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中泰傈僳语语音之异同[6]
20世纪50年代,为了创制傈僳文,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组成的少数民族语言调查第三工作队经过普查,确定当时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碧江县双美嘎瓦基山以北、紫冷河以南怒江东岸一带的语音为创制傈僳族新文字的标准音。[7]因此,这里所说的中泰傈僳语语音之异同实际上是指泰国傈僳语语音与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之间的差别。
一、声母
(一)我国傈僳语声母
声母例词:
(二)泰国傈僳语声母
二、韵母
(一)我国傈僳语韵母
1.单元音韵母
2.复元音韵母
(二)泰国傈僳语韵母
单元音韵母有十个:i、e、ē、a、o、u、ē、γ、y、w
复合元音韵母有两个:ia、ua
鼻化元音韵母有六个:a、o、u、i、ia、ua,鼻化元音韵母只出现在借词中。
韵母例词:
三、声调
(一)泰国傈僳语声调
四个声调表示如下:
(二)我国傈僳语声调
中国傈僳语共有六个调,用l、q、x、r、t五个辅音字母表示。五个声调字母既表示音节的调值,又是划分音节的标志。详细内容见下表。
傈僳语声调图
说明:第一,第3调不标写声调字母。如果第3调没有和它相混淆的词,第4调也不需要标调。第二,第3、5调是紧调,发音时肌肉紧促;第4、6调为松调,发音时肌肉相对松弛。这种情况在浊声母的音节上尤为明显。泰国傈僳族的语言和我国境内傈僳族的语言没有多大区别,虽然居住地比较分散,但各地傈僳族都能使用傈僳语交流、沟通。
四、泰国傈僳语和我国傈僳语标准音表现在韵母方面的异同
从音韵系统看,泰国傈僳语与我国傈僳语标准音有明显差别。
声母方面,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塞擦音声母和擦音声母等,而泰国傈僳语中不仅有和复辅音声母kj、khj、gj,还有两套。泰国傈僳语中有清喉塞音声母,浊喉擦音声母,而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只有清喉擦音h,没有浊喉擦音。
韵母方面,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只有七个,泰国傈僳语中有单元音十个,多出来三个。相同的是,每个元音都分为松、紧两种。在复合元音韵母中,国内外傈僳语里都有ia和ua,但我国标准音比泰国的多出一个io。在鼻化元音声母中,我国傈僳语标准音每个单元音都有相对的鼻化韵,而泰国傈僳语只有i、a、o、u四个元音才有单纯和鼻化两套。
声调方面,我国傈僳语标准音有六个声调,泰国傈僳语有四个声调。
对比整个声韵系统,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与泰国傈僳语大部分音位是相互对应的,如p-,t-,k-对p-,t-,k-;-i,-u,-a对-i,-u,-a等。虽然有部分词语存在一些语音上的差异,但有清楚的条理可循,所以,两个傈僳族人可以用本民族语言相互交流,没有太大障碍。
下面把泰国傈僳语和我国傈僳语标准音表现在声韵母方面相异部分的对应情况分别加以阐述。
(一)声母部分
1.塞擦音声母
泰国傈僳语中的,我国标准傈僳语也是,如:
有个别的,我国标准傈僳语是送气的,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在我国标准傈僳语里多数是舌面的,例如:(www.xing528.com)
泰国傈僳语中的,还有少数词语在我国傈僳族标准音中发或,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在我国傈僳语中发舌面音,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少数也念,例如:
2.擦音声母
泰国傈僳语的s,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也都发s,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s,只有极个别的词语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发,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z,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大部分也是发z,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z,还有少量的z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发z、dz、3,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c,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里部分发s,部分发∫,例如:
泰国傈僳语的j,在我傈僳语标准音中发z,例如:
个别音如j,在我国傈僳语中发γ和z,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γ,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部分也发γ,但另一部分则是零声母。例如:
有个别的γ,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发g,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在我国傈僳语中都发清的h,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kj,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发,例如:
另外,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里有个别是清送气塞音kh,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khj,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发和,例如:
泰国傈僳语中的gj(这个声母的词不多),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发d,例如:
(二)韵母部分
泰国傈僳语比我国傈僳语标准音多y,ē两个单元音韵母,其对应情况如下:y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一部分发i,另一部分发u,例如:
ē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大部分发e,例如:
ē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中有部分发ε,例如:
此外,泰国傈僳语与我国傈僳语标准音里都有单元音韵母w。在泰国傈僳语里w可以跟各类声母组合,出现在各类声母后面组成音节,而在我国傈僳语标准音里,从舌尖到舌面的几类塞擦音和擦音声母后面的w都变成了i或,其他声母后面的w不变。如下:
w跟i或对应的例词:
最后一个例子最能说明k后的w不变,后的w变为,例如:
【注释】
[1]斯陆益主编.傈僳族文化大观.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13-14.另外,有的学者把傈僳语分为怒江、金江(金沙江)和禄劝三种方言。参见盖兴之的《民族语言文化论集》(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和高慧宜的《傈僳族竹书文字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5年,第50页)。
[2]David Bradley.Southern Lisu Dictionary,Sino-Tibetan Etymological Dictionary and Thesaurus Project Center for Southeast Asia Studi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2006:XV.
[3]David Bradley.Southern Lisu Dictionary,Sino-Tibetan Etymological Dictionary and Thesaurus Project Center for Southeast Asia Studi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2006:XV.
[4]《傈僳族简史》编写组编写.傈僳族简史.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3:2-3.李强.英语与傈僳语构词法比较.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03(4).
[5]Joseph R.Rickson.Community and Identities:the Politics of Place of the Lisu in Northern Thailand.An Unpublished thesis of Graduate School of Chiangmai University,2005:82.
[6]本节的内容主要参考了陈嘉瑛的《我国傈僳语标准音与泰国傈僳语的语音比较》,见:戴庆厦主编.跨境语言研究.北京:中央民族出版社,1993.
[7]云南民族学院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编.傈僳语基础教程. 2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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