徒。在不断与域外文学接触的过程中,他的文学志趣和追求总是处在不断的调整中,他以“新感觉派”的创作,为中国现代“都市文学”的开拓作出的贡献,诚如司马长风所评价的: “所以穆时英是海派作家的大将,他的小说描写两性心理,大都市的生活百态,细腻生动,曾风靡一时… …因此,在文学史上,他和他的作品值得记载,有不可忽略的价值。 ”[64]穆时英的创作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的别样足迹,对于中国文学多元化的探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注释】
[1]施蛰存: 《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 , 《施蛰存七十年文选》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6年,第57页。
[2]张生: 《刻意的先锋和无意的媚俗——试论穆时英的小说》 , 《文艺争鸣》2008年第5期。
[3]尼姆・威尔斯: 《活的中国・附录之一:现代中国文学运动》 , 《新文学史料》1979年第1期。
[4]施蛰存: 《新文艺》第1卷第6号, 1930年2月15日。
[5]施蛰存: 《我们经营过三个书店》 , 《新文学史料》1985年第1期。
[6]钱杏: 《新兴文艺与中国(及其他)》 , 《阿英全集》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3年,第367页。
[7]曼曼: 《关于新写实主义》 , 《拓荒者》1930年第1卷第4 、 5期合刊,第1647页。
[8]藏原惟人: 《 .到新写实主义之路》 ,林伯修译, 《太阳月刊》 , 1928年第7期。
[9]蒋光慈: 《关于革命文学》 , 《太阳月刊》1928年第2期。
[10]阳翰笙: 《阳翰笙文集》(第4卷)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9年,第51页。
[11]黑婴: 《我见到的穆时英》 , 《新文学史料》1989年第3期。
[12]王烨: 《二十年代革命文学中的“戏仿”现象》 , 《长江学术》2007年第1期。
[13]穆时英: 《关于自己的话》 , 《现代出版界》 , 1932年第4期。
[14]阿英: 《一九三一年中国文坛的回顾》 , 《北斗》第2卷第1期,湖风书店, 1932年。
[15]穆时英《电影艺术防御战》(12) , 《晨报》1935年8月23日。
[16]藏原惟人:转引自《“藏原理论”与中国左翼文坛》 ,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7年第3期。
[17]藏原惟人:转引自《“藏原理论”与中国左翼文坛》 ,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7年第3期。
[18]巴尔: 《一条生路与一条死路——呼评穆时英君的小说》 , 《文艺新闻》1932年1月3日第43号。
[19]瞿秋白: 《普罗大众文艺的现实问题》 , 《瞿秋白文集》(第1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7年,第464页。
[20]藏原惟人: 《再论无产阶级写实主义》 ,之本译,载《拓荒者》1930年1月第1卷第1期,第297页。
[21]瞿秋白: 《大众文艺的问题》 , 《中国新文学大系(1927 — 1937)第2集》 ,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7年,第352页。
[22]穆时英: 《〈公墓〉自序》 , 《圣处女的感情》 ,华夏出版社, 1998年,第366页。
[23]钱杏村: 《1930年中国文坛回顾》 , 《阿英全集》(1)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3年,第588页。
[24]杜衡: 《关于穆时英的创作》 ,载《现代出版界》第9期,上海:上海现代书局, 1933年,第11页。
[25]藏原惟人:转引自《“藏原理论”与中国左翼文坛》 ,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7年第3期。
[26]此文发表在《乐群》1929年12月1日,第2卷第12期。
[27]穆时英: 《穆时英小说全编》 ,学林出版社, 1997年,第614页。
[28]尼姆・威尔斯: 《活的中国・附录之一:现代中国文学运动》 , 《新文学史料》1978年第1辑。(www.xing528.com)
[29]千叶龟雄: 《新感觉派的诞生》 , 《世纪》1924年11月号。
[30]赵朕: 《论新感觉派小说》 , 《中天学刊》1990年第2期。
[31]茅盾: 《夜读偶记》 , 《茅盾评论文集》(下)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年,第55页。
[32]施蛰存: 《关于“现代派”的一席谈》 , 《文汇报》1983年10月18日第3版。
[33]穆时英: 《〈南北极〉改订本题记》 , 《现代出版界》1933年2月1日第9期。
[34]川端康成: 《新进作家的新倾向解说——副标题: “新感觉”表现的理论根据》 ,转引自何乃英《川端康成论继承民族文学传统与吸收外来文学营养的关系》 , 《外国文学研究》2004年第3期,第111页。
[35]叶渭渠: 《川端康成传》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年,第74页。
[36]叶渭渠: 《冷艳文士—— —川端康成传》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年,第227页。
[37]穆时英: 《〈白金女体的塑像〉自序》 , 《穆时英小说全编》 ,北京:中国文联公司, 1996年,第273页。
[38]穆时英: 《电影艺术防卫战(11)》 , 1935年8月22日上海《晨报》 。
[39]穆时英: 《〈公墓〉自序》 , 《穆时英小说全集》 ,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2000年,第718页。
[40]川端康成:转引自宿久高《川端康成的新感觉派理论》 , 《社会科学战线》 , 2003年第6期。
[41]川端康成:转引自宿久高《川端康成的新感觉派理论》 , 《社会科学战线》 , 2003年第6期。
[42]林希隽: 《第四代的文章》 , 《文化列车》1934年第10期。
[43]刘呐鸥: 《Ecraneque》 , 《现代电影》第1卷第2期。
[44]尘无: 《电影和都市》 , 《时报》 , 1932年6月12日。
[45]严家炎: 《中国小说流派史》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9年,第144页。
[46]川端康成: 《夕照的原野》 , 《川端康成全集》(第15卷) ,新潮社, 1977年,第262页。
[47]三岛由纪夫, 《永远的旅人》 ,转引自长谷川泉《川端康成作品研究》 ,八木书店, 1969年,第329页。
[48]山本健吉, 《近代文学鉴赏讲座川端康成》 ,转引自何乃英《川端康成》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9年,第140页。
[49]穆时英: 《〈公墓〉自序》 , 《穆时英小说全集》 ,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 2000年,第718- 719页。
[50]铃木大拙:转引自《中日生死观之比较》 , 《德川日本“忠”“孝”概念的形成与发展》 ,张昆将著,上海:华东师范大学, 2008年,第226页。
[51]穆时英: 《我的生活》 , 《现代出版界》1933年2月第9期。
[52]沈从文: 《论穆时英》 , 《抽象的抒情》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4年,第139页。
[53]施蜇存: 《文艺百话》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4年,第328页。
[54]叶灵凤: 《读书随笔》(第1集) ,北京:三联书店, 1995年,第116页。
[55]刘呐鸥: 《都市风景线》 ,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北方文艺出版社, 1999年,第142页。
[56]瞿秋白: 《红萝卜》 , 《瞿秋白文集》(文学编第1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5年,第407页。
[57]冯次行: 《詹姆士・朱士的〈优力栖斯〉》 ,土居光知著,上海:上海联合书店, 1929年,第16页。
[58]穆时英: 《我的生活》 , 《现代出版界》1933年2月第9期。
[59]吴景荣: 《吴尔芙夫人的〈岁月〉》 , 《时与潮文艺》1943年9月15日第2卷第1期,第166页。
[60]赵景深: 《二十年来的英国小说》 , 《小说月报》1929年8月10日第20卷第8号,第1237- 1238页。
[61]柳无忌: 《西洋文学的研究》 ,上海:大东书局, 1946年,第164页。
[62]费鉴照: 《爱尔兰作家乔欧斯》 , 《文艺月刊》1933年1月1日第3卷第7号。
[63]叶公超: 《墙上一点痕迹・识》 , 《新月》 , 1931年第4卷,第1号,第2页。
[64]司马长风: 《中国新文学史》(中) ,香港:昭明出版社, 1976年,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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