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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送她外号鸦鸦,她和林晶、小玲子在一起鸦鸦不在乎,但感激大哭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学们送她一个外号叫“鸦鸦”,她高兴地接受了。临开映的时候,见林晶和鸦鸦、小玲子一起,边嚼着泡泡糖,边吹着,走到最后面几排座位,亲昵地黏在一起。手打在软软的滑雪衫上,等于拍灰,鸦鸦一点儿也不在乎。鸦鸦讨了个没趣。鸦鸦的声调已带着恳求。几天来的孤独委屈及刚刚燃起的感激之情,化作泪水,一起涌出眼眶,竟抱着鸦鸦大声哭起来。我一只肩膀上的手是鸦鸦的,另一只是林晶的。

同学送她外号鸦鸦,她和林晶、小玲子在一起鸦鸦不在乎,但感激大哭

雪珠夹着雨丝,在阴沉的天空中飘舞,冬天的第一场大雪即将降临。记忆里有个白色的东西,那是神气活现的雪人,我将像去年一样和林晶一起堆一个。

同学们踏着嚓嚓响的雪珠回家了。空气寂静下来,我还在校门边等着。

“一定又是等林晶!”一个柠檬黄的女孩,哼着歌走出来,冲着我的脸说。

“不!我等伞!”我别过脸去,面对墙壁,尽量不要看见她。

她是修雅云,经常喜欢穿柠檬黄的衣衫,把脸蛋衬得嫩红嫩红,可以说是班级里最美的女生了。就是有一点不好,喜欢管闲事,普通话说得不算好,偏要用普通话来显示自己。瞧她说的:“我在原来的学校,篮(朗)诵经常得第一。”

“小玲子今天穿了她妈妈的卸(鞋)子,真难看!”

同学们送她一个外号叫“鸦鸦”,她高兴地接受了。可能误认为是“雅雅”,她的名字里本来就有个“雅”呀!是爱称。

我等林晶倒是真的。最近我俩几乎是不能分开了。有块饼就拿着一起吃。有一支新笔,两人轮着用。她比我早出世一个月,像大姐姐似的,什么事都让我占便宜,譬如说合用一顶伞吧,总往我这儿偏。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极为温暖。

林晶出来的时候,已经不下雪珠了。讨厌的雨把柏油马路弄成泥浆一片,没有下雪的洁白,我感到失望。两人各自拿出一把折叠伞,开出两朵鲜花,立即又收回了一朵,宁愿挨得紧紧的。

不能玩雪人,我俩决定星期天一起去看《末代皇后》,由她买票。我特别提醒说:“要坐在一起哟!”

那天我到得最早,喜滋滋地带着四颗酒心巧克力,坐在第四排。待观众一个个到齐,啊!右面是个干瘪的老奶奶,左面是个带烟味的男青年!哪有林晶的影子!我像掉进了冰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临开映的时候,见林晶和鸦鸦、小玲子一起,边嚼着泡泡糖,边吹着,走到最后面几排座位,亲昵地黏在一起。

从此,我不再在门口等林晶。真没良心哪!丢掉好朋友去和别人勾搭。

“哎!我知道,你和林晶不要好了!”鸦鸦嬉皮笑脸地说,“你不跟他好,我跟你好。”

说着,勾着我的肩,剥了一条泡泡糖送到我嘴里。她睁大着眼睛,看我开始咀嚼这香喷喷的泡泡糖时,幸灾乐祸地说:“哎!哎!则(这)糖是林晶叫我给你的!”

我像吃了一粒老鼠屎,一边把泡泡糖吐出来用纸包上,一边用手捶她。手打在软软的滑雪衫上,等于拍灰,鸦鸦一点儿也不在乎。她表情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和我谈判:“你别冤枉她,票是我买的。第四排只有一张,就让给你这个近视眼。”

我又用背对着她,心想:“她一定是得到林晶什么好处了,心甘情愿做狗腿子。”我说:“我情愿看不见,也不要坐在第四排。”

鸦鸦把我扳过来,一个蓝色的东西在我面前一晃。她还不肯罢休,诱惑着说:“要是你跟林晶和好,我这支日本圆珠笔给你。”

这支圆珠笔曾经是我羡慕的东西,可这时我连看都不看一眼,拔腿跑了。

鸦鸦讨了个没趣。

我也并不快活,像是绿叶离开了枝条,鸟儿失去了窝,感到寂寞。放学后,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便想起和林晶相处的美好时光。上课时,经常有一双眼睛往我这边看。两双眼睛相遇,又触电般离开了。那眼光是热烈友好的,可是冷漠的墙一旦筑成,谁也不愿做懦夫,第一个伸手去推倒它。

天,阴沉着,阴沉着,终于飘起了鹅毛大雪。一层层活动的雪帘子从天上直挂到地上,无边无际。校园里很快银装素裹,雪被铺起有半尺厚。

“堆雪人喽!”鸦鸦的手冻得红红的,还拿着半截胡萝卜和两只煤球,用手肘搡着我去校园。她好像忘了讨没趣的事。(www.xing528.com)

空气凝冻、凛冽,刺得鼻子疼痛。松软的雪被欢快的脚踏得噗噗作响,一脚一个窝。向前望去,有好多窝窝通向校园。那儿已有不少人了。真奇怪,寒冷有时候也能给人带来快乐。

我们刚刚走到操场边的梧桐树下,小玲子、林晶和别的女同学也来了。她们立即把我和林晶围在当中。我感到不自然起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只听鸦鸦开始絮聒,用牙齿嚼着每个字:“我们要办好一件斯(事),才能堆雪人。”

小玲子和同学们也附和着:“是的,要露露和林晶和好!”

我和林晶对立着,谁也不望对方一眼,可谁也没有溜走的意思。我的心怦怦跳,想不出该怎么办。

鸦鸦拉着我的衣袖,说:“你说一声‘林晶,你好’,说呀!说呀!”

我像一段呆木头:为什么要我先说!

“只要说一声就够了!”鸦鸦的声调已带着恳求。

那边小玲子她们也在劝说着林晶。我看见林晶扭动着肩膀,表示不愿意。

双方都没有反应,只有同学们的喊声:“说一下嘛!说一下又不少掉一块肉!”

“说一下就团结了。我们女生堆个好大好大的雪人!”

空气凝冻着,心也凝冻着,手脚麻木了,回巢的鸟群瑟缩着翅膀,梧桐树抖动着光秃秃的枝条,一幅凄冷的冬景,大家都在等待。

忽然有人哭起来:“你们都是无情无义的冷(人),你们两人不和好,还要把我们冻成冰人!呜呜呜!”

我的心一哆嗦,一股酸味直涌鼻孔。几天来的孤独委屈及刚刚燃起的感激之情,化作泪水,一起涌出眼眶,竟抱着鸦鸦大声哭起来。我觉得难为情,又禁不住肩膀的抽动。我们手搭着肩,背上是凛冽的寒气,胸前是彼此体温融成的微微暖流,同学们也都围拢来。

等我哭够了,发现抱在一起的竟是三个人。我一只肩膀上的手是鸦鸦的,另一只是林晶的。

一道人为的墙,被哭叫声融化了。我重新获得了友谊,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恢复友谊的最初几天,我们谈得最多的是吵架后的孤单和苦恼。两人的感受是差不多的。我还谈到自己怎么把她送的泡泡糖吐掉的事,觉得很对不起她。

“泡泡糖?”林晶觉得奇怪,“我从来没有给你送过泡泡糖。”

随即,两人都明白了。

大雪仍旧纷纷扬扬,把城市打扮得粉妆玉雕,像个神奇的童话世界。校园里,一个个雪人都长胖了。鸦群从天空飞过,黑得特别鲜亮,使素白的大地有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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