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的观看原则在崛起
何为艺术?以往人们看到这个问题并不觉得难为情,即使他不能头头是道地进行理论化阐述,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罗列出一大批熠熠发光的艺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埃及狮身人面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唐三彩、北京故宫、梅兰芳的《贵妃醉酒》、奥黛丽·赫本的《罗马假日》、王羲之的《兰亭序》等等。何为艺术是何为文学、美是什么等那些古老问题的变种,当千年的传统积淀锁定了艺术的边界后,这个问题对于人们来说一目了然。但是,谁能想到现代人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不堪。当街头广告、八卦新闻、病例诊断与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鲁迅的《狂人日记》、艾略特的《荒原》、蒙田的《蒙田随笔》等一起被搬进高校中文系的教学课堂并成为研究课题时,传统意义上的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模糊了。以往谈起文学就唾星四溅的人现在则被闯入文学领地的陌生者围追堵截以致语塞、面红、耳赤。艺术正沿着文学已经走过的车辙驱赶前进。现代人可以满怀自信地说,肥肉、毛毡、电池、线路板、散乱的报纸、街角的消防栓、柏油路上的一个洞等等都是艺术。艺术不再需要勤学苦练笔法、刀法、身段、嗓音,甚至艺术不再需要艺术家。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艺术品,任何人都可以做艺术品,艺术此时只需要创意。文化创意、广告创意、艺术创意等创意产业热闹非凡。先锋艺术层出不穷的举动已经让人们不会如往常那样从容地面对开篇的那个疑问。人们开始重新担心艺术的身份和边界。(www.xing528.com)
艺术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是人们重新获得对艺术的理解的首要问题。丹托的叙述和学科延展的维度大体上阐述了这个变化。从阿瑟·丹托对这个变化的叙述来看,批评替换审美成为艺术的新袍;从学科延展的角度来看,新艺术史取代艺术史成为艺术研究的主要方法。这两个维度的变化中引出了物体文化和视觉文化两块新的研究领域,它们虽然部分源自艺术变动,但是在方法和范式上则超越艺术学科成为人文学科研究的新空间。这一切无不触动了一个令人激动的兴奋点——新的观看原则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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