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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时的大脑运作及其影响

时间:2023-07-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社交尴尬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千年隼号[1]那样以光的速度疲于奔命。近来有大量来自神经科学的研究为尴尬者的大脑工作原理提供了证据。利伯曼的实验室和其他研究者们发现,人们拥有两个独立的大脑网络,一个用以解决社交问题,另一个用以解决无关社交的问题。

尴尬时的大脑运作及其影响

社交尴尬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千年隼号(Millennium Falcon)[1]那样以光的速度疲于奔命。在《星球大战》三部曲中,千年隼号出现的大部分时候,它的副驾驶汉·索罗(Han Solo)和乔巴卡(Chewbacca)都处于敌方航天器的攻击之下。他们常常寡不敌众,最终只能落荒而逃。每当索罗命令乔巴卡以光速前进,观众都会替他们捏一把汗,因为他们知道,光速前进出故障的可能性是50%。如果光速启动不成功,随着发动机的噼噼啪啪声渐趋衰弱,他们很有可能在乔巴卡那愤怒的吼叫声中在劫难逃。

要是社交技能正常的人偶尔做出了尴尬的事情,他们很自然会想,为什么在以往都能体面应对的情境,这次未能做出更好决策。而对于尴尬者来说,不断涌现的尴尬举止会让他们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和别人的根本就长得不一样。近来有大量来自神经科学的研究为尴尬者的大脑工作原理提供了证据。

我们的大脑是如何加工社交信息的?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神经科学教授马修·利伯曼(Mat the w Lieberman)在他的著述《社交天性》(Social:Why Our Brains Are Wired to Connect)中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观点。利伯曼的实验室和其他研究者们发现,人们拥有两个独立的大脑网络,一个用以解决社交问题,另一个用以解决无关社交的问题。当人们解决无关社交的问题,如阅读一篇神经科学论文时,其中一个可以被称为“逻辑脑(book smarts)”的大脑区域被激活。相反,当人们在解决社交问题,如对朋友的处境表达同情,或者揣摩某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时,另外一处大脑区域被激活,神经科学家称之为“社会脑(social brain)"。问题在于,当我们的“逻辑脑”被激活时,我们“社会脑”的激活程度就变低了;反过来,当“社会脑”被激活时,“逻辑脑”也就不那么活跃了。

利伯曼就人们解决与社交有关和与社交无关问题的大脑工作机制进行了区分,这种区分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最新的脑成像研究显示,在处理社交相关信息的过程中,社交尴尬者表现出非常不规则的大脑激活模式。无论是在试图弄清楚别人意图还是在解读别人的情绪状态上,尴尬者大脑中社交网络的激活程度相对较低,反而会在与“逻辑脑”相关联的区域过度激活。

这些研究表明,尴尬者可能无法直觉地读懂社交模式并推断出深层次的意义,因此他们必须通过对社交信息进行收集、组织和加工来完成这一社交过程,就像解一道方程题或者拼出一个拼图。举例来说,当你在前几页读到“Kellie”这个名字,你肯定不会像芝麻街[2]中那样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把它读出来,作为一个流利的读者,你会自动化地把“Kellie”视作一个完整的人名而不是一堆符号和笔画,而且你在一瞬间、不经意地就完成了这一过程。(www.xing528.com)

但如果你看到的是“Kel$li@e”,又会怎么样呢?

所有字母都包含在内,不是吗,可是那两个无关字符会打断你对这个名字的自动识别,你不得不缓慢而慎重地辨别它们。尴尬者所遇到的状况与此极为相似,他们无法从社交线索中直观地识别出一般意义,而是将社交情境看成一堆信息碎片,而大脑扫描也发现,它们正忙着把那些碎片组织成一个连贯整体。

因此,一个社交尴尬的男孩无法直观地理解“慢摇”的要素,而是将当前情境看成了一堆“组件”——音乐、手置于对方腰上、出左脚、出右脚、眼神接触……对于尴尬的人来说,即使非常明了的社交情境在他们心中也是极其复杂的。

幸运的是,有证据表明,只要做一些调整,这些困难其实是可以被克服的。我们可以看到,在被提醒有意识地去关注必要的社交线索,并容许他们花一点时间去搞懂这些线索含义的情况下,尴尬者能和社交能力强的人一样很好地理解社交情境中的要素。理解社交情境所需要的技能不仅仅包括听明白人们说了什么,还包括抓住他们说这些话时的其他细节。接下来,我梳理了容易给尴尬者带来问题的三大社交线索:非言语行为、面部表情以及社交会话中常用的解码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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