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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起源:多维视角揭示医学生读经史子集成果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关于诸子起源的这些不同观点,分开来看似乎相互否定,但实际上,它们从不同角度展现了诸子起源问题的多维性。诸子出于王官说揭示了诸子起源的历史文化渊源,救弊治世说侧重于诸子的生存境遇,针对“周文疲敝”说着眼于社会思想文化与制度的重建,而“哲学的突破”说则突出了人类理论思维与精神文化突破的共性。综合审视这些不同观点,它们相互补充与交织,更能全面展示诸子起源的丰富面相。

诸子起源:多维视角揭示医学生读经史子集成果

春秋战国,我国社会进入到夏商周以来的大动荡、大变革的历史时期。以“周礼”为代表的上古政治制度、社会组织及经济制度都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在这种新旧社会交替的大变革时代,“士”阶层迅速兴起。作为当时不同阶级与阶层的代表人物,他们著书立说,聚徒讲学,以干时政,“诸子百家”应运而生。

“诸子”是这一时期反映各阶级、阶层利益的思想家及其著作,也是先秦至汉代各种思想学派的总称,属于春秋以后产生的私学。“百家”中的“家”,按《汉书·艺文志》所说有两种意义:一是指学派,如儒家道家等。按这个意义,先秦诸子主要有所谓“九流十家”。二是指个别的思想家,如说“儒五十三家”“道三十七家”“阴阳二十一家”等。按这一意义,据《汉书·艺文志》统计,秦火之后所存书籍尚有诸子之学189家、4324篇。在这189家之中,大多数人和著作都出自春秋战国时代,可见“百家”之说并非奢夸之语。即便据今传文献,可考者也约有六七十人。其中,主要人物有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庄子列子韩非子商鞅申不害、许行、告子、杨子、公孙龙子、惠子孙武孙膑、张仪、苏秦、田骈、慎子、尹文、邹衍吕不韦等。

诸子蜂起,群星闪耀;百家争鸣,思想激荡。先秦时代以诸子百家为代表的各种不同学说和流派相互争辩,学术思想异常活跃。其灿烂多姿,在我国学术思想史上写下了光彩夺目的瑰丽篇章!

诸子百家的学术争鸣使春秋战国成为中国思想史上第一个黄金时代。对于这一时代学术文化的探讨,也成为中国学术史上充满魅力的话题。其中,关于诸子的起源,自战国时代庄子所谓“道术将为天下裂”以来,就产生了诸子出于王官说、诸子起于救弊治世说、诸子针对“周文疲敝”说及诸子为“哲学的突破”说等不同观点。

诸子“出于王官说”始于刘歆的《诸子略》。其文称:“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名家者流,盖出于礼官。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之守。纵横家者流,盖出于行人之官。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

所谓某家者流,即其学派的衍流。所谓出于某某之官,即指某家之王官。根据刘歆的说法,上古知识分子集中于王室,当时政教不分,官师合一,到东周末,王室衰弱,政府各部门的官吏丧失了职位,流落各地,遂以私人身份在民间传授他们掌握的知识。于是他们就由“王官”转为私学的“师”,各个学派就在这种官师分离中产生。虽然从历史文化承受上看,诸子之学应该出于王官,但将诸子与某家之“王官”一一对应,难免失之拘泥,过于牵强,从而遭到近世学者的许多批评。如,钱穆就认为:“谓王官之学衰而诸子兴,可也;谓诸子之学一一皆出于王官,则不可也。”[1]

诸子起于“救弊治世说”最早见于西汉刘安淮南子·要略》。该篇论述儒、道、墨、法各家学说起源,都称其为救世道衰弊而发。如,论法家起源时说:“晋国之故礼未灭,韩国之新法重出;先君之令未收,后君之令又下。新故相反,前后相缪;百官背乱,不知所用,故刑名之书生焉。”就是说,法家刑名之学是出自救世之乱的。《淮南子·泛论》更总括说:“百家殊业,而皆务于治也。”(www.xing528.com)

民国初年,胡适社会学的角度重新发挥了《淮南子》的“救弊治世说”。他在《诸子不出于王官论》中认为,当时社会出了问题,民生有疾苦,所以诸子思想都是针对当时的社会问题而发的,与古代王官之学并无关系。

现代新儒家牟宗三认为,刘歆的“诸子出于王官”说和胡适将诸子学归结为民生疾苦等社会问题都过于笼统和浮泛,诸子之学实质是针对周代礼乐典章制度崩坏而发的。他说,西周三百年的礼乐典章制度发展到春秋时代,已渐渐地失效,出问题了,这就是“周文疲敝”。儒、墨、道、法等诸子思想的出现就是为了回应和解决这个问题的。[2]牟宗三的诸子之学针对“周文疲敝”说,将诸子学的出现提升到思想文化制度毁坏之后重建的层面,较诸子“出于王官”说与“救弊治世说”确实更为具体和有针对性。

与以上三种从外在环境的视角探讨诸子起源有所不同,当代史学家余英时又从文化思想与理论思维自身发展的角度,提出诸子之学为“哲学的突破”说。他援引美国社会学家派森思的观点,认为在公元前一千年之内,希腊、以色列、印度和中国这几个高度发展的文化都曾方式各异地经历了一个“哲学的突破”的阶段。所谓“哲学的突破”,即对构成人类处境的宇宙本质发生了一个理性的认识,而这种认识所达到的层次之高是从未有过的。随着这种认识,人们对人类处境本身及其意义有了新的解释。在中国,这种“哲学的突破”就是针对周代《诗》《书》《礼》《乐》等“王官之学”而来的。以最先兴起的儒、墨两家为例,孔子“述而不作”,在承继“六艺”传统的同时,赋予了它们新的精神与意义,突破了王官之学的旧传统;墨子最初也是研习《诗》《书》《礼》《乐》的,但后来却是礼乐的激烈批判者,其对传统的突破上较孔子更为激烈。其余诸子也都是各就一端对古代王官之学予以“突破”的。正是“哲学的突破”导致统一的王官之学散为诸子百家,不同学派蜂起并峙,形成庄子所谓“道术将为天下裂”的多元思想竞秀争流的学术繁荣时代。[3]

关于诸子起源的这些不同观点,分开来看似乎相互否定,但实际上,它们从不同角度展现了诸子起源问题的多维性。诸子出于王官说揭示了诸子起源的历史文化渊源,救弊治世说侧重于诸子的生存境遇,针对“周文疲敝”说着眼于社会思想文化与制度的重建,而“哲学的突破”说则突出了人类理论思维与精神文化突破的共性。综合审视这些不同观点,它们相互补充与交织,更能全面展示诸子起源的丰富面相

德国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曾提出过“轴心时代 (Axial Period) ”的著名论断。他说,公元前800至公元前200年之间是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在轴心时代里,各个文明都出现了伟大的精神导师——古希腊苏格拉底柏拉图,以色列有犹太教先知,印度有释迦牟尼,中国有孔子、老子……他们提出的思想原则塑造了不同的文化传统,也一直影响着人类的生活。“轴心时代”形成了人类文明的重大突破。“这个时代产生了所有我们今天依然在思考的基本范畴”,“人类的精神基础同时或独立地在中国、印度、波斯、巴勒斯坦和希腊开始奠定,而且直到今天,人类仍然附着在这种基础上。”

春秋战国时期正是中国文明的“轴心时代”。这一时期,新兴的“士”阶层在“王官之学”长期蕴蓄累积的基础上,面对礼乐文化崩坏导致“周文疲敝”的时代课题和世道衰弊的社会危机,实现了中国文化发展的重大突破。诸子百家各陈因应之方、治世之道,以高度创发性的思想自由争鸣,共同书写出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璀璨夺目的“轴心时代”!他们所提出的命题与思想,如日月朗照,光景常新,对于中国文化思想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直到今天仍是我们不断思考的重要范畴和汲取智慧的无尽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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