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瓦当艺术研究：符号象征的艺术创造

(三)象征符号学

瓦当创造的是一个符号象征的世界。有些装饰性的图案，抽象的符号，怪异的幻想物等，不是传统的模仿论完全能理解的。因此，还需用象征符号、分析法、以求达到对其隐蔽的深层世界的领悟。

卡西尔把符号象征的功能提到规定人的本质高度。他说：“人与其就是‘理性的动物’不如说是‘符号的动物，即是能利用符号创造文化的动物。”在他那里，人、符号(象征)、文化成了三位一体的东西。文化世界不是自然的对等物或模仿物，而是人创造的符号象征物。人类全部知识和全部文化从根本上说并不是建立在逻辑概念和表达之上。我们在维科的《新科学》、列为·布留尔的《原始思维》、列为·施特劳斯的《野性的思维》中，都可看到这种思想。福柯更认为：当一个表象与另一个表象相联系并在其自身内部表象这个联系，就存在着符号。从这些观点看，图画、图案、图像都是象征符号，而不能说仅仅是记号和语言才是符号。索绪尔的符号论走向了“能指”与“所指”。罗兰·巴特更明确指出：符号主要表现为一种象征。在文化发展史上，一个具体的东西、图像、符号等可以表示其他东西或承担一定的意义，这就是符号的象征。(www.xing528.com)

在精神分析学和人类学领域，象征得到了更多的阐释。佛洛依德使用象征的升华来说明心理对无意识压抑的呈现。拉康则在精神三层次(现象、现实、象征)上突出象征经验的重复性。荣格的学术研究表明，象征是人类全部活动的基础。在他的《人类及其象征》认为：人的每个表现形式都同原型本身有象征性的关系。他还把象征定义为：“当一个字或一个意象所隐含的东西超过明显的和直接的意义时，就具有象征性。”苏珊·朗格认为艺术形式就是一种情感的符号象征。人类学家迪尔·凯默认为：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建立在一个广大的象征系统上的。道格拉斯认为：身体的象征和宇宙论类型是社会结构的一种反应。米尔希·埃利亚德则创立了“宇宙想争论”认为：象征符号基本上提示的是一种宇宙结构的构成。而美国人类学家波罗在他的《文化与人性》中，归纳了三种象征：一是关于象征的哲学含义的现象学分析；二是关于各种象征的逻辑关系的结构分析；三是关于各种象征分类图式语义学分析。

我们通过对上述有关象征符号的理论和方法的了解，可以更全面和深入地探究瓦当艺术纹饰的内涵和意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