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以来中国东北沦陷史研究的回顾

1980年以来中国东北沦陷史研究的回顾

孙玉玲

中国东北沦陷史研究是日本侵华史研究的一个重要篇章。将日本武装侵占和殖民统治中国东北十四年史作为一个专题来研究，起始于20世纪80年代。史学界对于这段历史有两种表述方式，即东北沦陷十四年史和伪满洲国史，但无论采用何种表述，都是以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东北的殖民统治及东北人民的苦难与斗争为其主要研究内容。30多年来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填补了这一领域内不少空白。这些成果表现在一些综合性中国现代史及东北史著作中，也表现在一些专史著作及有关人物传记、地方史志中，但最主要地还是表现于有关的专著中。故本文以专著为中心，对这些成果作以简要回顾，但也难免挂一漏万，望学者们予以补正。

一、档案部门和科研单位在资料的发掘和整理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档案资料的编辑出版成绩显著，推动了研究工作的深入开展

1．中央档案馆、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和吉林社会科学院合编的《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主要选自中国审判日本侵华战犯、伪满汉奸等档案和有关部门存藏的1931—1945年的历史档案，从1988年开始，由中华书局陆续出版。丛书按专题分卷，有关东北沦陷和伪满洲国的分卷为：《九一八事变》（1988）、《细菌战与毒气战》（1989）、《东北历次大惨案》（1989）、《东北“大讨伐”》（1991）、《东北经济掠夺》（1991）、《伪满警宪统治》（1993）、《伪满傀儡政权》（1994）。另有中华书局出版、中央档案馆编的《伪满洲国的统治内幕——伪满官员供述》（2000），此书所选资料为伪满皇帝、大臣等40人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关押期间的交代材料。

2．辽宁档案馆编、辽宁人民出版社的《九一八事变档案史料精编》与《九一八事变前后的日本与中国东北——满铁秘档选编》（1991），前者以辽宁省档案馆馆藏的浩瀚的旧政权档案中精选出来的有关九一八事变的档案史料，披露了日本帝国主义制造九一八事变的过程和给中国人民带来灾难的历史真相。后者是从满铁密档中挑选的反映九一八事变前后东北社会状况的档案史料。

3．吉林档案馆编、档案出版社出版的《东北沦陷十四年档案史料丛编·九一八事变》（1991），以吉林省档案馆馆藏的未发表的原始档案为主，附以一些记述、回忆、报告等资料，反映九一八事变的真相。

4．吉林省档案馆等编、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关东军文件集》（1995），精选吉林省档案馆馆藏的关东军司令部1931年9月——1935年期间所发布的命令及重要情报，共计206件，揭露了日本关东军侵华的罪行。

5．辽宁档案馆编、辽宁民族出版社出版的《罪恶的“七三一”“一○○”——侵华日军细菌部队档案史料选编》（1995），“选编了反映侵华日军在中国东北设立两个细菌工厂、研制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残害中国军民的调查材料，受害者的控诉和见证材料，日文档案及译文”^[1]。

6．辽宁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日本侵华罪行档案新辑》（1999），共计15册，首次披露了日军侵华期间中国各地方政府的呈报、训令，各政府间的电报稿、各部门间的来往函件，抗战损失调查表，以及各类布告、通知、报告、演说词、讲话稿等1131件原始文件。

7．辽宁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满铁秘档·满铁与侵华日军》（1999），共计21册。该书收入了反映满铁与侵华日军侵略中国东北罪行的满铁档案1 734件。

8．辽宁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满铁密档·满铁与劳工》（2003），共计10册。本书收录了满铁有关的劳工档案，内容涉及满铁的劳务统制机构及政策，劳工的募集、输送、配给，劳工的生活及工资收入，劳工收容所的建设，各种事故及劳工死亡调查，码头、矿山、铁道、工场及其工人的劳役状况，劳工的反抗斗争等。

9．辽宁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满铁秘档·满铁与移民》（2003），分为综合卷、分卷一、二，共3卷。该书收录了日本向中国移民问题的档案资料，内容涉及日本政府移民动机、移民计划、移民方法和移民数量等。

10．黑龙江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东北日本移民档案（黑龙江卷）》（2003），共计10册。该书选编的有关日本移民的档案材料，共400余件，真实地记录了1933年至1945年间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黑龙江省进行移民侵略的状况。

11．中央档案馆整理、中国档案出版社出版的《日本侵华战犯笔供》（2005）一书，共10卷，这是我国首次系统地公布日本侵华战犯笔供原文。该书收录了1956年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公开审判的45名“二战”时期日本侵华战犯亲笔认罪供词。为真实展现供词原貌，该书全部采用供词日文原件和当时最高人民检察院按照日文翻译的中译文原件影印刊出。

12．吉林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日本关东军宪兵队报告》（2005），全书23册，是从吉林省档案馆保存的日本关东宪兵队司令部档案中选材汇编而成的档案资料集。所收档案包括关东军宪兵队的各种月报、半月报、旬报、日报，较全面反映了中国东北抗日军民的活动，伪满洲国的政治、经济状况、民心动向，日本关东军及宪兵队制定的各种指令、规定等。

13．黑龙江省档案馆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满铁调查报告》（2005），共24册，汇编了满铁在东北搜集的各方面情报与调查报告。

14．“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编、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出版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上·下）（1987），其上册的主要部分是革命历史文献，共27件，同时附有东北抗日联军的历史概述、大事记、组织绪论；下册的主要部分是选编抗日将士的著述和回忆录。

15．孙邦主编、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伪满史料丛书》（1993），是以各级政协文史委员会编辑的文史资料为主，辅以伪满档案资料和历史学者的论著。全丛书分为10卷，即《九一八事变》、《殖民政权》、《伪满军事》、《伪满暴行》、《经济掠夺》、《抗日救亡》、《伪满文化》、《伪满社会》、《伪满人物》及《伪满覆灭》。

16．武强主编、吉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东北沦陷十四年教育史料》，共三辑（1989、1993、1998），主要选编了伪满历次教育年鉴、各类学校的规程与法规以及日伪在教育界制造的大惨案等历史资料。

二、对东北沦陷史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编纂和出版了几十部有社会价值和学术价值的史学著作

（一）东北沦陷史综合性研究成果

姜念东、伊文成、解学诗、吕元明、张辅麟编纂的《伪满洲国史》，全书50余万字，1980年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1991年由大连出版社出版了增补版）。这是研究伪满洲国史的拓荒之作。该书作者之一解学诗先生潜心研究伪满洲国史，在大量发掘和整理伪满有关史料的基础上，编纂了一部详细记述伪满洲国从建立到垮台全过程的史学专著《伪满洲国史新编》，1995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发行后很快脱销。人民出版社2008年再版《伪满洲国史新编》修订本，全书68万字。作者又根据学术界近年的研究新成果，及推出之新资料，对诸如协和会、教育、强制劳动和伪满末期战争资源掠夺等问题的阐述进行了一定的增删，并对文字表述、资料数字和体例处理方面做了更改，此外，为明示本书视点，增写了“绪章”。该书资料丰富、翔实，观点鲜明，是作者多年研究伪满洲国史的总结性成果，它填补了一些空白，拓宽了伪满洲国史研究领域。

1986年10月，以东北三省社会科学院为中心组成的东北沦陷十四年史编纂委员会总编室，开始组织三省部分史学工作者从事对东北沦陷十四年史的研究和编纂工作，相继出版了《东北沦陷十四年史丛书》30多部，其中属于东北沦陷史综合性的研究成果有王承礼主编的《中国东北沦陷十四年史纲要》（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1年版）及王承礼、常城、孙继武任总主编的《苦难与斗争十四年》（上卷主编赵东辉、孙玉玲；中卷主编李茂杰；下卷主编步平、辛培林），共计125万字，1995年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这两部书从现代世界史和中国史的全局出发，将日本侵占中国东北史与整个中国近现代史、日本侵华史、远东国际关系史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史联系起来，划分历史时期，即把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国难史，分为东北沦陷史的初期（1931年日本制造九一八事变至1937年七七事变前夕）、中期（1937年七七事变至1941年12月亚洲、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和后期（1941年12月亚洲、太平洋战争爆发至1945年9月日本战败投降），撰写成三卷本的东北沦陷十四年史。该书以较翔实的资料，“着力记述了日本武装侵占中国东北和建立法西斯殖民统治的残暴性、野蛮性，对东北资源掠夺和财产搜刮的疯狂性，以及在意识形态领域统治的严酷性，充分揭示出这段历史是中国近代史上最黑暗的一页，是日本侵华史上最残暴的篇章。同时也着力记述了东北人民所进行的长期的、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表明它不仅在中国抗战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也做出了可贵的贡献”^[2]。

（二）研究内容逐步深入，研究领域不断拓展

（1）关于九一八事变的研究

九一八事变是日本侵华史上特别重大的事件，近30年来国内发表的有关此事件的论著之多难以统计，其内容从事变的前因到后果，旁及有关人物的研究，几乎包罗无遗。主要专著有以下几部：

易显石、张德良、陈崇桥、李鸿钧的《“九·一八”事变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②刘庭华的《“九·一八”事变研究》（解放军国防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③赵冬晖的《“九·一八”国难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④马越山的《“九·一八”事变实录》（辽宁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⑤郭大钧、张北根著《勿忘“九·一八”——柳条湖事件前前后后》（中国华侨出版社1992年版）；⑥赵东辉、孙玉玲、张洪军、马越山、赵朗编著的《“九一八”全史》（五卷本）（辽海出版社2001年版），等等。

这些论著的主要观点：

①批驳了日本一些人在九一八事变问题上所散布的“关东军独走论”，以具体史实阐述了“九一八事变的主要策划者是陆军中央部，板垣和石原只不过是担当直接策划工作的责任者而已。陆军中央部策划九一八事变又是根据日本政府的侵华政策进行的”。“归根到底，是日本政府的侵华政策，决定了日本陆军中央部武力解决满蒙问题的方针，而陆军中央部的这一方针又决定了关东军的计划。”^[3]该观点明确指出了日本政府和陆军中央部发动侵略战争的责任。

②提出“九一八”抗战观点，“九一八”抗战的起止时间从1931年9月柳条湖事件爆发，到1933年承德沦陷的一年半时间。“九一八”抗战是抗日战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抗日民族解放战争也由此开始。

③提出九一八事变“标志着远东战争策源地的形成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序幕的揭开”^[4]的观点。其理由为：九一八事变是法西斯国家日本侵略扩展的开始；它是法西斯侵略战争的先导，此后又有了意大利人入侵埃塞俄比亚和德、意联合干涉西班牙革命；它反映了法西斯主义、其他帝国主义与社会主义（主要是苏联）的对抗；九一八事变后中国的抗日斗争成为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斗争的一部分。

④有的文章提出，称柳条湖事件为“九一八事变”不妥，应改为“九一八”侵略战争。

总之，对于九一八事变的研究，不仅仅研究事变发生的背景、经过及其后果，而且拓宽了研究范围，转换了研究视角，有些论著开始研究九一八事变对东北经济以及社会变迁等方面的影响，认为九一八事变使东北现代化进程被强行阻断，极大地延缓了中国现代化进程。

（2）关于东北抗日斗争史的研究

有关东北抗日斗争史的论著，其数量之多难以数计，其主要内容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方面是对抗日武装力量的研究。“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编写组”所编纂的《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通过大量的历史档案和口述历史资料，采取以年为经，以事为纬，分期划块、纵横结合的编写体例，比较系统地记述了东北抗日义勇军和东北抗日联军的艰苦斗争历史。该编写组先后编写的东北抗日义勇军、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至第十一军各军军史共10册，合计133万字，1985年至1988年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孔令波、王承礼主编的《东北抗日联军》上下卷（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采用我国传统的纪传体史书和现代百科全书式的编写体例，分为6篇（军史篇、军志篇、战史篇、人物篇、大事记、组织系列表），全面系统地阐述了东北抗日联军的历史。还有高树桥的《东北抗日联军后期斗争史》（白山出版社1993年版），常好礼的《东北抗联路军发展史略》（吉林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田志和的《对日寇最后一战——歼灭日本关东军》（长春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重点记述了“对日寇最后一战”的22天惊心动魄的历史过程。

专门记述东北抗日义勇军斗争史的著作主要有：潘喜廷等著《东北抗日义勇军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与温永录主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上下卷（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这两部著作均以史实为依据，较全面记述了义勇军的兴起、发展、失利受挫的整个过程。赵杰主编的《血肉长城——义勇军抗日斗争实录》上下卷（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是辽宁省政协组织相关人员，对东北义勇军的史料重新进行深入挖掘后形成的实录。张泓主编的“东北十四年抗战史料全书”《东北抗日义勇军·辽宁卷》上下卷（沈阳出版社2003年版），是一部汇集了有关辽宁抗日义勇军斗争史的资料集。

第二方面是对于东北各地区各民族人民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斗争史的研究。在前述的著作中包含了这部分内容，另有多部专著：娄平的《冀热辽人民抗日斗争简史》（南开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尉常荣的《抚顺地区人民抗日斗争史》（辽宁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王驹等的《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辽宁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李剑白主编的《流亡青年的脚步》（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邓一民主编的《热河革命史稿》（文化艺术出版社1988年版）、郑新衡的《一二·三○事件始末——东北青年反满抗日地下斗争史事记》（辽宁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李秉刚的《辽宁人民抗日斗争简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崔圣春的《延边人民抗日斗争史》（延边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及胡玉海等主编《一二·三O事件始末研究》（辽宁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记述了东北各地人民的抗日斗争历史史实。

此外，还有孟宪章等著的《苏军出兵东北》，详细阐述了苏军出兵东北的来龙去脉。

上述著作的主要观点：

①提出了十四年抗战理论。大部分学者认为中国抗日战争是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开始。并认为从九一八事变到七七事变，共6年，为局部抗战时期；从七七事变到日本战败投降，共8年，为全国抗战时期。全国抗战占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而局部抗战也是整个抗日战争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特定的历史地位。

②认为“东北军民联合抗日，揭开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东北人民坚持14年艰苦卓绝的斗争，牵制日军“南进”，破坏了日军“北攻”的战略计划，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的作用不能磨灭。

（3）关于伪满政治军事统治方面的研究

王希亮的《日本对中国东北的政治统治1931—1945年》（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阐述了日本侵略者对东北人民进行政治统治的政策、手段及其特点。解学诗的《历史的毒瘤——伪满政权兴亡》（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概括记述了这个中国百余年近代史上的怪胎和毒瘤——伪满政权从出现到消亡的历史，并强调指出“伪满政权是日本帝国主义实行武装占领、进行军事殖民统治的军政府”^[5]。张辅麟的《伪满末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及《伪满政权面面观》（吉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阐述了伪满政权形成的过程、组织机构及其本质。车霁虹的《伪满基层政权研究》（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是一部研究伪满基层统治政权组织制度、组织机构及其罪行的专著。作者把伪满基层政权统治制度与东北旧的封建基层统治制度、日本国基层统治制度及日本其他殖民地的基层统治制度进行比较，揭示了伪满基层政权的实质。

在这些著作中，所涉及的伪满政权性质问题，大部分学者都认为伪满洲国是傀儡政权。近年来，有的著作认为：“以关东军司令官为最高主宰的（这种主宰关系被掩盖了），以日本人及其机构为核心和主体的伪满洲国，在本质上不是一个国家，更谈不上独立国，而是日本帝国主义劫夺中国主权后在中国东北非法建立的殖民统治政权……这种观点更能反映政权的本质。”^[6]

霍燎原等著的《日伪宪兵与警察》（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一书，记述了日本在伪满设置的双重镇压机构（日本宪兵警察和伪满宪兵警察），同日本关东军、伪满国军一起血腥镇压和残暴统治东北人民的罪行。傅大中《伪满洲国军简史》（吉林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记述了伪满洲国军作为日本关东军附庸军的罪行。高晓燕主编的《东宁要塞》，是一部揭开侵华日军为向苏联进攻在东北边境——黑龙江省东宁修筑军事要塞秘密的著作。杨竟编著的《奉天涅槃——见证二战日军沈阳英美盟军战俘营》，是第一部揭示1942年11月至1945年8月期间，日军在奉天设立关押英美盟军战俘营（日本人称之为“奉天俘虏收容所”）罪恶史的著作。史丁著的《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是一部全面系统论述日本关东军在1906—1945年期间，侵略中国东北、残酷镇压与血腥屠杀中国人民的罪恶史。

日本向中国东北进行移民侵略是日本的国策，关于这方面的著作，左学德的《日本在中国东北移民史——1905至1945年》（哈尔滨工程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高乐才的《日本“满洲”移民研究》（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及孙继武、郑敏主编《日本向中国东北移民的调查与研究》（吉林文史出版社2002年版），分别探讨了日本实施移民政策的目的、计划、过程以及给中国农民带来的灾难。孙春日著的《“满洲国”时期朝鲜开拓民的研究》（延边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系统地阐述了伪满时期日本推行朝鲜移民政策的目的以及朝鲜移民迁入中国东北的数量、过程、迁入地点及管理方式，并同日本移民相比较，剖析其共同性和相异之处，填补了国内研究伪满时期朝鲜移民的空白。王胜今著的《伪满时期中国东北地区移民研究：兼论日本帝国主义实施的移民侵略》（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在概述东北地区移民史的同时，对辽宁、吉林、黑龙江各省的移民进行了比较分析，并探讨了在东北境内的日本移民、朝鲜移民与俄国移民各自状况及其特点。

（4）关于伪满经济的研究

在上述研究东北沦陷史的著作中，论及了东北沦陷时期的经济问题。另外，在一些东北经济史的专著中，如孔经纬著的《新编中国东北地区经济史》（吉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及张福全著的《辽宁近代经济史》（中国财经出版社1989年版），沦陷时期的部分占有重要篇章。孙玉玲著的《“九一八”全史》第二卷（辽海出版社2001年版），是一部阐述九一八事变前后东北经济状况的著作，书中着力论述了九一八事变对东北经济的影响，以及日本夺取东北经济命脉，对东北经济进行统制，东北经济沦为殖民地经济的过程。(www.xing528.com)

解学诗、张克良编写的《鞍钢史（1909—1948年）》（冶金工业出版社1984年版）和“本钢史”编写组编写的《本钢史（1905—1980年）》，以丰富的档案资料，记录了日本帝国主义掠夺中国东北钢铁、煤炭资源，残酷压榨广大工人的罪恶史实，同时也介绍了当时的生产及管理状况，其中1931—1945年的内容，占有相当的比重。

腾利贵著的《伪满史丛书·伪满经济》（吉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是揭露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期间，通过其扶植的伪满政权，实行全面经济掠夺的著作。李淑娟著的《日伪统治下的东北农村》（当代中国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通过分析伪满基层政权统治制度和经济状况，揭示了日本侵略者在东北农村实施殖民统治的真相。

研究东北经济史，不能不涉及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的历史。在研究满铁的专著中，当首推苏崇民的《满铁史》（中华书局1990年版）。作者以翔实的满铁档案资料为依据，全面、系统地阐述日本侵华的大本营——满铁在中国东北40年掠夺侵略的历史，填补了我国研究满铁史的空白。

上述研究成果最大的突破在于，不仅仅停留在对日本侵略者掠夺东北经济表面现象的罗列上，而是透过现象，以具体史实深入探讨九一八事变前后东北经济的变化，殖民地经济形成和深化的过程，并对以下人们关注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①日本对伪满的投资问题，事变前日本对东北的投资占外国在东北投资总额的70%以上，事变后快速增长，在伪满的各类资本中，日本资本占据全面支配地位，并且与殖民统治政权密切结合，决定着东北经济的性质。在东北的日本资本不属于中国资本主义的组成部分，而是日本本国资本的延伸。

②关于日本对伪满的“开发”与“建设”问题，其真实目的绝不是为了东北的工业化，更不是为了造福东北人民，而是为满足日本经济和侵略战争的需要，“日本帝国主义一直把我国东北作为战争资源供应地而进行掠夺；一直作为殖民地经济而为日本经济服务”^[7]；“开发”之结果，“使伪满经济的各个领域，对日从属化、附庸化和殖民地化”^[8]。

（5）关于日军在东北沦陷区暴行的研究

揭露日军在华暴行的著作及专题资料很多，如禹硕基等编著的《日本帝国主义在华暴行》（辽宁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军事科学院外国军事研究部编著的《日本侵华军在中国的暴行》（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版）、左禄编的《侵华日军大屠杀实录》（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版），梅桑榆编著的《日军铁蹄下的中国战俘与劳工》（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年版），等等。

较为全面、系统地揭露日军在东北沦陷区暴行的著作，为东北沦陷十四年史总编室组织东北三省部分史学工作者编写的百余万字的三卷本《日军暴行录》（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辽宁分卷（主编孙玉玲）、吉林分卷（主编赵聆实）、黑龙江分卷（主编郭素美、车霁虹）。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黑龙江、辽宁、吉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的《不能忘记的历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记述了日本侵略者在东北制造的较大的惨案。陈平著的《千里无人区》（中共党史出版社1992年版），傅波主编的《罪行、罪证、罪责》，第1集《二战时期日本侵略者在我国东北地区残害战俘专题》（辽宁民族出版社1995年版），第2集《1932年日本侵略者制造平顶山惨案》（内蒙古文化出版社1995年版），佟达著的《平顶山惨案》（辽宁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苏崇民等编著的《劳工的血与泪》（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何天义主编的《日军刺刀下的中国劳工——伪满劳工血泪史》（新华出版社1995年版）等，从不同的角度、侧面揭露日本侵略者在东北制造惨案与无人区，残害劳工、战俘的暴行。李秉刚等著的《日本侵华时期辽宁万人坑调查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一书，是辽宁省境内大型万人坑的调研报告集。作者通过大量第一手资料，详细记述了日本侵华期间辽宁省境内大型万人坑的概况及其形成的原因，并阐述了当今研究万人坑问题的意义。

以历史档案和大量的实证调查资料为依据，揭露日军实施细菌战及日军731部队用活人人体做实验罪行的著作，主要有以下4部：①韩晓、辛培林的《日军731部队罪恶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②郭成周、廖应昌的《侵华日军细菌战纪实》（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年版）；③杨玉林等主编的《细菌战》（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④杨玉林等主编的《日本关东宪兵队“特别输送”追踪》（社科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

步平、高晓燕著的《阳光下的罪恶——侵华日军毒气战实录》及《日本侵华战争时期的化学战》（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著作，通过实地调查，揭开了日军在“二战”中使用化学武器的秘密。此项成果填补了国内研究该领域的空白，并引起日本的关注，步平著的《日本の中国侵略と毒ガス兵器》与高晓燕著的《日本军の遗弃毒ガス兵器——中国人被害者は诉ぇる》，1996年由日本明石书店出版。

（6）关于东北沦陷区奴化教育的研究

齐红深主编的《东北地方教育史》（辽宁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王鸿宾等主编的《东北教育通史》（辽宁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武强著的《日本侵略时期殖民教育政策》（辽宁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及卢鸿德主编的《日本侵略东北教育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等著作中，有相当的篇幅是论述日伪统治时期东北教育状况的。

齐红深主持编撰的《见证日本侵华殖民地教育》丛书。该丛书是一部大型口述记录史料，全书约500万字。它由1 250位受过日本奴化教育的亲历者的口述历史和4 000多件首次发表的历史图片构成，已出版了多部：①《伪满洲国教育口述历史——奴化教育的实施与抵抗》，2004年由日本皓星社出版发行。全书70多万字，收录了50位日本侵华教育亲历者的口述历史，是中国研究日本侵华殖民教育著作首次在日本出版。②《见证日本侵华殖民教育》（辽海出版社2005年版）；③《日本对华教育侵略》（昆仑出版社2005年版）；④《日本侵华教育史》（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⑤《抹杀不了的罪证：日本侵华教育口述史》（人民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⑥《中华口述历史丛书——流亡》（大象出版社2008年版）。这些著作主要论述了日本对东北殖民地实施的奴化教育方针、政策、内容及东北爱国师生对奴化教育的抵制和斗争。

王野平主编的《东北沦陷十四年教育史》（吉林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以大量的篇幅论述了伪满推行奴化教育的内容，重点剖析了典型的以奴化愚民教育为核心的殖民地教育的模式——“新学制”。王希亮著《东北沦陷区殖民教育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是一部专门研究东北沦陷十四年期间教育的著作，重点论述了殖民地教育的方针及其实质，殖民地教育的基本内容、措施以及殖民地奴化教育的恶果。

（7）关于东北沦陷时期人物的研究

评介东北抗日义勇军及东北抗日联军中的著名爱国将领的著作很多，主要有谭译主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人物志》（上·下）（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刘枫等著的《李兆麟》（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赵俊清著的《杨靖宇传》（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朱宏启主编的《东北抗日联军将领传》（团结出版社1994年版）、李剑白主编的《抗日英烈传》（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中共吉林省委党史研究室编的《周保中和他的抗战战友》（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等等。

评介东北抗日救亡运动的代表人物的著作，有李剑白主编的《东北抗日救亡人物传》（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及王连捷编著的《东北救亡七杰》（沈阳白山出版社1992年版）等。

有关伪满皇帝溥仪的著作很多，除了溥仪著的《我的前半生》（多种版本）之外，还有《溥仪离开紫禁城以后——爱新觉罗家族成员的回忆》（文史资料出版社1985年版）、孙喆生编著的《爱新觉罗溥仪传》（华文出版社1990年版）等，在这些著作中，有很大的篇幅是记述了溥仪当伪满皇帝的历史。有关评介伪满大臣罪恶活动的著作，有《伪满人物——伪总理大臣秘书官的回忆》（长春史志编辑部编辑出版1988年版）、张辅麟的《汉奸秘闻录》（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刘晓晖等编著的《伪满国务总理大臣张景惠》（吉林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及王国玉的《伪满洲国的侧影——阮振铎、金名世两大臣逆行录》（吉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等。

举凡策划九一八事变、制造伪满洲国及其在东北进行侵略活动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都是沦陷史的研究对象，诸如石原莞尔、本庄繁、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东条英机等人物均被论及，在一些著作如王家福等编著的《法西斯人物传》、伊文成等编著的《日本历史人物传》、蔡建新编著的《战争野兽》、马一虹编著的《血战亚细亚》中，分别进行了评介。此外还有以下专著：《古海忠之与伪满洲国》（吉林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解力夫著的《战争狂人——东条英机》（世界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李福德著《侵华恶魔——冈村宁次》（世界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及贾玉芹著的《一个老牌的侵华特务分子——河本大作五十年罪恶小史》（吉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等。

（8）其他

对东北沦陷区文学研究的著作，有冯为群、李春燕的《东北沦陷时期文学新论》（吉林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申殿和、黄万华的《东北沦陷时期文学史论》（北方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刘爱华的《东北沦陷时期女性作家群体小说论：孤独的舞蹈》（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2004年版）及刘慧娟的《东北沦陷时期文学史料》（吉林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等。胡昶、古泉的《满映——国策电影面面观》（中华书局1990年版）一书，记述了东北沦陷区电影的状况。

孙玉玲主编的《伪满社会实相——历史学者的解说与亲历者的回忆》（辽海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采用笔记体与记事本末体的体例，记述了日伪统治下伪满社会方方面面的状况。沈燕的《长春伪满遗址大观》（吉林摄影出版社2002年版），以图文并茂之形式，介绍了伪满“国都”（伪满将长春改称为“新京”）70处遗址的概况。

陈本善、孙继武、陈贵宗、苏崇民主编的《日本侵略中国东北史》（吉林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一书，详细记述了日本自1894年至1945年侵略中国东北的历史。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东北沦陷史的研究已扩展到战争遗留问题（细菌化学武器、战俘劳工、日本遗孤、慰安妇等问题）的研究方面。前面已介绍了有关细菌化学武器和劳工问题的研究成果，另外还有关亚新、张志坤著的《日本遗孤调查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该书在对日本遗孤调查的基础上，详细阐述了日本遗孤问题产生的背景、被中国养父母抚养的经过、回日寻亲的历程。

三、大力开展实证性调研活动，取得丰硕的科研成果

为了回击日本国内右翼否认侵略战争的言行，很多学者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在老一辈学者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开展了新一轮大规模的实证性调研活动，深入挖掘日本侵华的罪证。在此过程中，充分利用现代化的信息手段和方法，同时还充分利用国外新的实证性研究成果。如前所述，步平、高晓燕著的《阳光下的罪恶——侵华日军毒气战实录》及《日本侵华战争时期的化学战》，就是通过实地调查，揭开了日军在“二战”中使用化学战的秘密。为深入了解日本研制化学武器及实施化学战的罪恶史，他们不仅在国内调查，而且在日本友人的帮助下，同他们一起到日本生产毒气的工厂进行调研，获得了珍贵的资料，使这一研究成果在中国和日本分别发表，并将搜集的资料（档案报刊资料、录音录像资料、图片）和实物在国内和日本分别举办了多次展览，其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显而易见。张凤鸣、王敬荣主编的《残害劳工》（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该书的多位作者深入到东北各地，经过5年的调查，采访了50余名劳工幸存者，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编纂出一部有许多新资料的劳工血泪史。

孙继武、郑敏主编的《日本向中国东北移民的调查与研究》（吉林文史出版社2002年版）一书，是一部调查研究报告集。本书的多位作者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至90年代末，先后对吉林省、黑龙江省、辽宁省及内蒙古东部地区等当年日本移民地进行了较为广泛深入的实地调查，采访了百余名当年日本移民侵略的受害人及见证人，搜集了大量日本移民侵略的实况和罪证，在此基础上对日本移民的目的、计划、实施状况及后果进行研究，书中的论文就是该项研究的成果。该书在日本引起很大的反响，2005年日本小学馆出版了该书。

李秉刚等著的《日本在东北奴役劳工调查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一书，在前人调研的基础上，作者又对幸存劳工的亲身经历和典型事件进行实证调查，并用现代科技手段将资料保存。同时建立网站（中共辽宁省委党校并与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于2004年合建“中国二战劳工网”，该网站的内容包括日本奴役中国劳工罪行、劳工口述、征集千万劳工下落、图片展览等10个方面）广泛搜集日本奴役劳工的资料，因此该书以大量第一手资料，全面揭示日本骗招、强征以及在东北奴役中国劳工的真实历史。

前面提及的齐红深主持编撰的《见证日本侵华殖民地教育》丛书，是一部大型口述记录史料，他们在编撰著作的同时，还办起了有国际顶级域名的“历史记忆——日本侵华教育网”，登陆人数达百万人次。总之，在实证性的研究方面都取得了很大进展，有的还为民间团体战争赔偿诉讼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四、积极开展国内外学术交流，采取合作的方式进行重要历史课题的研究

学术讨论会是推动科研发展的一种有效形式，现在已渐成风气，国内各地各学术团体组织了不少关于中日关系史、日本侵华史的讨论会，有地方性的、全国性的、国际性的等等，大多有相当规模，对于有关问题的研究以积极推进。

许多重大课题的研究，采取多种合作方式，集体攻关。东北三省部分史学工作者以合作方式完成了《东北沦陷十四年史丛书》多部著作，现在还在合作撰写新的著述。另外，许多学者与国外学者建立了联系，采取合作的方式对某个历史课题进行研究。东北沦陷十四年史编纂委员会与日本社会文学会（是日本殖民地文化研究会的前身）自1992年起，进行学术交流。两个组织先后在中国和日本举行了五次总题为“近代日本与中国东北”的学术研讨会，会上发表的论文已公开出版。2010年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了《伪满洲国的真相——中日学者共同研究》一书。对于该书的出版，日方课题负责人西田胜先生在书的序言中写道：“本书是对曾是日本殖民地的中国东北——‘满洲国’，由加害方与被加害方通过多年的讨论与研究，初次出版的取得了一定共同历史认识的成果。这可以说是划时代的事情，意义深远。”^[9]

解学诗先生与日本学者松村高夫著的《战争与恶疫——731部队罪行考》（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一书，是中日学者共同的科研成果。中日学者“自研究开始以来，利用假期曾前后8次在一起进行反复研讨”，取得了“名副其实的共同研究”成果^[10]。该书以调研的第一手资料和历史档案为依据，揭露了侵华日军在中国实施细菌战及中国为之受害的实际状况。对于该历史遗留问题的研究，正如作者所说“其意义远远超过问题本身的学术价值，它还将对中日关系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11]。解学诗与松村高夫主编的另一部专著《满铁与中国劳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也是由中日学者合作共同完成的一项科研成果。“它以珍贵的第一手日伪时期档案资料为基本依据，比较全面、客观地揭示了在日本帝国主义殖民统治下，中国劳工被暴力强制和残酷奴役的悲惨境况及反抗斗争的不屈精神。”^[12]

以上概况地介绍了国内研究东北沦陷史的状况，从中大致可以了解此项研究的基本状况，从总体上看，这项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然而，在研究的深度、理论的探讨、资料的运用、研究方法的改进等方面还存在不足和薄弱之处，今后应在资料的建设、学术水平的提高以及人才的培养等方面继续努力，把东北沦陷史的研究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注释】

[1]辽宁档案馆编：《罪恶的“七三一”“一OO”——侵华日军细菌部队档案史料选编》，辽宁民族出版社1995年版，编辑说明。

[2]日本殖民地文化研究会、东北沦陷十四年史总编室：《伪满洲国的真相——中日学者共同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284页。

[3]赵冬晖、孙玉玲主编：《苦难与斗争十四年》上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108页。

[4]易显石等：《“九一八”事变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49页。

[5]解学诗：《历史的毒瘤——伪满政权兴亡》，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页。

[6]赵东辉：《“九一八”全史》第1卷，辽海出版社2001年版，第410页。

[7]解学诗：《伪满洲国史新编》，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08页。

[8]解学诗：《伪满洲国史新编》，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42页。

[9]日本殖民地文化研究会、东北沦陷十四年史总编室：《伪满洲国的真相——中日学者共同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序言第5页。

[10]解学诗、［日］松村高夫：《战争与恶疫——731部队罪行考》，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77页。

[11]解学诗、［日］松村高夫：《战争与恶疫——731部队罪行考》，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页。

[12]解学诗、［日］松村高夫主编：《满铁与中国劳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