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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阖庐入郢:统帅三贪溃败亡如山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囊瓦的贪货索贿手段如此粗暴卑劣,使两位国君受尽屈辱,对楚国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和愤懑。从宋蒙门弭兵之盟以来,晋、楚之间已有40年未尝以兵戎相见。晋国召集了包括自己在内的19个诸侯国,特地请来周王卿士刘文公主持会议。汉画像石“专诸刺吴王”囊瓦实在是个“三贪”的令尹。贪货索贿是一,贪功求名是二,贪生怕死是三。

《左传》阖庐入郢:统帅三贪溃败亡如山

三十二、统帅“三贪”兵败如山倒——吴王阖庐入郢

本篇选自《定公四年》(前506)。

选篇二十七的讲评部分讲到楚共王七年(前584)时执政的令尹和司马出于私心,刑杀过虐,把巫臣逼到敌对的位置上去,为晋国支招,教吴叛楚,从此吴成为晋有形无形的盟友、楚越来越大的隐患。楚康王即位的第一年,也即鲁襄公十四年(前559),他的叔父令尹子囊伐吴无功,回师时还中了吴军埋伏,队伍在险要之地被拦腰截断,首尾不能相顾,丧兵折将,损失甚重。子囊临死时向接替自己职位的弟弟子庚只交代了一句话:“必城郢!”他已经预见到相继称霸的齐、晋二国没有做到的事——深入楚境、攻打郢都,说不定哪一天吴国会做到。这份担忧,在他孙子囊瓦做令尹时,不幸而成为了现实。

囊瓦做了令尹,还真把祖父的遗言搬了出来,修(一说增修)了郢都的城池。任左司马的沈尹戌是个头脑冷静、很有见地的人,他一语中的地指出囊瓦修郢城的思想实质是惧怕吴国。他认为,假如不能守卫好四境、和睦好四邻、亲附好四民,光想依靠修一堵城墙是没有用的。他断言郢都必将亡在囊瓦手中。

果然,执政几年,囊瓦贪货索贿的劣迹就激怒了两个邻国。原来蔡昭侯和唐成公先后到楚国去朝见楚昭王,蔡昭侯带了两串玉佩、两件裘衣,一佩一裘送给楚昭王,一佩一裘自己戴穿。谁知令尹囊瓦眼热了,伸手向蔡昭侯要,不给?就把你软禁在楚国3年。唐成公坐来的车,四匹拉车的马中有两匹与众不同,是名贵的肃爽马。有蓄货聚马癖好的囊瓦岂能不心动、不行动,开口便要,唐成侯没给,也照样被软禁在楚国3年。最后,两个国君迫于大国淫威,不得不满足了囊瓦的贪欲,方才得以走人。蔡本是楚的与国,唐更是楚的附庸。但囊瓦的贪货索贿手段如此粗暴卑劣,使两位国君受尽屈辱,对楚国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和愤懑。蔡昭侯更是发誓自今以往再不朝楚,如此还不解心头之气,横下一条心把儿子公子元送到晋国作质,请求晋国作主,出兵伐楚。

从宋蒙门弭兵之盟以来,晋、楚之间已有40年未尝以兵戎相见。晋国国内六大卿族正勾心斗角,有相互兼并之忧,并不想与楚国再惹什么麻烦。不过一向追随楚国的蔡国,如今找上门来状告老东家,明明是把自己尊为霸主,看作靠山,不做出一点姿态来,对蔡国也不好交代,于是便有了鲁定公四年春的召陵之会。晋国召集了包括自己在内的19个诸侯国,特地请来周王卿士刘文公主持会议。召陵本是楚国北部的边邑,所以《春秋》记载这次诸侯大会时,用了“侵楚”两个字。其实只是在召陵开了个会,并无任何针对楚国的军事行动。因为名义上是刘文公出面做会议召集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楚国对诸侯大会在自己领土上召开,也不好说什么。《左传》说大会的议题是“谋伐楚”,其实真正的召集人、主持人晋国并不想伐楚,所以也谋不出任何结果来,只不过向蔡国作了一次“秀”而已。晋卿荀寅还趁蔡有求于晋,想从中发些横财,向蔡侯“求货”。蔡侯是因为楚国的令尹贪货索贿才来找晋国的,殊不料北方也好、南方也好,但凡是乌鸦,皆一般黑。荀寅求货不得,便向执政范鞅力陈“不如辞蔡侯”之计。正好19个诸侯国中,有一个沈国未曾到会,这沈国又正好是蔡国的近邻,于是晋国就要蔡国去伐沈,却将伐楚的事云里雾里地含糊了过去。

这沈国和过去的蔡国一样,也是楚国身边的一个小伙计,而实力比蔡国还不如。蔡侯还以为晋国要自己伐沈,是为诸侯伐楚拉开一道序幕,便爽快地答应了,派出公孙姓统率的军队直取沈国,灭其社稷宗庙,把国君沈子嘉(子,爵;嘉,名)活捉回国,加以诛杀,以刺激楚国。果然楚国作出了反应,炎夏一过,在秋凉时刻发兵围蔡。蔡侯指望晋国借此兴师伐楚,谁知晋国方面竟是泥牛入海无消息,根本不来管你蔡侯水里火里,是死是活。直到此时,蔡侯方才明白自己是一厢情愿,投靠错了主子,连忙调整战略,转而联合吴国。而同样受过囊瓦欺凌的唐成公也加入到这个反楚阵线中来。于是,就有了郢都的破天荒第一次沦陷。

楚自昭王即位(1),无岁不有吴师(2)。蔡侯因之(3),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于吴。

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4)。舍舟于淮汭(5),自豫章与楚夹汉(6)。左司马戌谓子常曰(7):“子沿汉而与之上下(8),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9),还塞大隧、直辕、冥阨(10)。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

武城黑谓子常曰(11):“吴用木也(12),我用革也(13),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14):“楚人恶子而好司马(15),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16),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17),自小别至于大别(18)。三战,子常知不可(19),欲奔(20)。史皇曰:“安求其事(21),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22)。”

十一月庚午(23),二师陈于柏举(24)。阖庐之弟夫槩王晨请于阖庐曰(25):“楚瓦不仁(26),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27),必克。”弗许。夫img27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28)。”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29)

吴从楚师,及清发(30),将击之。夫槩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31),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32),后者慕之,蔑有斗心矣(33)。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34),败诸雍澨(35)。五战,及郢(36)

己卯(37),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38),涉雎(39)。鍼尹固与王同舟(40),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41)

庚辰(42),吴入郢,以班处宫(43)。子山处令尹之宫(44),夫槩王欲攻之,惧而去之(45),夫槩王入之。

左司马戌及息而还(46),败吴师于雍澨,伤。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47)。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48):“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49),可哉!”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矣!”句卑布裳,刭而裹之(50),藏其身,而以首免。

画像石“专诸刺吴王”

囊瓦实在是个“三贪”的令尹。哪三贪?贪货索贿是一,贪功求名是二,贪生怕死是三。除了第一贪题解里已经介绍过外,这里再把本篇选文中反映出来的第二贪第三贪作一些分析。

左司马戌与令尹囊瓦商量定了御吴之策,如果照着实施,不仅郢都不会失守,而且吴联军还可能在腹背受敌、两面夹击之下溃败。既定的战略部署,要求囊瓦率领的主力部队坚守住汉水沿线,耐心等待敌军到来,然后与之上下周旋,以切实阻止吴联军渡过汉水。只有坚持到左司马戌集中了方城外各县的兵力,封堵好三个隘道,然后回师袭击吴联军后路,楚军主力方才可以渡过汉水。但囊瓦作为主力部队的统帅,对已经约定的决策却做不到一个“信”字。现在叫做“坚持原则”,春秋时期就讲究坚守一个信字。部下有不同意见可以发表,但作为主帅你不能含糊,不能动摇。大夫武城黑不耐烦在汉水这一侧死防死守,首先提出速战速胜的论点,要求及早渡过汉水主动出击,寻找吴联军以求战。但他的理由摆得过于实际,囊瓦并未为之有所动心。但史皇的话对囊瓦就充满煽动性了,上来第一句就是楚人讨厌你令尹大人而喜欢左司马。这话说的倒是实情,但要囊瓦接受就不那么简单了,他思想上立即与左司马形成了对立。接着说若照司马的步骤做下去,打败了吴军岂不全是左司马的功劳了吗?这话立即挑起了囊瓦对左司马的嫉妒和忌恨。在这个基础上,他对与左司马约定的战略步骤是否需要用“信”来保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让左司马夺功争兵于前。当史皇说出与武城黑同样的“必速战”的意见以后,囊瓦在思想上引起的反响却是截然不同的。他马上否定了与左司马的约定,命令楚军渡过汉江,跋山涉水,主动出击,寻找敌人。为了抢夺功劳,赢得美名,把本来以逸待劳的防守战,变成了长途奔袭的疲劳战。但三次交锋以后,囊瓦从楚军的士气中明白,冒险出击是错了,要打赢这场仗是不可能的。冒险主义失败,逃跑主义便抬头了。冒险主义的思想根源是贪功求名,逃跑主义的思想根源则是贪生怕死。加上惹起这场战祸的思想根源是贪货索贿,囊瓦对这三贪算是占全了。

史皇这个人毛病很明显,优点倒也很明显。先说优点,一是有时候看问题相当准,如他认为囊瓦对这场战争的引发有不可推卸的“初罪”;二是他对民心还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楚人恶子而好司马”,且能对囊瓦直言相告;三是对囊瓦这种三贪高官,大难临头时竟置下属士兵于不顾一逃了之,能旗帜鲜明地反对,且用血战至死的实际行动为自己错误的“速战”主张付出代价,表现出与囊瓦不同的气概。至于毛病,一言以蔽之,他误导了囊瓦,把一场灾难加到了楚国和楚军的头上,几至于造成亡国亡军的后果。一定要说他怎么别有用心,怎么挑拨令尹与司马的关系,倒也证据不足。但他对于战争,显然缺少经验,对整个战局的把握和思考远远不如左司马成熟和周密。以史为氏的家族,大抵祖上是做史官的,看来他是个“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人,这样的人如果缺乏实践锻炼,好纸上谈兵,看问题片面且自以为是,容易用自己的小聪明曲解掌握全局的人的大睿智。史皇之不理解左司马戌的战略部署,恐怕根源正在于此。他能看出楚人不向着令尹,却不知人心士气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这一点上,他还比不上吴国的夫槩。

左司马戌是与令尹囊瓦相对立而存在、相反衬而展现的历史人物形象。他的智勇双全的品格,视死如归的精神,为国捐躯的壮举,衬托出囊瓦卑劣丑恶的灵魂。囊瓦流亡到郑国以后怎么样,《左传》没有下文。看来,《左传》作者鉴于他窝“囊”到不敢为玉碎、宁愿为“瓦”全的行径,已经不愿再提起他的后事了。

吴王阖闾攻入郢都,如果不是内部出现腐化,外部出现变化,那么楚国即使因国大而免于灭亡,也很难恢复元气了。

内部出现腐化,是指本篇文中所记的“以班处宫”,也即按爵位官秩高下入住楚君臣宫室。《左传》如此说,是相当含蓄的,颇有《成公十四年》称赞《春秋》之文“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的风格。到《公羊传》、《穀梁传》就说得露骨些了,《公羊传》说吴入楚以后,“君舍于君室,大夫舍于大夫室”,舍就是住宿,室即内室,君之夫人、大夫之妻所住的地方。《穀梁传》连注解都不用:“君居其君之寝,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寝,而妻其大夫之妻。”而《公羊传》还捎带了一句:“盖妻楚王之母也。”楚王指楚昭王,其母本楚平王六年夺取太子建所聘秦女而娶之者,至此17个春秋过去了。昭王此时年龄最大不过16岁,《公羊传》推测其可能还未娶夫人,因而用个“盖”字说阖闾妻其母。其实当年的秦女再年轻,如今也已届中年了。若所言是真,则吴君臣之淫乱程度也太不堪了。上之所好,下必甚之,士卒的军风军纪,就更可想而知。这样的占领者,肯定是不能长久站住脚的。

汉画像石“水陆舟车攻战图”

外部出现变化,一是秦国出兵助楚,二是越国见吴大军袭楚,趁虚而入,使吴后院起火,帮了楚的大忙。秦本是楚的盟国,楚昭王之母又是秦女,从道理上讲是见难当救的。但若不是申包胥哭秦庭,勺饮不入口,七日夜不绝声,恐怕还打不动秦哀公的心派兵助楚。秦援军不过战车5百乘,不是大数目,不过对被打蔫了的楚军而言,绝对是最好的强心剂。两国联军对付被物欲刺激了兽性却削弱了斗志的吴军,很打了几阵胜仗,楚军的士气就从颓势中恢复过来了。越入吴的消息传来,吴军不得不分兵回国救急。夫槩回国赶走了越军,又自我膨胀,自立为王,致使阖闾不得不把吴军全部撤回,先把家里的事解决好。历尽生死考验的楚昭王,这才有重回郢都的可能。

【注释】

(1) 昭王:楚昭王(?—前489),芈姓,熊氏,名轸(一作珍),平王子。在位27年。

(2) 无岁不有吴师:楚昭王即位之第一年(前515),吴国发生宫廷政变,公子光设宴使鱄设诸在献鱼炙时刺杀吴王僚,自己即王位,是为吴王阖庐(一作闾)。阖庐用被楚平王冤杀了父兄而逃亡到吴国的伍员为行人,用楚国因郤宛被谮杀而受牵连出奔到吴国的伯嚭为太宰,利用二人对楚国熟悉,加强了对楚国的军事行动。这里说吴、楚间年年都有战争,是一种略带夸张的模糊说法,《左传》并不年年都有吴、楚间战争的记录。

(3) 蔡侯:蔡昭侯(?—前491),姬姓,名申,灵侯孙、悼侯弟。在位28年。因:随顺。

(4) 吴子:吴王阖庐(?—前496),姬姓,名光,吴王诸樊之子。在位19年。唐侯:唐成公,姬姓。唐国在今湖北随州西北唐县镇,吴入郢之次年(前505)为楚所灭。

(5) 舍:弃,指暂时弃用。汭(ruì):河流的弯曲处。淮汭,由下文所述,所指当在今河南东南部淮滨县附近。

(6) 豫章:古地区名,在不同的古籍中其具体所指有一定的模糊性,大致在今淮河以南、长江以北、汉水以东的框架范围内。这里所指,应是今河南淮滨以南至安徽大别山以北的地域。夹汉:分别在汉水的两边,即楚军在汉水的西南、吴联军一方在汉水的东北(汉水走向大致上为西北—东南)。其实此时吴联军还离汉水很远。

(7) 左司马戌:即沈尹戌(?—前506),楚庄王曾孙,芈姓,以沈尹为氏,名戌,官左司马。子常:即囊瓦,楚庄王曾孙,芈姓,囊氏,名瓦,字子常,官令尹。

(8) 之:指吴联军。沿汉而与之上下,即要求楚军不渡过汉水去,但也不让吴联军渡过汉水来。吴联军若向上游或下游移动,楚军也隔岸跟着移动,不让它得到渡江的突破口。

(9) 悉:尽。方城:这里指春秋所筑长城,在今河南方城县北至泌阳东北,西北—东南走向。方城外,有楚新得的领土陈、上蔡、不羹,以及淮河北岸的江、息等县。悉方城外,即尽这些地方的兵力。其舟:吴军为转入车战而暂时弃用于淮汭的战船。

(10) 塞:封堵。大隧、直辕、冥阨:从淮水流域进入汉水流域,受桐柏山与大别山阻拦,两山脉间有三条隘道可通,位在今河南信阳南的豫鄂交界处。大隧在东,南北朝以后称黄岘关,宋以后又称九里关;直辕居中而偏南,南北朝以后称武胜关;冥阨在西,南北朝以后称平靖关。

(11) 武城黑:楚国武城大夫,名黑。

(12) 用木:指战车用木制成,别无包装。

(13) 用革:指战车以胶将革包蒙其面,可更坚固却怕雨淋。(www.xing528.com)

(14) 史皇:楚国大夫。

(15) 恶(wù):厌恶。好(hào):喜欢。司马:指左司马沈尹戌。

(16) 城口:楚人把桐柏、大别二山视为天然的城,因而将大隧、直辕、冥阨三隘道喻称为城口。

(17) 陈(zhèn):同阵,布成战阵。下文“陈”字同。

(18) 小别、大别:皆为山名。大别山在今豫、鄂、皖三省边界,小别山前人考为湖北黄冈以北至河南光山以南的延绵起伏小山。

(19) 不可:指不能战胜。

(20) 奔:逃亡。

(21) 安:平安,指和平时期。求其事:谋求官职。

(22) 初罪:指囊瓦因贪货索贿而引发这场战争。说(tuō):同脱,解脱。

(23) 十一月庚午:农历十一月十九日。

(24) 二师:楚军和吴联军。柏举:在今湖北麻城东北。

(25) 夫槩王:即夫槩,吴王阖庐之弟。吴入郢都后的第2年,越国伐吴,秦又派兵救楚,秦、楚合力攻吴,吴败。夫槩遂归吴自立为王。这里称他为夫槩王就因为此,系追述口吻。夫槩称王未几,阖庐即率吴师回国,击败夫槩,夫槩逃亡到楚国,楚封之于棠溪(今河南西平之西)。

(26) 瓦:即囊瓦。

(27) 大师:大部队。

(28) 楚:特指郢都。

(29) 乘广:楚王(或主帅)的兵车之名。史皇以其乘广死,是说史皇是在囊瓦逃逸后留下的兵车上血战至死的。

(30) 清发:水名,为当时汉水下游的一条支流,大致相当于今之涢水。

(31) 不免:不能幸免(于死)。致死:引起拼死一搏的决心。

(32) 免:免于一死。

(33) 蔑:无。今语“没”的古方音。

(34) 奔:奔逃。

(35) 雍澨:楚国汉水东侧、北侧一地区名,位于今湖北京山西南、天门河东北侧。

(36) 郢:楚国都城,楚文王所定,地在今湖北荆州江陵区西北。

(37) 己卯:十一月二十八日。

(38) 季芈畀我:楚昭王的小妹妹。季芈,古代女子在姓前加上排行作为字,季为排行最末,芈为姓。畀我,其名。

(39) 雎:水名,与漳水会合后南注入江,在今湖北西部,改称为沮水。

(40) 鍼尹固:鍼尹,楚国官名;固,其名。

(41) 执燧象:驱赶尾巴上扎上火炬的象。执,控制;燧,火炬。可证春秋时楚国境内犹多野生象。

(42) 庚辰:十一月二十九日。

(43) 班:爵位或官职等级。处:居住。宫:楚君臣之宫室。

(44) 子山:阖庐之子。

(45) 去:离开。“惧而去”的主语子山省略。

(46) 息:古息国,楚灭之而置县,故址在今河南息县。左司马戌未完成“悉方城外”及塞三隘道的全部计划,闻楚败而提前返回。

(47) 禽:同擒,被活捉。左司马戌曾因外事活动访吴,与阖庐以君臣关系有过接触,故耻于因伤被俘。

(48) 吴句(gōu)卑:吴,以国为氏;句卑,其名。当为吴人而效力于楚军,为左司马戌之低级官吏。

(49) 失子:没有及早地发现、赏识你。子,第二人称尊称。

(50) 刭:割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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