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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还田田,被打得无法站起来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田田有一样说不清的东西要还给吕蒙。田田最瞧不起这种人,没有男子汉气概:用小石块丢他,也只会咿咿叫,不会还手。有一次,田田还发现吕蒙一个秘密,竟在家里做女孩子的事:打毛线。把吕蒙当马使,还把鞭子敲在“马”屁股上。吕蒙打了田田一小拳,田田得还他一大拳。田田也第一次发现,发夹子不仅能夹头发,还能穿带子。田田还了他一个更大的,使吕蒙蹲在地上咯咯笑着,半天站不起来。

吕蒙还田田,被打得无法站起来

田田有一样说不清的东西要还给吕蒙。

吕蒙生得又瘦又白,胆子和嗓子一样小。上课回答问题,只有同桌才听得清。田田最瞧不起这种人,没有男子汉气概:用小石块丢他,也只会咿咿叫,不会还手。越是这样,田田越喜欢惹他。怪好玩的,像个会叫的小机器人。有一次,田田还发现吕蒙一个秘密,竟在家里做女孩子的事:打毛线。红红的毛线,已打成尺那样长了,说是给妹妹的洋娃娃结的围巾。田田添油加醋公然在同学面前取笑吕蒙。吕蒙只是坐在那里傻笑,好像讲的并不是他。

就是这个吕蒙,开学第一天,竟做了使田田想不到的事。

放学了,寂静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女同学勾肩搭背,比着谁的包书纸漂亮。男同学手脚并用,有的跳,有的叫,有的弹橡皮弓,有的玩花纸片。田田嗖的一下爬到路边的矮围墙上,在树丛中隐藏起来。他在等待着他的“马”。好久没有骑“马”了,今天得过过瘾。

吕蒙做值日,最后一个才出来。当他走近矮围墙,田田像天兵天将,突然降落下来,不偏不倚撞在吕蒙身上,然后举手挥鞭:“驾嘚儿——驾!”把吕蒙当马使,还把鞭子敲在“马”屁股上。这次,没有听到吕蒙咿咿叫,也没见他逃跑,他仍旧若无其事朝前走。田田的第二鞭还没敲到“马”屁股上,胸口突然被人敲了一拳。他立刻捂住胸口,然后左右找人。街上已经变得空荡荡的,馋嘴的孩子丢下的一张张包雪糕的纸,被风吹得在地上打转。只见吕蒙像支箭一样从横街里穿了过去。米黄色的衬衣短裤,反射出一道黄色的光。原来,这一拳竟是吕蒙打的。

虾兵蟹将竟敢打龙王,真是岂有此理,非还他不可。

还什么呢?田田按孩子“战场”上的惯例思忖着:你丢我一块小石子,我还你一块大石子;你掐断我的铅笔,我撕破你的本子,反正都是对等的。吕蒙打了田田一小拳,田田得还他一大拳。不!不行!田田想:“一大拳也太便宜他了。他是我手下败将,竟敢起来反抗,要罪加一等!”

办法是在排着队去游泳池的路上突然想出来的。他们这一队,都正在学游泳。田田已经能在深水里游蛙泳了。吕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浅水里泡着,要系一块有浮力泡沫塑料,才敢到深水区。等一会儿,田田假装帮吕蒙系泡沫塑料的带子,悄悄把带子松开,把他推入深水,他准会吓得大哭。天气已经有点儿凉,田田在更衣室换游泳裤的时候,发现游泳裤的带子缩进去了。用指头去挖,还差一段呢,硬是拉不出来,倒把裤腰拉成一个大大的喇叭口,真气人!亏得他聪明,眨眼想出一个办法:将游泳裤拉到齐胸——多谢弹力裤,竟有那么大的伸缩性。然后买了一个泡沫塑料,用带子将裤子系牢。

同学们已经在做准备操了,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五彩缤纷的游泳衣裤,像鲜艳的花朵开放。马上要开始游泳了,让温温的软软的水从身上滑过去,用双脚逗着它拍着它,这时,水就用哗哗声和你说话,真舒服哇!田田跳跃着加入队列,心不在焉地做起操来。

突然,队伍里有个小小的骚动,还有窃窃的笑声。

“看!田田的裤子要掉下来了!”一个男同学幸灾乐祸地叫起来。

“哎呀!哎呀!”不少女同学掉过头去,闭上眼睛。有的还躲到别人背后,像怕被老虎吃了。

吕蒙跑了过来,竟蹲下来看,然后做了个鬼脸,不见了。(www.xing528.com)

由于弯腰做操,田田背后一大截裤子脱离了泡沫塑料的带子,露出了白白的肉。他的脸腾地涨红了。

这个游泳小组是几个班的同学组成的,大家不很熟悉,有的连名字也叫不出,更不知道互相关心。带队的是一个六年级的男同学,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叫田田回去。

秋天已经到来,这是最后一次游泳了。失去这次机会就得等一年。田田舍不得,鼻子里酸溜溜的。现在他处于孤苦无援的境地。池水在夕阳的映照下,亮闪闪的。同学们蜂拥着一个个跳入游泳池去,溅起高高的一串串水花。欢笑声夹着池水的拍击声,多么温暖多么熟悉呀!但田田却感到有些冷。一阵凉风吹来,满身起了鸡皮疙瘩。

有人重重地推了他一把,是吕蒙。难道昨天一拳还不够,今天趁火打劫?真发疯了。田田伸出一只手做个招架的姿势,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游泳裤。只见吕蒙的小眼睛使劲地眨着,用尖细的声音叫:“去!去!去!”他手里拿着一只头发夹子,是刚才问女同学借的。

田田虎着脸说:“不要你的!不要你的!”他没忘记昨天的受辱。一个暑假,这吕蒙变坏了,可能是骗人,想叫自己出洋相。田田把裤子抓得更紧了。

吕蒙使劲把田田往更衣室里推,田田推了他一个踉跄,只见他小眼睛里带着乞求的神色。这神色,田田最熟悉了。每次吃田田拳头的时候,吕蒙就是这样看着他:“别打我了!”田田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挪动起来,嘴里仍强硬地叫着:“不要,不要!”

到了更衣室,吕蒙叫田田把裤子脱下来,田田不情愿地嘟着嘴,背过身去。他怎么能听吕蒙指挥呢?不行的!可他也真想把这条裤带穿好,以至身子虽然背过去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后瞟。

别看这个吕蒙平时咿咿叫,做这些事特别灵活,他毫不费力地把田田的裤子剥了下来,弄得田田的屁股发痒。这个怕痒出名的田田拼命忍住,第一次没笑出声来。田田也第一次发现,发夹子不仅能夹头发,还能穿带子。这不,吕蒙已经把裤带穿成了一个大圆圈。

谁料裤子穿到田田身上,带子的一头又开始往里缩,幸亏吕蒙及时发现,拉住了。他说得在带子头上打个结。这结要不偏不倚地打在头上,得有些技巧。吕蒙显然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打得太进去了。他鼻子里喘着粗气,两股热气直往田田胸口冲,使他痒得不能忍受,哎呀哎呀又叫又笑。吕蒙见田田高兴,胆子大起来,打完了结,竟在田田胳肢窝里胳肢了个大痒。田田还了他一个更大的,使吕蒙蹲在地上咯咯笑着,半天站不起来。

啊!这下总算还给他了!

萌芽的友谊使两个孩子扭成一团,田田再不想别的什么了。

夜幕已经降临,游泳池边笼罩着一片雾霭。吕蒙和田田像箭一样穿过去,融进灰蒙蒙的水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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