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论
1981年,内蒙古林西县发现辽代钱币窖藏,出土钱币总计1550多公斤,多达20余万枚,其中不乏精品,是辽代窖藏钱币的一次重大发现[1]。如今时过30多年,新的发现未有出其右者。而从未见之著录、又仅有一枚的“大安通宝”,因是首次出土面世,倍受包括笔者在内的泉界人士的关注。
在西夏钱币的研究中,有不少问题需要探索。但20多年来,“大安通宝”的国属,竟有夏钱、辽钱,甚至五代幽州刘氏吉语钱诸说[2]。泉学大师马定祥先生也在其《马定祥批注〈历代古钱图说〉》中,提出该钱“是否属辽钱或西夏钱可研究”。因此,“大安通宝”的国属,可谓是西夏钱币研究中的热点问题之一。应该说这是好事,是钱币研究深化的体现,也是钱币事业兴旺发达的体现。
笔者从刘氏吉语钱一文中,得知河北沽源县又发现一枚“大安通宝”,为该钱和西夏钱币的研究,增添了新的资料。但是,加沽源一品,现知“大安通宝”已有9枚之多,而所谓刘氏吉语钱说一文,可能限于资料,仅依据为其所知之林西品和沽源品两钱,就得出此钱为五代刘氏吉语钱的结论,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如果说该文作者知道还有出土于西夏故地的其他“大安通宝”的话,也许就得不出这样的结论了。再说,“大安通宝”的钱体形制与书法风格,与已知的刘氏父子在幽州所铸之“永安一千”“顺天元宝”“应天元宝”等钱毫无共同之处,怎么能说它就是刘氏铸钱呢!这就是说,应该排除“大安通宝”为五代刘氏吉语钱的可能性。(www.xing528.com)
那么,“大安通宝”究属何国?在我国历史上,“大安”年号有三个,分别属于辽道宗(1085~1094)、西夏惠宗(1074~1084)和金卫绍王(1209~1211)。这就意味着“大安通宝”只能属于这三国中的一国。
“大安通宝”的国属问题,是由林西县出土的一枚钱币而引发的。该窖藏钱币的清理者和研究者吴宗信先生,最早对该钱的国属问题进行了研究。他在1985年著文认为:此钱不是金钱,理由是:窖藏入地时间,当是辽行将灭亡时的战乱之际,距金卫绍王即位尚有近90年的时间;而该窖藏钱币的下限是宋徽宗“政和通宝”和辽天祚帝“天庆元宝”,没有一枚金代钱币。这就意味着该钱产生时金代尚未诞生,当然不存在金代铸“大安通宝”的问题。同时,吴文还对此钱的特征和时代,进行了比较充分的论证,认为它“铸造精工”“书体庄重”,结论是西夏惠宗“大安年间所铸无疑”[3]。应该说,吴先生的认识是完全正确的,其中“非金代所铸”,已成为泉界的共识。
但是,在吴文发表10年之后的1995年,吴先生的“挚友”韩仁信先生,著文在肯定吴先生“非金代所铸”的同时,提出了辽钱说,反对西夏钱说[4],从而引发了“大安通宝”是辽钱还是西夏钱的争论[5]。据悉,吴先生已经逝去,如果他仍健在的话,笔者想他是会面对这一挑战,坚持自己的意见的,因为他是对的。其实,在韩文发表不到一年,林泉先生就著文从辽钱“面文无一直读”,而“大安通宝”面文风格与辽“‘大安’书法截然不同”等方面,得出此钱“绝非辽代铸钱”,肯定吴先生关于“西夏钱的论断是比较正确的”结论[6]。其后,理泉等先生,又公布了几枚新发现的“大安通宝”,认为其与辽钱“风格相去甚远”,并肯定其“非辽钱”,而为“西夏钱无疑”[7]。2005年,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国钱币大辞典·宋辽西夏金编·辽西夏金卷》,也将几枚“大安通宝”,列入“西夏货币”中。无疑,这些论断都是正确的,但是,从理论上讲,这些否定辽钱说的论证,不够充分。故笔者不揣浅陋,对“大安通宝”绝非辽钱,再而是西夏钱的认识,再陈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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