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力提高农村教师待遇
提高农村教育水平,核心是农村中小学,关键是中小学教师。要想留得住农村中小学教师,提高待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解决措施。我们经常呼吁的提高农村教师待遇一般以提高工资为主。大量研究提供的证据表明,对教师的经济援助或提薪将有助于教师留在一所学校。比如,科比(Kirby)发现在美国工资每增长1000元,教师的离校或重新择校率就要少3%~6%。[78]英格索兰(Ingersoll)则在控制了教师个人特征等变量基础上佐证了这一结论。[79]汉纳谢克(Hanushek)更通过数据推断出10%的薪资提升可使教师离职率减少一到四个百分点。[80]说明不仅要从表面提高工资待遇,提升的幅度还要足够明显,这样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而且工资的发放一定要准时准额,不能出现拖欠的情况。
除了提高工资待遇外,对农村教师的经济支持还可以表现在发放特殊津贴和保障福利待遇上。比如日本,根据每个地方偏僻程度的不一样,划分了几个等级,每个等级的津贴都不一样,而且津贴的种类丰富多样,通过津贴的发放也可以达到补助农村教师的目的。农村地区特别是一些偏僻的地区欠缺吸引力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环境比较恶劣。如果能保证在农村地区任教的教师有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并且构建完善的交通体系,便于他们出行,那么也会更容易留住农村教师。
2.完善城乡教师流动机制
我国在关于城乡教师流动方面做出了一系列的政策规定。1996年,国家教育委员会下发《关于“九五”期间加强中小学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鼓励教师从城市到农村,从强校到薄弱学校任教。2005年颁布的《关于进一步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巡回授课”和“流动教学”两个新名词,细化了教师流动议题。2006年的《教育部关于大力推进城镇教师支援农村教育工作的意见》又重申大中城市教师到农村支教,加大对口支援工作力度。2006年9月1日起施行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中把校长流动作为教师流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使得教师流动的内涵更为丰富、形式更具多样化。2008年12月,《国家教育督导报告2008(摘要)——关注义务教育教师》发布,该报告再次指出县级政府要统筹县域内城乡教师资源,灵活合理地配置教师。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重点强调了教师和校长交流制度的建立,并规定了从财政、硬件设施、社会保障等配套措施上对教师流动予以跟进。2013年11月召开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在其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及其后教育部拟出台的相关政策都对教师流动政策提出了要求。[81](www.xing528.com)
国家制定了如此多的政策文件来规定教师的流动,那么具体成效如何呢?中国教育科学院的一项调查显示,72.7%的校长认为流入教师不是学校需要的;52.82%的校长认为很难满足交流进来的教师的所谓需求(其中中部、农村校长持有此观点的比例更高,分别达到57.14%和54.86%);40.36%的校长认为交流来的教师不好管理(其中中部、农村校长持有此观点的比例更高,分别达到44.59%和41.57%);36.18%的校长认为教师交流不利于教师队伍的稳定性(其中中部、农村校长持有此观点的比例更高,分别达到38.31%和36.92%);22.9%的校长认为教师交流扰乱正常教学活动。[82]政策的制定者在制定一项政策的时候,通常持有乐观的态度,殊不知在实践的过程中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障碍。
中国的教师流动周期一般为3~5年,这可能会出现教师刚刚适应环境,又要流动走这样的情况。而且一个教师适应了原来的工作环境,到一个新的地方也有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本来预期新教师会带来新的知识与理念,但是新教师也很有可能会被同化,或者保持旁观的态度。这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在政策颁布之后,多进行一些后续的调查,监督实施情况,并且及时做出调整是很有必要的。
3.加大农村教师培训力度
农村教师专业素质的提升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农村教育的发展。虽然当前我国也有一部分政策指向农村教师的培训,但是在实施过程中,发现存在县级教育行政部门缺乏正确观念、政策支持力度不大、培训资源匮乏、培训经费严重不足、培训管理不科学的问题。[83]根据其他国家的一些经验,首先,地方教育行政部门一定要有一个正确的理念,充分重视农村教师的培训问题,并且保证好政策的落实。中央政府负责制定政策,但更重要的最终的落实在于地方政府。其次,要安排符合各个学校发展的校本培训课程,最好是结合各所学校的实际情况而定。第三,在培训方式上可以运用远程技术,通过开设网上学习课程的方式,为广大农村地区教师提供培训课程。那么,完善学校的硬件设施就是非常必要的。第四,可以选择专门的教师负责教师培训工作,并且在培训过程中注重理论与实践知识的结合,培训课程不要完全用讲解灌输的方式,要更加注重被培训教师的互动参与。最后,培训不能流于形式。建立完善的监督评价体系,考察培训实施效果也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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