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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辇图》之绢地:揭开真相!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四问《步辇图》之绢地陈启伟:按米芾的记载,《步辇图》“以熟绢通身背画,经梅便两边脱,磨得画面苏落”。《步辇图》即使是北宋摹本,绢地也不应该如此完好。因此,以此推断,《步辇图》应该是挂幅,而不是现在的手卷。但我发现,《步辇图》画芯部分和章伯益题跋部分的绢地陈旧度是相同的。曾有人说,这张《步辇图》就是阎立本的原作。

《步辇图》之绢地:揭开真相!

四问《步辇图》之绢地

陈启伟:

米芾的记载,《步辇图》“以熟绢通身背画,经梅便两边脱,磨得画面苏落”。现在根本看不出磨得画面“苏落”的状况。

至于此画绢地,2011年有机会从上海图书馆借到了1950年第一版的《步辇图》画页,当初的画面还是有破损的,但相比较《历代帝王图》破损程度还明显不够。据说,解放后,故宫博物院对原画进行了修复,变成今天我们看到的“崭新”面目。

陈佩秋:

《步辇图》应该是挂幅,只有挂幅,才有“两边脱”的可能。而今天我们所看见的是手卷,一般来讲,手卷只有上下脱开。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肯定故宫这张《步辇图》一定不是米芾说的那张唐画。

那是否像我们有些专家讲的是宋人的摹本呢?我看决不可能。它的时期应该晚于元代以后,且不是明初,这从它的绢地可以辨认。

陈启伟:

从1950年版的画页来看,好像是上下磨损比较厉害。那说明此画一开始就是手卷,而不是挂幅。如果说要摹一张原画,一般情况下会按照原画的形制来临摹的。

我们现代人是比较幸运的。以前所有被帝王将相拥有的书画,现在普通人都可以欣赏。古人造假,应该没有这份幸运。他们只能凭想象来伪造。

绢地问题,是否流传有序的画,绢地就比较好,还是不管是否流传有序,绢地都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风化损坏?

陈佩秋:

以前我观察过民间收藏的陈老莲的画绢和清宫收藏的北宋、南宋的画绢。民间因条件设备局限,绢地织造没有宫廷的好。民间如果要仿古,在绢上加了茶叶水染色,就比宋画绢色深。像南宋马远的画,绢地颜色淡淡的,虽然经过那么多年,绢地颜色仍然比陈老莲的要淡。但不是完好如新的绢地。

流传有序的当然要好些,在宫里的要比在民间的保存好些。古代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的恒温干湿度设备。但绢地破损是肯定的。

以前董源的《溪岸图》没有摄下破损的图片,凭肉眼不易看清它的破损程度。不久前,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何慕文先生,用现代技术摄下的《溪岸图》绢地的破损程度的图片,以及大英博物馆藏张大千伪作的巨然画的破损图片,这两组图片的对比,给书画鉴定大有启示。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然破损,与人为的做旧破损,它们的破损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天你和我一起去刘海粟美术馆看巨然的《茂林叠嶂》图,以前有人说,画不是巨然的,但可能是宋画。那次我们用了高倍放大镜,看了它的绢地色泽状况,以及山石、树木和款识的墨色状况,它在放大镜的显示下,竟然与何慕文先生摄下的张大千伪作巨然画的绢地局部放大图片有共同点。绢的质地和破损可证明不是北宋巨然所作,也非南宋人所作,至于是否张大千伪作,须比对两幅巨然画的绢质。有关这幅画的问题只能在以后仔细研讨。(www.xing528.com)

只要熟悉中国画的人都知道,由于材质问题,我国绘画艺术保存一直是个棘手的问题。不管是否流传有序,画的绢地都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风化损坏。《步辇图》即使是北宋摹本,绢地也不应该如此完好。从绢地的破损程度来看,与画的年代大不相符。

陈启伟:

我注意到了米芾的话,他说“宗室君发以七百千置阎立本太宗步辇图”,这说明当初《步辇图》并不是在北宋皇帝的宫中,而是“宗室君发”用钱买来的,他不可能从皇宫中买,只能在民间流通。说明此画当在民间,它的保护程度可想而知。

陈佩秋:

你分析得有道理,但只看到了第一句,后面三句是“以熟绢通身背画,经梅便两边脱,磨得画面苏落”。按米芾的记载,《步辇图》应该是挂幅,只有挂幅,才有两边脱的可能。而今天我们所看见的是手卷,一般来讲,手卷只有上下脱开。为什么说只有挂幅才会两面脱呢?因为要不断地上下展开和卷起。手卷只会上下脱,因为它是经常左右展开的。因此,以此推断,《步辇图》应该是挂幅,而不是现在的手卷。

陈启伟:

“两边”是否还可以解释为前后面。米芾不是也写了“以熟绢通身背画,经梅便两边脱”,画用熟绢裱在画的背面,因为年代久远,连背画的熟绢也苏落了。但是,不管哪种解释,都和现在的画相去甚远。

根据您对绢的介绍,我想不同时代的绢材质应该是不同的。但我发现,《步辇图》画芯部分和章伯益题跋部分的绢地陈旧度是相同的。尽管画与字之间有拼接的缝,但两块绢拼接部分的绢地陈旧度相同,并且色泽左右连贯。

曾有人说,这张《步辇图》就是阎立本的原作。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题跋部分的绢和绘画部分的绢是同一绢地,那么就等于说明唐朝的阎立本特地留出一段绢来,留给几百年后的宋人章伯益写题跋。这看来有些可笑。因为从现在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唐朝时,画家没有署名和题诗写跋的习惯,不会留一长段空白的绢,来供人题跋。如果说画和字的绢,分别由唐绢和宋绢拼接而成,那么绢的陈旧度相同就无法解释了。

此外,让我还有疑虑的是,在绘画部分,画前部分,即画的右边留有余地,而画的尾部,即画的左边却是人物紧贴绢边,似乎不合常规。我想即使宋人有意临摹,也不会这样布局的。

陈佩秋:

仔细研究《步辇图》,我们还可以发现绢上的篆书墨色新旧与画中人物的墨色新旧一致。墨色如此相同,显然是同时期人所作。

你刚才说的绢地问题确实如此。我仔细看了这次新出版的画册,画尾所留的同一块绢地,其长度几乎占整个画卷的一半还多,恰好留给章伯益书写14行篆书,再加上落款。如此这般,定是人为故意留下来作假。再者,章伯益的14行字,99.9%竟然完好如初,无一字修补毁损,难道近千年来,这张画一直保存在真空中吗?它竟然可以不受气候、湿热和手拉开卷起的伤损,这是无法理解的。

我相信,只要仔细地认真地研究原作,还会发现更多的问题。《步辇图》存在的致命疑点,可以证明它不是阎立本之作,不是唐画,也不是宋摹本,而是彻头彻尾的绘画水平低的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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