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炭纪,最引人入胜的海洋原生动物。蜓,奇迹般地搜寻一切机会繁殖开来,这些地球上最小的生命体,数量巨大。
无论吉南或吉北,在海相石灰岩中均看到一种特殊的纺锤形古化石。在浑江砟子煤矿的中石炭泥岩夹灰岩地层中,见大量蜓科化石,八宝的五层灰岩中也有蜓化石;在吉中永吉的王家街、常家街向南向西,在头道川—双龙泉—余富屯及将军岭范围达74平方千米范围内,从中泥盆纪开始,灰岩中发现三个蜓的化石带。
晚石炭世吉中地区,在窝瓜地—石嘴子石灰岩、陆源碎屑岩中,也有蜓化石。它们是在火山凝灰岩沉积间隙期,游回海洋和珊瑚、腕足类共同顽强生存的伙伴,最后沉积在砂岩、灰岩透镜体中。
蜓,壳体微小,一般长3—6毫米,最大60毫米,最小不及1毫米。一般和小米、大米、黄豆、芸豆差不多。图62是把它大大地放大了。蜓最早出现在距今约3.3亿年前的早石炭世,种类很少,旋壁构造以微纺锤形为主。至晚石炭世有了不同程度的发展,从简单到复杂,个体增大。门类繁杂,其间共繁衍出200余属及亚属6000余种,主要类群有:希瓦格蜓、小泽蜓、假史塔夫蜓、苏伯特蜓等,在不同的年代生活着结构不同的纺锤虫。
二叠纪是蜓演化史中的鼎盛时期,个体增大,新兴的分子特别多,体内构造也特别复杂,旋壁以新希瓦格蜓型为主。此外,与之共同生活在海域中,还有形形色色的软体动物,如腕足类中的:网格长身贝、石燕、蟹形贝、分喙石燕、线纹长身贝等;在腹足类中,有横肋螺、莫氏螺、变形似玉螺等;还有棘皮动物的海百合等。这些化石,地质专业人士能直观辨识,从而迅速确定出地层年代。
在地质历史中由于其演化迅速,延续短暂,全部生活经历约1亿年,只在石炭、二叠纪生存。蜓,是识别石炭二叠系地层的精灵。别看它体形微不足道,但数量多、特征清晰,是重要的标准化石。认识了它,可以迅速地找到石炭—二叠系地层。所以倍受地质工作者重视。
图62 蜓壳的剖视图
蜓,这个名字是李四光起的,命名时,这个字还有个竹字头,以便和蜻蜓的蜓相区别,可是新华字典没有收录,权且以蜓代之。
蜓的研究主要采用切片方法在显微镜下进行观察。根据结构复杂程度,反映由老到新的历程。上图是把只有6厘米的蜓化石的放大切面图。
蜓类属于海洋原生生物,它栖居开阔海台地海底,少数种类可能营浮游生活。常在热带亚热带温暖的水深100米的海洋中游弋。喜欢透光性强、清洁、碳酸盐纯的海水环境。借丝状伪足伸缩运行或转动其躯体,行动十分迟缓。日常食料是海水中的微小生物。它们凭借无性和有性两种生殖方法繁衍种族。(www.xing528.com)
1972年地学家王恩德、莽东鸿在吉林南部大河深地区,登临一座钙质砾岩的山崖,发现山石上密密麻麻排布着绿豆般大小的蜓化石,他们意识到发现了“蜓”……引起了一阵欢呼。蜓化石遗迹小凹坑和带旋壁的小折皱,以及同时发现的珊瑚、腕足类化石,使这座千米厚地层的小山,因他们的辛勤攀登第一次确定为,是早二叠系。从而建立了有名的大河深组,界定了浅海相喷发的凝灰岩,酸性熔岩、凝灰质砂岩、板岩夹石灰岩透镜体沉积顺序。
石炭—二叠纪时,华南和华北都位于低纬度区,它们与冈瓦纳大陆围绕成的陆间海——古特提斯海,是“蜓”繁殖率最高的地方,所以中国的含蜓地层非常发育,比如华北的本溪组、太原组。华南的黄龙组、马平组、船山组、栖霞组、茅口组、吴家坪组和长兴组都有蜓类化石。
有这样一个趣事:
1945年,著名的地质学家谢家荣先生率一群地质工作者去淮北找煤,行进在安徽省淮南八公山附近乡间的平畴旷野中,当地第四系沉积层覆盖面大而厚,令人茫无头绪。
一天下午,先生感到里急,去田垅中解手,无意中发现了面前的一块小石头有化石隐现,职业的敏感令他立即捡拾,仔细观摩。当即认明这是一块载纺锤虫的石头,推断现代沉积层底下有石炭—二叠纪地层,从此淮南八公山煤田被发现。由南而北顺藤摸瓜,蕴藏量更丰富的淮北煤矿也应运而生。
迄今为止,这个煤田仍为中国的五大煤炭基地之一。远景储量350亿吨,工业储量80亿吨。淮北市以原煤为动力的坑口发电,是华东电网的主力军,2010年总装机容量已达800万千瓦。现有24对大型现代化国有矿井,2010年原煤总产量达6000余万吨,年洗原煤能力4100万吨,出口15个国家和地区。
谢家荣先生,功不可没的地质精英,第一个写出《松辽盆地寻找陆相生油层勘察计划》的人;研究与找矿并重的人;不崇洋、不畏权的人。
可以这样设想:这本书的青少年读者,在他步入壮年时,偶然在出使国外某个正在发展的国家,在野外,从沟坎中、从钻井中,像当年谢家荣先生那样,发现了含蜓的纺锤虫,含鳞木、芦木地层。也能找到一个大煤田!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