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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史研究:揭示Kimak族群与多元文化的关系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外书籍译介三则一、研究Kimak史的一部新著Kimak是9世纪中叶至11世纪中叶,以斜米列契(七河)为中心的一个活跃的突厥系游牧部族,与钦察部族有亲缘关系。马迦特认为Tatar对Kimak的形成关系最大,因而将其看成是属于蒙古系统。然而,在上述七个氏族中,除后两个不明外,其他氏族,依照喀什噶里等书,全看成是突厥人。Kimak人并非普遍分布于这个地域,其最密集的地方是额尔齐斯河中游和斜米列契东北部。

蒙元史研究:揭示Kimak族群与多元文化的关系

国外书籍译介三则

一、研究Kimak史的一部新著

Kimak是9世纪中叶至11世纪中叶,以斜米列契(七河)为中心的一个活跃的突厥系游牧部族,与钦察部族有亲缘关系。对于南俄的钦察族,因其关联到古代俄罗斯史,已经有了很多的研究,然而专以Kimak为对象的研究则很少。库麦柯夫(苏联)所著《依据阿拉伯史料的九至十一世纪Kimak国家》(Б.Кумеков,ГосударствоКимаковIⅩ-ⅩIвв.поАрабским Источникам,阿拉木图,1972年)大概是从正面研究Kimak的第一部著作。

本书序文为研究史。第一章介绍史料,从其讲到的30余种史料可以了解有关突厥尤其是Kimak的信息之系统关系,而且,每种史料皆说明其历来的研究及译注,具有便于检索的作用。诸史料中最重要者为:Tamīm ibn Bahr,Hudūd al-Alam(佚名《世界境域志》),以及Gardīzī,Ish5q ibn al-Husayn,al-Marwazī,al-Idrīzī的著作。尤其是Idrīzī的Nuzhat al-Musht5q fi Ikhtir5q al-Af5q(按:又名Kit5b Ruj5r《洛札儿书》,作于1154年前后),包含有关Kimak最丰富的资料,应予重视。该书现存抄本有十种,作者用的是列宁格勒萨尔推柯夫—施切德林国立图书馆所藏抄本,克拉茨柯夫斯基(И.Крaчкoвcкий)认为此本系从Idrīzī手稿本转录,就史料系统而言,Idrīzī的资讯主要依据现已散佚的J5n5kh ibn kh5q5n al-Kimakī之书。

第二章为“Kimak民族史上诸问题”,分两节。第一节,Kimak之族名。从喀什噶里(Mahmūd al-K5shgharī,《突厥语词典》作者)开始,所有史料都说Kimak人无论是民族上或是语言上都属于突厥系统。尽管如此,还有人认为他们不是突厥,例如,格里哥里也夫(B.Григopьeв)与祖耶夫(Ю. Зyeв)将Kimak比定为库莫奚;古米廖夫(Л.Гyмилёв)认为Kimak的统治氏族出于Tatabi(奚),被统治者则是西突厥的处木昆部。还有,马迦特(J. Marquart)则据Gardīzī书所收有关Kimak来源的传说,提出了Kimak、钦察诸部族系属蒙古族的假设。

第二节,Kimak诸部族。Gardīzī书《Zayn al-Akhb5r》《故事的装饰》,(按此书作于1050年前后)中载有Kimak人的祖先传说,据说此部原由七个氏族组成,即imī,im5k,Tat5r,Bay5ndur,Khifch5q,Nilq5z(Laniq5z?),Ajl5d(?)。马迦特认为Tatar对Kimak的形成关系最大,因而将其看成是属于蒙古系统。然而,在上述七个氏族中,除后两个不明外,其他氏族,依照喀什噶里等书,全看成是突厥人。还有,Gardīzī书记载说:夏天,他们(Kimak人)饮马奶子时,彼此呼喊“kumish”,kumish无疑是突厥人的用语。再者,im5k想应是Kimak一名脱落了首音K,这种现象在突厥语、特别是钦察语中是常见的。至于Tat5r,在喀什噶里书中也说是突厥部族。据上述,Kimak人应属于突厥系统。

第三章为“Kimak之地的地理”,分四节。第一节,到Kimak的路程。通向Kimak路程的早期伊斯兰地理著作信息,分别为来自Tamīm ibn Bahr书以及由Gardīzī书获悉者。据前书,先从塔拉斯向北行,通过Moyun-Kum 和Betpak-dala高原,再向东北,横穿哈萨克斯坦中部,即到达额尔齐斯河的Kimak王所在地。而关于Gardīzī书的资料,米诺尔斯基(V. Minorsky)和马迦特有两种不同的见解。米氏的解释与现实的哈萨克斯坦地形不合;马迦特的解释,就是先从养吉干(Yangikent,锡尔河口附近)向东北行,转南下,渡过萨雷苏河(Salys),复折向北,越Moyun-Kum和Ulu-tau,溯Ishim河而行,经Akmolinsk(今Tselinograd),来至Povlodar市之处的额尔齐斯河。这样解释比较妥当。

第二节,Kimak之土地。9世纪中叶Kimak人的分布,西面从乌拉尔[河]东南部至咸海沿岸草原,南面从中央哈萨克斯坦(包有斜米列契东北部)至巴尔喀什湖,东面起阿尔泰山西部至库伦达(Kulundin)草原,北达森林草原地带。Kimak人并非普遍分布于这个地域,其最密集的地方是额尔齐斯河中游和斜米列契东北部。到10世纪中叶,Kimak与Ighuz联合,破Pechenegs,于是从乌拉尔西南部的恩巴河(Emba)流域达到里海北岸;10世纪后半叶,Kimak的一部,主要是钦察,前进至锡尔河右岸,遂与伊斯兰圈直接接触了。

第三节,Idrīzī书所见的Kimak之地及通往彼处之路程。Idrīzī书中含有10世纪后半叶Kimak领域的有关资讯,唯其所记地名多有不见于其他地理书者,任何研究者若能与现在地名比定,必有所成。如果考虑当时的Kimak所在地域来比定的话,大致可以有如下几个:Gagan湖即今Ala-k6l(阿拉库尔)湖沼群,Dardan山即今准噶尔—阿拉套,Girgir山即今塔尔巴哈台山脉,Shariya河即今Tentek河,Gamash河即今额尔齐斯河。Idrīzī所载的到Kimak之路有三条:1.从塔拉斯通过葛逻禄人的居住地通到Kimak;2.从Afushiket(今Namangan)东北行,逾山而至吹河河谷,然后向东,经Balasaghun,复东北越山,渡伊犁河,进至准噶尔—阿拉套山北麓,折回到阿拉库尔之南,达于其东岸,该处有Kimak人最初的都市,再沿额尔齐斯河而下,到达Kimak的首都;3.从Tokuz-ghuz的首府Tanbiya(高昌?),经Bakhvan,到Kimak。

第四节,11世纪中叶Kimak人的分布(与第五章第三节末重复)。

第四章为Kimak的经济。多数阿拉伯和波斯史料都将Kimak人描述为专门从事游牧的人民,但也有一部分史料说Kimak人中存在着农耕。对此特别详细谈到的是Idrīzī。据他说,在Kimak人的土地上有耕垦了的肥沃麦田,并盛产稻谷。至于牧畜,不用说是以马、羊为盛了,此外,牛也占有很大的比重。从额尔齐斯河流域Kimak的墓葬中出土大量牛骨,这大概可以说明Kimak人有一部分业已定居化了。在近年的考古调查中,于阿拉库尔地区发现了许多中世纪聚落遗址和城市遗址,可以证实这一点。Idrīzī说到,在Kimak的Gagan市有丝织品工场,而且在一部分人中还使用货币。城市大部分在贸易路上,这大概就促进了贸易和手工业的发达。

第五章为Kimak的都市与国家。分三节:第一节,Kimak的都市,引述Idrīzī书的记载说:“Kimak王拥有十六个都市。……Damuriya市是其中之一,这是一个热闹的人口众多的都市;从Damuriya到Saraus为东北行二日程,一路上都经行于突厥人和Kimak人的耕地与村落之间。Saraus是一个大都市,有牢固的城墙围绕,[城中]有勇敢的突厥骑兵。……Bandjar是很大的人口众多的都市,住着各个[氏族]的突厥、Kimak人,这里有人数很多的军队,有供应其居民的必要物资。……Astur是突厥人住的人口很多的都市,[该市]有广大的耕地和丰富的水源,其生产的谷物为小麦和米,也有铁矿,用铁制成奇丽的制品。Astur城位于Gamashu河畔。……合罕的首都是由装有铁门的坚固城墙围绕起来的大都市,此城中,国王拥有人数很多的军队。”以上Idrīzī的记述中似有不少夸张,但如果与其他几种伊斯兰地理书以及考古资料等相互印证,其报道看来是大体上准确地反映了当时的实际情况。

第二节,Kimak的文化。关于Kimak人的精神文明的资料很少,但仍可能作有限度的推测。首先,关于文字,据AbūDul5f(阿拉伯诗人,仕于中亚萨曼王朝,942年曾奉命陪送中国使者回国,因而游历东方——译者)说,Kimak人在苇叶上写字;还有,从斜米列契出土的两面铜镜上见到有卢尼字铭文——克里雅施托尔内(S.G.Klyashtornyi)以为是9—10世纪的铭文——看来,Kimak人是使用古突厥文的。其次,关于宗教,Kimak人中主要是对山川太阳、火等自然物的崇拜,一部分人也信奉摩尼教——据Idrīzī书,或伊斯兰教——据考古资料。

第三节,Kimak国家。7世纪中叶以前,Kimak人居住在阿尔泰山之北,附属于西突厥;西突厥灭亡后,Kimak独立,产生了部落联盟的核心。Gardīzī说,这个时期Kimak酋长的称号为Shad-tutuq(设—都督)。从8世纪后半期到9世纪初,Kimak人分成两支,一支向南乌拉尔移动,另一支向斜米列契东北部移动。840年回鹘汗国瓦解,其统治下的一部分人加入了Kimak,此时Kimak部落联盟形成。据Gardīzī书,这个时期Kimak的酋长已经带有Bayghū——应为Yabghu(叶护)称号。9世纪末至10世纪初,Kimak已经具备了作为国家的机构。伊斯兰诸史料称Kimak酋长为kh5q5n=合罕,应该就是属于这个时期的情况。据《世界境域志》,有十一个世袭的5mir(埃米尔)从属于Kimak的合罕,如果加上合罕本人的领地,则全部就有十二处领地。另据Idrīzī所述,Kimak的都市计有十六座,其中包含合罕首都在内的十二座在Gamashu河即额尔齐斯河沿岸,这个“十二”的数目之一致不是单纯的偶合,大概是《世界境域志》和Idrīzī书都利用了有关Kimak人的同一史料的结果。

这个时期,Kimak社会内部已发生阶层分化,一方是游牧贵族层的形成,另一方是带来游牧民大众的沦落。贫困化的游牧民在冬营地定居,遂始有聚落;伴随着在Kimak部内国家机构的形成,父家长封建关系的形成,社会内部以及与邻境诸地域交易的发达,聚落遂成都市。从以上所述可推断,9世纪末至11世纪初,Kimak已具有原始的初期封建国家组织。

11世纪以后,Kimak急剧衰落了。其外部原因当归之于一连串的民族迁移浪潮,第一波就是Qun族的西进。大约是在中国北方的Qun族,在辽帝国的压迫下移动到西方,在Kimak地域北部袭击了服属于Kimak的Qai族,再西进而驱逐了Kimak构成中的Shar族(钦察)。于是Shar族遂向西方移动,把Ighuz人从锡尔河下游和里海北岸赶跑,Ighuz人遂逃至南俄和黑海北岸的草原。在这样的混乱中,Qai族和钦察势力抬头了,而Kimak则在其内部矛盾激化的同时衰落下去,终于成为钦察的附属。

(译自日本《东洋学报》第58卷1—2号,林俊雄文《依据阿拉伯史料的九—十一世纪KIMAK国家》,略有删节;

南京大学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二期,1978年)

二、蒙古发现回纥磨延啜可汗第二碑

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在蒙古高原发现的古突厥碑文——巴音·绰克图碑(即暾欲谷碑)、和硕·柴达木碑(即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锡讷·乌苏碑(即磨延啜碑)、哈喇·巴喇哈孙碑(即九姓回纥可汗碑)等,至今仍是研究突厥、回纥历史的重要资料。近年,在蒙古又发现了一通可与上述诸碑相媲美的古突厥文碑。蒙古学者M.锡纳库所著《新发现的塔里雅图鄂尔浑文字碑文》(1975年乌兰巴托出版)一书,就是关于此碑的第一部研究性著作。(www.xing528.com)

本书主要内容是:1.关于此碑发现情况的简单说明;2.绪论;3.鄂尔浑—卢尼文字的研究概况;4.以前发现的鄂尔浑、叶尼塞诸碑文字与塔里亚图碑文字的对照表;5.塔里亚图碑铭文的摹写;6.铭文的罗马字转写和翻译(古典蒙古语、现代蒙古语、俄语);7.单词解释与语汇表;8.索引、参考文献等。

此碑是1957年蒙古考古学家策·多尔济苏伦(Ts.Dorjisuren)在后杭爱省塔里亚图(Tariat)苏木南帖尔欣河与北帖尔欣河会流点处的多伦莫多(Doloon mod)发现的,当时只找到碑的一段(高75厘米)。

1961年,蒙古科学院院长锡伦迪布(B.Sirendyb)与赛尔奥札甫(N. Ser-Idjav)到此地作了预查。1969年,蒙—苏联合考察团的碑铭调查组(成员有Kh.Lubsanbaldan,B.Bazilkhan,M.Shinekhüü,S.G.Klyashtornyi)发掘这座石碑的周围,于20厘米处找到龟趺。调查组对石碑铭文及龟趺右侧所刻铭文拍了照,并作了模写和拓本。

1970年,在赛尔奥札甫领导下的一个调查组进行补充发掘,又发现了此碑的另外两段,高度分别为70厘米和90厘米。与1957年发现的一段合起来,全碑高为235厘米,碑宽上端27厘米,下端37厘米,厚20厘米;龟趺长117厘米,高32厘米,宽38厘米。

说到铭文的保存情况,从作者的转写中判断,第一行至第七行以及第十五、二十九、三十各行保存完好,第十至第十四行也保存较好,其他的也大约有半数可以辨读。

其次,关于铭文的内容,首先一个问题是立碑的人及年代。此碑第二十行有:SHkiz otuz yaT§ma yTlan yTlqa türk Hlin anta bulγadTm,anta artatdTm(我28岁时,于蛇年,我于此时扰乱了突厥国,我于此时灭之)。此碑之主人公当是于蛇年(辛巳,公元741年)消灭突厥汗国的回纥族实力者。还有,铭文开头第一行有THridHbolmT§Hl Htmi§bilgHqaγan(意为“从天所生建国贤圣可汗”),此即锡讷·乌苏碑之主人公、回纥第二代可汗磨延啜(葛勒可汗)的正式称号。这样看来,塔里亚图碑文之主人应是与锡讷·乌苏碑文同为磨延啜。实际上,在塔里亚图碑文中见到有多处是与锡讷·乌苏碑文相同的,例如,第二十二行的irtim以下至türk bodun共十三字,与锡讷·乌苏碑文北面第八行相同;第二十四行的IzmT§tigin以下至yorTdTm共七字,亦见于锡纳·乌苏碑文北面第九行;另外,第二十七—二十八行的üQarluq yablaq sagTnTp tHzHbardT,qurTya on oqqa kirt(i三姓葛逻禄人怀着恶意逃走了,进入了西方十箭部落),此与锡讷·乌苏碑北面第十一行相同,而且塔里亚图碑文紧接此段之前有Tt yTlqa(在犬年)一语,据此始能确定这件事发生在公元746年。关于立碑的年代,在铭文中见到的十二支纪年中,其最后的年份想当是第一行末尾的蛇年(753),据此知此碑似应是立于753年或其后不久。

此外,碑文中可以特别举出两个有兴趣的地方。其一是见到现存其他碑文中未知之可汗的名字,例如,在第十六行有YolTγqaγan……BumTn qaγanüqaγan olurmT§,Hki yüz yTl olurmT(§YolTγ可汗……BumTn可汗,三可汗统治了二百年)。BumTn可汗就是突厥第一汗国的创建者土门可汗,他之前的YolTγ可汗是何许人呢?在第二十九行中还见有Toryan qaγan其人。他们究竟是我们所知道的文献中的哪些个可汗?这是可以作为今后研究的课题。另一点是,碑文中记载着许多带有种种称号的武将或官吏的名称,这个碑文为今后研究回纥的官名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从铭文的全文看来,占其一半以上的内容是叙述征服突厥以及其他游牧部落的进程。就这一点而言,它比锡讷·乌苏碑文更为详细。因此,这通塔里亚图碑文可以说是与锡讷·乌苏碑文一样,都是包含回纥汗国兴起时期史实的重要史料。

(译自日本《东洋学报》第58卷3—4号(1977),页139—142,林俊雄文《新现的塔里亚图鄂尔浑文字碑铭》,略有删节,括号内文字系译者所加。

南京大学《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二期,1978年)

三、《宋君荣神父北京通信集》

(Le Père Antoine Gaubil S.J.,Correspondance de Pékin,1722—1759,1971年日内瓦Droz书局出版)

宋君荣神父(1689—1759),法国耶稣会士,1722年到中国,1759年在北京去世,在中国度过他的大半生。迄今他仍以18世纪最优秀的汉学家、地理学家、天文学家和历史学家闻名于世。他严谨的翻译和历史研究在同事中堪称典范,而且可以说奠定了法国汉学精密传统的基础。

本集所收的342封信是首次汇集在一起的,其中只有20多封以前曾刊印过。编集者Renée Simon夫人是研究18世纪的专家,她在杰出的耶稣会学者T.Dehergne神父的帮助下,收集了各处收藏的宋君荣神父信件手稿。这些信件都按18世纪的拼写法原样刊印,只加上新式标点。其中少数用拉丁文、葡萄牙文和英文(英文信件是在英国译成的译文,原件已失。宋君荣神父仅略会英文)写的信件,前面加有法文的内容提要。

宋君荣神父看来不善于讲杂事,他很难得谈到对他所见的周围中国人和中国事情的个人印象。绝大部分信件是讨论诸如中国各地的经纬度、那些几乎未经踏勘过的地域(如勘察加和库页岛)的位置以及制图法和各种天文观测等等。他还是一个不知疲劳的学者,亲自翻译了《书经》、《礼记》和《易经》,研究了中国古代的纪年,并汇编了唐代史和蒙古史史料。他在信中经常写到他和他的同事们的著述,并涉及讨论中国“经”的诠释等问题。

信件中最有兴趣的部分,倒是他的那些可贵的记述:他偶然发现的开封一个犹太人小团体的未完成调查(见1723年第9号和1725年第15号,给Du Halde神父的信),他和俄国人的关系(他是清廷的俄国事务翻译,职责是将满、汉文公文译成拉丁文,将用拉丁文写的俄国公文译成满、汉文),以及关于雍正皇帝的描述。他的关于雍正皇帝的描述值得收进最精选的西方人考察中国的文集。如1727年10月8日的信记述了雍正帝亲临的一次乏味而豪华的宴会;在另外两封信里(1727年第42号和43号),他让我们看到雍正皇帝是一个基督教徒的迫害者,又是一个具有罕见的雄辩力和知识的专制君主。

在宋君荣信件本文、Renée Simon夫人所加的相当简要而充分的注释之外,还有著名汉学家戴密微(P.Damiéville)写的前言,前言中介绍了信件的内容大要,并引用了有关雍正的部分记载。书末附有Dehergne神父的四段补遗,一个宋君荣生平和时代的年表,一个他的著作目录,以及两个很完全的索引,帮助读者从这800页信件中寻找自己特别感兴趣的内容。

(摘译自《通报》1975年第61卷1—3号D.Holzman所写书评;

南京大学《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3期,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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