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认为“羊”代表美好,《说文》称:“羊,祥也。”可见羊在人们心中为吉祥的动物,所以美、善、羔、鲜、羌、祥等字都有“羊”字旁,与“羊”有着密切关系。
早在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时期,黄河上游青海出土的陶罐上就有羊的纹饰(见图1),形象生动简约、传神有韵。到了商代,羊的器形更加逼真,如商代弓形器上羊的造型(见图2)、双羊尊(见图3)和羊形青铜觥(见图4),都已经达到了很高的艺术造诣。春秋战国时期,在众多的铜器中,羊的形象更为优美鲜活、更有灵气,如内蒙古战国羊头铜饰(见图5)形象栩栩如生,又如内蒙古战国羊形青铜饰(见图6)造型精美绝伦、巧夺天工,表现了北方少数民族对羊的喜爱之情和特有的审美观。此外,宁夏彭阳县出土的战国羊形铜牌饰(见图7)造型传神逼真,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图1 新石器时代陶罐上的羊纹图
图2 商代弓形器羊形图
图3 商代双羊尊
图4 商代羊形青铜觥
图5 战国羊头铜饰
图6 战国羊形青铜饰
图7 战国羊形铜牌饰(www.xing528.com)
除以上出土的形态各异、造型精美的羊纹器具、装饰外,在贺兰山岩画中也有数以万计的形态各异、优美雄健的羊纹岩画(见图8),表现了古代先民敏锐的观察力和高超的艺术表达能力。
图8 贺兰山岩画群羊图
古人认为“羊人为美”,所以人们顶着羊头跳舞代表美。在贺兰山岩画中确实有头戴羊头饰品的人(见图9),他们既是羌人的先祖,又是美的象征。我国先民对图腾有着深厚的情结,在贺兰山岩画中就可以看到羊图腾崇拜的演变过程(见图10),这一过程由写实到写意,最后人与羊融合,体现了羊是人的亲属这一图腾转换与互动,展示了图腾的深刻内涵。
图9 羌人头戴羊角装饰
图10 贺兰山岩画羊图腾演变图
在贺兰山岩画中还有一组更为神奇的羊图腾崇拜图(见图11),左侧的羊纹完全植入右下侧的人面中,达到了人与羊的结合,象征了人来自羊。这组岩画生动具体地回答了“人是什么、人来自何方、又回到何处”这样一个古老的问题,这是远古先民的人生观与世界观的生动再现与解答。如此深刻、奥妙的图腾崇拜,在世界艺术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揭示了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中华文化的巨大魅力。
图11 贺兰山岩画羊图腾崇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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