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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华夏文明概论:其他宗教概况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五节其他宗教酒泉除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宗教外,境内还有祆教、摩尼教、萨满教等宗教。后用以称呼祆教的教长。其政府由中国委派。其居民信奉摩尼教。其居民不作恶害人,尊崇摩尼教。[20]唐武宗会昌五年灭佛时,摩尼教亦遭严重打击,转而成为秘密宗教,并吸收道教及民间信仰,从而改称明教。

酒泉华夏文明概论:其他宗教概况

第五节 其他宗教

酒泉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宗教外,境内还有祆教、摩尼教、萨满教等宗教。各种宗教的传播促进了酒泉文化中原文化、西方文明的交流,也为酒泉的民族融合提供了条件。各民族以宗教信仰为纽带,相互往来交流,加快了各民族之间的融合速度。

一、祆教

祆教又称拜火教,是世界上古老的宗教之一,起源于波斯和中亚,相传为琐罗亚斯德所创,故又名琐罗亚斯德教。以礼拜火为主要仪式。约在公元226年前后,波斯国王定祆教为国教,于是在中亚诸国得到广泛传播,昭武九姓各国也随之奉行此教。随着九姓胡的东来,祆教也传到了中国。魏晋以来,河西是胡商最集中的地区,祆教自然在这里传播也较早。北魏时期,安难陀至孙盘娑罗“代居凉州为萨宝”。萨宝,原为梵文“sārthavāho”的音译,意为商主、队商之长。后用以称呼祆教的教长。北魏时期凉州已有固定的萨宝官职,显然是因有众多的教徒和火祆祠而设。到隋唐时期,河西境内的祆教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唐代敦煌境内祆教已十分流行。敦煌本《沙州图经》就记有“祆神,右在州东一里,立舍画神主,总有廿龛,其院周回一百步”。《敦煌古迹二十咏》中有《安城祆咏》:“版筑安城日,神祠于此兴。一州祈景祚,万类仰休征。”说明敦煌安城的祆祠是版筑该城时兴建的,可见当时敦煌百姓在神祠中祭祆神很普遍。在当时的敦煌地区,祆神简直被民间奉为最高保护神,每日赴祆祠祭祀的人络绎不绝。由祆神崇拜进而形成的赛祆活动成为当地一种民俗。所谓赛祆,是一种祭祀活动,有祈福、酒宴、歌舞、幻术、化装游行等盛大场面,类似庙会。敦煌文书中有大量的赛祆风俗记载,如P.4640《归义军衙内破用布纸历》记录了三年的赛祆支用情况,其中,己未年(899)支出的有:七月廿五日,支赛祆画纸30张;十月五日,支赛祆画纸30张。庚申年(900)支出的有:正月十三日,支赛祆画纸30张;四月八日,支赛祆画纸30张;四月十六日,支赛祆画纸30张。辛酉年(901)支出的有:正月十一日,支赛祆画纸30张;二月二十一日,支赛祆画纸30张;三月三日,支赛祆用粗纸1帖;四月十三日,支赛祆画纸30张。由此可见,归义军时期敦煌赛祆活动非常频繁。不仅如此,而且所用纸张酒食等,一般都由归义军衙门供应,其场所则主要在城东的安城祆庙。此外,在东水池也有赛祆活动举办。

在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第17窟)尽管没有发现用汉文书写的祆教经典,但却能见到用汉文书写的火祆教咒文,即P.2569《驱傩安城火祆咒文》。这篇咒文中有“长作大唐节制”之语,说明应写成于唐代。咒文中有颂扬敦煌太守的文字,足以表明火祆崇拜已纳入当地的官方轨道,为唐政府的统治服务。显然,唐政府在当地倡导祆教,祆教不仅受到当地胡人的崇信,同样亦受到广大唐人的敬奉。此外,在敦煌还有祆教艺术品出土,如五代至宋初P.4518纸本白画中的神祇画,只是数量甚少。[17]

由于祆教没有取得官方宗教的地位,主要流行于农村,与当地的原始宗教相互渗透、融合,最后演变为民间宗教的一部分,所以,从宋代以后不再见于文献记载。

二、摩尼教

摩尼教,又称明教,是公元3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Mani,约公元216~277年)所创立的一种宗教,他吸收了琐罗亚斯德教、诺思替(Gnostic)教、佛教、基督教的思想观念,创建了自己的教义、教规和教仪,宣称自己是继琐罗亚斯德、释迦牟尼耶稣之后的第四位先知,并试图建立一个拯救人类的世界性宗教。

摩尼教的根本教义为二宗三际。二宗指明暗,也即善恶。三际指初际、中际、后际。初际阶段,明暗是分开的。中际阶段,黑暗侵入光明,光明与黑暗斗争,两者混合。后际阶段,明暗重新分开。在摩尼教创立之初,曾得到萨珊波斯王沙卜尔一世的支持,但该教反对生产、生育,这势必会引起统治阶级的强烈不满。公元277年,摩尼被波斯王瓦拉姆一世剥皮而死,教徒遂流徙四方。其中向东的一支进入河中地区,以后逐步向东传入中国。《佛祖统记》卷39载:“延载元年(694)……波斯国人拂多诞持《二宗经》伪教来朝。”学界多将此年定为摩尼教入华之始,但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延载元年拂多诞来朝只是标志着摩尼教在中国得到官方承认,开始公开传播而已。在此之前,摩尼教已在民间流传多时了……中国内地可能在4世纪初便已感受到摩尼教的信息”。[18]

酒泉地处丝绸之路的咽喉,波斯文化东进中原腹地必经此地。因此,有理由相信摩尼教必然很早就在酒泉地区产生过某种影响。唐朝时期,摩尼教在敦煌的影响进一步扩大,敦煌遗书中保存的唐前期或稍后一些时期形成的摩尼教经卷写本,即《摩尼教残经一》《摩尼光佛法仪略》和《下部赞》等,堪为明证。

约在公元8世纪末,摩尼教成为回鹘的国教,渗透到回鹘汗国的社会、经济、外交及文化各个方面。回鹘于9世纪中期西迁后,仍以摩尼教为国教,在西域、河西地区广泛流行。到五代时期,甘州回鹘仍流行摩尼教。与甘州相比,摩尼教在瓜州、敦煌的流行,时间更早一些。成书于10世纪后期的波斯文著作《世界境域志》对两地摩尼教流行情况记载如下:

Khaiu(瓜州),为一大城,其中部分居民经商。其政府由中国委派。其居民信奉摩尼教。

Sacu(沙州),属中国,位于山脉与沙漠间,是一个繁荣的地方,胜地很多,流水潺潺。其居民不作恶害人,尊崇摩尼教。

在9~11世纪时,敦煌很可能有摩尼寺存在,寺名被称作“大云堂摩尼寺”。[19]此外,20世纪初,在敦煌还发现了6件写成于9至10世纪间的回鹘文摩尼教文献。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敦煌还出土有用摩尼文书写的回鹘语《摩尼教徒忏悔词》。该文献是1907年由英国探险家斯坦因于莫高窟藏经洞(敦煌研究院编号第17窟)发现的,现藏伦敦大英图书馆,编号为Or.8212-178(旧编号为ch.0015),卷子式,共338行,文字秀美、清晰,包括15项具体忏悔的内容,全篇仅缺开首部分,是现存回鹘语《摩尼教徒忏悔词》中保存最完好的一件。[20]

唐武宗会昌五年(845)灭佛时,摩尼教亦遭严重打击,转而成为秘密宗教,并吸收道教及民间信仰,从而改称明教。明教因相信黑暗就要过去,光明即将来临,故敢于造反,屡有反政府之举。自北宋末年起,浙江、江西、安徽等地,皆曾发生明教造反之事。其后明教又与弥勒教、白莲社相结合,而演变成明代末年之白莲教。明教一词至清代虽已不复见于文献,但“明王”出世之说,犹流传于民间。

三、萨满教

萨满教是蒙古高原及黑龙江流域众多民族信奉的古老原始宗教。因而,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萨满教一直是蒙古社会占统治地位的宗教,对蒙古社会各方面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原始社会时期,蒙古人把天地、日月、星宿、火、祖先等自然现象神灵化,从而产生崇拜、信奉、依赖等敬畏情结,萨满教正是在信念寄予神灵自然的基础上逐步形成的。萨满教主要的宗教活动是祭祀天、祖先、山峰、江河、森林、火等多种神灵,蒙古族称它为博教(蒙古语为“布和朝禄”)。萨满教的主导思想是“天命论”。它把天视为主宰万物的长生天,称为“天父”,相信长生天能够安排一切、决定一切,并有专门的祭祀仪式。蒙古族萨满教产生于母系氏族社会,萨满教的宗教仪式最初由渥都干(女萨满)主持。信仰的神灵主要是女性,如渥都干腾日——女萨满神等。原始氏族社会转入父系后,萨满转变为男性,但仍然有渥都干存在。

萨满祭祀的天地,为“天父”、“母地”神灵。萨满教相信“万物有灵”,基于这种思想的影响,教徒们相信“人有灵魂,灵魂不死”。萨满教的祈祷经文、赞歌、曲唱词和祭祀仪式等,是由萨满教徒言传身教的,没有一部典籍记录它的始末源流。随着氏族社会的解体,萨满教由自发性的原始宗教转变成人为的宗教,继而经过漫长的积累和发展,至元代时已经形成一整套自成体系的宗教世界观。据元代河西地区相关历史资料记载,肃州、沙州等地的分封诸王及其统辖范围内的蒙古人用毛毡、丝绸、木块或青铜等制成各种形态的翁衮偶像,供奉在居住的蒙古包内,这就是蒙古萨满教独具特色的翁衮崇拜。另据蒙古族史料记载,翁衮分为善翁衮和恶翁衮两类。行过大善的人的灵魂成为善翁衮;恶人的灵魂就成为恶翁衮。蒙元汗国统治初期,随着蒙古草原各部落长期割据状态的结束和蒙古政权的建立,二元对立的众腾格里天神逐渐走向统一,出现了统率众腾格里天神的至上神——长生天。总之,蒙古民族的至上神观念是在成吉思汗时代形成的,并成为代代承袭的正统宗教观念,对蒙古民族的思维方式、民族意识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13世纪初,藏传佛教得到肃州、沙州等地的蒙古分封诸王及地方官员的崇尚,但这并没有排斥萨满教在蒙古族宗教中的统治地位。而且,藏传佛教的影响只局限于蒙古一些贵族的日常活动之中,并没有被广大人民所接受,蒙古族的祭祀、占卜等重大活动中,萨满教仍占主要形式。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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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甘肃省文物考古所编:《敦煌汉简》,中华书局,1991年,图版176,释文310,2317AB。

[2] 史金波:《西夏的职官制度》,《历史研究》,1994年第2期,第63~65页。

[3] 《魏书》,卷144《释老志》。

[4] 《隋书》,卷2《高祖纪下》,中华书局,2004年,第45~46页。

[5] 《隋书》,卷2《高祖纪下》,中华书局,2004年,第45~46页。

[6] 刘光华主编:《甘肃通史·隋唐五代卷》,甘肃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17页。

[7] (光绪)《甘肃新通志》卷30《寺观》。

[8](清)智观巴·贡却乎丹巴饶吉:《安多政教史》,甘肃民族出版社,1982年,第144页。

[9] (清)黄文炜:《重修肃州新志·肃州·物产》,酒泉县博物馆1984年翻印本。

[10] 敦煌研究院:《敦煌莫高窟内容总录》,北京文物出版社,1986年。

[11] 敦煌研究院编:《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文物出版社,1986年。

[12] 贾学锋:《藏传佛教在河西走廊的传播与发展》,《西藏研究》,2003年第2期,第45页。

[13] 《重修马蹄寺碑记》,引自甘肃省图书馆藏《东乐县志》第4卷,碑记条。

[14] (明)李应魁:《肃镇华夷志》,卷4《属夷内附·族类》,甘肃人民出版社,2006年。

[15] 冯承钧译:《马可·波罗行纪》,第一卷第60章《肃州》,上海书店,2001年。

[16] 段晴:《敦煌新出土叙利亚文释读报告》(续篇),《敦煌研究》,2004年第4期。

[17] 参见刘光华主编:《甘肃通史·隋唐五代卷》,甘肃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90页。

[18] 参见刘光华主编:《甘肃通史·隋唐五代卷》,甘肃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91~394页。

[19]杨富学、牛汝极:《沙州回鹘及其文献》,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第67~68页。

[20] 参见刘光华主编:《甘肃通史·隋唐五代卷》,甘肃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91~3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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