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商以前的青铜礼器经成分检测的不多,但是这些数据对于阐明殷墟青铜礼器合金配制的演进情况非常重要。这些青铜礼器的化学成分如表8-6所示。
表8-6 晚商以前部分青铜礼器的合金成分重量百分比(wt%)
(续表)
资料来源:
(1)郑州工学院、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妇好墓青铜器及铜觚复制件的化学成分和金相组织》,《殷墟出土商代青铜觚铸造工艺的复原研究》附录Ⅱ,《考古》1982年第5期,第538页。
(2)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偃师二里头遗址三、八区发掘简报》,《考古》1975年第5期。
(3)李敏生:《先秦用铅的历史概况》,《文物》1984年第10期,第85页。
(4)金正耀:《二里头青铜器的自然科学研究与夏文明探索》,《文物》2000年第1期,第57页。
(5)河南省文物研究所、郑州市博物馆:《郑州新发现商代窖藏青铜器》,《文物》1983年第3期,第59页。
(6)北京钢铁学院中国冶金史编写组:《中国冶金简史》,科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24页。
(7)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商代铜器窖藏》,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
(8)上海博物馆陈列说明。
(9)湖北省博物馆:《盘龙城商代二里冈期的青铜器》,《文物》1976年第2期,第37页。
(10)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盘龙城——1963~1994年考古发掘报告》附录二,文物出版社2001年版,540-541页。
(11)周始民:《〈考工记〉六齐成分的研究》,《化学通报》1978年3期,第56页。
(12)P.Mayers,L.L.Holmes and E.V.Sayre,Elemental Composition,Shang Riatual Bronzes in the Arthur M.Sackler Collections,Harvard University,1987,pp553-557.
(13)B.Stephen,Early Chinese Bronzes in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Oriental Art,Vol.VIII,No.2,1962,p63-67.
(14)田长浒:《从现代实验剖析中国古代青铜铸造的科学成就》,《科技史文集》13,1985年,第26页。
二里头、二里冈、盘龙城以及其他早中商遗址出土的青铜器的合金类型比例如图8-12所示。
图8-12 殷墟以前青铜礼器合金类型
从上图可以看出,在二里头文化时期,青铜容器主要使用含锡、铅不高的锡青铜或锡铅青铜,但是高锡的三元合金以及锡、铅含量都很高的三元合金已经出现。与二里头时期的工具、兵器等小件相比,容器的合金配比中高锡合金的比例较高,说明已经开始针对不同用途的器物采用不同的合金形式,对礼器比工具、兵器更为重视。但总体而言,合金化的程度较低,合金配制尚处于摸索的阶段。
随后于商代早中期,合金类型分别向着锡含量中等(Ⅱ类)和含锡较低的铜锡铅三元合金(Ⅳ类)的方向发展,这个阶段属于摸索和逐步定型的阶段。在早中商时期的都城可以看到,铜-锡二元合金与含铅较高的三元合金平分秋色。而在盘龙城等周边地区,高铅的各种三元合金类型占了较大的比例,特别是Ⅳp类。
二里头和郑州出土青铜器的合金成分显示,王都的青铜器偏向使用锡青铜,这也许表明王都拥有的锡料多于周边地区,这也是殷墟时期使用大量高锡青铜(Ⅱh)及高锡三元合金(Ⅳs)的基础。
殷墟时期青铜冶铸生产臻于鼎盛,技术上高度成熟,重要器物多数用纯铜和纯锡配制,含铅甚少甚至不含铅(Ⅱh类),少数礼器含有少量或中等含量的铅(Ⅳs类),主要是为提高合金流动性而加入的。随着青铜冶铸生产规模的扩大,单纯用作祭礼、殉葬的器物和用旧器改铸的器物增多。商代以后,用铅量增长,Ⅳs和Ⅳb两类三元合金成为青铜礼器合金类型的主流[26]。
在殷墟出土的80件高锡青铜(Ⅱh)容器中,含锡量低于16%的仅有9件,在16%至18%之间的有43件,而高于18%的有28件,占总数的35%。而在61件高锡三元合金(Ⅳs)青铜容器中,含锡量低于16%的有29件,在16%至18%之间的有24件,高于18%的有16件,占总数的23.2%。说明这一时期的“鼎彝之齐”已经大体形成,高锡的二元青铜合金含有更高的锡含量。(www.xing528.com)
【注释】
[1]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实验室:《殷墟金属器物成分的测定报告(一)——妇好墓铜器测定》,《考古学集刊》第2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
[2]李敏生、黄素英、季连琪:《殷墟金属器物成分的测定报告(二)——殷墟西区铜器和铅器测定》,《考古学集刊》第4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
[3]季连琪:《河南安阳郭家庄160号墓出土铜器的成分分析研究》,《考古》,1997年第2期。
[4]赵春燕、岳占伟、徐广德:《安阳殷墟刘家庄北1046号墓出土铜器的化学组成分析》,《文物》2008年第1期,第92-94页。
[5]赵春燕:《安阳殷墟出土青铜器的化学成分分析与研究》,《考古学集刊》15,文物出版社2004年版。
[6]冯富根等:《殷墟出土商代青铜觚的复原研究》,《考古》1982年4期。
[7]刘煜、何毓灵、徐广德:《殷墟花园庄54号墓出土青铜器的成分分析与研究》,《新时期的考古学——纪念王仲舒先生八十诞辰论文集》,2005年版。
[8]R.J.Gettens,The Freer Chinese Bronzes,Vol.Ⅱ,Technical Studies,Washington:Smithsonian Institution,1969,pp.48-53,pp.233-235.
[9]P.Mayers,L.L.Holmes and E.V.Sayre,Elemental Composition,R.W.Bagley ed.,Shang Ritual Bronze in the Arthur M.Sackler Collections,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7,pp.553-557.
[10]华觉明、王玉柱、朱迎善:《商周青铜器合金配制和“六齐”论释》,见《第三届国际中国科学史讨论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274-281页。
[11]赵春燕:《安阳殷墟出土青铜器的化学成分分析与研究》,《考古学集刊》15,文物出版社2004年版。
[12]刘煜、何毓灵、徐广德:《殷墟花园庄54号墓出土青铜器的成分分析与研究》,《新时期的考古学——纪念王仲舒先生八十诞辰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
[13]W.T.Chase,Comparative Analysis of Archaeological Bronze,C.W.Beck ed,Archaeological Chemistry,Advances in Chemistry Series 138,Washington:American Chemistry Society,1974,pp.148-185.
[14]张光直:《商文明》,辽宁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228-234页。
[15]刘煜:《殷墟青铜器制作工艺的技术演进》,《21世纪中国考古学与世界考古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
[16]苏荣誉等:《中国上古金属技术》,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版,第213-221页。
[17]华觉明、王玉柱、朱迎善:《商周青铜器合金配制和“六齐”论释》,《第三届国际中国科学史讨论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
[18]华觉明、王玉柱、朱迎善:《商周青铜器合金配制和“六齐”论释》,《第三届国际中国科学史讨论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279页。
[19]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考古学·夏商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15-116页。
[20]谢端琚:《论大河庄与秦魏家齐家文化的分期》,《考古》1980年第3期,第253页。
[21]赵春燕:《安阳殷墟出土青铜器的化学成分分析与研究》,《考古学集刊》第15集,文物出版社2004年版,第255页。
[22]W.T.Chase,Bronze Casting in China:A short Technical History,George Kuwayama ed.,The Great Bronze Age of China:A Symposium,Los Angeles: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1983,p.102.
[2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第98页。
[24]赵春燕:《安阳殷墟出土青铜器的化学成分分析与研究》,《考古学集刊》第15集,文物出版社2004年版。
[25]华觉明:《商周青铜容器合金成分的考察——兼论“钟鼎之齐”的形成》,《冶铸史论集》,文物出版社1986年版,第160页。
[26]华觉明:《商周青铜容器合金成分的考察——兼论“钟鼎之齐”的形成》,《冶铸史论集》,文物出版社1986年版,第1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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