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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西夏岩画:西夏文化奇葩,提供丰富人文资料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西夏岩画西夏岩画是西夏文化中的一支奇葩,也是西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西夏时称贺兰山为“省嵬山”即“三危山”,是以新地之居作故地之名。因其地在宋西,故称为西夏。而昭昭然于贺兰山与北山之上的西夏岩画及西夏文题记,不仅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西夏人文资料,也为西夏文化艺术、宗教研究增加了一方研究领域。西夏岩画中除了剺面、烙印之外,还有馘耳、劓鼻的形象,这种惩罚通常是那些战争中的俘虏。

解读西夏岩画:西夏文化奇葩,提供丰富人文资料

西夏岩画

西夏岩画是西夏文化中的一支奇葩,也是西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西夏岩画内涵丰富,题材多样,制作精美,反映了西夏社会的方方面面,是西夏社会的艺术缩影。

贺兰山北山位于宁夏西北部,“在城西六十里,峰峦苍翠,崖壁险削,延亘五百余里,边防倚以为固。上有颓寺百余所,并元昊故宫遗址,自来为居人畋猎樵牧之场”(《嘉靖宁夏新志·山川》)。西夏时称贺兰山为“省嵬山”即“三危山”,是以新地之居作故地之名。反映了党项内迁部落以居地所在名称及各有分地的传统习俗。

党项羌者,三苗之后也。其种有宕昌、白狼,皆自称猕猴种。东接临洮、西平,西拒叶护,南北数千里,处山谷间。每姓别为部落,大者五千余骑,小者千余骑。织牦牛尾及羖羝毛以为屋。服裘褐,披毡以为上饰。俗尚武力,无法令,各为生业,有战阵则相屯聚。无徭赋,不相往来。牧养牦牛、羊、猪以供食,不知稼穑。其俗淫秽蒸报,于诸夷中最为甚。无文字,但候草木以记岁时。三年一聚会,杀牛羊以祭天。人年八十以上死者,以为令终,亲戚不哭。少而死者,则云大枉,共悲哭之。有琵琶、横吹,击缶为节(《隋书·党项羌传》)。

北宋宝元元年(1038年),36岁的李元昊在兴庆府南筑台受封即皇帝位,国号大夏,又称“大白上国”。因其地在宋西,故称为西夏。西夏李元昊在贺兰山广建离宫别墅“大役丁夫数万,于山之东营离宫数十里,台阁高十余丈,日与诸妃游宴其中”,在这里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山狩猎肉山酒海的奢侈生活。此外,贺兰山也是会盟议事之地,“每举兵,必率部长与猎,有获则下马环坐饮,割鲜而食,各问所长,择取其长”(《西夏纪》卷十二)。还有在贺兰山东麓有西夏的林苑和佛寺经院,虽已毁,但至今遗址尚存。巍然屹立的拜寺口双塔,端庄典雅秀丽无比,其精雕细刻显示了西夏建筑高超工艺,西夏贺兰山佛祖院可能设在这里。贺兰山下雄伟壮观的西夏陵区面积达50平方公里,高耸的塔式陵台更是别具一格。而昭昭然于贺兰山与北山之上的西夏岩画及西夏文题记,不仅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西夏人文资料,也为西夏文化艺术、宗教研究增加了一方研究领域

西夏从李元昊1038年建国起,传十帝,经过190年的经营,国力不逮于1227年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所灭。

描绘人类从事的生产,火热的生活以及人类自身生产的艺术,这是一个充满魅力和永恒的主题。自然古老的岩画艺术也不例外

西夏时期党项人崇尚人首之风,如党项人双方怨仇得到和解时,要举行一定仪式,将鸡狗血掺和酒中,用髑髅盛着双方共饮,如《西夏纪》卷六载:“初元昊(使)自五台还,悉会诸侯酋豪,刺臂血和酒,置髑髅中共饮之,约先攻鄜延。”由此看来,党项人上至一国之君,下至酋长,再至平民百姓,都崇拜人首,并以人头盛酒豪饮。笔者在1969年发现贺兰口岩画时,在岩画调查中就听到一位姓伏的80岁老翁说:“这些山墙上的人头(指人面像岩画),听老先人传下来说,过去杀一个人刻一个人头。”

剺面之俗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先民在悲伤之极时或气愤之极时,用石刀、石器中的尖状器等以及金属刀、锥之类的利器在人的脸上划、拉、割出一道道血口子,血流满面,且留下深深的痕迹。这种剺面之俗在我国北方的羌戎、匈奴、突厥、回纥、党项等古代民族中曾经广泛流行过。西夏也有此俗。西夏天祐民安年(1098年)西夏“以兵号三十万犯塞,国主与其母将攻平夏城,自己卯壬辰,昼夜急攻,成等守益坚,夏人乃造高车以临城,载数百人填壕而进。俄有大风震折,夏人一夕遁去,夏主母惭愤,剺面而还”(《西夏记》卷二十一,第485)。

西夏岩画中除了剺面、烙印之外,还有馘耳、劓鼻的形象,这种惩罚通常是那些战争中的俘虏。

在贺兰山与北山岩画发现有许多岩画塔,这无疑是中外文化交流的产物,也是丝绸之路的骄傲与见证。塔起源于印度,随着佛教的传入而植根于中华沃土之上。在贺兰山与北山岩画中发现塔的形象,时间不会很早,大致产生于西夏时期,因为一般在岩画塔的旁边多有西夏文题记。人们认为刻制一塔如同建造一塔,积一大德,刻制的越多,得到的福也就越多,所以在岩画塔旁边还有西夏“佛”字的题刻,举手之劳可以得到好报,何乐而不为!所以在山石上就自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岩画小塔(图1)。

图1 岩画塔

在贺兰山和北山一带山石上多处发现西夏文题记或文字,无疑这是一批珍贵的西夏时期的手迹和文物资料,对研究西夏文字的产生及演变、书法艺术、活动范围、迁徙以及宗教活动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这些西夏文题记或文字,又都是我们研究西夏时期岩画的佐证,也是打开古代岩画之谜的一把钥匙。

西夏文字是开国皇帝李元昊的杰作,史称元昊“晓浮图学,通蕃文”。《宋史·夏国传》云:“元昊自制蕃书,命野利仁荣演绎之,成十二卷,字形体方整,类八分,而书颇重复,教国人纪事用蕃书……”等等,总之,不会是元昊一人创制的。西夏文字的结构和汉字一样,以偏旁、部首组合而成,字体有草、篆、隶、楷四种。连党项人也说西夏文字与汉文、“论末则殊,考本则同”(《蕃汉合时掌中珠》自序),真可谓殊途同归了。

图2 西夏文字神文字

在贺兰山与北山中发现有西夏文题记的岩画点有贺兰口、广武口砂石梁、石马湾、中卫大麦地、大通沟,笔者甚至在中卫香山岩画中也发现有西夏文字。一般说来西夏文字以独特的结构而易于辨认,凿痕清晰,仅有个别的因石面脱落字迹泐患。西夏文题记或文字内容有以下几种:其一为佛教用语,如佛、佛教咒语“正法盛苗持”;其二可称为对岩画认识的题记,一般刻制在岩画旁,起提示和认识作用,如“文字神文字”(图2);其三是纪年和人名地名题记,如年号、州城、或人名;其四为祝福词,如福等;此外还发现个别单词如五等,总之,西夏文字题记的刻制,可视为有意而作,多是对佛教的礼赞和颂扬,这些西夏文题记或文字,对我们认识西夏民族信仰、宗教,以至于对岩画的认识都有着启迪的作用和证史的作用,同样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此岩画位于贺兰口岩画的北侧显要处。岩画人面头饰和发饰,面部似站立的人形,其旁有西夏文题记“正法能昌盛”。史载,北宋明道二年(1033年)李元昊下秃发令,“元昊欲革银、夏旧俗,先自秃其发,然后下令国中,使属蕃遵此”。故人面两侧发饰似束发。而面部站立之人似一武士,即西夏战神。此人双臂弯曲,两腿叉开,腰挎长刀,表现了威武雄壮的战神之态。西夏立国的口号是“忠实为先,战斗为务”,崇尚“质直而尚义”,以振国威,以扬民气,走兴国富民之道。此战神形象同外部人面的结合,说明了战神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间,永远显现在人们的面前。西夏文题记“正法能昌盛”是句佛家语,说的是“秉承正法,人民昌盛”,就是宣扬佛教的正法之道。这几个字经考证,并非西夏时期所为,而是明代嘉靖十七年(1538年)所凿刻。可能是明代嘉靖十七年来此的西夏后裔所为。此后,西夏文字就湮灭了。此人面像中或是一个巫觋的形象双手叉腰,或者干脆就是人面的简洁五官。

然而,此人面像可能时代更早,远远早于西夏时期,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形象;而人面中并不是一个人形,而是一只站立的羊,是羊图腾崇拜反映。

贺兰口岩画·人面像(62×98)cm

画面向南,凿磨制作

在贺兰山众多岩画中,确实有过描绘西夏王李元昊的出行图。1983年10月笔者考察了贺兰口西夏离宫遗址,面积约一万平方米,海拔2030米,离宫一层层用石块垒砌成的墙基,虽然经过了近千年的雨雪风霜的侵袭和战乱兵燹,尤以元代的毁损为甚,但遗址基本保存完好,层层石砌高台显示出当年宏伟气魄。这里四面环山,翠峰如簇,古树参天,整个离宫掩映于蓝天绿树之中,环境幽深而美丽。这里有依稀可辨的殿堂楼阁的遗迹,四周衬托着小桥流水,突兀的山石,葱茏的松柏,平添优雅清秀的园林气息。整个建筑布局紧凑巧妙,独运匠心,融人工斧凿与天然景色于一体,表现了高超的建筑艺术。当年每当酷暑时节,李元昊到这里避暑消夏自有一番乐趣。1969年笔者发现贺兰口岩画时,在贺兰口南侧石壁上看到过一幅李元昊出行图,画面高约50厘米宽约100厘米,凿刻制作,刻画着两个人物,一个骑马,头戴官帽,佩弓箭,神气十足气宇轩昂,身后有两面三角形大旗;另一人在拉马护驾。人物五官齐全,形象生动逼真,战马比例适中矫健有力。总体讲这幅出行图笔法细腻,线条流畅,形象活脱,同其他岩画相比风格迥然。这幅岩画描绘了李元昊当年出行赴离宫时的情景。可惜这幅岩画在后来修渠道时被炸毁了。《西夏纪》卷六载,元昊“圆面高准,身五尺余。少时好衣长袖绯衣,冠黑冠,佩弓矢,从卫步卒张青盖出乘马,以二旗引百余骑自从”。

此外,在贺兰山与北山岩画中西夏时期的人物服饰岩画十分有趣。元人马祖常在《河西歌》中记述西夏时期:“贺兰山下河西地,女郎十八梳高髻,茜根染衣光如霞,却召瞿昙做夫婿。”女郎挽高髻,穿着入时,风姿绰约,分外引人注目。在贺兰山岩画中确有个别岩画人物头部上有起云鬓或高鬓的装饰。

李元昊下秃发令,本是“为了怀念先祖,保持旧俗,他率先自秃其发,即剃光顶,穿耳戴重环饰,以示区别”。北宋明道二年(1033年)“三月,下秃发令。元昊欲革银、夏旧俗,先自秃其发,然后下令国中,使属蕃遵此,三日不从,许众共杀之,于是民争先秃发,耳垂环,以异之”(《西夏纪》卷六)。在贺兰口岩画中有一幅剃发重耳环的岩画,再现了西夏时期人们的外貌与装饰(图3)。从岩画看,西夏的秃发同契丹的髡发还是有区别的,这样做可能为了以示区别。

图3 人物耳饰

在西夏艺术中以武为当务之急,贯彻元昊“忠实为先,战斗为务”战略思想的艺术形象当然是备受尊崇的了。在贺兰口北侧有西夏文题记旁的一幅类人面岩画历来受到人们的重视、且争议不休,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笔者认为学术意见不同,这本是件好事,不必强求一致。多年前笔者曾解释道:“贺兰口地点的岩画中,有一个耐人寻味和有趣的现象,即人面像中似有一个站立人的轮廓,双臂弯曲,两腿叉开,腰佩长刀。表现了以巫觋为中心的造型形象(图4)。这种独特的崇拜和敬仰,是其他岩画所少有的。”现在看来这种分析仍然有着它的认识价值。这幅岩画的实质,经过进一步的分析,就是西夏战神的形象,就是贯彻“忠实为先,战斗为务”战略思想的体现。如果说还有巫觋含义的话,也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巫觋的形象。(www.xing528.com)

图4 人面像与西夏文题记

狩猎和畜牧业,是古代民族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们食物和生产资料的直接来源。“羌人生长射猎”,西夏党项民族也不例外,好勇喜猎,日以兵马为务,并且善于此道。李元昊“每举兵,必率部长与猎,有获得下马环坐饮,割鲜而食”,这种围猎以表示同心协力,并且可以常备不懈习战练武。因此,西夏狩猎岩画数量也相当可观。这种狩猎岩画不仅仅是纪实性的纪录狩猎的事件,同时也包含有巫术的内容,事先预演描绘一番,然后进行狩猎活动以保证狩猎的成功。这种狩猎有单人猎、双人猎、多人猎,有步行猎也有骑马猎,也有使用群狗围猎的场面。此外,还有陷阱、套索狩猎的方法。

畜牧业是西夏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因此,“以羊马为国”是西夏的立国之本。就连夏主李元昊也说:“衣毛皮,事畜牧,蕃性所使”。由于重视畜牧业,国中遍及牛羊。西夏天祐民安元年(1091年)“鞑靼来伐……率部来袭贺兰山……掠牛羊、孳畜万计。”西夏天祐民安八年(1098年)在天都山宋军一次“俘馘三千人,获牛羊不啻十万”(《西夏纪》卷二十一)。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西夏牛羊之多,让宋军一次掠夺去十万之多。畜牧业的繁荣,必然带动集市贸易的发展,因而“夏国所产羊马毡毯,用之不尽,必以其余与他国交易”(《西夏纪》卷二十)。党项人用善马劲羊换取谷物、武器、铜铁、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同时也增进了民族间的了解和信任。西夏岩画有关放牧、狩猎等生活场景的纪实岩画,为我们了解和研究西夏社会状况提供了真实的形象资料。

图5 吹笛人面像

党项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尤为喜爱音乐,“尚以琵琶、箫、笛、击缶为节”。这几种乐器简单,易于制作且声音悠扬绵长动听,节奏感强烈。其中羌笛是党项族的看家乐器,一直为广大党项人所珍爱。宋时范仲淹任边官时所作《渔家傲》“羌笛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揭示了民族之间征战的痛苦,也描绘了一幅塞外边关的民族风情(图5)。

西夏党项族有尚武的传统习俗,“西夏风气强梗,其部族一家号一帐,小族数百帐,大者千余帐,故制年登十五为丁,每有战斗,随族之大小出丁助阵”。足以证明西夏党项人15岁即可参军征战,从小培养了勇敢精神。

在《续资治通鉴长编》中有:“平居则带弓而锄,临戎则分番而进”,“人人能斗击,无复兵民之别,有事则举国而来。”这种全民皆兵临战不惧的记载,在贺兰山与卫宁北山的岩画中也多有描述(见图6),或1个骑马举着战旗,或数人骑马高举战旗,表现了一种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大无畏英勇气概。

西夏党项人在婚姻方面比较开放自由,与他们生活的环境和社会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凡育女稍长,靡有媒妁,暗有期会,家不之问”。这也符合党项人的性格。处在游牧时的党项人,逐水草随居而安,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只要是“两性相悦”就可以了。

我们在岩画中不仅是可以看到众多的羊只,有羝、有羱(即北山羊),以及牛、马、驼、鹿食草动物,更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草原和森林食肉动物,如狼、狐、豹、虎等大型动物。原始的先民也好,西夏党项人也好,他们形象的描绘这些形形色色的动物,一方面是为了狩猎巫术的需要,而且这种需要是为了生存,是第一的需要,但是我们也不要忽略了食物需要的同时还有精神上的需要。

图6 战旗飘飘

党项人的信仰,早期信仰的是万物有灵的原始拜物教即“自然崇拜”原始宗教的各种崇拜形式和万物有灵,灵魂不死的意识,构成了原始宗教的主要内容。认为只要与自己有关的都是神。但是诸神中有一个主神那就是太阳神,其次是山神、地神、羊神、树神、火神等等,这些神其实都与羌族人所从事的狩猎、畜牧和农业有关。

在图腾崇拜的诸神中,羌族最有标志性的是羊神。

图7 羊神

羌族,《说文解字》中释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说明羌族信奉羊神,以羊为图腾,以羊为生,羊就是生命,羊就是祖先。在岩画中就有人头上顶着羊头在跳舞,实际上就是羊是人的化身。另外,也有可能是这个头顶羊头的人就是敬羊神的巫觋在做场(图7)。到了西夏时期,虽然党项人已经摆脱了“无文字,候草木记岁,三年一相聚,杀牛羊祭天”的原始状态,羌人三年相聚之时,除了祭天之外,而更多的是相聚相欢相连,这是一种原始的民社活动,也是群众自发的如同社火的宗教歌舞、宴饮、祈祷、相亲相恋、狂欢的活动等等,自然也少不了作画论道进行一番评比活动;如此之多的岩画在人们相聚的时候才是一显身手的大好时机。西夏人原以放养为主,吃的羊肉,喝的羊奶,穿的羊毛,离了羊则无法生存。就是断案子和占卜也要靠羊来说吉祥话。沈括《梦溪笔谈》卷十八:“西戎用羊卜,谓之跋焦;卜师谓之厮乩。以艾灼羊髀骨,视其兆,谓之死跋焦。其法:兆之为上‘神明’……又有先咒粟以为食,羊食其粟,则摇其首,乃杀羊视其五脏,谓之生跋焦。其言及有验。委细之事,皆能言之”。

岩画是形,而岩画的魂则是巫术。在生产力极为落后的情况下,人们即使使用了弓箭这种先进的武器,但仍是十分原始的落后的,靠弓与弦的弹力仍然十分有限,狩猎仍然是十分辛苦的劳动,而且往往是无功而返。因此在狩猎前进行一系列的巫术活动,巫师也就有了派场。巫师在礼仪中,对动物图像、图形、符号实施法术,以求达到狩猎的目的。

贺兰山石上用西夏文赫然写道:文字神文字。这就是西夏党项人对岩画的认识和记载。说明西夏人认为早期的岩画是最早的图画文字。另外,西夏人认为早期的岩画人面像是“神”。

西夏就是一个佛国,从国君“剃发戴耳环”到光头百姓都崇拜佛教,一方面是统治者信仰,另一方面是为统治需要而提倡信仰,二者的合力则产生巨大的影响。李德明和李元昊父子都曾遣使到五台山敬佛供僧,并先后五次向北宋购买佛经等,为了扩大影响,在境内大兴土木广建庙宇,史载元昊“于兴庆府东……建高台寺及诸浮图,俱高数十丈”,中宁鸣沙洲大佛寺也是元昊所建。现存的银川市承天寺塔,建于天祐垂圣元年(1050年),后重修,塔平面呈八角形,塔身十一层,为楼阁式砖塔,高64.5米。那些制作于贺兰山与北山上的岩画塔,绝大多数是喇嘛式的(即覆钵式),数量不少,构成了独特的塔群,这种岩画塔与宁夏青铜峡市108塔、拜寺口方塔出土的泥制小塔十分相似或相近,从造型分析它们有着一定的渊源关系,那些喇嘛教徒们虔诚之心铸进了难以磨灭的石头上。

元代马祖常的《西河歌》曾讲,光彩照人的西夏女所钟爱的夫婿瞿昙,乃藏传佛教的僧人,由此可知那时喇嘛们社会地位很高,也说明信奉喇嘛教的西夏女不少。

在贺兰口岩画旁有西夏文题记佛字10个,在大麦地岩画塔上有西夏文佛字,都说明了西夏从上至下皆信佛崇佛,是一个佛教的王国。总之,这些岩画都是西夏党项人敬佛时的真实写照。

在贺兰口岩画区北侧西夏岩画和西夏文题记旁,有西夏字“五佛”,即指藏传佛教的“五佛五智”之意(图8)。“五佛五智”属藏传密宗。

图8 西夏文“五佛”

羌地恶劣的自然环境、变幻莫测的自然现象,迫使羌族崇拜和敬畏大自然,因此祭山神,就成了羌族最盛大的庆典和节日,其中祭祀和跳祭祀舞是不可缺少的内容。

在诸多的神灵中,主神为天神(太阳神),另有山神、家神、羊神等。他们认为太阳象征天,使他们得到温暖。山神是山区的主宰,万事依靠山神护卫。羌人把白石作为自己崇拜的偶像,可能与羌族用火有关。羌族用火石(即白石)取火,因而供奉白石,进而崇拜白石。尤其是在西夏先祖木雅一带,家家房顶垒有两个白石堆,木雅人认为房顶放白石可保家中清洁、平安、吉祥如意。而且每年春节时房顶的白石要更换一次。

西夏岩画是中华民族光辉艺术的瑰宝,永远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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