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春其人其事
王三春(1884~1939年),本名王汝仁,字炳林,号三春,四川省平昌县清江渡人。家贫,自幼父母双亡。18岁时因田地山林纠纷与族长王宗林火拼,烧了族长房屋之后,出逃到陕西省南郑县回军坝唐家垭一富裕农家当长工,后被招赘为婿。年轻气盛的王三春并不满足成家后农家生活,一次,他途经两河口山中夺得一支步枪,只身夜劫牟家坝商会银钱,返回家乡清江渡,邀集穷苦百姓,招纳散兵游勇、地痞流氓,打富除恶,专与土豪劣绅和地方官员作对。1921年(民国十年)8月,王三春由四川川北窜入陕南山区镇巴县,在南区一带行绑票劫财勾当。1924年(民国十三年),被南区区长王应钦缴械,送县城关押,不久越狱逃跑。次年,王三春到镇巴县渔渡坝抓王应钦未获,抢走区署3支步枪。
1926年(民国十五年),王三春组建“镇槐军”,自称“家长”,镇槐军总部称“吉祥部”。王的大老婆邓芝芳,善使双枪,统帅一个营,与另外三个营配合打游击战。王的另外一个老婆叫周桂芳,是1926年下半年从新溪黄家岭学堂抢来的学生,因为有文化,掌管王的文书等内务工作。
镇槐军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裹胁贫苦百姓入伙,出没川陕边境,打劫行商富户,绑票勒索赎金,队伍很快扩展到2000多人。从1927年(民国十六年)起,王三春在大巴山一带占山为王,活动于陕西的镇巴、西乡、城固、南郑、宁强和四川的南江县一带。1928年(民国十七年)秋,盘踞汉中8年的军阀吴新田败逃之后,西北军冯玉祥部第十三军八师师长张维玺率部接管汉中城防,王三春窜扰陕南各县的活动依然很猖獗。1930年(民国十九年)秋,张维玺部奉命撤退汉中,由杨虎城第三十八军十七师五十一旅旅长赵寿山率部驻防汉中后,派兵往匪患猖獗的南郑县法慈院(今南郑县法镇)进剿,王三春据险顽抗,双方伤亡惨重。赵寿山亦不敢大举进剿,王三春也自觉难敌。1931年(民国二十年)夏,赵寿山部派人招抚王三春,委以“陕西汉中区边防游击司令”,但王三春依然盘踞镇巴山区,在川陕鄂边区一带劫掠民财,危害百姓。这期间,王三春在镇巴自任县长,封官委任,设立税务局征税,设立铜元局制造铜元,还印制布币发行,王部最多时达到5000多人。王为人暴躁苛刻,草菅人命不计其数。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农历3月18日,王豢养的一只八哥被猫偷吃掉了,王大怒,鸣枪晓谕:凡家藏猫者,全家抵罪。即命令部属荷枪实弹搜索镇巴县城内外所有家猫,逐一剖腹取证惩治猫主。由此可见王的暴戾。
清末汉中城墙
1935年(民国二十四年),汉中当局电请中央政府派遣新编第一师师长谢辅三前来进剿。王三春闻风窜入佛坪、宁陕一带秦岭山区。佛坪、宁陕两县奉命成立了联防剿匪司令部,配合谢辅三行动,在佛坪厚畛子(今归周至县)一带搜捕半年之久,于年底在今户县太平峪捕获王三春及其妻邓芝芳,用特制的囚笼押送西安。当年12月31日上午7时,当局以“结伙抢劫、啸聚山林、抗拒官兵”罪,将王毙于西安玉祥门外。
汉中府城一角
王三春的铜元造币厂
王三春被陕军收编后,被指定驻防镇巴和西乡高川、五里坝一带,西乡东区和镇巴全县的田赋拨给王三春征收。“王三春摇身成为国军后,不仅在下高川等地设立经营分柜,还在镇巴县城及下高川的后沟设置铸币厂,广收民间铜器,铸成‘二分’铜币在市场上流通”(姚大业《我所知道的王三春》)。“被国军收编的当年,王三春广收民间铜器,在镇巴县城马王庙(有说在今公安局里面)开办铜元厂(一度厂长姓何)。有一百多名工人,每日铸币一万四千枚折合二百八十元。先后经过化铜、托版、圆车、摇光、见火、压图等六道工序。工人月工资50元,每月支付二千五百枚铜币”(张元成《王三春的活动》)。
国民党军内部派系
同是国民党军进驻汉中,杨虎城部队的军饷大多要靠自己筹集,日子过的比较捉襟见肘。而冯玉祥部队的军饷则由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供给,这样在国民党军之间不免会闹出些摩擦。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10月5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再次用飞机向汉中胡宗南部队空投钱币,因误投到赵寿山驻守的汉中北校场,被赵寿山驻军捷足先登,抢劫一空。事后因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压力,赵寿山部不仅如数交还了钞票,还枪毙了一个营长才了结了此事。
这里值得思考的问题,一是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千里迢迢向驻扎西北的嫡系部队空运钞票,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二是既然把官事打到了中央军事委员会,交还了钞票,毙了一个小营长,不一定能够了却此事?
三十八军与川北红四方面关系友好
有资料显示,1927年加入共青团,1930年转为中共党员,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共陕西省委书记,解放战争中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建国后曾任中共陕西省委第一书记、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二书记的张德生同志,1933年11月至1934年9月,在汉中化名从事地下活动,与杨虎城部队的地下党组织有来往,尤其与杨虎城警卫团的地下党组织多有接触;张德生同志经常参与沟通十七路军地下党与中共陕南特委的关系。在十七路军警卫团与川北红四方面军建立了“红色交通线”,向根据地运送情报、药品、日用品及通讯器材等。1933年(民国二十二年)5月14日,在中共地下党员武志平和爱国人士杜斌丞先生的努力下,杨虎城驻汉中第三十八军军长孙蔚如与红四方面军八十八军代表徐以新经过五次谈判,在汉中山西会馆巷康家花园双方达成“互不侵犯,共同抗日”的《汉中约定》,建立了3条由汉中城通往川北红军总部的秘密红色交通线,成为中共中央,中共陕西省委、陕南特委与红四方面军和川陕根据地联系的“生命通道”。如今的伞铺街禹王宫7号即为当时的联络站。1934年8月,张德生曾去上海向中共中央报告汉中地下党组织情况,特别报告了十七路军三十八军高层与红四方面军秘密谈判的情况。
这里我们不能忘记的是:1933年9月~1934年9月,担任中共陕南特委书记的汪锋同志在汉中领导了十七路军警卫团地下党和三十八军的兵运工作。(www.xing528.com)
汉中旧城东关
杨虎城《新年告陕南青年书》
陕南青年同学们:
青年是社会的新细胞,新年是一岁的发轫日,在这新年的来临,联想到青年们的前途无量,同学们也曾于岁首这一天,激发起你们的朝气宏图,和春光争胜吗?
你们生长在这危弱的国度里,来自濒于破产的农村里,教育的不景气,失业的增长潮,深深刺激你们纯洁的脑海,使你们不满现在,惶恐将来,在惝恍迷离愤慨彷徨中过生活,这样失去了当前学习的机会,放弃了未来应负的使命,有的徘徊于艺术之宫,迷恋于象牙之塔,流连风月,发些虚无憧憬的幻想,有的抱残守缺,有的模仿些趋避之方,抄袭些应酬……
我这新年的祝福,让我们的国家,因了我们的努力,立即获得应有之自由与平等,在此容我们为民族国家,三呼万岁!
杨虎城 民国二十四年元旦、南郑
杨虎城莅临汉中,在北郊八里桥机场留影:
1933年(民国二十二年)起,国民政府全国经济委员会就把修建西(安)汉(中)公路作为开发西北的战略建设任务之一,开始考察选线、勘测设计,1934年(民国二十三年)9月,成立了由全国经济委员会公路处直接领导施工的西汉公路公务所。其中汉宝公路被列为重点工程段,蒋介石下令限定了通车的时间要求。同年12月,陕西省政府在汉中三里村举行宝(鸡)汉(中)公路土方工程开工典礼,西安绥靖公署主任杨虎城将军由西安乘飞机专程来汉中出席典礼仪式!
1933年杨虎城(右二)、孙蔚如、赵寿山飞临汉中
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5月上旬,国民党主席、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莅临汉中,主持陆军军官学校第一分校学员毕业典礼,下榻分校所在地石堰寺(今汉中市汉台区武乡镇)。
1944年蒋介石、蒋经国在留坝张良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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