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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咩哩隔国:19世纪巴西印象记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亚咩哩隔国” ——19世纪巴西印象记金国平一、“睁眼看世界第一人”——谢清高生平谢清高遍游世界,被后人誉为中国的马可波罗,“睁眼看世界第一人”。

亚咩哩隔国:19世纪巴西印象记

“亚咩哩隔国” ——19世纪巴西印象

金国平

一、“睁眼看世界第一人”——谢清高生平

【内容提要】谢清高遍游世界,被后人誉为中国的马可波罗,“睁眼看世界第一人”。其“所著《海录》为后人留下了19世纪世界各地地理、物产、建筑、服饰、礼仪、宗教语言、风俗习惯等方面的丰富资料。亚咩哩隔国在峡山[1]正西。由峡山西行,约一月可到。土番为顺毛乌鬼,性情淳良。疆域极大,分国数十,各有土王,不相统属,总名亚咩哩隔。天气炎热,与南洋诸国同。谢清高对“亚咩哩隔国”之巴西的记载可谓国人对南美巨人最早的亲身经历及见闻录。

谢清高(1765-1821)广东嘉应州(今梅州市)程乡(今梅县)金盘堡人。“少敏异。从贾人走海南,遇风覆其舟,拯于番舶[2],遂随贩焉[3]。”之间,他遍历世界各地,耳闻目睹了许多风土人情,因而被誉为“睁眼看世界第一人”。为将其游历海外所见所闻传信后世,嘉庆二十五年(1820)经他口述,由同乡举人杨炳南笔录,而完成《海录》[4]一书。其内容分三类﹕印度洋各国及岛屿;南洋群岛;非、美、欧诸地。

在19世纪的中国,此书产生过重大影响,成为当时闭关锁国下的中国知识分子睁眼看世界和中国官方获取西洋信息的主要来源。《瀛环志略》及《海国图志》均多采其说。林则徐向道光帝推荐《海录》说:“……所载外国事颇为精审。”[5]南洋史地专家许云樵先生高度推崇《海录》曾评论:“南洋虽是一个中国名词,中国学者有关南洋的著述,完全抱‘海客谈瀛’的态度,兴之所至,随手笔录,一鳞半爪,不成体系,自然谈不上研究。早期著作,以1820年杨炳南笔授的谢清高《海录》为断,《海录》之前的著作,都列入文献,不入研究范围内。”[6]

西方文字的研究当数1840年[7]的“hae luh,or Notices of the Seas,by Yang Pingnan of Kaeying in the province of Kuangtung”[8]为开山作,距《海录》初版仅20年,而且刊于澳门。目前尚无完整的英语译本,仅有节译[9]

《海录》为后人留下了19世纪世界各地地理、物产、建筑、服饰、礼仪、宗教、语言、风俗习惯等方面的丰富资料。谢清高被后人誉为中国的马可波罗。葡萄牙学者称其为中国的费尔南.门德斯.平托[10]。注释及研究《海录》[11]的学者,对此书的可靠性评论不一。

冯承钧言“所附番舶,疑为英吉利[12]舶或葡萄牙舶。往来海上十余年,自不免娴悉各地语言。新当国绦记有马来语数十字。大西洋国绦记有葡萄牙语“数十字,可以证之。然译音颇有舛讹。似多凭诸耳食。”[13]

吕调阳重刻海录序则坚称:“中国人著书谈海事,远及大卤洋外大西洋,自谢清高始。清高常从贾舶,亲至欧罗巴洲,布路亚、英吉利诸国皆所身历。且意存传信,故所述绝无夸诞。”[14]

冯承钧认为:“清高所历。似于南海诸地认识较详。印度沿岸诸国次之。欧洲诸国又次之。余多得于诸耳闻。清高一贾人耳,必不识文字。特往来海上十有四年,耳闻目见者广,故其所言虽可据,亦不尽可据。书中译名多从嘉应音读,自未可以正音绳之。原名或本各地方语名,然亦多采葡萄牙语名。如土耳其之作祋古,瑞典之作绥亦咕,足以证之。是欲译名还原,未可用寻常规律,职是之故,本书地名,未能完全考订,宁缺所不知也。”[15]

吕调阳无从核实“海事”,何言“故所述绝无夸诞。”[16]冯承钧的看法不失偏颇。冯本侧重地名的考证,但局限于当时的学术水平,待考之处当不在少,但他坚持“宁缺所不知也”的学风。安京新本,较之冯本,对地理、事务名目考释大有增加,亦有未考之处。他在“绪论”结尾说:“《海录》所涉及的知识领域颇广,有个别地名、事物名目未能注释,只能暂缺,以待他人。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应为千古不易之训。”[17]此种学术精神值得称道。本文即以安京总汇了《海录》各种版本,博采百家之长,进行精校、评注,并对所涉及的一些问题进行一定考证和研究的新本为底本。

《海录》所涉及的地理广泛、历史事件多样,而且译音不甚规范。另外,成稿后,谢清高已作古,一些疑问已无法核实解决。这些因素加大了《海录》注释的难度。

亏得庋藏于里斯本国家档案舘的几份有关谢清高生平的中、葡资料,几个疑点得到了解决。汉语档5件(档案号为499、500、501、502和508)。葡萄牙语档3件,其中两件[18]是汉语档的译文,一件[19]是澳门理事官对499号档案《澳门同知王衷为哆呢欠谢淸高货银以铺租扣兑纷争事行理事官札》的辩状。[20]根据汉档,安京对之前的一些流行的错误看法,作了较有力的考辨和澄清:……从以上档案记录我们可以得到如下信息:

1.谢清高定居澳门的时间是1787年而不是1795年或以后

502号档案表明,至1807年谢清高已租赁萄人晏多呢哥沙铺面房整20年。508号档案则言租期20余年,时间概念是准确的。1807年前推20年是1787年,即乾隆五十二年。如果谢清高生于1765年,那么此时谢清高年方22岁,而非杨炳南、李兆洛记述的30多岁。这是主要证据。另外,谢清高多次诉说葡人向其借银是在1793年(乾隆五十年),这一日期也在1795年以前。再有,我们想不出一个理由,谢清高为什么要在官府上篡改自己居澳的时间。何况根据档案,当时诉讼还要通过通事(翻译)、地保等人,因此谢清高的居澳时间是不可能更改的。

2.谢清高在海外游历的时间是4年而不是14年

如果谢清高十八岁开始航海,22岁定居澳门,那么他在海上的时间只能是4年。会不会他其后又陆陆续续出海了呢,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谢清高自己说他20年来一直正常交纳桔仔围铺房租,这说明谢清高22岁后主要是在澳门生活。当然,“4年”与“14年”之间必定存在某种关系,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记录者的误记或夸大。

3.谢清高双目失明是在1793年之后

正如508号档案明确记载的,谢清高双失目明是在葡人借银之后不久,即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或稍后。

4.谢清高在澳以经商自活,而非做翻译

李兆洛所言极是,而杨炳南所言则非。谢清高与葡人交涉,需要另外请通事(翻译)也为侧面的证据。

5.谢清高自1787年定居澳门至1821年去世在澳居住的时间是34年,而非26年[21]

我们原则上接受上述考证,在此仅对一些问题略作补充。如果杨炳南与吴兰修互相抄袭的可能很小,14年说应该得自谢清高本人。谢清高在状纸上写明的居澳时间应该是确实的。14年说无非是想提高其见闻的可信性。谢清高不可能“误记”自己主要经历的年代,显然是有意夸大。从书中推理出的日期短于其自说,恰恰帮助了这一点。诉状需要准确地帮助时间、地点、人物,据此4年说应当属实。幸存的原档暴露了谢清高的自夸。

杨炳南序曰:“十四年而后返粤,自古浮海者所未有也。后盲于目,不能复治生产,流寓澳门,为通译以自给。”[22]“为通译以自给”这句给人的感觉是,他仅靠翻译爲生。从谢清高随葡船航行的经历来看,他有能力担任口译。谢清高可能只会说,不懂读写,所以与葡人打官司,仍需要借助翻译。我们认为,请翻译不能成为他不会葡萄牙语的侧证,问题是哪类葡萄牙语。据我们从葡萄牙语语音学,对《海录》中出现的地名的考察分析,大部分很容易还原出葡萄牙语原名。这说明谢清高有听说葡萄牙语的能力。可以判断,《海录》的许多内容是他在漫长、枯燥的船上生活里听说,记录下来的。

在澳门,除了“为通译以自给”外,他还“租赁土名桔仔围铺一间居住,摆卖杂货为生,……”[23]。诉状戳穿了“专业通译”的夸大。正是因为他有葡萄牙语的交际能力,才同葡人咹哆呢有借贷关系,导致了后来的债务纠纷。

安京推断说:“谢清高原本有一个日记或笔记类的底本,底本的名称即《海录》。谢清高口授的内容是对这个底本的补充、说明。否则我们很难想象,谢清高能仅凭脑子就记住近百个国名、地名(这仅限于总目中的,不包括每一国中的区划名或地名)、方位、航程、风俗、物产,甚至外国译名。”[24]谢清高可能借助了外语,最有可能是葡萄牙语的世界地图。当时的地图上常常有关于物产的简单边注或框注。这可能是其信息来源之一。4年中,他不可能到过《海录》中列举的所有地方。有些地方不在从澳门前往欧洲的航线上。他不是旅游者,在外国船上当海员谋生而已,如何可能去航线以外的地方旅游?

至于谢清高实际的航线,冯承钧分析说:“既为随贩商贾,海事似亦生疏,故于所记诸国方位,类多不明,欧罗巴诸国尤甚。疑其足迹仅止伦敦,余国皆得之传闻。昔人记往来东西之行程者多矣,而于其中求一商人行记,不可得也。此书所记虽不无模糊影响之言,要为清高亲历口述之语。”[25]我们赞同冯氏的见解。根据18世纪末、19世纪初从澳门至葡萄牙的帆船航行路线,大致可以回溯出谢清高的旅途轮廓:从澳门出发,经印支,到马六甲,入印度洋,沿印度海岸至果阿,然后横渡至东非海岸,继西行至南非的“峡山”,经“散爹哩”,横渡大西洋至巴西[26]的“沿你路”,再北航至“埋衣”,然后向东北方斜穿大西洋至“大西洋国”葡萄牙。也在里斯本逗留后,再沿葡萄牙海岸航行至葡萄牙北方的西班牙加利西亚(Galicia)的维哥(Vigo)[27],经“荷兰国”,转入比斯开湾,过“佛朗机国”,进英吉利海峡,至“英吉利国”。这是一条传统的航线。位于它之外的西非海岸,中、北美洲及地中海沿海的国家和地区,谢清高可能从未涉足。

李兆洛言:“十八岁随番舶出洋,朝夕舶上者十有四年。三十一岁而瞽。”[28]而《海录》中的某些事件明显发生在谢清高失明后。巴西学者雷维(AndréLevy)便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如果谢清高失明于1796年,无法理解为何涉及了之后的事件,如葡萄牙王室于1808年迁往巴西,除非他后来又获得了其他人的资料[29]。关于美国“火船”的记载亦非其亲眼所见。而这却恰恰帮助,他懂得葡萄牙语并失明后还了解到了这些情况。

迄今为止,多数研究围绕谢清高的生平及《海录》的版本、性质、历史价值及与葡人的债务纠纷案[30]等问题而展开,对一些尚存疑的难点涉及不多。本文拟就《海录》中所涉及的“亚咩哩隔国”情况,在前人考证的基础上,对一些至今失考的疑难地名、事务作些初步的探索。

二、“亚咩哩隔国”

“亚咩哩隔国在峡山[31]正西。由峡山西行,约一月可到。土番为顺毛乌鬼,性情淳良。疆域极大,分国数十,各有土王,不相统属,总名亚咩哩隔。天气炎热,与南洋诸国同。中有一山,言沿你路,周围较西洋国为大。近来西洋王移都于此,旧都命太子监守。由沿你路西行十余日,地名埋衣业img18也,亦为西洋所辖。又西行十余日至彼咕、哒哩,则为硬硬咭利所辖。其余各国亦多为荷囒、吕宋、佛朗机所侵占。至此者,脚img19多生虫,其形如虱,须长洗浴挑剔始已。土产五谷、钻石、金、铜、蔗、白糖。又有一木可为粉,土番多食之。由此东北行亦通花旗各国。”[32]

“亚咩哩隔”为葡萄牙语“América”的对音。此处的“América”是“América do Sul(南美洲)”的简称,以对“咩哩干国”,即“América do Norte(北美洲)”的简称。葡萄牙语中某些以“a”起始的单词,可以省略“a”,而不影响其意义,如澳门的古体写法为“Amacao”或“Macao”。在葡萄牙语语音学上,此种现象称“Aférese(词首字母省略)”。“América”不属于此种情形,但由于词首的“a”为非重读音节,发音迅速时,“a”变得极弱,几乎是“mérica”的音值。这便是谢清高将“América”分别译为“亚咩哩隔”和“咩哩干”的原因所在。“顺毛乌鬼”指头发顺直的印第安人,以别于称为“鬈毛乌鬼”的非洲黑人。从“分国数十,各有土王,不相统属,总名亚咩哩隔。”可知,非如冯承钧所言:“本条特指南美洲东岸之巴西(Brazil)。”而是泛指南美洲诸国,重点是巴西。“沿你路”为葡萄牙语“Janeiro”的对音。[33]其全名是“Rio de Janeiro”,意译“正月河”或“腊月河”,今音译作“里约热内卢”,简称“里约”。“西洋国”即大西洋国,葡萄牙。“近来西洋王移都于此”一语指1807年,葡萄牙国王若昂六世,因拿破仑军队侵入葡萄牙而迁都巴西。1807年12月,若昂六世作出这一决定。1808年1月23日抵达“埋衣img20”。3月7日,进入里约热内卢,居留至1821年4月26日。“旧都命太子监守”此说有误。旧都里斯本未留下任何“太子监守”。恰恰是“新都”留下“太子”唐佩德罗“监守”。“埋衣img21”为葡萄牙语“Bahia”的对音。原意为“海湾”。今作“巴伊亚”,为巴西一州。其州首府称“萨尔瓦多”,是“巴伊亚的圣萨尔瓦多(S2o Salvador da Bahia)”的简称。1549年由葡萄牙人成立,1624-1625年间为荷兰占领,至1763年为巴西的首都。

又西行十余日至彼咕、哒哩,则为英吉利所辖”一语,冯承钧的断句是“彼咕哒哩”,但失考。安京分作二地,且作了补考:“疑为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旧时又译作布宜诺塞利、捕诺爱勒、善爱勒城等。岳麓版《海国图志》注以为‘彼古’为多巴哥(Tobago),‘达里’为特立尼达(Trinidad),不知何据。”[34]。安京对将‘彼古’解释为多巴哥和‘达里’为特立尼达”的对音的质疑是对的,但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也对不上“彼咕哒哩”。谢清高所记航向“由沿你路西行十余日,地名埋衣

,亦为西洋所辖。又西行十余日至彼咕、哒哩,则为英吉利所辖。”有误。实际上,“埋衣”在里约热内卢的北方。安京的猜测可能受了“由沿你路西行十余日。”一语的误导。冯承钧的断句较为合理。陈观胜认为:“可能是巴西圣埃斯皮里图州的首府维多利亚[35]他可能未注意到“则为英吉利所辖”一语。我们认为,“彼咕哒哩”是葡萄牙语“o Caribe”的对音。“彼咕哒哩”应该为“哒咕哩彼”。“吕宋、佛朗机”应为“吕宋佛朗机[36]”,意即“吕宋的西班牙人”。“至此者,脚多生虫,其形如虱”一语中的“虫”确有,葡萄牙语称“bichos-de-pé(直译爲“脚虫”)”。是一种蚤,其学名为“Tunga penetrans(穿皮潜蚤)”。雌雄蚤均可寄生于人皮肤内,但只有雌蚤才能掘穴潜入皮下寄生。皮损为豌豆大小瘙痒性硬结,好发于踝部、足、足趾。本病多见于拉美国家,中国至今尚未发现。因此,在当时引起了谢清高的特别注意,加以纪录。至今,巴西民间的疗法仍使用火烧热的针来挑剔。“又有一木可为粉”一语中的“一木”称“mandioca(木薯)”,其学名为“Manihot esculenta Crantz”。其外形棕黄,长如山药或长番薯。一般是切块油炸或磨成粗粉再加工后佐餐。

谢清高对“亚咩哩隔国”之巴西的记载可谓国人对南美巨人最早的亲身经历及见闻录。常常将林则徐比作“睁眼看世界第一人”,但谢清高睁眼看世界在他之前许多。

《海录》为鸦片战争前问世的一部影响很大的介绍海外世界的著作。谢清高海外游历的叙述产生了巨大震撼,将世界带给了19世纪的中国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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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文钦.谢清高与葡萄牙.文化杂志(中文版),1995(23): 25-28.

[25]章文钦.谢清高与葡萄牙.//吴志良,章文钦,等.澳门—东西交汇第一门.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8: 57-63.

[26]锺叔河.谢清高《海录》.走向世界:近代中国知识分子接触东西洋文化的前驱者.台北:百川书局,1989: 5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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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语言

[1]AndréLevy,Novas cartas edificantes e curiosas do Extremo Ocidente por viajantes chineses na Belleépoque,S2o Paulo,Companhia das Letras,1988,p. 40-2.

[2]Benjamim Videira Pires,S.J.,Os extremos conciliam-se: transcultura92o em Macau,Macau,Instituto Cultural,1988,pp. 158-159.

[3]hae luh,or Notices of the Seas,by Yang Pingnan of Kaeying in the province of Kuangtung,in Chinese Repository,IX,1840,Macau,pp. 22-25.

[4]JoséRoberto Teixeira Leite,A China no Brasil: influências,marcas,ecos e sobrevivências chinesas na sociedade e na arte brasileiras,Campinas,SP,Ed. da Unicamp,1999,pp. 9-24.

[5]Kenneth K. S. Chen,“Hai-lu: Forerunner of Chinese Travel Accounts of Western Countries”,Monumental Serica,n°.7,1942,pp.218-226.

[6]Hsieh Ch'ing kao-Selections from The Hai-lu(1783-1797),The Great Chinese Travelers,ed. Jeanetter Mirskyl,Allen&Unwin,1964,pp. 266-271,repr. In Mark A. Kishlansky,ed.,Sources of World History,Volume II,New York: HarperCollins CollegePublishers,1995,pp. 126-128.

[7]Xie Qinggao: Selections from Jottings of Sea Voyages(translated y Mark Calthonhill) in Eva Hung(ed.),Renditions,A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Magazine: Nos. 53/54,(Spring&Autumn 2000) Chinese Impressions of the West,pp.159-163.

[8]Yong Chen,Chinese San Francisco,1850-1943: A Trans-Pacific Community(Asian América),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pp. 28-29.

作者:金国平葡萄牙中国学院澳门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

【注释】

[1]好望角。

[2]从《海录》中大量的葡萄牙语译音词汇及后来谢清高在澳门充当通译的情况来判断,他应该能说葡萄牙语,因此他工作的番舶应该是葡萄牙船。《海录》“小西洋条”记曰:“谢清高云:昔随西洋番舶到此时,船中有太医院者。闻其妻死,特遣土番斋礼,回大西洋祖家,请于国王,以半俸给其家,养儿女。是知此地亦有陆路可通大西洋也。(谢清高口述、杨炳南笔录,安京校释《海录校释》,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第87页)”此处“西洋番舶”当为“西洋国番舶”之简称。研究澳门史地者均知,“西洋”、“大西洋”、“西洋国”或“大西洋国”悉指葡萄牙。还有一个可以援引的事实是:他选择了使用葡语的澳门作爲定居地。

[3]《海录校释》,第329页。

[4]各种版本的考证,可见《海录校释》,第10-18页。安本总汇了《海录》各种版本,博采众家之长,是目前较佳的校释版。

[5]《海录校释》,第7-8页。

[6]《50年来的南洋研究》,http://www.huayan.net.my/research/nystudy2.htm

[7]安京在介绍《海录》的最早版本时说:“杨炳南编著本为最早的刊本。刊行时间大约在1820年或稍晚,……林则徐奏稿明言‘《海录》一书,系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在粤刊刻。’(《海录校释》,第17页)”。Chinese Repository为我们提供了“稍晚”的年限不迟于1840年。

[8]Chinese Repository,IX,1840,Macau,pp. 22-25.

[9]Kenneth K. S. Chen,“Hai-lu: Forerunner of Chinese Travel AccountsofWestern Countries”,Monumental Serica,n°.7,1942,pp.218-226,Hsieh Ch'ing kao-Selections from The Hai-lu(1783-1797),The Great Chinese Travelers,ed. Jeanetter Mirskyl,Allen&Unwin,1964,pp. 266-271,repr. In Mark A. Kishlansky,ed.,Sources of World History,Volume II,New York: HarperCollins CollegePublishers,1995,pp. 126-128 and Xie Qinggao: Selections from Jottings of Sea Voyages(translated y Mark Calthonhill) in Eva West,pp.159-1 Hung(ed.),Renditions,A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Magazine: Nos. 53/54,(Spring&Autumn 2000) Chinese Impressions of the 63.

[10]潘日明著、苏勤译《殊途同归—澳门的文化交融》,澳门:澳门文化司署,1992年,第132页。

[11]较新的研究,可见刘幸〈谢清高与《海录》〉,《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第37-39页。

[12]《海录》中不少的英语词汇可能是别人补入的,并不能证明谢清高“所附番舶”可能“为英吉利舶”。

[13]《海录校释》,第335页。

[14]《海录校释》,第331页。

[15]《海录校释》,第336页。

[16]《海录校释》,第331页。

[17]《海录校释》,第27页。

[18]第206号文件是499号档案的葡语翻译,参见金国平、吴志良主编、校注《粤澳公牍录存》,澳门:澳门基金会,2000年,第3卷,第387-390页。第222号文件是500号档案的葡语翻译,同上,第3卷,第421页。

[19]第210号文件,同上,第3卷,第397-399页。

[20]此状的内容与谢清高状纸的内容完全相反。我们将另外辟文探讨这一纠纷的内幕。

[21]安京.关于《海录》及其作者的新发现与新认识.海交史研究,2002(1): 37.

[22]《海录校释》,第329页。

[23]刘芳辑、章文钦校《清代澳门中文档案汇编》,澳门:澳门基金会,1999年,上册,第272页。

[24]〈关于《海录》及其作者的新发现与新认识〉,第38页。

[25]《清代澳门中文档案汇编》,上册,第335页。

[26]关于巴西的发现,可见Max Justo Guedes,Descobrimento do Brasil Portugal: Comiss2o Nacional para as Comemora97es dos Descobrimentos Portugueses,1998及雅依梅.科尔特桑.葡萄牙的发现.北京:纪念葡萄牙发现事业澳门地区委员会,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8年,第4卷,第988-1122页。

[27]“大吕宋国,又名意细班惹呢,在西洋北少西,由大西洋西北行约八、九日可到。海口向西,疆城较西洋稍宽。(《海录校释》,第214页)”冯承钧认爲:“海口向西之大港,疑为Cadix。(《海录校释》,第215页)”“Cadix”,西班牙语作“Cádiz”,今译“加的斯港”。它在地中海内,而且向南,与“海口向西”不符。从“由大西洋西北行约八、九日可到。”来判断,这个向西的海口,应该是加利西亚的维哥。此处描写的航向也不对,西班牙实际上是在大西洋北面。加利西亚是“在西洋北少东”。《海录》中,此类航向和方向的错误比比皆是。不知是谢清高口述,还是杨炳南笔录的错误。我们倾向于前者。这种情况正如冯承钧所言“既为随贩商贾,海事似亦生疏,故于所记诸国方位,类多不明,欧罗巴诸国尤甚。”这帮助他航行的年代并不太多。

[28]《海录校释》,第334-335页。

[29]AndréLevy,Novas cartas edificantes e curiosas do Extremo Ocidente por viajantes chineses na Belleépoque,S2o Paulo,Companhia das Letras,1988,p.42.

[30]关于此案的汉语史料最早由方豪于20世纪50年代初在葡萄牙国家档案馆获见并予以介绍。刘迎胜〈谢清高与居澳葡人-有关《海录》述者谢清高几则档案资料研究〉(《文化杂志》(中文版),1999年夏季,第39期,第109-118页,后收入吴志良、林发钦、何志辉主编《澳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文选历史卷(含法制史)》,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上,第1407-1421页及刘迎胜《海路与陆路—中古时代东西交流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151-175页)的考证最为详尽。此案的葡方人物有“罢德肋咹哆呢”。此名的还原有两种:“Pedro António”(〈谢清高与居澳葡人-有关《海录》述者谢清高几则档案资料研究〉,第118页,注释12)和“Padre António”(《清代澳门中文档案汇编》,上册,第271页)根据葡语原档是“Pe Antonio(《粤澳公牍录存》,第3卷,第387页)”的对音,其全名为“Padre Antonio Jozéda Costa(同上,第3卷,第387页)”。“罢德肋”不是人名,而是单词“神甫”的译音。“img22哆呢img23吵”被还原为“António Rosa(〈谢清高与居澳葡人-有关《海录》述者谢清高几则档案资料研究〉,第118页,注释14及《清代澳门中文档案汇编》,下册,第877页)”。实际上,“img24哆呢img25”是“António Costa”的对音,因此,“罢德肋咹哆呢”与“img26哆呢img27”爲一人。“img28哆呢img29”被还原为“António Fonseca(〈谢清高与居澳葡人-有关《海录》述者谢清高几则档案资料研究〉,第118页,注释15及《清代澳门中文档案汇编》,下册,第877页)”是对的。其名爲“Antonio Fonceca(同上,第3卷,第389页)”。全名爲“Antonio Caetano da Fonceca(同上,第3卷,第397页)”。此处“Fonceca”等于“Fonseca”。此案的研究还有严忠明著《一个海风吹来的城市—早期澳门城市发展史研究》,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92-194页。

[31]好望角。

[32]《海录校释》,第270页。

[33]陈观胜认爲是“Andes(安第斯)”的对音。参见Kenneth K. S. Chen,“Hai-lu: Forerunner of Chinese Travel Accounts ofWestern Countries”,Monumental Serica,n°.7,1942,p.225.

[34]《海录校释》,第272页,注释5。

[35]Hai-lu: Forerunner of Chinese Travel Accounts ofWestern Countries”,p.225,note 49。

[36]详见我们的《“The Selden Map of China”中“化人”略析——兼考“佛郎机”与“佛郎机国”》一文的考证(出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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