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作为西方思想家,在关于资本运用的问题上,他当然崇尚经济自由主义的原则。而相对于中国的诸子百家来说,管仲是可以称得上最遵循经济自由的人。管子主张:“人君铸钱立币,民庶之通施也,人有若干百千之数矣。然而人事不及、用不足者何也?利有所并藏也。然则人君非能散积聚,钧羡不足,分并财利而调民事也。”[10]管仲是说国家的君主铸造货币,作为民间交易的手段,每个人需要几百几千也是心中有数,但是仍然有人费用不足,是为什么呢?因为钱财被积聚集起来了。因此,君主如果不能流散聚集,平均有余不足,分散兼并的财利而调节百姓的经济生活,其经济是没办法控制的。这与亚当·斯密认为资本是用来调节生产、制造、批发和零售是完全和拍的。
关于资本的使用方法:“第一,用以获取社会上每年须使用所消费的原生产物;第二,用以制造原生产物,使适于眼前的使用和消费;第三,用以运输原生产物或制造品,从有余的地方运往缺乏的地方;第四,用以分散一定部分的原生产物或制造品,使成为较小的部分,适用于需要者的临时需要。”[11]这四种资本使用方法中的任何一种,对整个社会的福利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亚当·斯密把这种使用方法的存在关系揭示的非常清楚:第一,除非资本的投入使天然产物达到一定的丰富程度,否则任何制造业和商业都不能存在,这就是“天下乘马服牛,而任之轻重有制。”第二,除非有资本被用以制造加工天然产品,并将制成品直接用以使用和消费,否则会因为不存在对天然产品的需求,而使其不可能被开采和生产出来,《国语·齐语》和《管子·轻重乙》都记载了铁的开采,“请以令断山术,鼓山铁”,这是需求所致。第三,除非使用资本将天然产物或制成品从丰富地区运至贫乏地区,就不可能在满足当地需求之外生产更多的产品,不同地区的福利也无从增加,《管子·轻重乙》记载,“一农之事必有一耜、一铫、一镰、一鎒、一椎、一铚,然后成为农。”这恰好说明需求使投资和产品产生;第四,试想如果不存在屠夫,想吃肉时,你就不得不买整只羊,同样地,除非将一部分的天然产物或制成品分成很多小部分,以适应想要得到它们的人的随时需求,否则每个人便不得不大批购进所需物品,这些问题在英国遇得到,在中国古代社会也同样遇得到。
现在人们清楚地知道,不同的资本运用方法都可以推动生产性劳动,并进而增加国民财富。亚当·斯密和管子都认为农业对生产性的劳动的推动作用最强。“在农业上,自然也和人一样劳动,自然的劳动虽无需代价,他的生产物却和最昂贵的工人生产物一样,有他的价值。农业最重要的任务,与其说是增加自然的产出力,毋说是指引自然的产出力,使生产最有利于人类的植物,虽然它也增加自然的产出。”初始资本数量相同的几个人,在经历若干年经营之后,有些可能已是家财万贯,而有的则是变得身无分文,甚至负债累累。范蠡就是中国古代社会运营资本比较成功的人之一,投资在农业上和商贾上的资本,总是留在社会内,他们的使用,有一定的地点,在农业是农场;在商贾是货栈或古代的小商店,当然这是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
制造者的资本,当然要停留在制造的场所,但用什么方法制造,似乎没有千篇一律的模式。有时,制造的场所,不仅离材料的出产地很远,而且离制成品的销售地也很远。亚当·斯密说“里昂制造业的材料,从很远的地方运来,那里的出品,也要运到远处才有人消费。西西里时髦人的衣料是别国制造的丝绸;丝绸的材料,却又是西西里的产物。西班牙的羊毛,有一部分在英国制造,但英国制成的毛织物,却有一部分后来又送到西班牙。”[12]这也和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说的一样:“好贾格利,甚于国人。”
我国古代社会商贾的资本,这部分资本补修了封建君主对百姓需求不能满足的补充,使得商贾的资本得以能够运营起来。《管子卷二十三·轻重甲第八十》说:“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百乘之国必有百乘之贾,非君之所赖也,君子所与。”商贾是自然经济条件下必然产生的,他们的资本不归君王调配,而是由市场选择,资本选择市场,市场也自然调配资本。无论是古代社会还是近代英国和西方社会,利润是决定资本用途的唯一动机,投资农业上,投资工业上,还是投资在商贾中,主要看哪里利润最大,这就是资本在市场的选择,在一些人看来,农业优于制造业,另一些人认为制造业优于农业,还有些人认为农业和制造业都不如商业,当然,这又是不同人在选择。
[1]淤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04页。
[2]于《管子卷二十二·山权数第七十五》。
[3]淤《管子卷二十二·山权数第七十五》。
[4]于《管子卷二十三·轻重甲第八十》。(www.xing528.com)
[5]盂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10页。
[6]淤《管子卷九·霸言第二十三》。
[7]于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与原因的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11页。
[8]淤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21页。
[9]淤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22页。
[10]淤《管子卷二十三·国蓄第七十三》。
[11]于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29-330页。
[12]淤亚当·斯密:《国富论的性质和原因和研究》上册,商务印书馆1972年12月第1版,第3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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