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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和文化变迁:族源追述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过去,由于生产力较低,人们本身认识能力的缘故,傈僳族人不能正确回答这两个问题,从而常常导致唯心主义的结论,引发了许多有关傈僳族起源的神话传说。汉人穿棉布衣服,傈僳族等穿麻布,均由破瓜时这对夫妇顺口指定。

泰国傈僳族社会发展和文化变迁:族源追述

第二节 傈僳族族源追述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这是人们常常会问的两个问题。过去,由于生产力较低,人们本身认识能力的缘故,傈僳族人不能正确回答这两个问题,从而常常导致唯心主义的结论,引发了许多有关傈僳族起源的神话传说。随着社会科学的发展和研究的不断深入,今天,大多数专家学者认为,傈僳族起源于中国古代的氐羌族群,与同一语支的彝、纳西、怒、独龙等民族关系极为密切。

一、关于傈僳族起源的传说

每个民族都有关于其起源及早期历史的神话传说,傈僳族也不例外。关于傈僳族起源的神话传说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创世纪传说

傈僳族的创世纪传说这样叙述了傈僳族及世人的起源:

远古时期,天上有九个太阳,七个月亮,天地之间的距离很近,人们好似生活在蒸笼里,热得像锅炉里的蚂蚁。蜂氏族的族人用弓箭把太阳射伤,于是太阳就躲藏在大海后边,这样天越来越低,地越来越高,人们一行走,头就碰到天。有一位背着小孩的妇女说:“天,高些吧!地,低些吧!”于是天渐渐高了,地也慢慢低了。

一天,有兄弟俩在山林中伐木垦荒。但他们今天所做的工作到第二天早晨却被恢复原状了:土壤被填平了,树木仍然直立着。他俩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认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但也没有办法,只得重新砍伐开垦。第三天,愤怒而惊异的兄弟俩决定埋伏起来,暗中观察。于是他俩看到一只黄鼠狼在结合着那砍倒的树木,平整松好的土壤。他俩跳出来,抓住黄鼠狼就要打它,这时黄鼠狼忽然变成一个白发老人,说,天下将要大变,洪水即将来临。告诉他们没有必要白白浪费力气。老人告诉大哥将耕牛杀死,剥皮为鼓,洪水来临时,藏身于其中,并划开一大孔用小绳塞之将其系于树上;又告诉弟弟砍下一棵大树,将中间挖空成鼓形,以便洪水来时可以藏身。洪水来临,大哥怕自己的牛皮空间太小,一个人钻进去就跑了。弟弟见小妹哭哭啼啼的样子,不忍心抛下她独自一人,就叫她一起躲藏到木制的船里。后来大哥被洪水淹死了。

弟弟和妹妹的木船随波逐流,到处飘荡。过了很多天,他们先使用滤酒管伸向外面呼吸,发现还有水,后又试着放一条狗出去,狗没有回来,最后放一只鸡出去,鸡也没有回来,就知道水还很深。第二次向外面试探,他们发现大地上已无水,洪水已经退去,于是将剩余的鸡狗先后放出,听到鸡鸣狗叫声,随即出来,只见大地一片狼藉,漫山遍野都是人和其他动物的尸体。为了寻找剩下的人,兄妹两人将木梳拆成两片,各佩带一片于衣襟之内,又把铁棍截为两根,各持其一,以作为日后相会的证据。于是一人朝着江的源头,一人顺着江水的流向,南北相背而去。绕来绕去,绕至东西相向的两座山上,终于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哥哥在东山,妹妹在西山,相对奔走喊叫着。走近时,因两人苍老了许多,相互都不认识了,直到拿出木梳相合,铁棍相接,才知是兄妹。

但兄妹是不能结婚的,于是两人便商定以滚铁锅、簸箕等来询问上帝。兄妹俩分别在东山和西山滚放铁锅、簸箕,结果它们滚到沟底后均一一结合了。于是兄妹俩结为夫妇,开山地,种庄稼,讨生活。奇怪的是,他们种的瓜子第一天就开始发芽,生长出枝条,第二天就开出漂亮的花朵,第三天便结出大大的果子,第四天果子竟然长得就像房子那样大。更奇怪的是,当走近瓜时,夫妇俩竟然听到瓜里面有人喧闹的声音,可就是见不到人影。一天,夫妇俩把大瓜由中间劈开,就在这时,从瓜中跳出傈僳、拉祜、景颇、汉等各色人种。因为从瓜里出来时傈僳族跳得最高,所以他们喜欢居住在崇山峻岭中;而汉族跳得最低,所以他们喜欢住在低洼的坝区。汉人穿棉布衣服,傈僳族等穿麻布,均由破瓜时这对夫妇顺口指定。各色人种得到各式各样的名称和生活方式。至于各人种姓氏之不同,系由于从瓜里跳出时,各人所携带的植物或动物不同,后来就带之植物或动物的名称为其子孙的姓氏。[28]

上面这一传说故事中所提到的人从瓜里出来、洪水泛滥和兄妹成婚,是南方许多民族,特别是彝语支各民族共同的神话母体,这说明作为彝语支的各个集团,他们从古代以来便有着许多密切的亲属关系文化联系。洪水泛滥说明在远古时期人类确实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洪水淹没大地或者类似的自然灾害;兄妹成婚也反映了傈僳族先民在历史上存在过一种血缘婚,并相应地出现了人类家庭发展史上的第一个形态——血缘婚制家庭。事实已经证明,在尚无文字记载的许多少数民族中,氏族、部落首领和家族长者总是通过口传方式,把本部落的重大事件一代代地口传下去;而创世传说能够成为彝语支各民族的共同传说,正足以证明他们忠实地保存了先民们过去的历史。[29]

(二)各氏族起源传说

来自鹰氏族的傈僳族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个傈僳族穷小子和他的妻子住在山洞里。妻子生小孩后,他每天带上弓弩外出打猎,寻找妻子度月子用的食物。可说来也怪,平时习弩善射,每次狩猎总是满载而归的他,那几天偏偏啥猎物都没有碰上。

一天,正当穷小子不知道怎样让妻子顺利地度过产期,急得焦头烂额时,忽然从洞外传来一阵猫头鹰的喧叫声。他连忙拿起弓箭出去四处张望,可还来不及看清楚猫头鹰在哪里,只听得“咕咚”一声,一只又肥又大的山鸡从半空掉落。原来,有一对猫头鹰在山洞上方的崖壁间做窝,那只山鸡是刚被它们叼上窝时掉下来的,他高兴极了,急忙将它带回山洞收拾好,煮给妻子吃。妻子吃了山鸡,渐渐恢复了元气;孩子有了奶水吃,也安静地熟睡了。更令人惊奇的是,自从那以后他每次出猎都有所收获。夫妻俩不用再为吃喝犯愁,孩子也长得结实硬朗。于是,为了感激猫头鹰,他们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咕扒”(Ggupat),意思是猫头鹰小子。同时,他们把猫头鹰传为神鸟去加于保护。后来,“咕扒”发展成为一个大氏族,取汉姓为欧氏。[30]

“腊扒”(虎)氏族的传说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滇西北地广人稀,山高林密,猛虎成群。这些猛虎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凶残,有的还挺通人情的。一天,有位傈僳族姑娘上山打柴,碰到一个小伙子。他威武英俊,心地善良,见姑娘打柴困难,就来帮助她。姑娘爱慕小伙子英俊的相貌,更崇拜他乐于助人的品德,于是两人相好了。小伙子来自何方?原来,他是一只猛虎变的。结了婚,他们生下的后代就称为“腊扒”(Latssatpat)(虎),即虎氏族的成员。虎氏族的成员上山打猎,都不准伤害老虎,因为祖先是不准冒犯的。每逢虎年,氏族长老要率领全体成员向木刻的虎祭祀,祈求祖先神灵保佑全氏族平安、兴旺。后来,虎氏族就逐步发展壮大成为一个较大的氏族,并在汉文化影响下大部分氏族成员改为胡姓。据说,虎氏族的人都因崇拜老虎而不会被其伤害。[31]

来自荞氏族的传说是这样的:

荞氏族的祖先括木必力没有儿子,便接来一个哑巴作养子。哑巴有一把铜斧,这把铜斧锋利无比,能很快就砍好三大捆柴。括木必力发现这事后觉得很奇怪,于是悄悄地将铜斧拿走。一天,括木必力拿着这把铜斧到山林中砍柴时,突然听到一棵树里传出小孩的哭声,他举手便把树劈开,只听见哗啦一声,一个小男孩从树里跳出。括木必力十分高兴,就把他也收为养子。这养子长大结婚后生了七个儿子,他们便是荞氏族的祖先。另一故事说古时候有一个女子,因食荞麦而受孕,其生下的后代便为荞氏族的祖先。[32]

蛇氏族的传说是这样的:

古时候傈僳族七姐妹外出割草见到一条大蟒蛇,六个姐妹吓得很快逃走了,最小的七妹来不及躲避,蟒蛇变成漂亮的小伙子,他和七妹相爱成婚之后,生育的后代就成了蛇氏族。

鱼氏族的传说更为生动:(www.xing528.com)

古时候有一个孤儿在河里钓到一条受伤的鱼,善良的孤儿将鱼带回家养在竹筒里,每天给鱼喂养食物。鱼养好伤后为了报恩,化为美丽的姑娘与孤儿成亲,他们繁衍出的后代就是鱼氏族。[33]

这些与动植物有关的传说,反映了傈僳族原始宗教信仰中的图腾崇拜。图腾崇拜阶段,傈僳族已经不再像自然崇拜时期那样大家共同崇拜同一对象,如山水、树木等,崇拜的对象开始多样化,信奉和祭祀的形式和内容也各不相同。这充分说明了当时人类社会已发展到了以氏族和胞族方式逐渐取代大群体集聚的群居生活时期。

另外,以上这些神话传说分别论及了傈僳族起源于葫芦、猫头鹰、老虎等动植物,与其他民族有关起源的神话传说有相似之处,从中可看到傈僳族先民与其他民族之间所形成的一种多元一体的关系,即傈僳族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结构中的一元。这些神话传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远古时期傈僳族先民的生产、生活状况,特别是他们从氏族到民族的衍化过程,以及从血缘婚到对偶婚,再到一夫一妻制婚的发展历程,同时也体现了傈僳族对其祖先的一种追忆情怀。

二、氐羌起源论

抛开唯心主义的说法,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探讨傈僳族的起源,学术界曾经出现多种不同观点,但大致可划分为土著说和氐羌起源说两种。相对于土著说而言,傈僳族起源于氐羌的说法更容易为大多数人所接受。

根据考古发掘材料,张增祺认为,怒江金沙江两岸曾有过“昆明人”的足迹,进入新石器晚期后,部分“昆明人”继续留在当地。他提出,“昆明人”并非源于西北的氐羌族群,而是活动于怒江、澜沧江河谷的土著民族。[34]随着研究的深入,一旦证明怒江地区出土的大量“有肩石斧”的主人是傈僳族先民,则传统的“傈僳族源于氐羌说”将要改写或重写,傈僳族的悠久历史将上溯到更为远古的文明时期。

傈僳族著名学者史富相先生认为,傈僳族族源有四种说法,并对各种说法进行了评述。一是蒙古利亚之说,即傈僳族来源于蒙古利亚;二是南京应天府之说;三是“古独乃依”之说,即傈僳族来自金沙江流域;四是“忙垄王金”之说。“忙垄王金”指水无法淹没的高山,即傈僳族是从青藏高原迁徙下来的。史先生认为第四种说法,即傈僳族先民来源于青藏高原一说比较接近历史事实。[35]

杨毓才等在《傈僳族简史》、《中国大百科全书·民族·傈僳族》、《云南少数民族》等书中,较为系统地论述了傈僳族源流在各个时期的演变,提出先秦时期傈僳族源于氐羌系统的部落集团;两汉时期属“叟”、“嶲”等靡莫之属;唐以来被称为“栗粟两姓蛮”,并处于勿邓、丰巴、两林等部落的统治下;宋元两代,文献上鲜有傈僳族的记载,明清以后,傈僳族的称谓逐步趋于统一与稳定。[36]由于杨先生系50年代我国最早亲临怒江地区考察,并且作为民族识别的科研人员的一员,又借助大量史籍考证,因而其关于傈僳族族源的主张影响较大,多种卷本的民族“丛书”及国家史志均延引此说。

尤中先生在《中国西南的古代民族》一书中,对南诏至元时期傈僳族的演变及其称谓又提出了新的看法,认为唐代《蛮书》所称“施蛮”、“顺蛮”等应该就是傈僳族先民。到元代,上述称谓不见于史,又被称为“卢蛮”,“傈”、“卢”同声,“卢蛮”当系傈僳在元代的称谓。[37]马曜在《云南古代各族史略》一书中也认为,傈僳族出自氐羌系统,系由乌蛮部落分化出来的独立民族,唐以来明确见诸《蛮书》。

在《傈僳族族源论略》一文中,杨光民考证了唐以前至秦汉时期,傈僳族先民系“笮人”,并将傈僳族史研究的上限由传统的“唐代起源说”明确地前提至秦汉时期,并以《腾越州志》“傈僳,《通志》:相传楚庄蹻开滇时便有此种”的史料为依据,进行了详细分析。该文还引《太平寰宇黎州》“东南至粟蛮部落二百里”史料证明,从唐代出现“栗粟两姓蛮”起,迄宋代,傈僳族作为单一民族已载入史册。[38]

以下几点事实依据是傈僳族与彝族及彝语支各民族关系密切、同起源于氐羌族群的观点普遍为人们所接受的重要原因。

首先,从体质人类学的某些特征考察,傈僳、纳西、彝、哈尼、拉祜等民族都具有高原民族的某些特征,如体长、高鼻、薄唇、凹眼等,这和南亚语系的佤、布朗等族以及壮傣语族的壮族傣族都有明显区别,而这种区别也正好说明彝语支各族具有亲属关系和共同特征。[39]

其次,从风俗习惯研究,现在傈僳族和彝族还保留着许多相同或相近的生活习俗。比如他们都过火把节、刀杆节、新米节等节日,都对火特别崇拜;过新年节时都有先喂狗的习惯。据傈僳族《粮食种子的由来》说,粮食种子是狗从天上乞讨来的,所以为了感谢狗对人类的救命之恩,他们过新年节时都要先喂狗,以示不忘记狗的功劳。彝族也有同样的传说和一样的习俗。[40]这种相同或相近的文化习俗告诉我们,在历史上这两个民族必定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再次,在考察氏族、部落来源时,语言是个重要的因素。原因是语言的变化不大,特别是基本词汇具有相当的稳定性,有近亲关系的氏族、部落必然操同一语支的语言。只是到了近代,由于经济文化的密切交往和相互吸收,氏族、部落语言才逐渐为经济文化发展较高的民族语言所代替。因此,研究尚无文字记载的古代各民族时,由现代的语言入手,推溯到古代,可以追寻其源流。作为一个统一的民族称谓,“彝族”是1954年经过民族识别,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时才正式确定的。在此之前没有统一的称谓,因为属于彝语支的自称、他称多达八十余种,这些不同称谓的族群和自称“诺苏”、“纳苏”、“聂苏”的彝族仅仅有方言和土语的区别。在古代,傈僳族与纳西族、拉祜族杂居在金沙江两岸的广大区域内,由于相互影响,傈僳语的语音、基本词汇和语法与纳西语、拉祜语有很多相同之处。[41]

氏族部落语言区别于民族语言在于它的方言和土语众多;彝语支包括六大方言区和三十三种以上的土语或次土语,这正好说明彝族在过去包括有众多的部落。这些具有亲属关系的部落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走向不同的道路,其中,如傈僳、纳西、哈尼、拉祜等民族脱离了母体,发展成为单一民族;另外一些较小的部落,如阿细、撒尼等数十种便归属于彝族。

最后,从民族学的角度研究氏族图腾制度,可以了解古代各个氏族、部落之间的亲属关系,因为氏族图腾是区分氏族界限的一个重要标志。在近代民族中,氏族图腾虽然已经消失,但从它的残余中还可以追本溯源,追寻出古代氏族、部落发展的线索。

怒江地区的傈僳族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还保存着明显的氏族制度和图腾崇拜。在这些氏族中有几个氏族名称及其图腾崇拜形式和大、小凉山的彝族氏族名称和图腾制度基本相似。傈僳族的虎氏族称为“腊扒”,汉姓称为“腊”或“虎”;云南小凉山及滇东彝族的虎氏族称为“罗波”,他们有着和傈僳族虎氏族相似的传说;滇东的龙、陇、卢、罗四姓都属于虎氏族,他们的汉姓是由彝语“罗”改称的,即“虎”之意。傈僳族的“腊”和彝族的“罗”都属于虎氏族,他们之间在古代可能有某种亲属关系。[42]

傈僳族的竹氏族称为“马打扒”,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从竹筒里出来的,号称“竹王”,后因“祝”与竹同音,所以改汉姓为祝。凉山彝族的竹氏族是一个大部落,即史书所称“马胡夷”,相传他们是竹王的后裔。据《华阳国志·南中志》载:“汉兴,遂不宾。有竹王者,兴于遯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滨,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间,推之不肯去,闻有儿声,取持归,破之,得一男儿,长,养有才武,遂雄夷狄,氏以竹为姓,捐所破竹于野,成竹林,今竹王祠竹林是也。”[43]这段记载显然是竹氏族的传说,这样一来,“竹王”就成为彝族的祖先,现今滇东一带黑彝尚奉祀竹王。这并非巧合,正好说明傈僳族与彝族有着密切的族源关系。

傈僳族的鱼氏族称为“旺扒”或“旺渣扒”,汉姓称为“余”,傈僳语“扒”即人的意思。凉山的鱼氏族称为“瓦渣波”,汉姓也称为“余”,彝语“波”也是人的意思。

氏族是按血缘关系组成的集团,非本氏族成员是不能采用相同的氏族名称和同样的氏族图腾的,因为氏族都公认他们来自一个共同的祖先。既然傈僳族的虎、竹、鱼等氏族和彝族有相似的传说,就说明他们在古代有着密切的氏族血统关系。通过氏族纽带这一特征往上追溯,可以证明傈僳族与彝族有共同的族源和密切的亲族关系,从而使得过去认为迷离不清的族源问题获得较为可靠的论据。马克思在《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中这样说过:“氏族名称创造了一个系谱……名称本身曾经是共同世系的证据,而且除了养子的情形以外,也是不可争论的证据。”[44]氏族名称既然是“共同世系的证据”,这就证实了傈僳族与彝族有密切的族源关系,也就是西汉时期的“叟”、“嶲”和“靡莫之属”及两晋时期的“西爨”、唐代的“乌蛮”当中,也包括傈僳族的部落。由于迁徙和不断地分化与融合等历史原因,明代中期以后,傈僳族从罗罗中分离出来,独立发展成单一民族。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初步得出这样的结论:傈僳族与彝族以及其他彝语支的民族体质特征相似,风俗习惯相同,语言相近,有着同样的传说故事,特别是图腾崇拜的传说与彝族传说大多数内容一致,说明他们有着密切的族源关系,都起源于我国古代西北地区的古代氐羌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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