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林
唐时既然已经明确制定了严格的礼仪制度,而且四海神并封王,地位大大提高。立于广州的南海神祠,唐时仍承隋时旧称,称作“南海祠”[1]或“(南)海庙”[2]。值得注意的是,隋开皇十年(590),改番禺县名为南海县,治所仍在今广州荔湾、越秀两区境,唐因之。长安三年(703),于南海县南十五里的江南洲上别置番禺县(唐时江南洲周长约八十里,不像今天洲连一起而成陆)。因此,南海庙在南海县东八十一里[3],属唐南海县地域所辖,而非唐番禺县管辖。
唐时明确记载祭南海神的职责由广州地方刺史或太守负责。皇帝从中央派专使前往广州祀神,皆因特殊原因,诸如上述封王、祈雨、册立皇太子、外夷降服、谢恩等。中央专使祭祀南海神的有十次左右(详附录一)。重要的两次是:开元十四年(726)张九龄祭祀南岳和南海;天宝十载(751),张九章祭祀南海。以下分别述之:
开元十四年(726)六月丁未,“以久旱分命六卿祭山川”[4]。诏曰:“五岳视三公之位,四渎当诸侯之秩,载于祀典,亦为(《唐大诏令集》作‘抑惟’)国章。方属农功,颇增旱,虔诚徒积,神道未孚,用申靡爱之勤,冀通润之感。宜令工部尚书卢从愿祭东岳,河南尹张敬忠祭中岳,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宇文 融祭西岳及西海、河渎,太常少卿张九龄祭南岳及南海,黄门侍郎李祭北岳,右庶子何鸾祭东海,宗正少卿郑繇祭淮渎,少詹事张晤祭江渎,河南少尹李晕祭北海及济渎。且润万物者,莫先乎雨;动万物者,莫先乎风。眷(《唐大诏令集》作‘’)彼灵神,是(《唐大诏令集》作‘允’)称师伯,虽有常祀,今更陈祈,宜令光禄卿孟温祭风伯,右庶子吴兢祭雨师,各就坛场,务加诚敬。但羞苹藻,不假牲牢;应缘奠祭,允宜精洁。”[5]
岭南曲江人张九龄以太常少卿的身份祭祀南海神[6]。太常少卿为太常寺官员。“太常寺:卿一人,正三品;少卿二人,正四品上。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总郊社、太乐、鼓吹、太医、太卜、牺、诸祠庙等署,少卿为之贰。凡大礼,则赞引;有司摄事,则为亚献。”[7]从《曲江集》卷3、卷4诸诗中,可窥九龄行程。九龄有《秦使自蓝田玉山南行》《登襄阳恨岘山》《登荆州城楼》《登荆州城望江》《初发江陵有怀》《将至岳阳有怀赵二》《祭南岳事毕谒司马道士》《耒阳溪夜行》《夏日奉使在道中作》《浈阳峡》《使至广州》《初发曲江溪中》《自始兴溪夜上赴岭》等诗,则九龄应从长安东南行,经蓝天玉山、襄州(治今湖北襄樊)、荆州(治今湖北江陵)、沿长江一段至岳州(治今湖南岳阳),溯湘江至衡州(治今湖南衡阳),祭衡山后南行,越骑田岭,经浈水(今北江)浈阳峡而达广州。“缅然万里路,赫曦三伏时”[8]。在广州主持祭祀南海神,“肃事诚在公,拜庆遂及私”[9]。完成祭祀南海神的使命后,公私兼顾,回家省亲。归途从大庾岭而上,沿赣江而下抵江北返。现将《曲江集》卷4《杂诗》与广州有关的诗摘录如下,得以窥见九龄在穗活动。
《使至广州》
昔年尝不调,兹地亦回;本谓双凫少,何知驷马来。
人非汉使橐,郡是越王台;去去虽殊事,山川长在哉。
《春江晚景》
江林洁秀发,云日复相鲜;征路那逢此,春心益眇然。
兴来祗自得,佳处莫能传;薄暮津亭下,余花满客船。
《与王六履震广州津亭晓望》
明发临前渚,寒来净远空;水纹天上碧,日气海边红。
景物纷为异,人情赖此同;乘桴自有适,非欲破长风。
张九龄这次南方之行,实际上是自己政治上失意时以太常少卿的官职南祭的。九龄从右拾遗“三迁司员外郎”。“时张说为中书令,与九龄同姓,叙为昭穆,尤亲重之,常谓人曰:‘后来词人称首也。’九龄既欣知己,亦依附焉。”由于有张说提拔,开元十一年(723),九龄拜中书舍人。时御史中丞宇文融、御史大夫雀隐甫与张说有隙,上书弹劾。开元十四年(726)四月,张说“罢知政事,九 龄亦改太常少卿”[10]。中书舍人虽然官品只有正五品上,但“掌侍进奏,参议表章”,在参与国政方面起重要作用[11]。太常少卿虽然为正四品上,官高一阶,但从事礼乐、郊庙、社稷、祭祀等,位高权轻。如此职位的变迁,无疑对张九龄是一个不小的挫折。而太常少卿九龄恰逢天旱祭祀岳镇海渎之使,一方面排解官场上的失意,另一方面皆祭祀之机回乡省母,无疑又是最好的选择。带着这样的心情,九龄踏上南下的路程。
就在当年六月丁未派遣使者分别往全国各处名山大川祭祀不久,“六月戊午,大风,拔木发屋;毁(京城)端门鸱吻,都城门等及寺观鸱吻落者殆半。上以旱、暴风雨,名中外群官上封事,指言时政得失,无有所隐”[12]。自然灾害是导致祭祀岳镇海渎、皇帝广开言路的原因之一。
与张九龄因旱祭祀南岳和南海神不同,天宝十载(751)祭祀包括南海在内的四海是因为“四海并封为王”。四王封号取义各有不同,东海广德王取广布道德之义,南海广利王取广招财利之义,西海广润王、北海广泽王则取广施润泽之义。这与各地自然、人文地理状况有关。东海毗邻包括山东半岛在内的东部地区,一方面这里自古以来是礼乐并重的文明渊薮,另一方面,东海龙王与北方的农业生产关系密切,黄河中下游地区是唐朝主要农业生产区,掌管布云致雨的海渎特别是就近的东海自然成为顶礼膜拜的对象。东海广德王不仅要保证雨泽丰沛,粮食丰产,人们物质生产富裕,而且催化民风,以德育人。在莱州西北渤海岸边祭祀东海神自然与这里的地理有关。西海就近在河渎祠祭祀,也因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河伯冯夷(陕西华阴、潼关近黄河一带的人,因自溺于河后为神)的故乡。同时,这里河势最为宽阔,为汾渭盆地交接地带黄河最宽的河道,东西最宽处达九十里,历史时期至今,河道在这里摆动较为频繁[13]。而河源与西海一样,皆遥不可及,在此祭祀河渎和遥祭西海再合适不过。至于在济水源头附近祭祀北海,据说济水源头潜通北海,故于此祭祀。西海、北海在西部、北方缺水之地,无疑应广施润泽,哺育万众。故四海神的得名与祭祀地点的选择都是有一定缘由的。
公元751年这次祭祀南海广利王,派出的使节是义王府长史。义王是玄宗第二十四子李(初名),开元十三年(725)三月封为义王;二十三年(735)七月,授开府仪同三司,改名[14]。上述引《旧唐书》卷二十四《礼仪志》载祭祀南海广利王的是义王府长史张九章。而《大唐郊祀录》卷八《祭岳镇海渎》却是义王府张九皋[15]。九章、九皋皆为张九龄之弟,到底这次派出使节的是何人?
《册府元龟》卷33《帝王部·崇祭祀》明确记载天宝十载三月十七日致祭南海的是仪(应为义)王府长史张九章。宋代陈思的《宝刻丛编》卷19《广南东路》引《复斋碑录》亦作“唐张九章祭南海册,天宝十载三月刻”[16],但阮元的道光《广东通志》卷202《金石略四》“册祭广利王祀”阮注却作:“《复斋碑录》载张九皋《祭南海册》,当即此。”由于王顺之撰的《复斋碑录》不存,阮元引注的《复斋碑录》的版本与四库全书本引注的仍有差别。不过,《全唐文》卷987《册祭广利王记》仍作“张九章”。雍正、道光《广东通志》亦引《全唐文》作“张九章”,历代《广州府志》和《番禺县志》亦作“张九章”。而《波罗外纪》卷6《碑牒·唐碑》却作“张九皋”。由于《册祭广利王记》碑今已不存,到底是张九皋还是张九章,难作判断,以下从两人的生平作以判断。
张九皋的墓志铭最早见于《文苑英华》卷899《职官·殿中监张九皋碑一首》。其称为《唐银青光禄大夫、岭南五府节度经略采访处置等使、摄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殿中监、南康县开国伯、赠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张公神道碑》。道光《广东通志·金石略四》亦收录。而其弟张九章的墓志铭已佚,难以考究,只能从散存史载中梳爬,得窥其概。现据《张九皋墓志铭》和《张九龄墓志铭》(亦载道光《广东通志·金石略四》)、新旧《两唐书·张九龄传》列两人官阶升降排列如下:
唐张九皋、张九章官阶升降表
续表
注:①各州户数据《新唐书·地理志》而得。
②上州四万户以上,中州三至四万户,下州三万户以下。
③秩品据《大唐六典》、《通典》卷四十《秩品》。
④开元十五年三月至十八年三月,母亡,在家。据《唐丞相曲江张先生文集》附录《诰命》一卷,何格恩《张九龄年谱》,《岭南学报》第4卷第1期(1935年4月),第1-21页。
⑤《曲江集》卷15《谢两弟授官状》有“授臣弟九皋殿中大监、九章太子司议郎”,据《张九皋墓志铭》改作“殿中丞”。
⑥《曲江集》卷5《初秋忆金均两弟》,从当时的职位升迁判断,应为刺史(下郡,正四品下)职位的官职。
⑦《旧唐书》卷99《张九龄传》作“明州”,该州户42207,亦属上州,从三品。
从以上所列表中知,开元十八年(730)至二十一年(733),丁母丧,张九龄、九皋、九章兄弟皆在家。此前,九龄“望得数承母音耗”,从冀州换至洪州都督,又转桂州都督,“上又以其弟九章、九皋为岭南道刺史,令岁时伏腊,皆得宁觐”[17]。查《唐尚书右丞相中书令张公碑》(即《张九龄墓志铭》)知,“迁公弟九皋、九章官近州里,伏腊赐告,给驿归宁”。《张九皋墓志铭》更详细,“遂授南康郡别驾,季弟九章亦为桂阳郡长史。太夫人在堂,遂告归宁,承欢伏腊”。桂阳郡、南康郡属江南西道,而非两《唐书·张九龄传》所言岭南道,也非刺史,但地近韶州曲江,便于省亲。九龄还专门有《谢两弟移官就养状》[18],感谢皇恩。时张九皋为正五品下,张九章为正六品上,此在开元十八年前事。母丧服孝完毕,两人分别授殿中丞、太子司议郎,官阶与原来相差不大。
不过,后来,九皋“亦有名”,升迁较快。史载“朝请大夫、殿中丞上柱国张九皋,雅量清才,体合明允,咸推远识,(与著作郎裴巨卿)皆有令名,能励节于朝廷”[19]。此前据说进士张九皋与王维为解头争献于太平公主[20]。不管怎样,张九皋后来献媚于杨贵妃,亦反应其善于迎合的一面。史载天宝五载(746)七月,“中外争献器服、珍玩,岭南经略使张九章、广陵长史王翼以所献精美,九章加三品,翼入为户部侍郎,天下从风而靡”[21]。广州刺史兼岭南经略使已是从三品官员,何以加?《新唐书·后妃传》亦载玄宗宠受杨贵妃,“四方争为怪珍入贡”,“岭南节度使张九章、广陵长史王翼以所献最,进九章银青阶,擢翼户部侍郎”[22]。广州、扬州皆为中外客商云集之地,许多海外舶来品自然是他州难以相比的,两州官员亦成为进贡珍奇的佼佼者。《杨太真外传》卷上“岭南长吏日求新奇以进奉,岭南节度使张九章、广陵长史王翼以端午进贵妃珍玩衣服异于他郡,九章加银青、光禄大夫,翼擢为户部侍郎”[23]。从《张九皋墓志铭》九皋在岭南五府节度经略采访处置等使加“银青、光禄大夫”来看,时任广州刺史兼岭南五府节度经略采访处置等使的是张九皋而非张九章。《容斋随笔》就认为时岭南经略使为张九皋[24]。《张九皋墓志铭》略过其争献于贵妃之真实内容,只载其管理境内如何社会安定,民众安居乐业,而略去“颇为时议所疵”之节,情由所缘。试想,张九皋为“天子嘉之”,赐阶封爵,“迁殿中监”,如日中天,连长安城长乐坊街南之东都有其宅舍[25],其间没有什么过失,何以由从三品的官员五年后下降至从四品上的义王府长史?此中没有理由认为天宝十载祭南海神庙的就是张九皋。《旧唐书·礼仪志》《册府元龟》《复斋碑录》以及《全唐文》所载“册祭广利王记”从两个不同内容证明其确实是张九章,而非《大唐郊祀录》所载的张九皋。
张九章任义王府长史的官阶秩品为从四品上,或在任吉、温(明)、曹州刺史前后,其间一定有升降,这与其兄张九皋一生仕途平坦,基本一直上升不同。由于张九章其他仕途经历还难以全部知晓,故《册祭广利王记》“张公(九章)作宰南海”之事难以否定。至于雍正《广东通志》卷26《职官志》所载张九皋、张九章在岭南任职事基本从前史书中搬来,自然问题不少,应注意分辩。
以上考证了天宝十载这次来穗祭祀的是义王府长史张九章。《册祭广利王记》“以记于石”,后佚。由于“以为海者,冲融浮天,汗漫吐气,戴万有,朝百川,屡效休征之应,未崇封建之典”。故天宝十载册南海为广利王,“明盛礼也”。“张九章奉玉简金字之册,将璧环币帛之贶,拖毳衣绣,洁牲正辞,神理居歆,伫百福而上达帝道”(皆《册祭广利王记》之文)。故这次祭祀十分隆重。有关《册南海神为广利王文》为皇帝金字玉册,与上述《册祭广利王记》不一样,一般史书上都没有明确记载,但实际上却是与东海、西海、北海在一起记载的,只是在个别地方换作不同海的内容而已。
《唐大诏令集》卷74《册东海神为广德王文》(《全唐文》卷38元宗《册东海神为广德王文》同)将“惟南海……”、“惟西海……”、“惟北海……”置于篇末,实际上应置于文中,以下标识出来,现换作“册南海神为广利王文”如下:
维天宝十载,岁次辛卯,三月甲申朔,十七日庚子。皇帝若曰:“于戏,四瀛宅日,百谷称王,望祀之礼虽申,崇名之典犹缺。惟南海荡涤炎州,包括溟涨,涵育庶类,以成厥德。(或换作:惟东海浴日浮天,纳来宏往,善利万物,以宗以都。或换作:惟西海汜滥疏名,清晏表德,成兹润泽,奠彼金方。或换作:惟北海限蛮阻夷,实资坎德,含奇蕴粹,实曰天池。)朕嗣守睿图,式存精享,神心允穆,每叶休征。今五运惟新,百灵咸秩,思崇封建,以展虔诚。是用封神为广利王(或广德王、广润王、广泽王),其光膺典册,保觱寰宇,永清坤载,敷佑邦家。可不美欤!”
这是史载第一次四海封王的御文,弥足珍贵。《唐大诏令集》卷七十四《册东海神为广德王文》引南西北海后曰:“下阙”。实际上,并不缺什么内容。《全唐文》认为“(此文)似非一篇”,应是四篇册封四海文合为一篇而已。
唐张九章这次祭祀南海神意义重大,并不仅仅是因南海王封为广利王的原因,而是因为包括南海神在内的四海神“屡效休征之应”,已作为“国家封建之典”,成为与五岳并驾齐驱的神灵,其意义非同寻常。
唐时祭祀南海神等成为常例,郊祀“海渎则为坎而祭之”。“其坎内亦为坛,高一丈,四面皆有陛也”,“神座皆设于坛上,近北南向。”唐后期“修庙宇为素象则就祭之,今准礼,但设一坛,为图其形,余推之即可悉也”。祭祀岳镇海渎,“皆以莞其牲币,各随方色,祭器各用酒樽六,实以醴齐、盎齐、清酒,上樽皆实以玄酒。其樽皆设于坛上。东南隅,北向西上,樽皆加勺(幂),坫以置爵。”[26]而海渎祝文亦有统一定式,“维某年岁次月朔日,嗣皇帝某谨遣某官姓名,敢昭告于东海广德王(南海广利王、西海广润王、北海广泽王):惟神包乾畜坤,众灵是宅,含形内静,引纳百川,式幂宝图,用遵恒礼也。谨以玉帛、牲齐、粢盛庶品,明荐于神,尚飨。”[27](www.xing528.com)
玄宗朝加封南海等四海为王,两次亲派大臣于各地祭祀岳镇海渎,为以后各朝树立了典范,使这种礼制逐渐固定下来,甚至影响唐以后各代。岭南人张九龄、张九章兄弟也成为玄宗皇帝礼神的具体执行者,为这一礼制增添了不少绚丽的色彩。
注 释
[1](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43《地理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1095页。
[2](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卷34《岭南道·广州南海县》,中华书局1983年,第888页。
[3]《元和郡县图志》卷34《岭南道·广州南海县》,中华书局1983年,第888页。
[4](宋)王钦若:《册府元龟》卷144《帝王部·弭灾》,中华书局1960年,第1751页;(唐)张九龄:《曲江集》卷4《夏日奉使南海在道中作》时间应为夏六月丁未无疑。(台北)商务印书馆1973年,第45—46页。(宋)宋敏求:《唐大诏令集》卷74《典礼·岳渎山川》作“开元十四年正月”误。
[5]《册府元龟》卷144《帝王部·弭灾》,中华书局1960年,第1751—1752页。《唐大诏令集》卷74《典礼·岳渎山川》同,中华书局2008年,第418页。
[6](唐)张九龄:《曲江集》附录《诰命》言“开元十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转太常少卿制……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十六日授冀州刺史制”,误,应为“开元十四年”,时年张九龄四十九岁。(台北)商务印书馆1973年,第225—226页。
[7]《新唐书》卷48《百官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1241页。
[8]《曲江集》卷4《夏日奉使南海在道中作》,第46页。
[9]《曲江集》卷4《夏日奉使南海在道中作》,第46页。
[10](后晋)刘:《旧唐书》卷99《张九龄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3098页。
[11]《新唐书》卷47《百官志》,第1211页。
[12]《旧唐书》卷8《玄宗纪》,第190页。
[13] 王元林:《历史黄渭洛汇流区河道变迁及现今沿岸的开发》,《地域开发与研究》1997年第2期。
[14]《旧唐书》卷107《玄宗诸子》,第3269页。
[15](唐)王泾:《大唐郊祀录》卷8《祭岳镇海渎》,《续修四库全书》史部82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329页。
[16](宋)陈思:《宝刻丛编》卷19《广南东路》引《复斋碑录》,清光绪十四年吴兴陆氏十万卷楼刊本,第646页。
[17]《旧唐书》卷99《张九龄传》,第3098—3099页;《新唐书》卷126《张九龄》亦作“以其弟九皋、九章为岭南刺史,岁时听给驿省家”。第4428页。
[18]《曲江集》卷15《谢两弟移官就养状》,第159页。
[19](宋)李:《文苑英华》卷400,孙逖《授裴巨卿国子司业等制》。《文津阁四库全书》集部446册,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731页。
[20](宋)曾:《类说》卷8《集异记》,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年,第153页;(唐)薛用弱《集异记》,《说郛》卷115下,《文津阁四库全书》子部292册,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393页。
[21](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215“玄宗天宝五年七月”条,中华书局2007年,第2651页。
[22]《新唐书》卷76《后妃传》,第3494页。
[23] 佚名(黄虞稷《千顷堂书目》一作乐史):《杨太真外传》卷上, 《说郛》卷111下,《文津阁四库全书》子部292册,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344页。
[24](宋)洪迈:《容斋随笔》卷16《唐二帝好名》,中华书局2005年,第420页。
[25](宋)宋敏求:《长安志》卷9《唐京城三》,(台北)成文出版社1970年,第212页。
[26](唐)王泾:《大唐郊祀录》卷8《祭岳镇海渎》,《续修四库全书》史部82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329页。
[27]《大唐郊祀录》卷8《祭岳镇海渎》,《续修四库全书》史部821册,第329页。
(王元林,暨南大学历史系历史地理教研室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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