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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希特的不竭之旅:艺术生产与接受者干预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品的力量是其提示性,接受者对提示的态度对作品的本质不产生任何影响。布莱希特等人的美学观点和意图是:通过重新确定艺术的社会目的来促使艺术功能的转换。也就是说,这种接受方式应使接受者走出自己的圈子去干预艺术生产。布莱希特的作品概念只具有从属的含义,他那以发挥接受者的积极性为核心的艺术理论强调的是作品的使用价值[92]。

布莱希特的不竭之旅:艺术生产与接受者干预

在康士坦茨学派的接受美学马克思主义接受理论之间的论争中凸现出来的对黑格尔美学思想的怀疑,不应遮蔽黑格尔主义本身所蕴含的真理维度。比如,姚斯和伊瑟尔完全忽略了马克思主义文学社会学”所取得的认识,即文学生产具有社会意义。他们片面地把文学史局限于接受研究,这必然会带来扭曲的阐释。毫不奇怪,东德学派最常批判的是康士坦茨学派缺乏社会学根基,指责姚斯等人对马克思主义认识不足,诚如巴克所说的那样:“姚斯索性把马克思主义学理论与庸俗社会学等同起来,这是他的出发点。因此,他认为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总是不断逼迫自己为文学现象寻找‘社会对应物’。”[87]

然而,后来的发展让人看到,东德学派和康士坦茨学派都试图克服生产与接受之间的理论鸿沟。尤其在文学社会学的语境中,人们已经理所当然地把生产和接受视为一种交往关系;文学交往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社会沟通,不但作家而且读者都积极参与这一沟通。东德的文学社会学立场把文学的生产和接受看作一个有机的整体,提倡同等看待接受美学和生产美学,反对单从读者出发建立学说。这些立场当然远离姚斯在《文学史对文学研究提出的挑战》中提出的片面观点。

在民主德国的马克思主义美学中,《社会,文学,阅读》第一次明确地否定了一种老生常谈,即把艺术现象仅仅看作时代精神、经济和社会状况的表现形式,或者只把文学艺术同阶级意识相等同的观点。对瑙曼等人来说,这种被不厌其烦地宣扬的美学观点不仅否定了艺术的相对独立性,而且也使探讨反映论之外的其他文学功能的任何尝试成为幻想。这便无法回答马克思所提出的问题:那些古代的、本该是历史学家才会感兴趣的东西,为何还能给我们提供审美享受,比如希腊艺术和史诗“何以仍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88]。这当然也是该书作者感兴趣的问题,尽管他们没有也无法彻底摆脱一些观点中的教条主义特色。

对于瑙曼主笔的《社会,文学,阅读》这部重要著作,东德理论界自然不会表现出其批判意识,只是把它看作文学理论的重大突破来欢呼。苏联及其东欧的同行也表现出了几乎相同的态度。尽管不同的人从不尽相同的美学思想出发,他们对姚斯和伊瑟尔的指责多少有些雷同,也就是瑙曼等人所指出的那个方向。此时,我们常能看到一种现象,即在否定西方观点的时候,不忘标举自己的理论资源,甚至是对某种观念的优先权。比如,针对伊瑟尔提出的文学作品中隐含着读者反应的理论,甚至针对他的整个“效应美学”,东德马克思主义者指出:根据艺术效应衡量艺术价值的做法,无异于“艺术创作的市场论”,最终只会导致创作中只图满足一时需求的机会主义,以满足市场的消费需求。用效应分析代替审美分析,只是为了颠倒那种把艺术创作看作艺术本质的观点;其结果是,那些神秘的、荒诞的,乃至庸俗的、下流的、淫秽的拙劣制品也可以得到肯定。另一方面,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理论首先是围绕艺术的“倾向性”、“人民性”、“通俗性”等概念所包含的内容展开的,而这些内容中总是隐藏着效应美学问题。效应美学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之生产美学固有的、独特的组成部分[89]

东德学派继承了不少卢卡契思想,但也对其做了重大修正。瑙曼指出,就接受理论和接受史而言,卢卡契的接受理论并没有得出多少值得推崇的结论。在卢卡契看来,接受者添加给作品的东西,并不是作品所需要的东西。作品的力量是其提示性,接受者对提示的态度对作品的本质不产生任何影响。在这一过程中,发生变化的永远是接受者而不是作品。换言之,一部“真正的”作品并不依靠接受者来实现[90]。瑙曼等人推崇的是布莱希特的美学理论,并认为布莱希特在20世纪30年代就已经拟定出一个消除生产与接受之间的矛盾的美学纲领。在当时的马克思主义艺术团体中,赞同布氏观点的还有艾斯勒(H.Eisler)、皮斯卡托(E.Piscator)、哈特菲尔德(J.Heartfield)以及作为理论家的本雅明(W.Benjamin)。他们的认识也来自特雷雅考夫(S.Treyakov)、梅耶荷德(V.Meyerhold)、爱森斯坦(S.Eisenstein)、马雅科夫斯基(V.Mayakovsky)。布莱希特等人的美学观点和意图是:

通过重新确定艺术的社会目的来促使艺术功能的转换。在他们看来,实现这一转换的先决条件是促成一种接受方式,不再把读者或观众放在一个只领取物品的消费者或任人处置的位置上,而应确确实实地使其成为生产性的接受者。也就是说,这种接受方式应使接受者走出自己的圈子去干预艺术生产。[91]

瑙曼认为,这种新的接受方法或曰布莱希特美学这一“新”传统便是为了克服文学生产、表述、影响与接受之间互不相干的状况,并把它们同与之相关的历史发展联系起来。布莱希特的作品概念只具有从属的含义,他那以发挥接受者的积极性为核心的艺术理论强调的是作品的使用价值[92]。瑙曼指出,很难说《社会,文学,接受》编写组的成员在原则上究竟对卢卡契的学说还是布莱希特的学说更为偏爱,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促使他们“着手研究接受问题的原动力,不是来自卢卡契美学,而是来自布莱希特的诗学理论和实践”[93]。的确,《社会,文学,阅读》中除了随处可见马克思语录之外,瑙曼等人在探讨“社会主义阅读方式”或者艺术趣味和享受时,最喜用布莱希特的观点。而布莱希特明确的写作目的和对作品使用价值的明确追求,显然是被瑙曼等人当作伊瑟尔关于文学文本之“不确定性”的对立模式提出来的。

瑙曼等人认为,对于革命作家来说,“写作”并不像罗兰·巴特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不及物动词,而是及物动词。革命作家的现实主义写作不只是写,而且通过写“某些东西”来揭示现实[94]。不仅如此,对于现实主义作家,尤其是社会主义作家来说,“写作”这个动词不仅要求有一个宾语,而且还包括为谁而写,就像布莱希特所说的那样,写作不能只停留在描写真实状况上,还必须表明为谁而写这些真实状况,以使他开始行动[95]。显然,布莱希特的思考直接来自马克思的那句名言,并将其植入自己的戏剧观:“戏剧成了哲学家的事情,当然是这样一些哲学家,他们不只是解释世界,而且还要改变世界。”[96]瑙曼等人认为,现代主义文学从对象关系的丧失中得出结论,以为生产无对象的文学才是符合“现代”的唯一形式[97]。现代主义的文学生产以不同的方式拒绝寻找意义,在这种非理性主义道路上,培养社会意识的文学是不可能出现的。东德学派的论述逻辑是:生产不仅为接受制造对象,而且也为接受者提供一种他所需要的作品和观点。出于文学之“政治干预”[98]的目的,《社会,文学,阅读》在布莱希特那里寻找答案:

用布莱希特的话来说:他不仅想“以‘别样的方式’看问题,而是要以完全特定的方式看问题,这种别样的方式不仅不同于任何其他方式,而且还是正确的、亦即符合事物的方式。我们要驾驭政治事物和艺术事物,但是我们不仅只想到‘驾驭’”。[99]

[……]布莱希特将这里提出的原则总结成一个命题:“我们的批评家必须研究斗争的条件,并由此发展他们的美学。否则,他们的美学对我们毫无用处,因为我们处在斗争之中。”[100]

【注释】

[1]霍拉勃:《接受理论》,周宁、金元浦译,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407—423页:“马克思主义接受理论:东西之争”。

[2]冯克:《接受理论——接受美学:对一次德德学术讨论的考察》,比勒费尔德:Aisthesis,2004年(Mandy Funke,Rezeptionstheorie—Rezeptionsästhetik:Betrachtungen eines deutschdeutschen Diskurses,Bielefeld:Aisthesis,2004)。

[3]Jane P.Tompkins(ed.),Reader-Response Criticism:From Formalism to Post-Structuralism,Baltimore: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80.

[4]在中国,冯汉津译梅雷加利著《论文学接收》(《文艺理论研究》1983年第3期,第103—108页)首次介绍康斯坦茨学派的接受美学之后,张黎的《关于“接受美学”的笔记》(《文学评论》1983年第6期,第106—117页)和《接受美学——一种新兴的文学研究方法》(《百科知识》1984年9月号,第13—16页)除了系统介绍康斯坦茨学派接受美学思想外,亦涉及瑙曼为代表的民主德国学者和梅拉赫等苏联学者的接受理论;张黎的《文学的接受研究》(《外国文学评论》1987年第2期,第38—43页)着重论述了民主德国接受理论的发展特色和内外原因;另外,章国锋的《国外一种新兴的文学理论——接受美学》(《文艺研究》1985年第4期,第71—79页)也简要介绍了“民主德国瑙曼的理论”;范大灿的《接受主义文学理论概述》(《文艺理论与批评》1992年第1期,第134—136页)是其选编的译著《作品、文学史与读者》(文化艺术出版社,1997年)的“编者前言”,该译本收录了瑙曼等学者论述接受理论的重要文献。本文中的一些译文参考了范大灿选编译著中的译法。

[5]冯克:《接受理论——接受美学:对一次德德学术讨论的考察》。

[6]霍拉勃:《接受理论》,第409、418页。

[7]瑙曼:《接受理论》(即《导论:关于理论和方法的几个主要问题》),见瑙曼等:《社会,文学,阅读——文学接受的理论考察》,柏林、魏玛:Aufbau,1975年,第40—41页(Manfred Naumann,“Einführung in die theoretischen und methodischen Hauptprobleme”,in M.Naumann et al.,Gesellschaft,Literatur,Lesen:Literaturrezeption in theoretischer Sicht,Berlin und Weimar:Aufbau,1975)。

[8]朔贝尔:《接受与评价》,《摹象,意象,评价》,柏林、魏玛:Aufbau,1988年,第253页(Rita Schober,“Rezeption und Bewertung”,in R.Schober,Abbild,Sinnbild,Wertung,Berlin und Weimar:Aufbau,1988)。

[9]瑙曼:《作品与文学史》,《着眼点——读者:文学理论论集》,莱比锡:Reclam,1984年,第206页(Manfred Naumann,“Werk und Literaturgeschichte”,in M.Naumann,Blickpunkt Leser:Literaturtheoretische Aufsätze,Leipzig:Reclam,1984)。

[10]朔贝尔:《文学的历史性与文学史的难题》,《摹象,意象,评价》,柏林、魏玛:Aufbau,1988年,第177—178页(Rita Schober,“Die Geschichtlichkeit der Literatur als Problem der Literaturgeschichte”,in R.Schober,Abbild,Sinnbild,Wertung,Berlin und Weimar:Aufbau,1988)。

[11]瑙曼:《接受理论》,第17页。

[12]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着眼点——读者:文学理论论集》,莱比锡:Reclam,1984年,第174页(Manfred Naumann,“Das Dilemma der‘Rezeptionsästhetik’”,in M.Naumann,Blickpunkt Leser:Literaturtheoretische Aufsätze,Leipzig:Reclam,1984)。

[13]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同上书,第175页。

[14]瑙曼:《论文学理论中的“效应美学”》,《着眼点——读者:文学理论论集》,莱比锡:Reclam,1984年,第156页(Manfred Naumann,“Zum Problem der‘Rezeptionsästhetik’in der Literaturtheorie”,in M.Naumann,Blickpunkt Leser:Literaturtheoretische Aufsätze,Leipzig:Reclam,1984)。

[15]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第175—176页。

[16]同上书,第178页。

[17]瑙曼:《接受理论》,第17页。

[18]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第183页。

[19]朔贝尔:《文学的历史性与文学史的难题》,第180页。

[20]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导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2页。

[21]瑙曼:《接受理论》,第37页。

[22]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导言》,第33页。

[23]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64页。

[24]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第172页。

[25]参见克罗齐:《美学原理》,米兰、巴勒莫、那不勒斯:Sandron,1902年;(Benedetto Croce,L'Estetica come scienza dell'espressione e linguistica generale,Milan,Palermo,Naples:Sandron,1902);柯林武德:《艺术原理》,牛津:Clarendon Press,1938(Robin G.Collingwood,The Principles of Art,Oxford:Clarendon Press,1938)。

[26]伽达默尔说:“一件艺术作品的意义更多地依托于它的此在(daßes da ist)。为了避免错误的含义,我们应当用另外一个词亦即‘构成物’(Gebilde)来替代‘作品’(Werk)这个词。[……]‘构成物’不会马上让人认为,它是某人有意为之(而‘作品’概念总还是与‘有意为之’联系在一起)。谁创造了一件艺术作品,谁确实便同任何他人一样面对一个构成物。[……]眼下,它‘在’了,并成为一个永久之‘在’(da),对碰见它的人来说是可见的,它的‘品质’是可认识的。”参见伽达默尔:《美的现实性——作为游戏、象征和节日的艺术》(1974),《美学与诗学Ⅰ:艺术是陈说》(《伽达默尔选集》之八),图宾根:Mohr Siebeck,2001年,第104页(Hans-Georg Gadamer,“Die Aktualität des Schönen:Kunst als Spiel,Symbol und Fest”,in Gesammelte Werke 8.Ästhetik und Poetik I.Kunst als Aussage,Tübingen:Mohr Siebeck,2001)。

[27]屈佩尔、门克编:《审美经验的各种维度》“导论”,法兰克福:Suhrkamp,2003年,第9页(Joachim Küpper,Christoph Menke〔Hrsg.〕,“Einleitung”zur Dimensionenästhetischer Erfahrungen,Frankfurt:Suhrkamp,2003)。

[28]瑙曼引入的“Rezeptionsvorgabe”概念很难译成中文。章国锋译之为“接受前提”;张黎译之为“接受指标”;范大灿译之为“接受指令”(参见本书第146页注④中的三篇文章)。“接受导向”之译主要根据瑙曼对这个概念的界定。“接受导向”指的是作品的内容、形式和倾向已经“给定的东西”(Vorgabe),能够为文学接受导向。

[29]姚斯在其《文学史对文学研究提出的挑战》(第175页)中也已论及文本发出的“特定指令”:“接受文本时的心理活动[……]并不只是主观印象所任意带来的结果,而是特定指令在受操控的文本感受过程中的兑现。指令见之于文本的各种构成动机和启发信号,也可以从文本语言学的角度加以描述。”

[30]瑙曼:《接受理论》,第35页。

[31]同上书,第38页。

[32]同上书,第83页。

[33]同上书,第88页。

[34]萨特:《什么是文学?》,《萨特文论选》,施康强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第121页。

[35]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转引自瑙曼:《接受理论》,第65页。

[36]瑙曼:《接受理论》,第69页。

[37]同上书,第65页。

[38]比勒:《语言理论》,见施伦斯泰特:《作为接受导向的作品以及对它的把握问题》,第336页。

[39]参见施伦斯泰特:《作为接受导向的作品以及对它的把握问题》,见瑙曼等:《社会,文学,阅读——文学接受的理论考察》,柏林、魏玛:Aufbau,1975年,第327页(Dieter Schlenstedt,“Das Werk als Rezeptionsvorgabe und Probleme seiner Aneignung”,in:M.Naumann et al.,Gesellschaft,Literatur,Lesen:Literaturrezeption in theoretischer Sicht,Berlin und Weimar:Aufbau,1975)。

[40]瑙曼:《接受理论》,第46页。

[41]参见瓦尔特:《阅读行为的社会决定因素》,见索默尔等编:《阅读经验,生活经验:各种文学社会学探讨》,柏林、魏玛:Aufbau,1983年,第16页(Achim Walter,“Soziale Determinanten des Leseverhaltens”,in Leseerfahrung,Lebenserfahrung:Literatursoziologische Untersuchungen,hrsg.von Dietrich Sommer et al.,Berlin und Weimar:Aufbau,1983)。

[42]瑙曼:《接受理论》,第94页。

[43]瑙曼:《接受理论》,第90—93页。

[44]张黎:《文学的接受研究》,《外国文学评论》1987年第2期,第40页。

[45]巴克:《对资产阶级文学观中接受问题的批判》,见瑙曼等:《社会,文学,阅读——文学接受的理论考察》,第136页。(www.xing528.com)

[46]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地下室手记》《少年》等作品中所采用的对话式的独白,这里的“读者”是虚构形象,是作为叙述者的对立面出现的,有意安排的不同观点事先就遭到驳斥,旨在加强作品的说服力。

[47]瑙曼:《接受理论》,第53页。

[48]瑙曼:《接受理论》,第52—57页。

[49]同上书,第58页。

[50]波德莱尔:《1859年沙龙》,转引自瑙曼:《简论作为历史事件和社会事件的文学接受》,《着眼点——读者:文学理论论集》,莱比锡:Reclam,1984年,第198页(Manfred Naumann,“Bemerkungen zur Literaturrezeption als geschichtliches und gesellschaftliches Ereignis”,in M.Naumann,Blickpunkt Leser:Literaturtheoretische Aufsätze,Leipzig:Reclam,1984)。

[51]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转引自瑙曼:《接受理论》,第65页。

[52]瑙曼:《接受理论》,第67页。

[53]同上书,第77页。

[54]列宁:《哲学笔记》,《列宁全集》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58页。

[55]瑙曼:《论文学理论中的“效应美学”》,第156页。

[56]转引自瑙曼:《接受理论》,第58页。

[57]瑙曼:《作者——收件人——读者》,《着眼点——读者:文学理论论集》,莱比锡:Reclam,1984年,第143页(Manfred Naumann,“Autor—Adressat—Leser”,in M.Naumann,Blickpunkt Leser:Literaturtheoretische Aufsätze,Leipzig:Reclam,1984)。

[58]参见瑙曼:《作者——收件人——读者》,第144—145页。

[59]瑙曼:《作者——收件人——读者》,第146页。

[60]同上书,第148页。

[61]西尔伯曼:《文学哲学,社会学的文学美学还是文学社会学》(1966),见巴尔克编:《文学社会学》卷一:《概念与方法》,第150页(Alphons Silbermann,“Literaturphilosophie,soziologische Literaturästhetik oder Literatursoziologie”,in Literatursoziologie,Bd.1:Begriff und Methodik,hrsg.von Joachim Bark,Stuttgart,Berlin,Köln,Mainz:Kohlhammer,1974,148-157)。

[62]接受美学中的“实现”(realisation)概念,一方面是指读者的阅读所产生的个人对文本的看法,另一方面是指伊瑟尔在效应美学中对英伽登“具体化”(concretization)这一概念的改写。

[63]姚斯:《文学史对文学研究提出的挑战》,《作为挑战的文学史》,法兰克福:Suhrkamp,1970年,第169页(Hans Robert Jauß,“Literaturgeschichte als Provokation der Literaturwissenschaft”,in H.R.Jauß,Literaturgeschichte als Provokation,Frankfur:Suhrkamp,1970)。

[64]参见罗森布拉特:《作为探索的文学》(Louise Rosenblatt,Literature as Exploration,New York:Appleton Century,1938)。

[65]朔贝尔:《接受与现实主义》,《摹象,意象,评价》,柏林、魏玛:Aufbau,1988年,第214页(Rita Schober,“Rezeption und Realismus”,in R.Schober,Abbild,Sinnbild,Wertung,Berlin und Weimar:Aufbau,1988)。

[66]埃斯卡皮:《文学社会学》,符锦勇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年,第11页。

[67]同上书,第138页。

[68]同上书,第155页。

[69]同上书,第119页。

[70]瑙曼:《接受理论》,第89页。

[71]同上书,第85页。

[72]朔贝尔:《接受与评价》,第260—261页。

[73]本雅明:《爱德华·福克斯收藏家和历史学家》(1937),《经验与贫乏》,王炳钧、杨劲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第306页。

[74]瑙曼:《接受理论》,第86页。

[75]施伦斯泰特:《作为接受导向的作品以及对它的把握问题》,第304页。

[76]瑙曼:《接受理论》,第71—72页。

[77]萨特:《什么是文学?》,《萨特文论选》,施康强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第248页。

[78]瑙曼:《接受理论》,第36—37页。

[79]瑙曼:《接受理论》,第87页。

[80]朔贝尔:《文学的历史性与文学史的难题》,第167页。

[81]参见朔贝尔:《接受与现实主义》,第214页;朔贝尔:《文学的历史性与文学史的难题》,第174页。

[82]巴克:《对资产阶级文学观中接受问题的批判》,第127页。

[83]瑙曼:《接受理论》,第54页。

[84]同上书,第63页。

[85]朔贝尔:《文学的历史性与文学史的难题》,第171页。

[86]朔贝尔:《文学的历史性与文学史的难题》,第173、174页。

[87]巴克:《对资产阶级文学观中接受问题的批判》,第140页。

[88]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导言》,第53页。

[89]瑙曼:《论文学理论中的“效应美学”》,第157—160页。

[90]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第181—182页。

[91]瑙曼:《“接受美学”的困境》,第179页。

[92]同上书,第180、182—183页。

[93]同上书,第183页。

[94]瑙曼:《接受理论》,第73—74页。

[95]同上书,第76—77页。

[96]布莱希特:《娱乐剧还是教育剧?》,《我们时代的布莱希特读本》,柏林、魏玛:Aufbau,1985年,第385页(Bertolt Brecht,“Vergnügungstheater oder Lehrtheater?”,in Brecht.EinL esebuch für unsere Zeit,Textauswahl von E.Hauptmann und B.Slupianek,Berlin/Weimar:Aufbau,1985)。

[97]瑙曼:《接受理论》,第66页。

[98]同上书,第73页。

[99]同上书,第74页。

[100]同上书,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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