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传统的社会组织与功能,今天泰国傈僳族的社会组织与功能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主要是因为泰国政府国家力量深入到山地民族村寨,加强了对山地民族的管理。本节通过阐述班伦寨目前的社会组织概况,并与多年前传统的社会组织作对比,探讨其社会组织的变化;同样,以班伦寨副头人与老人团成员处理“黄牛吃玉米”案及噢坡多修建水池、架电线等事件为例,并与多年前的密之死、葫芦纠纷等案子的处理情况作对比,阐述其社会组织功能的变化。
一、社会组织的变化
目前,在泰国傈僳族社会中,社会组织发生了一些变化,主要由下面一些人员组成,他们是头人、噢坡多(泰语)、头人助手(1~2人)、仆人和尼扒、村委会和顾问(初莫初地)。[17]
头 人 头人由全村18岁以上的村民选举和政府任命相结合的形式产生。首先,候选人必须获得村民三分之二的选票方能获得上报政府的资格,最后由政府审查备案后,候选人才正式当选。头人任期5年,其年龄必须在25岁到60岁之间;另外,头人必须接受过至少6年的学校正规教育,必须能够非常流利地读写泰文。福利待遇方面,根据村寨的大小和人口数量,头人每月可以从政府部门领取4 000至5 000泰铢不等的薪水,每年还可以免费体检和治疗。头人每月到乡里开一次会,主要是向乡长(Gamnan)反映村里存在的情况,同时听取乡长的指示。乡长上面还有县长(Amphur),有时县长也会来参加会议,最后由他直接向上面汇报村里的情况。[18]头人负责村内的一切大小事务,如记录村子里每年死亡和出生的人数;若村子里有摩托车或其他财物丢失,头人务必找出偷盗者;若有家庭不和,夫妻间闹离婚,头人必须尽力劝说双方,使他们重归于好;若有新的家庭搬迁到这个村子,头人必须出面阻止等。[19]但是,如果遇到大的事件没有办法处理时,或者处理后有一方对结果表示不满意,头人就把事件交给政府的相关部门,由相关部门依据泰国法律法规作出处理。
噢坡多 噢坡多这一职务是近20多年来才出现的。和头人一样,噢坡多也是村民选出来后由政府任命的,要求也与头人一样。与头人不同的是,噢坡多任期4年,其工作主要是负责与政府人员打交道,目的是尽量为村里争取到一些资金用于修桥补路、架电线、建水池等。所以,噢坡多必须与政府官员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才有可能获得大的项目。如果一定要区别头人与噢坡多之间的分工,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他们一个管政治,一个管经济。但在处理村里事件时,他们俩彼此相互支持,相互协助。通常情况下,噢坡多的地位比头人还要高一些,这从两方面可以看出来:一是噢坡多的工资每月要比头人的工资高出500泰铢;二是噢坡多的候选人一般为头人,也就是说,只有当过头人的人才有资格被选为噢坡多。[20]
头人助手 头人助手相当于头人的秘书,每个村有1至2名,他们由头人直接指定和任命,对头人负责,辅助头人处理一切大小事物。有些村子人口较少,可能就没有头人助手。
仆人和尼扒 仆人由村里法力最高的尼扒和老人团一起选出来。和以前一样,仆人的工作主要是照看和服侍好村后面的山神与神庙。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到庙里去换换水,逢年过节带领村民们去拜祭山神。一个村子里可能会有两三个尼扒。尼扒负责帮病人驱鬼治病,看卦算命。
村委会 人口超过1 000人的村子才有村委会。村委会成员一般由7人组成,5男2女,他们在头人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协助头人和噢坡多完成各项工作,并对头人和噢坡多负责。[21]
顾问(老人团) 今天,人们给老人团起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顾问。这也说明,老人们对村里的大小事务仅仅起到一种建议的作用,没有监督权和强制的约束力。老人团的成员大都在50岁以上,他们非常熟悉傈僳族的传统文化,传统道德观念,按照傈僳族的习惯来判定怎样做才合情、合理、合法。
从图2-2中我们可以看出,目前在班伦寨社会组织中,副头人、噢坡多与泰国政府工作人员往来频繁,他们之间用实线连接,表示关系密切。副头人对央子寨(克伦族寨子)的头人负责,头人又对泰国政府负责,泰国政府可以通过央子寨的头人也可以直接监督班伦寨的副头人,而噢坡多则直接对泰国政府负责并接受其监督;[22]相反,老人团、仆人、尼扒与政府工作人员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他们之间用虚线连接,表示关系疏松。当然,在处理有关村里的事务时,老人团、副头人、噢坡多、仆人及尼扒之间还是相互协助的。
图2-2 目前班伦寨社会组织及功能关系图
对比泰国傈僳族传统和现在的社会组织,我们不难发现,两者间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有很多区别。
第一,和以前相比,由于社会需要,现在的社会组织中增加了诸如噢坡多、头人助手和村委会等职位和部门。特别是噢坡多一职的设置和头人、噢坡多任命的正规化,说明傈僳族村寨与当地政府之间的政治经济联系得到了进一步加强。老人团与仆人和尼扒同泰国政府的关系用虚线表示,他们与政府的联系逐渐减少,说明他们在社会政治、经济中的地位逐渐减弱,并有慢慢退出历史舞台的趋向。
第二,头人与噢坡多的任命比较正式。传统的头人没有选举,更没有正式任命,他们的当选,只是因为他们的个人魅力和人格,办事比较公平,村民才在心目中公认他们为头人;传统的头人没有任期限制,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是头人;传统的头人也没有薪水,日常生活中头人同其他人一样参加劳动,只是过节祭祀时可以多分得一份肉。现在的头人和噢坡多都要经过全体村民民主投票选举产生,再等政府备案任命后方能走马上任,他们都有薪水和其他福利待遇,并有一定的任期限制。通常情况下,头人每月的工资为4 000泰铢,任期5年。噢坡多每月的工资为4 500泰铢,任期4年。头人和噢坡多每年都可以免费接受体检和治疗。[23]
第三,和以前相比,现在生活中发生任何纠纷都必须有一个最终的解决方案。上面提到的“葫芦纠纷”案最终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虽然当事人双方都找了头人、尼扒和老人团的相关成员,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但这些成员毕竟不是法律机构的工作人员,没有判决的条件和能力。他们只是起到说服、调解的作用,没有强制性的要求,所以,如果有一方不听劝说和调解,也不会受到任何制裁。现在则不同,如果村民之间出现了纠纷而头人和老人团的代表又无法解决的话,头人就会把纠纷上报给当地法院,由法院工作人员按照泰国相关法律判决。如果双方对判决结果不满意还可以继续上诉,案件最终总会有一个结果。
第四,今天的村寨管理更加规范。头人和噢坡多每人每月召开一次会议,商讨相关事宜,村里不但有专门的会议室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和村规民约。班伦寨的会议室在寨子中央,基本框架由木头建构而成,屋顶由铁皮盖成,会议室里面有30多个塑料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扬声器。会议室的主席台上悬挂着国王普密蓬·阿杜德与妻子的画像,画像下面的黑板上写着村规民约,内容是:
(1)热爱泰国,热爱国王、王后及所有皇室成员。
(3)严厉禁止在村子里种植和贩卖任何类型的毒品,如有违反,罚款2 000泰铢,并追究相关法律责任。
(4)禁止在国家公园和保护区内砍伐森林,如有违反,罚款500泰铢。
(5)禁止在国家公园和保护区内进行狩猎和采集活动,违反者罚款500泰铢。
(6)禁止在村子里进行任何形式的聚众赌博,违反者罚款1 000泰铢。
(7)禁止偷盗行为,违反者罚款500泰铢,并归还所偷盗之物。
(8)禁止乱搞男女关系,违反者罚款3 000泰铢。
(9)禁止亵渎山神与其他神灵,违反者罚款1 000泰铢。
(10)禁止打架斗殴,相互争吵,违反者如若不听劝告罚款500泰铢。
二、社会组织功能的变化——班伦寨个案研究[24]
因为班伦寨寨子小,人口少,总共只有53户人家,308人,所以没有设置头人这一职务,只有一个副头人。[25]副头人姓密,43岁,因为他是家里的老大,所以人们都称他阿大或者密阿大。阿大于2005年(泰历2548年)12月当选为班伦寨的副头人,他将任期到2010年的12月。由于只是副头人,阿大每月的工资也只有2 500泰铢。阿大说,他负责村里的一切事务,每个月还要去参加政府的一次会议,有时候还得去培训和学习。最近他去参加会议的内容是森林防火和不得任意砍伐森林,回来后,他把相关的会议精神和内容向村民传达。当问他近四年来为村里做过些什么事情,哪一件事情记忆最深刻时,阿大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回答。阿大只是简单地说,现在的头人和以前的没有什么不同,当副头人他没有什么感受,四年来他没有断过大案子。他断的案子没有最终效果,不管是大案子还是小案子,只要有一方不服,就可以上诉到央子寨的大头人那里,再不服就交给泰国政府处理。
(一)“黄牛吃玉米”案
密阿大说,2008年7月12日,因为央子寨一户罗姓人家的小孩放牛时贪玩,他家的两头黄牛跑到班伦寨杨阿八家的玉米地里,踩踏并吃光了所有的玉米。杨阿八非常生气,把罗家的两头黄牛牵到自己家里拴了起来。第二天,姓罗的人家和大头人一起来到班伦寨副头人家里,希望他出面,帮忙调解,牵回两头牛。密阿大请来了村里的7个老人团成员和杨阿八一家,双方坐在副院子里开始商量、讨论解决办法。
一开始,杨阿八一家希望留下大一点的那头黄牛作为赔偿。杨阿八气愤地说:“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家的牛吃光了我家的玉米,我要你家用牛来赔偿。”[26]
罗家人说:“我家的牛吃了你家的玉米,这是我们家的不对,不应该让孩子去放牛。我们同意对你家的损失进行赔偿,给你们一定数量的现钱,但你要我们家的牛是说不过去的。”
杨阿八说:“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前年,我们村曹阿六家的狗咬死了密三家的鸡,最后不就是密三家牵走了曹阿六家的狗吗?”
罗家人说:“去年,我们村张家的猪吃了李家的土豆,最后以张家赔偿李家500泰铢就结束了争端。这两个案子不是一样的吗?”
……
半个小时过去了,当事人双方各自举出对自己一方有利的例子,各说各有理,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还差点动手打起来。
杨阿八转向老人团的成员,希望他们替自己说几句话,主持公道。
成员们集中商量后,由张阿大代表老人团发言,他说:“根据以前傈僳族的风俗习惯,杨阿八的赔偿要求是正确的,也是合理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必须按照相关法律办案,我们同意罗家的意见,即罗家赔偿给杨阿八家一定数量的现金……”
见老人团的成员没有站在自己的一边,替自己说话,杨阿八也无可奈何,说:“好嘛,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话可说,去年我家这一块玉米地的玉米一共卖了10 000码,罗家就赔偿我10 000码吧。”[27]
“去年你家不是还要收割玉米,再把它运出去卖吗?这也需要工钱。再说了,今年玉米的价钱没有去年好,低了好多。我家最多给你家赔偿8 500码。”罗家人说。
“那我家还是要牛好了。”
“也行,牵到市场上,那头牛值12 000码,你得还给我家3 500码。”
……
见这样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副头人发话了,他说:“你们别争论了,我想,罗家赔偿给杨阿八家9 000码,为了向杨阿八家表示歉意,罗家买4只鸡和一些米,在我家请今天到场的所有人吃一顿饭,怎么样?”
当事人双方和其他人都表示对这个提议没有异议。于是,一场纠纷就此结束了。最后,副头人和大头人要做的事就是整理材料,把整个事件的原因、经过和结果说清楚,双方在材料上签字按手印后,以报告的形式上交到乡里备案留底。
和以前处理社会纠纷相比,从这一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出,虽然副头人和老人团也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以往他们按照傈僳族的传统习俗处理社会事务,但是今天他们首先要考虑国家的法律,按照法律办案。特别是最后,大头人还要向乡里报告整个事件,并备案留底,这完全是一个法律程序。这表明,在班伦寨,傈僳族传统的社会组织及习惯法已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泰国政府机构和相关的法律法规。
(二)噢坡多修建水池、架电线事件(www.xing528.com)
班伦寨的噢坡多姓密,排行第六,人称密阿六。密阿六44岁,家里共7人。他于2005年10月当选为噢坡多,在他之前该村有过两任噢坡多,他是第三任。当选噢坡多之前,密阿六是寨子的副头人,对村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在政府部门里也有不少熟人。密阿六说,他的工作主要是向当地政府申请修路、建水池和架电线所需要的资金。四年来他总共向政府申请到了800多万码,用这些钱修建了三个比较大的蓄水池,修了村出口处到村里的2.5千米的公路,架了2.4千米的电线,另外还救济了一些困难户。为了让我们相信,密阿六领着我们参观了3个蓄水池和刚刚修建的公路。在公路旁竖立着一个公示牌,上面用泰文写着:
孟拜乡政府补助修路说明
为了保证道路畅通,乡政府决定补助班伦寨修建从村口到村里的路。
路况:宽3米,长2.5千米,厚0.15米,面积7 500平方米,体积1 125立方米。补助金额: 3 487 500码。
时间:2551年(2008年)1月27日~2552年(2009年)7月15日。
施工单位:八别寨施工大队。
负责人:罗支熊
监督人:1.彭哟瓦;2.提拉哟;3.阿抗昌;4.茶路
验收人:1.彭哟瓦;2.提拉哟;3.阿抗昌;4.茶路; 5.密阿六
孟拜乡乡政府
2552年7月20日[28]
在与密阿六进一步的交谈过程中,才发现他也有难言之隐。他说,他的初衷就是想尽可能地向政府申请,希望争取到更多的项目和资金,让村民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但他很难过,村民们不太理解他,说他贪污受贿。4年的任期即将结束,密阿六说他希望自己能够再次当选,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真的当选了,他的工作计划是:
第一,再向政府争取一些土地。目前,班伦寨每户人家能够用于耕种的土地平均不足20莱,人均耕地面积不到4莱,严重不足。密阿六说,这个问题他早就于2007年向当地政府提交过正式的申请书和报告,他本人亲自到县里跑过三次,但政府始终没有松口。争取更多的土地是班伦寨今后的工作重点和中心,其他一切工作都围绕着此项工作开展。
第二,开办学校。距离班伦寨最近的小学是瑞瑞南里小学,距离村子23公里,孩子们都要到那里去上学。这可增加了父母的负担,需要每个星期天下午把孩子送去,星期五下午把孩子接回来,因为孩子小,不放心,大部分家长每隔两天就去看孩子。另外,孩子读书还要给他们租房子住,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10年前,从第一任噢坡多开始,村民们就通过各种渠道向当地政府反映,希望他们帮助解决村里孩子的小学教育问题。第二任噢坡多更是带领大家把学校教室和老师的住房都盖起来了,但当地政府硬是没有把老师派下来,只是说老师不愿意来。密阿六说,任期4年来他没少努力,政府官员已经松口答应派人来考察,再努力一下就会实现了。如果有了小学,孩子们就不用到很远的地方去读书,家长的负担也会减轻一些,他们将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生产劳动中去。
第三,再建一个水池,修一条路。现在村子里有三个水池,平时完全可以满足村民的饮水需求,但一到干季,水池里所蓄的水就无法保证日常生活用水,村民之间曾出现过抢水的现象。密阿六已经写了正式的书面报告,估计两个月后政府就会派官员来查看,如果情况属实,政府相关部门就会再拨款20万泰铢,为村民们再修建一个饮水用的池子。另外,村子到高速公路的主干道雨季淤泥较多,行走非常不方便,也需要修一修。
相比头人和噢坡多,仆人和尼扒已经逐渐远离村寨管理事务,他们更多地从事自己的专职工作,为村民们驱鬼治病,祭祀山神,并负责组织新年活动等。因此,这里对他们的工作不作单独阐述。因为人口较少,班伦寨没有设置村委会,没有设置头人助理这一职务。
这些变化说明,今天泰北傈僳族村寨组织不再是一个松散的仅靠傈僳族传统道德和家族亲属关系来维护的社会组织,而是已经被纳入泰国国家机构和法律体系的管理范围,由法律作为强大后盾支持的社区组织,任何事情都要走法律程序,如若违反相关的法律法规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戴维斯等人认为,社会变迁的含义仅仅是发生在社会组织,即社会的结构和功能之中的变迁。[29]哈里·约翰逊同意戴维斯的观点,并进一步解释道,在结构性的变迁中,最重要的是那些对系统的功能运行造成后果,如更高效地达到其目标,或者更高效地实现系统要存续下去必须满足的条件。[30]应该说,泰国国家的权威力量逐渐深入傈僳族居住地区,泰国政府机构和法律法规在他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是傈僳族社会的一大进步。因为,这有时候能更有效地解决一些社会问题,从而有利于傈僳族社会长期的稳定与发展。比如在前面提到过的“葫芦纠纷”案中,虽然人们可以根据傈僳族传统的风俗习惯解决和处理此事,但因为被告方不听劝告,而社会组织中又没有人具有强制的约束力,于是这一桩案件悬而未决,影响了村民之间的关系,弄得整个村子乌烟瘴气,怨声载道,最后导致部分村民搬离班伦寨。今天,人们根据泰国法律法规处理一切社会问题。由于这些法律法规具有强大的约束力和威慑力,村民有法可依,有理可讲,有冤可申,因此,大部分社会问题都能妥善解决。当然,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傈僳族传统的风俗习惯、社会组织还起到一定的作用。比如在“黄牛吃玉米”案中,头人、副头人仍然要召集村里老人团的成员参与讨论,参考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另外,由于与政府的经济联系越来越密切,事务往来越来越繁杂,需要专门人员来处理,于是噢坡多一职应运而生。所以说,今天,在泰国傈僳族社会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泰国国家的权威力量和傈僳族传统的习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缺一不可,共同发挥作用,维护傈僳族社会稳定,促进其社会和经济的快速发展。
【注释】
[1]孙秋云著.文化人类学教程.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257-258.
[2]泰国山民.傈僳历史.http://www,hilltribe.org/lisu/lisu/-history.php.
[3]Paul and Elaine Lewis.Peoples of the Golden Triangle-Six Tribes in Thailand.Thames and Hudson,1984:257.
[4]Paul and Elaine Lewis.Peoples of the Golden Triangle-Six Tribes in Thailand.Thames and Hudson,1984:257.
[5]Edward Paul Durrenberger.Lisu Occult Roles,Bijdragen tot de Taal,Land-en Volkenkunde 131,No:1,Leiden.1975:138-146.
[6]Edward Paul Durrenberger.ALisu shamanistic Sance,Journal of the SiamSociety,1998:63-71.
[7]Dessaint Alain Yvon.Economic Organization of the Lisu of the Thai Highlands.An Unpublished Dissertation of the University of Hawaii,1972:32.
[8]Paul and Elaine Lewis.Peoples of the Golden Triangle-Six Tribes in Thailand.Thames and Hudson,1984:257.
[9]爱德华·保罗.一个傈僳族村寨之法律和权威:两个案例·人类学研究期刊(第32卷),1976.
[10]Edward Paul Durrenberger.Understanding a Misunderstanding.Thai-Lisu Relations in Northern Thailand.Anthropological Quarterly.Washington D.C.,1975,48(2 April):106-120.
[11]Dessaint Alain.The Poppies Are Beautiful This Year.Natural History,81:31,338.
[12]Dessaint Alain.The Poppies Are Beautiful This Year.Natural History,81:31,337.
[13]Edward Paul Durrenberger.Understanding a Misunderstanding.Thai-Lisu Relations in Northern Thailand.Anthropological Quarterly.Washington D.C.,1975,48(2 April):106~120.
[14]“交人头税”就是赔偿的意思。
[15]Dessaint Alain Alain.The Poppies Are Beautiful This Year.Natural History,81:31,331.Each of these Lisu villages is an independent political unit with only superficial ties to the Thai administration.
[16]祁庆富等著.中国少数民族文化通论.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6:34-42.林耀华主编.民族学通论,1997:287-294.陶晓辉.中国少数民族社会组织制度文化探讨.黑龙江民族丛刊,2003(6).
[17]Lisu People-The Virtual Hilltribe Museum.http://www.hilltribe.org/ lisu/lisu-history.php.
[18]John R.Davies.Life in a Lisu Village.Footloose Books,without year,47.
[19]John R.Davies.Life in a Lisu Village.Footloose Books,without year,49-51.
[20]泰国夜丰颂拜县南湖村五组噢坡多阿波(傈僳族)告知笔者。
[21]Joseph R.Rickson.Community and Identities:the Politics of Place of the Lisu in Northern Thailand.Chiang MaiUniversity Unpublished Thesis,2005: 116.
[22]不知道为什么,村民称附近另一个村寨的克伦人为“央子”。Wen-Chin Chang认为,是云南汉族人先把克伦人称为“央子”(Yangzi)的,所以傈僳族也称他们为“央子”。Wen-Chin Chang.Beyond the Military: The Complex Migration and Resettlement of the KMT Yunnanese Chinese in Northern Thailand,An Unpulished dissertation of Social and Cultural Anthropology.K.U.Leuven,1999:123.
[23]2009年8月13下午4点在班伦寨对噢坡多阿六的个人采访。
[24]这些案例是笔者在田野调查时获得的,可以称之为“黄牛吃玉米”案。
[25]村民告诉我,因为人少,头人设在距离班伦寨5公里的央子(克伦族)寨,所以这里只设了一个副头人。
[26]据副头人阿大介绍,当时那头牛的价格应该在1.2万泰铢左右。
[27]汉语称泰铢为“码”。受汉语影响,班伦寨的人也称泰铢为码。
[28]这里使用的是泰历。泰历与我们使用的阳历的换算关系是:泰历-543=阳历。按这样推算,泰历2552年即公元2009年。
[29]Davis,Kingsley.Hunan Society,NewYork:Macmillan,1949:622.
[30]Harry M.Johnson.Sociology:A Systematic Introduction.New York: Harcourt,1960:626;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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