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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文桐城派代表作:方苞、姚鼐、刘大櫆等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方苞认为“义法”最精的文章是《左传》、《史记》、《汉书》、《后汉书》和唐宋八大家古文。

中国古文桐城派代表作:方苞、姚鼐、刘大櫆等

第四节 讲究义法:方苞、姚鼐、刘大櫆等桐城派古文

桐城古文,既是一个散文流派,又可视为一种特定时代的产物。这是清代盛世出现的一种代表着时代面貌的文学思潮。

清初遗民作家在整个文人群体中只是少数,大多数的文人在政治的高压和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伤感中,接受了清人的统治。清朝在立国之初,对汉人和汉文化,采取了比较明智的政策。加之前期出现的盛世,使得文人笔下也有了一些盛世的气象。在这种背景下出现的桐城派散文,便是文风和世风的综合反映。

桐城散文以安徽桐城人方苞为代表。他历仕康、雍、乾三朝,是文坛公认的“一代正宗”。方苞自称其“学行继程朱之后,文章介韩欧之间”。方苞认为“义法”最精的文章是《左传》、《史记》、《汉书》、《后汉书》和唐宋八大家古文。

方苞“义法”的实质,是以经术为本。他的解释是:“《春秋》之制义法,自太史公发之,而后之深于文者亦具焉。‘义即《易》之所谓‘言有物也;‘法?即《易》之所谓‘言有序也。义以为经,而法纬之,然后为成体之文。”他对经典文本的“义法”的解说,给人的感觉是“义法”是要求写出人或事件的本质方面,而尽量去掉可有可无的文字。如评《汉书·霍光传》写霍光事武帝,“独著其‘出入殿门下,止进不失尺寸’,而性资风采可想见矣。”写霍光之相昭帝,“独著增符玺郎秩、抑丁外人二事,而光所以秉国之钧、负天下之重者具此矣”。虽有“未尽合者”,而其“详略虚实措注,各有义法”(《书〈汉书·霍光传〉后》)。在谈到碑志文的撰写时,说“夫文,未有繁而能工者”(《与程若韩书》)。可见,“义法”中还包含删繁就简等文章作法。

方苞的散文代表作是《狱中杂记》、《左忠毅公逸事》等。《狱中杂记》是记自己因戴名世《南山集》案牵连入狱的经历,文中揭露了胥吏、老监的恶行,但也止于此,对于朝廷和皇上,却是感恩不已,因为方苞对于自己的被释放,引发出的是“圣上好生之德”的认识。“义法”在他的这篇文章中亦有体现。郭预衡评论此文“杂记胥吏、吏卒、行刑者、主缚者的种种骇人听闻的事迹,正当大清盛世,竟图绘了一幅人间地狱。方苞倘非亲历,而只讲‘义法’,这样的文章是写不出来的。在方苞的全部作品中,此文是最出色的。在中国文学史上,如此反映现实的文章,也是不多的”(《中国散文史·下》)。

刘大櫆(1693—1779),字才甫,一字耕南,号海峰。曾为黟县教谕。他是方苞的同乡,他将方苞的“义法”与神气、章节、字句的关系进行研究,将方苞的理论具体化并有所深化。他认为:“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曹子桓、苏子由论文,以气为主,是矣。然气随神转,神浑则气浩,神远则气逸,神伟则气高,神变则气奇,神深则气静,故神为气之主。”“不得其神,而徒守其法,则死法而已。”(《论文偶记》)(www.xing528.com)

刘大櫆还将神气与章节、字句联系起来考虑:“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桐城派的文章很讲究音节和字句,与刘大櫆的这种观点有直接关系。

再到后来,乾隆时代的姚鼐在方苞和刘大櫆的基础上,提出神、理、气、味、格、律、声、色等八大要素,并将文风归结为“阳刚”、“阴柔”两大类,明确提出“义理、考据、辞章”是古文的最高境界。姚鼐(1731—1815),字姬传。轩名惜抱,世称惜抱先生。桐城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进士,做各级考官数年,充《四库》馆纂修官。后乞病归养,主讲多家书院达40年。姚鼐对义理、考证、文章三者关系的解说,影响最大。其《述庵文钞序》对此有详细的论述:

余尝论学问之事,有三端焉,曰:义理也,考证也,文章也。是三者苟善用之,则皆足以相济;苟不善用之,则或至于相害。今夫博学强识而善言德行者,固文之贵也;寡闻而浅识者,固文之陋也。然而世有言义理之过者,其辞芜杂俚近,如语录而不文;为考证之过者,至繁碎缴绕,而语不可了当。以为文之至美而反以为病者,何哉?其故由于自喜之太过,而智昧于所当择也。

桐城派的古文理论,由此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曾国藩对此有一中肯的议论:“乾隆之末,桐城姚姬传先生善为古文辞,慕效其乡先辈方望溪侍郎之所为,而受法于刘君大櫆及其世父编修君范。三子既通儒硕望,姚先生治其术益精。历城周永年书昌为之语曰:‘天下之文章,其在桐城乎!’由是学者多归向桐城,号桐城派。”(《欧阳生文集序》)

桐城派的创始者,都是桐城人。但作为清代影响最大的古文流派,桐城派的作家并不限于桐城人,这和宋代江西诗派的作者并不都是江西人一样。而且,桐城派在发展的过程中,派中又衍生出一些有各自特色的流派。如阳湖派和湘乡派便是清代后期的两个桐城“支派”。湘乡派中的曾国藩、吴汝纶,不但散文写得不错,还是政界显要,他们的文章已不纯是文人之文。但他们对古文体式的要求,却有积极的意义。

桐城派古文是中国古代散文在旧时代的最后一个影响最大的流派。它始于清初,却一直到清末而影响未衰。有一个例子:严复译赫胥黎的《天演论》,作序请的是桐城派大家吴汝纶。而当时最著名的翻译家林纾,也是以桐城派自居。这都说明,桐城古文的理论和实践,在当时的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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