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廷镛,字凤笙,亦作奋生,安徽新安人,1893年生。清光绪末年,就读于南洋方言学堂法文班。1917年由陶行知先生介绍,受聘于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南京大学的前身),任教务处教务助理员,兼讲义部管理员。1922年以来,施廷镛先后在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北京大学、故宫博物院等图书馆任职。抗战胜利后,吴有训先生任中央大学校长,施廷镛回到中大图书馆,负责中文书籍的购置与分类编目。建国以后,在南京大学工作。他把毕生的精力献给了祖国的图书馆事业。施廷镛做过不少书目编制和目录版本研究工作,在目录学领域有着杰出的成就和贡献。
辛亥革命,清室覆灭,当时的清事善后委员会,一方面清查清宫的图书文物,一方面筹建故宫博物院。院部分为图书、古物、文献三馆,施先生应聘为顾问,参加图书清理工作。宫中图书散见各处,如昭仁殿收藏“天禄琳琅”书籍;文渊阁收藏《四库全书》,摘藻堂收藏《四库全书荟要》等。这些书籍长期禁锁深宫,外人绝难涉猎,以致认为早已散佚,如《四库全书荟要》就是这样。“天禄琳琅”书籍,自书目行刊后,其珍秘之多,读者莫不急以求读。此外,还有阮元所编《四库未收书目》中的“宛委别藏”,也是外界所不知者。施先生都曾参与这些秘籍、古籍的核对整理,为保存这些珍品发挥其作用,做出了贡献。当时清宫为了陈设,各殿均有图书。在这次清理中,都集中于寿安宫,并开辟阅览室,以供参阅。上述的详情,见“故宫图书记”,载(《图书馆学季刊》,1926年第一卷,第一期)。至于“天禄琳琅”,当时所存哪些书籍,可以参见施先生写的“天禄琳琅查存书目”,载(《图书馆学季刊》1926年第一卷,第三期)。
众所周知,我国的禁书运动清代最甚,涉及面很广。《四库全书》的成书政治背景,就是“寓禁于征”,因此它是禁书的产物。“宛委别藏”是入库未收的,其中禁毁的就更多。清代禁书目录,仅乾隆四十一年,江西巡抚海成一次就缴交应毁书达八千种,这已有姚勤元等的《清代禁毁书目》及补遗出版。施先生在工作之便,也曾依《掌故丛编》第十辑中的“禁书目录”等,就所见者作了校勘、注释。故宫博物院建成后,施先生南下回到了东南大学,不久,又北上到清华大学工作。清华曾有“工程师摇篮”之称,但原先却有文、理、工、法等院,所以对祖国的古籍收藏还是很重视的。施先生经办这项工作时,不但精选了很多有价值的古籍,而且为了方便使用,还编印了《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中文书目甲编一》。正如该目序言所说:“书目之于图书,犹利济之舟航也。故欲图书馆之克著其效,关于书目之纂辑,不可不求其周备。”并认为一个图书馆的图书目录要求有三:一是某学科的书籍,本馆入藏的有哪些,应具有科学的“分类目录”;二是哪些书是本馆入藏的,应具有检索方便的“书名目录”;三是要查知某人所著某书本馆有无收藏,则应具备“著者目录”。为了实际需要,对清华大学图书馆藏书进行科学分类,施先生编制了《清华图书分类法》与《著者号码表》。这种分类法当时与刘国钧先生的分类法,同被简称为“施法”“刘法”而流行一时。
与此同时,施先生还就清华入藏的丛书,编印了《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丛书子目书名索引》。这部索引虽然只就该馆所藏的丛书进行分编的,但在上海图书馆编辑、中华书局印行的《中国丛书综录》行世以前,施先生的这部索引还是无出其右的,在当时起过重要的检索作用。因此,在日本人桥川时雄编的《中国文化界人物鉴》这本书中,曾对这部索引作了较好的评语。(www.xing528.com)
还应该提及的是,施先生在分编《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丛书子目书名索引》的同时,就已经着手关于《丛书综录》的编纂工作,并搜集整理誊清成稿本40余册待印。后因有关出版社出版任务有所改变,未能刊行。
抗日战争爆发,清华大学暂告停顿,校务会议决定,组织保管委员会,施先生是五委员之一,留守北京。这时燕京大学因中文编目主任朱士嘉先生出国留学,主持哈佛燕京学社引得编纂处的洪业先生,请施先生兼代中文编目。日寇侵入北京,燕京大学校舍被占,北京大学图书馆再请施先生到北大工作。就这样,施先生在此期间,工作遍及北京各个大学。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施先生再度回中央大学继续承担图书馆中文、日文图书的采编业务。他除了继续关心丛书、文集的购置外,还特别关心地方志的选购,加上原金陵大学图书馆收藏的方志,成了今日南京大学图书馆收藏特色之一。这在朱士嘉先生编的《中国地方志综录》中就有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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