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砖引玉——2005年上海国际玻璃考古“丝绸之路古玻璃”专题研讨会开幕词
罗伯特·布里尔(Robert Brill)
(The Corning Museum of Glass Corning,NY,14830,USA)
本次研讨会是在国际玻璃考古技术委员会(TC-17)的赞助下举办的,会议由干福熹教授组织。我代表国际玻璃考古技术委员会所有成员,感谢干教授对本次会议的精心组织以及付出的努力。
从1984年开始至今,国际玻璃协会考古技术委员会已经成功举办了8次会议。其中5次会议涉及亚洲玻璃,这些国家包括中国、日本和朝鲜半岛以及中亚、印度和东南亚。在本次讨论会上我们非常乐意继续这一惯例。以前出版的会议论文放在本文最后的参考文献中。这些论文中包含了干福熹、安家瑶和许多中国著名学者的文章。
本次研讨会的目的是聚集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和对沿丝绸之路发现的玻璃感兴趣的科技考古学家。我们希望互相学习、交流思想,规划未来的合作。
这是首次关于这一课题召开的国际会议。虽然研讨会的规模很小,但我们认为这是一次具有重要意义的会议。
因为科学调研在研究古代的玻璃方面是非常有用的,可能有助于规划出一些研究方法应用于亚洲玻璃的研究。因此,作为抛砖引玉,我想评述过去研究中已证明了的两种有用的技术。它们是化学分析和铅同位素分析。此外,我将总结一下我们博物馆关于在新疆和中亚的一些地方发现的玻璃的最新研究成果。
一、化学分析
为进行丝绸之路上玻璃的科学研究,首先了解一些关于中国玻璃的知识是十分必要的。从1979以来,我们已经完成了来自中国、朝鲜半岛和日本的200多个玻璃碎片或器皿的化学分析。此外,我们还完成了来自印度、东南亚的220多块玻璃和中亚不同地点的100多块玻璃的分析。当然,在其他地方,尤其是中国和日本也作了许多古代玻璃有价值的分析。但在这里,我们将集中讨论我们博物馆已经分析的结果,因为我对这些最为熟悉。
大部分在中国发现、属于战国和汉代时期的古代玻璃可能就是中国制造的。它们的特征很明显,多数具有典型的中国纹饰。例如,璧、蝉和剑柄这类玻璃,许多是白色不透明的,也有深蓝色的玻璃和其他颜色的玻璃,像蜻蜓眼珠以及与其他小物体等。另外在一些发现中,有一个奇特的仍放在其加工成形模中的小的镶嵌物。这些无论什么颜色的玻璃,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铅钡硅酸盐玻璃。
一些铅钡玻璃可能是在日本和朝鲜半岛制造的,西方从来没有制造过。它们的化学成分是东亚特有的。也有一些亚洲的玻璃含有高铅成分但没有钡的成分,这些玻璃制造的时间比汉代晚些。同一时期西方制造的古代玻璃具有非常不同的化学成分,西方是钠钙硅酸盐玻璃。因此靠化学成分分析经常可能区分出早期东、西方制造的玻璃。
除高铅玻璃之外还有另一类型玻璃,它是由一位中国化学家首先发现的(我想他是史美光),他分析了从广州发现的玻璃珠。他发现这些玻璃珠仅含有两种氧化物:氧化钾和二氧化硅。从那时起,我们也发现了许多氧化钾和二氧化硅玻璃。两个耳珰和一组深蓝色的珠子就是典型的实例。
虽然在中国发现许多这样的钾硅酸盐玻璃,但在别处也发现了钾硅酸盐玻璃,如图1中地图上圆圈所示的区域。它们覆盖辽阔的地理区域,东起日本和朝鲜半岛,经过中国到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一直延伸到南印度。我们研究的这些特殊玻璃的时间范围从公元前2世纪到大约公元4世纪。我们不知道这种化学类型的玻璃制造的确切地方,但它似乎不仅仅在中国制造,同样也可能在其他地方制造。
在中国和东亚发现汉代之后的古代玻璃有时在成分上类似于西方制造的含碱(钙)硅酸盐玻璃。这些玻璃毋庸置疑是从西方输入的。而其他玻璃的组成,虽然与西方玻璃相似,但如果仔细检测仍然可以辨别出与西方玻璃的不同。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沿着丝绸之路发现的玻璃。丝绸之路不是一条单一的线路,而是连接东亚与西方世界的几条商贸路线的组合名称。几年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丝绸之路确定为草原丝绸之路、沙漠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和佛教丝绸之路4条主要的线路。
图1 亚洲玻璃各种化学成分分布地图
伴随亚历山大大帝东征——到他公元前323年去世结束,将早期的贸易路线连接成后来被人们所熟知的丝绸之路。其最重要的影响之一是希腊文化与东方文化的融合。东西方之间贸易繁荣,各种各样的日用品、观念、思维方式在随后的诸多世纪进行传递、交流和融合。
在贸易项目中西方向东方输出了古代玻璃器皿。也许沿着丝绸之路向东方传输的最著名的玻璃器皿是在前往日本的路上发现的两个半球形的碗。一个碗收藏在东京国家博物馆,第二个几乎相同的碗收藏在正仓院。两者都保存完好。康宁博物馆相似的玻璃碗已经风化很严重,在土壤里埋葬了许多世纪后失去了它的透明性。按照化学分析,所有的这些碗多半是公元4世纪到6世纪由伊朗制造的。
回到中国出土的古代玻璃。众所周知,中国国家博物馆保存有一个小碗。相信是伊拉克或伊朗制造,可能是晚萨珊王朝,时间大约是公元5世纪。康宁博物馆收藏的一个小杯子从颜色、器形和上面的网格纹都与它很类似。这件康宁收藏品确信是由伊拉克制造的。
在中国发现的某些其他玻璃器皿也有西方的舶来品,它们的大部分可能大家都很熟悉。在公元874年在法门寺地宫里密封放置的两个玻璃器皿,它们具有舶来品的形状和装饰,与在伊朗发现的同一时期的玻璃相同。其中一件有精致的刮痕装饰,另一件是一种十分难得的有光泽的器皿。
在伊朗的尼沙布尔发现了与之几乎有同样刮痕装饰的一个碟的碎片。康宁博物馆保存的一组具有光泽和装饰的玻璃碎片也来自于伊朗。它们和从法门寺出土的碗一样具有同样的多彩染色装饰。通过使用含有银和铜混合物的颜料涂在器皿表面上着色设计而制作生产,在还原气氛下玻璃经第二次烧制,赤黄色和橘黄色装饰就会出现了。康宁博物馆那些有光泽的玻璃碎片以及有刮痕装饰的碎片,与具有典型的伊斯兰玻璃的化学成分相同。史美光也分析了来自法门寺的一个黄色的小碗或灯的样品成分,它也具有典型的伊斯兰玻璃的化学成分特征。所谓“典型的萨珊和伊斯兰的成分”,我们是指K2O和MgO含量大于1,约5%的钠钙硅酸盐玻璃。它们是用草木灰作为Na2O原料制成的。罗马和古希腊的玻璃是K2O和MgO的含量更低的钠钙硅酸盐玻璃,它们是用天然泡碱制成的。
然而,在中国发现的另外一些玻璃仍然是个谜。一个是保存在中国国家博物馆里的著名的绿色小玻璃杯子。它里面有一个大的气泡并且在它的边缘有切割槽。乍一看,它好像是罗马的玻璃。但通过更加仔细地检测,它确实不像罗马人的器皿。而非常类似于美洲私人收藏的一只碗。对这第二只碗的化学成分分析表明,它是钾硅酸盐玻璃,因此可以确切地断定该碗不是西方制造,也不是罗马人制作的。如此我们就有一个起源仍存疑义的实例,并且已经明白如何用化学分析的方法来排除罗马是其发源地。它可能是在中国或在印度或在地图中曾标示发现钾硅酸盐玻璃的其他地方制造的。
这也许对一些中国的化学工作者分析北京的那只杯子是否也是钾硅酸盐玻璃有所帮助。我曾经听说它有较低的比重,这表明它不是含铅的玻璃而可能是一种含碱钾硅酸盐玻璃。
二、铅同位素分析
另一研究古代玻璃的科学方法是铅同位素分析。利用这种方法,任何材料中的一块微小样品的铅含量(像青铜、颜料、釉或玻璃)都可以用质谱仪分析。该仪器可以测出样品中铅的不同同位素的比值。在解读这些数据时,有几个因素必须仔细考虑,但就现在我们的目的而言,重要的事情是下面这些:通过绘制史前古器物样品同位素比值曲线图,可以根据样品中铅能够出现在什么地方和不能够出现在什么地方将它们区分开来。因此,如果认真地使用这个方法,它能告诉我们古玻璃是什么地方制造的。
图2总结了我们收藏的近2 000个样品铅同位素分析数据以及世界各地的古代的铅矿的数据。图中来自希腊的铅用小椭圆形记号“L”表示。来自欧洲的铅用记号“E”表示;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铅用“M”表示;来自埃及的铅在图的左侧。
图2 大约2 000件世界各地古代文物的铅同位素数据,许多矿石也包括在内。发现中国古代玻璃中铅同位素比率在最高和最低的范围
L.希腊;E.欧洲;M.美索不达米亚;S.西班牙;J.英国
由于许多中国古代玻璃含有铅氧化物,这些年来我们分析了大约100个来自亚洲的古代铅玻璃和有关材料。相关的材料是中国蓝和中国紫的文物和釉砂。
大部分来自中国的铅玻璃落在图2中最高部分的两个椭圆中。来自中国的方铅矿(铅矿)铅的比率与此相匹配,证实这些玻璃无疑是中国制造的。我们曾经测量过另外一些中国的含铅玻璃落在同位素相比最低的范围内。不过来自中国其他地方铅矿与那些铅同位素低比率相匹配,因此这些玻璃也是中国制造的。
回想一下有些铅钡硅酸盐玻璃是白色不透明的。它们,包括上面提到的璧、蝉和剑柄,可能是被用来模仿白玉。它们中的9个具有较低的铅同位素比率,数据落在图2左侧的一串点内。另一方面,我们分析的大部分深蓝色、绿色和淡黄色的玻璃,包括中国蓝和中国紫的文物,它们的铅同位素比率都很高。因此我们推断白色和蓝色的这两种玻璃来自不同的铅矿产区,多半在不同的地方制造。
中亚的玻璃位于图2中高低比率值之间的区域。显然它们是在别的地方制造的。钾硅酸盐玻璃含有微量的铅,分析表明微量的铅也在中间比率。而微量的铅可能是有钴类着色剂掺入的。因此,同位素的比率可能告诉我们钴料是从哪里来的,而不是玻璃是在那里制作的。
三、早期探险家考古学家发掘的一些古代玻璃
最后,我要告诉你们丝绸之路沿线一些玻璃的化学分析的结果(表1)。对这些样品
表1 丝绸之路上古代玻璃
化学成分分析
间接地存在争议,样品来自一个世纪前在新疆旅行的一些西方探险家、考古学家收集的小玻璃碎片。西方不同的博物馆回收了这些碎片。由于博物馆之间的合作关系,我们从这些碎片中取了一些很小样品。这些样品在化学分析中消耗掉的是很少的,那些本身就很小且基本上无法区分的原始碎片仍在博物馆收藏。
我们分析的样品来自我们所熟悉的碎片收藏者,他们的名字是奥莱尔·斯坦因(Aurel Stein)、阿尔伯得·勒·柯克(Albert von Le Coq)、保罗·伯希和(Paul Pelliot)、斯文·赫定(Sven Hedin),和比特·科兹洛夫(Petr Koslov)。我们也分析了在巴格拉姆(Begram)及整个阿富汗境内的其他地方发掘的以及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一些玻璃样品。所有的来自阿富汗的玻璃已弄清楚是典型的罗马、萨珊、伊斯兰和中亚类型的钠钙硅酸盐玻璃。它们已经在别处出版的论文中讨论过,这里将不作更多的讨论。但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的样品在随后的报告中予以讨论。
作者十分感谢提供这些样品供分析的机构和个人,在本文致谢部分给出了他们的名单。许多分析(除从楼兰和斯坦因收集的玻璃之外)已经报道在1999年出版的《早期玻璃的化学分析》(在附录1的A-91和A-92)一书中,对样品的简短叙述在第一卷(144~149页)中,测试和数据部分公布在第二卷(340~348页)中。
图3~图6给出了一些从中取样分析的原始碎片。它们来自克孜尔(熟悉的有小平面的半球形的碗);北面沙漠丝绸之路的其他3个地方(接近吐鲁番的都勒都尔-阿呼尔(Dul-dur-Aqur)、在库车的Qoch Homa和接近喀什噶尔的Hazar-tam);库车绿洲和南沙漠丝绸之路的楼兰。
图7~图12表明已分析的玻璃的成分具有很大的变化范围。数据是按照成分减少的方式画出的,7种主要和次要的氧化物按100.00%归一化处理。总共分析了61块玻璃。其中一块证明是铅硅酸盐玻璃,因此没把它画在图中。
图3 克孜尔刻面半球碗碎片CMG-6130(Jens Kr9ger制图)
图4 在Duldur-Aqur(1),Qoch Homa(1),Hazar-tam(4)(从上左)发掘的碎片CMG-6120,6121,6124,6125,6126,6128
图5 库车绿洲(上左)和阿伯尔塔克(3)发掘的碎片CMG-6110,6112,6111,6113
图6 楼兰发掘的碎片CMG-6810~6827系列
图7 沿着丝绸之路发现的60个玻璃样品中K2O*与Na2O*的关系图
(*)表示对7种主要和次要氧化物数据按100%进行归一化○楼兰;□都勒都尔-阿呼尔;◇喀什噶尔;△克孜尔;●库车;■阿伯尔塔克;*甘肃;▲彭吉肯特;+斯坦因;-不确定
图8 CaO*与Na2O*关系图(图注同图7)
图9 MgO*与K2O*关系图(图注同图7)
图10 Al2O3*与SiO2*关系图(图注同图7)
图11 Al2O3*与K2O*关系图(图注同图7)
图12 Fe2O3*与Al2O3*关系图(图注同图7)
这些图解释起来是很复杂很困难的。但经过仔细考证,我们确实可以将这些数据汇总为表2和表3所示的结论。将来,我们尝试用多变量的统计方法来分析这些数据,看能否采集到其他信息。从几个实例方面看,与其他地方发现的玻璃相比,来自某一确定地点的玻璃的化学成分几乎是相同的,无论这仅仅是偶然的或者它表明了玻璃之间的一种关系尚需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分析的61块玻璃包括:8块是天然泡碱基典型的希腊或罗马玻璃。15块是植物灰氧化钠类型的萨珊和伊斯兰玻璃。28块是起源于中亚的植物灰钠-钙硅酸盐多种类型的玻璃。9块是起源于中亚的混合的含碱硅酸盐玻璃。1块是含铅硅酸盐玻璃。
我们希望这些图对分析丝绸之路玻璃的中国科学家有所帮助。它们也许能作为一个分析丝绸之路玻璃的化学成分分类的指南。但是,当可能考虑到其他数据和进行新的分析时,这些图表有必要予以修正。
四、结 论
我非常抱歉这篇报告对听众中的玻璃专家来说似乎不是全新的内容。目的仅仅是搭建这个科学平台,抛砖引玉,为后面有关最近结果的讨论作一铺垫。
我了解到近年来中国考古学家和实验科学家对玻璃研究取得很大进展。例如,刚刚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结束的“中国:金色年代的曙光”的展览,展示了几块精美和重要的玻璃。这是许多西方玻璃学者首次获悉并亲眼目睹这些展品的机会。在展览会的目录里,安家瑶写了一篇精美的有新意的短文介绍这些展品。她的短文给对丝绸之路感兴趣读者提供了基础读物。
我期望学习到今天中国学者和科学家对玻璃的看法。我真诚地希望继续交流观点,为将来提供合作的机会。谢谢大家!
五、致 谢
作者十分感谢和我们合作并提供样品供分析的下列博物馆和个人。学术界感谢他们对委托其照管的藏品所表现的尊重和关切。他们是:斯德哥尔摩Folkens Etnografiska博物馆(H.kan Wahlquist先生)的斯文·赫定的样品;巴黎国家艺术亚洲颜料技术博物馆(J.Giès,L.Feugère,F.Tissot先生)的保罗·伯希和的样品;柏林伊斯兰文化博物馆(Jens Kr9ger先生)的阿尔伯得·勒·柯克的样品;圣彼得斯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E.Lubo-Let-nischenko先生)的比特·科兹洛夫的样品;大英博物馆(Carol Michaelson和Ian Freestone先生)的奥莱尔·斯坦因的样品;由保力斯·马尔沙克和阿·阿卜杜拉扎科夫提供的来自于阿伯尔塔克和彭吉肯特的样品;感谢Philip M.Fenn和Colleen P.Stapleton所做的电子微探针分析实验,Shana Wilson和Jaci Saunders帮助准备的图表和手稿。
表2 丝绸之路古代玻璃的一些化学成分*(近似值)
注:*除PbO-BaO-SiO2,PbO-SiO2和K2O-SiO2类型玻璃之外。
表3 丝绸之路发现的古代玻璃的化学成分
注:FME:Folkens Museum Etnografiska,(瑞典,斯德哥尔摩);MNAA:奥斯汀-古曼法国家艺术博物馆(巴黎);MISLK:伊斯兰艺术博物馆(德国,柏林);HM: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俄罗斯,圣彼得斯堡);BM:大英博物馆(英国,伦敦)。
附录1 文献目录
这是作者公开出版的与亚洲玻璃有关的目录,ICOG会议公开发表文章用(*)标记,其中包含了其他作者的许多本学科有价值参考文献,读者希望获得抽印本,应提供参考资料的号码(如A-2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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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2 样品描述
楼兰,新疆,多个不同的地点,斯文赫定1903年发掘,斯德哥尔摩(H.kan Wahlquist)的Folkens Etnografiska博物馆9/24/96;见A.Conrady,Die Chinesischen Hand-schriften und Sonstigen Kleinfunde Sven Hedins in Lou-Lan,Stockholm,General-stabens Litografiska Anstalt,1920,pp.173-175,Abt.3,Tafel III.
6810 无色薄壁器皿的薄壁或底座碎片;无色(淡烟色),全部腐蚀。约为15mm,1903.26.259A,No.34。
6811 小器皿足部碎片。无色,一些碎渣,油浸过,轮廓上有突起,1903.26.260A。
6812 小器皿足部碎片。无色,一些碎渣,有痕,轮廓上有突起比No.6810高平一些,1903.26.260B。
6813 小器皿足部碎片。无色,橄榄味,扁平剖面,1903.26.260C。
6814 小器皿碎片,扁平基础表面,有两个裂纹,裂纹处有沙子残留,无色,有烟熏痕迹,1903.26.260D。
6815 同上,底部和(磨光?)表面可能与No.6814.1为同一物体。903.26.260I。
6816 同上,可能与6814and 6815为同一物体。1903.26.260J。
6817 器皿壁的碎片,无色,腐蚀,壁厚在1mm和2mm之间。
6818 器皿颈部碎片,绿色,腐蚀,1903.26.260G。
6819 薄器皿的,器皿壁(?)碎片,完全无色,可能由线条设计,浮雕部分腐蚀,壁部分保留完好。1903.26.260K。
6820 蓝色的透明碎片,1903.26.253A。
6821 蓝色透明碎片,1903.26.253B。
6822 无色碎片,1903.26.253C。
6823 无色淡烟色碎片,1903.26.253D。
6824 绿色透明碎片,充满微小的气泡,1903.26.253E。
6825 绿色透明碎片,内部有拉长的气泡,1903.26.253F。
6826 蓝色透明碎片,1903.26.253G。
6827 蓝色透明碎片,1903.26.257A。都勒都尔-阿呼尔(库车附近)新疆,由伯希和1906年发掘,见Generalstabens Litografiska Anstalt,1920,p.173~175,Abt.3,Tafel III.(J.Giès,L.Feugère,F.Tissot,Musée National des Arts Asiatiques-Guimet,Paris.)See:M.Hallade and S.Gaulier,Douldour-Aquor et Soubachi:Mission Pelliot,IV,Paris,1982,pp.288~292.
6119 器皿,有切割小平面;萨珊器型,绿色,很碎,腐蚀,MG 23736(p.595)。
6120 有大的粘花装饰器皿,绿色,很碎,腐蚀MG 23737(p.647)。库车,哈密(库车地区)新疆,可能是伊斯兰的,伯希和1906年发掘(同上)。
6121 大的有图案的浇铸器皿的边缘,绿色,腐蚀MG 24048(p.460)。Hazar-tam or Saqal-tam(喀什噶尔附近)新疆,可能是罗马或萨珊的玻璃,伯希和1906年发掘(同上)。
6122 薄壁容器的边缘,浅绿色,腐蚀,有气泡(P.885,25/9/1906)。
6124 薄壁,样品有图案,浇铸成型,粉红色,有光泽,但腐蚀,未编号。
6125 器皿(或灯)有应用和粘花装饰,橄榄色,腐蚀。
6126 由线状图案装饰的器皿壁的碎片。橄榄色、似橙色——琥珀色螺纹,有气泡,但腐蚀。
6126a 同上,琥珀色玻璃。
6127 边缘(?)3条中空线,橄榄色,适度重量。
6128 耳部装饰物(?)顶端或颈部。橙色—琥珀色,有斑点,但腐蚀,MG 23806(p.889)。
6129 耳部装饰碎片?或颈部。绿色。很轻,但腐蚀。克孜尔新疆4—5世纪。见A.von Le Coq,Buried Treasures of Chinese Turke-stan,Translated by A.Barwell,London,George Allen and Unwin Ltd,1926.A-vailable in reprint,with introduction by P.Hopkirk,fro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5.
6130 有切割的圆盘状半球形碗;萨珊器型,无色,较重,1905–07,由柯克第三次吐鲁番考察时在车间发现。
6131 碎片边缘,长条部分圆盘切口顶部有登记;萨珊器型,无色,适度重量。MISLK III 7686a.1913–14,是柯克第四次吐鲁番考察在洞穴下面的新洞穴发现的。
6132 边缘碎片,面切割盘上口部,萨珊器型。无色,适度重量,MISlK III 7686b,地点同上。库车沙漠,新疆。6—7世纪。罗布泊(Lubo-Lesnichenko,提供,列宁格勒7/5/1989)
6110 中等大小珠子碎片,坚果壳状,薄的纵向孔型设计,无色,有气泡,适度重量,串珠上珠子在Oldenburg(还是由Koslov?)发掘(现在艾尔美塔什博物馆展览)。乌兹别克斯坦,4—5世纪,由阿杜拉扎科夫提供,撒马尔汗。6111 小圆形珠。中等,蓝色透明适度重量,3号土堆。
6112 小薄壁碎片,圆柱珠子,蓝色,很重。
6113 小椭圆形珠,浅绿色,很重,少量玻璃残余。新疆,萨珊(?)(8/14/98)
7015 面切割的小杯子的碎片,无色,有浮渣覆盖,与斯坦因发掘修复的相同Pb-3449。
彭吉肯特,塔吉克斯坦,8—9世纪。见B.L.Marshak and V.I.Raspopova,“A Hunting Scene from Panjikent,”Bulletin of the Asian Institute,V.4,1990,p.77~94.
6250 长颈瓶侧面有雕刻的痕迹装饰,模型浇铸,侧面变平的痕迹,无色(或琥珀)有黑色的硬皮,高约10cm,No.55-I-21。
6251 有垂直肋骨碗的碎片,蓝色No.70-XXIV-19;71-XXIV-7/17;Fig.V-6。
6252 周围侧面有锯齿形装饰的瓶底座。微黄色琥珀(?)表面浮渣有点变黑No.57-III-12。
6253 有螺旋形、线装饰的瓶子的底部,无色,很重No.79-XXIII-8;Fig.XV-10。
6254 大锯齿形实用装饰的瓶子的底座,无色,有黑色硬皮,No.82-XXV-4。
6255 瓶子肩部和颈部碎片,刻成螺旋状线形装饰,浅绿色,很重。编号No.71-XXIV-8;图XIV 3。
6256 实用环形装饰瓶子颈部,浅绿色,No.64-XIX-2.瓶颈上的碎片。
6257 很重的瓶子底部碎片,有锯齿形装饰,无色,有黑色的外皮,编号No.57-III-11。
6258 萨珊雕刻碗的碎片,无色,没有外形图案,No.75-XXVIII-4;Fig.I-1。
6259 未确认类型的碎片,无色,有黑色硬皮,编号No.81-XXV-3。这些样品之中小的样品由斯坦因1902-1907年发掘,两块碎片是斯坦因收集在大英博物馆。
8500 地点不确切,面切割器皿的碎片,无色,很轻,腐蚀,MAS 576。
8501 地点不确切,面切割器皿的碎片,无色,很轻,腐蚀,MAS 697。
8502 地点不确切,面切割器皿的碎片,紫色,很轻,腐蚀。
8503 Hanguya Tati,器皿碎片,琥珀色,很轻,腐蚀,1907,11-11.240。
8504 Hanguya Tati,浇铸器皿碎片,浅绿色,很轻,腐蚀,1907,11-11.243。
8505 Hanguya Tati,器皿碎片,无色,很轻,腐蚀,1907,11-11.14。
8506 柯坪。玻璃珠,黄色,适度重量。纵向有流动的线条,暗示这珠子由钳子拉管形成MAS 11163;幻灯片No.19.(同as Pb-3408)。
8507 地点不确切,吊挂件之一(可能中空),暗蓝色,MAS 1009。
8508 尼雅。尖顶饰(?)镶嵌有千花,黄色的薄带,有一个扁平的边,基体有琥珀颜色,内含有矿物。N XIVⅢ0035。
8509 地点不确切,小玻璃珠,底部有颈的圆柱形。浅绿色,很轻,MAS141。
8510 地点不确切,小珠,圆柱形。黑白铰接,很轻,MAS 147。
8511 地点不确切,浇铸玻璃有封接?呈绿色,很轻,1902,12-20.159。
8512 地点不确切,颈部玻璃(?)绿色,很轻,1902,12-20.162。
(马波译 田守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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