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历史的追问,最重要是回到现实生活中来,这样的散文才有意义。因为毕竟历史已经成为过去,寻根的结果就是要思考现实,而一旦思考现实,就回归到个体生存话题上来了。余秋雨考察了希腊奥林匹亚之后,在《永恒的坐标》一文中感悟到:“中华文明较少关注个体意义和肌体意义上的自我,在人际关系上做了太多的文章。结果,真正的健全缺少标志,也缺少赛场。只有一些孤独的个人,在林泉之间悄悄强健,又悄悄衰老。”这就说明,随着寻根,人们慢慢发现,个体的生存才是我们应该真正关注的对象,所以,新散文发展的第三阶段——生存探索——从上个世纪90年代一直延续到现在。这一时期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生存成为人们关注的首要问题。生存的含义是复杂的,我们这里从两个方面来归纳新散文对生存问题的表述,即物质层面的生存与精神层面的生存。首先是物质生存层面上的思考与探索。改革开放之后,全国上下每个人都开始关注自己的生存,能不能在社会上为自己找到恰当的生存位置?铁饭碗打破以后,到哪里去找自己的饭碗?物质生存层面的现实问题,必然引发精神生存层面的思考。所以,生存的第二个层面就是精神生存问题,人为什么活着?生存的意义是什么?新时期散文迅速把自己的思维意向聚焦到这些方面,关注自己的生存,关心群体的生存,思考生存的价值与意义,用生存智慧创造属于这一时代的“有意思”的散文形式。所以,这一阶段属于生存散文阶段。
在这个阶段,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就是史铁生,因为他个人的遭遇,使他最早体验到生存问题。他的散文杰作《我与地坛》把两个层面的生存都集中进行了思考,并且提出了新的生存观念。
贾平凹的生存意识体现在他的所有散文作品之中,很多人只是看到他的散文独特的语言与独特的地域色彩,而忽视了他的散文中心正是思考人的生存问题。他的积极入世、冷眼观世、超越俗世的不断发展的生存观念让我们看到一个人思想的发展变化历程。(www.xing528.com)
刘亮程的生存意识类似于贾平凹,但是,他把边缘化生存描述为一种自然生存美学,赋予了一定的哲学意味。而这种生存思考就是中国古代生存思想的延续和发展,他的散文本身充满矛盾和困惑,这也是现代人普遍面临的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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