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西域戏早期的角色及其与佛教文化的关系

西域戏早期的角色及其与佛教文化的关系

时间:2023-07-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多学者认为,在我国西域新疆地区最早出现的戏剧角色是苍鹘与参军,这两个角色名称在笔者看来也多少与佛教文化之间存在施受关系。然而这并非笔者讨论的主要问题,厘清参军、苍鹘戏剧角色与佛教文化的关系是本节的重点。[33]戏剧中角色苍鹘最早出现的时间,自唐时期的文献典籍记载来看,在其时方崭露头角,慢慢出现,它的一经出现,使得戏剧参军的角色在表演史上的地位发生改变。

西域戏早期的角色及其与佛教文化的关系

(一)角色参军

有研究者认为,在我国,戏剧角色的成熟,大致是宋元时发生的,其标志之一是演化出了“江湖十二脚色”,然而在长久时期段上观望,它的历史发展阶段却极其漫长。很多学者认为,在我国西域新疆地区最早出现的戏剧角色是苍鹘与参军,这两个角色名称在笔者看来也多少与佛教文化之间存在施受关系。

1.参军的佛教源头

陶宗仪是元代著名笔记小说家,他在《南村辍耕录》中对戏剧初期角色苍鹘和参军有过详细的记载:

院本则五人:一曰副净,古谓之参军;一曰副末,古谓之苍鹘,鹘能击禽鸟,末可打副净,故云。[30]

后来,他的这种提法为《太和正音谱》所认可,并沿袭使用,到明清时期的影响都很大。

夏庭芝是我国元代末期的一位大家,他在《青楼集》中对戏剧角色苍鹘有研究,并指出:

副末,古谓之苍鹘。以末可扑净,如鹘能击禽鸟也。[31]

对于陶宗仪、夏庭芝的记载,任半塘先生认为:表演副末打副净的戏剧活动,指宋代可以,指唐代则不能够。因为唐代的参军戏当中还没有相互击打情节,所以就不可能出现参军、苍鹘相互击打的场面。任半塘先生因此认为《南村辍耕录》中的“鹘能击禽鸟,末可打副净”是一种“臆说”,不可信。[32]这也是很有道理的,而实际情况也证明,在我国,参军与苍鹘的表演形态在各个时期都是不同的。然而这并非笔者讨论的主要问题,厘清参军、苍鹘戏剧角色与佛教文化的关系是本节的重点。

任先生在《唐戏弄》里曾说明,晚唐时期出现的戏剧角色“苍鹘”和“参军”都是佛教梵语音译而来的。在“参军戏”一部分,先生也提出“苍鹘”就是指“和尚”抑或“苧姑”,但针对戏剧角色参军却没有合适的解释。而更为凑巧的是,在韩国,有一种神木叫做“长栍”,有时也被称作“将军”的,恰巧“将军”这一词语,在突厥语系中与汉语“参军”的发音非常相像,在蒙古语中也存在类似的情况。而苍鹘在晚唐是佛教排斥异己的对象,同时也是戏剧活动中供和尚戏弄、嘲笑的对象。[33]

戏剧中角色苍鹘最早出现的时间,自唐时期的文献典籍记载来看,在其时方崭露头角,慢慢出现,它的一经出现,使得戏剧参军的角色在表演史上的地位发生改变。对其认识遂即分为两种派别,其中一派认为,它或受到了佛教文化,尤其是教义的干涉,是于戏剧活动中演出愚弄、嘲笑外教信徒的内容,并在多数场合以儿童装扮游戏的形式出现。另一派则认为苍鹘承袭前人,沿着弄假官的戏剧表演模式一路向前。更有学者认为,这一时期的“苍鹘”与“参军”都和佛教文化相关,很大程度上是来自梵语翻译而来的国名。

2.认识参军的另一个视角

上述解释,在某些学者看来,较为牵强,论证也不够严密。但材料提出“苍鹘”“参军”的外来语音译这一说法,却对笔者研究这两个戏剧角色打开了新的视角。笔者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发现了两则相关材料,期望对该课题所进行的研究,有所推进。一则材料来自唐代的《肇论疏》,作者为元康,其中说:

什法师七岁出家,先学小乘诸论,至年十三,从参军王子须利耶苏摩受学[34]

这里所说的《肇论疏》即是对《肇论》所进行的注疏。《肇论》的作者又凑巧是一位佛教僧人,为大师鸠摩罗什的弟子,叫做僧肇。

第二则资料同样来自佛教文献,被保存在《高僧传》当中,其言:

时有莎车王子、参军王子兄弟二人,委国请从而为沙门。兄字须利耶跋陀,弟字须耶利苏摩。苏摩才伎绝伦,专以大乘为化。其兄及谙学者皆共师焉。什亦宗而奉之,亲好弥至。苏摩后为什说《阿耨达经》,什闻阴界诸入皆空无相,怪而问曰:“此经更有何义,而皆破坏诸法?”答曰:“眼等诸法,非真实有。”什既执有眼根,披据因成无实,于是研大小,住复移时,什方知理有所归,遂专务方等。[35]

而这两则材料中同时提到了“参军王子”,应该是较有依据的。从国名上来看,“莎车”与“参军”同是指国名,才会有“莎车王子”“参军王子”。“莎车”是我国西域地区的国名,在《汉书·西域传》中有这样的记载,它所在的位置,在现今新疆的西部一个盆地,和当时的长安相较,大致距离有九千九百五十里。《资治通鉴》中载,当时的西域国莎车王想要合并附近的诸国,其中包括车师、鄯善和焉耆等国,诸国为了向中原王朝寻求保护,遣子入朝,敬献珍奇异宝,对此事,史书中记载得非常详备。

由此看来,“参军”也同样该是国名才能解释清楚。并且,依据鄯善、莎车等国的国名都是外来语的音译,可以推断“参军”也大概同样是外来语的音译。唯一的缺憾在于无法知道“参军”具体指哪一个国家,根据“参军王子”是一位佛教信仰的高僧可以知道,其国是一个信仰佛教的国家,那么其来自外来语音译,并与佛教文化相关就较为明显了。

(二)角色苍鹘

前文已述陶宗仪与夏庭芝对苍鹘一词的具体理解,综合任半塘先生提出的击打情节,归纳前二位学者的意见:第一,戏剧角色末或者末尼或是从“苍鹘”一词而来的;第二,苍鹘之意与飞鸟之意相关。

1.苍鹘的佛教来源

苍鹘最初被引申为戏剧角色来运用,是在唐代诗人李商隐的《娇儿诗》当中。后来清人冯浩对《娇儿诗》作了笺注,此时李商隐时年大约三十八岁。[36]根据李商隐出生于813年来计算,《娇儿诗》大致写成于850年,即唐大中四年。在李商隐之后,路延德在其《小儿诗》中提到了苍鹘,但对参军没有表述,诗中说“头依苍鹘里,袖学柘枝舞”。[37]

路延德在光化年间考中进士,也即是898年至901年之间。因此可以猜测其《小儿诗》也做于同一时期。随时间再向后推移,到唐五代时期,这时有了杨隆扮苍鹘,徐知训演参军的事迹。从上述材料可以推断,苍鹘最终变为戏剧角色的名称,时间是在传入我国中原的摩尼教被禁止以后,而此时恰巧回鹘民族的佛教与摩尼教之间的关系又是非常亲密的。

至于二者之间的关系,《旧唐书》中有,回鹘民族在最初时期,被称为是匈奴人的后代,最早分布于西北地区,是西域少数民族的一支,后魏时期被称作铁勒,到隋代大业往后被称作回纥。元和四年(809)之前,回鹘和回纥都是发音不同意思相同的一声之转,原本与回鹘这一鸟名毫无关系,发展到后来,回纥这一民族将自己名称演变为“回鹘”,这里据学者推测是想要借用“回鹘”这一飞鸟在天空翱翔的自由、轻盈来表达美好意愿。意思是要如同回鹘一般轻巧敏捷,取了轻盈之义。

这样一来,民族、宗族的名称回鹘就与天空中的飞鸟苍鹘二者之间产生了联系。在随后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一件事,元和八年(813),回鹘人与摩尼人一行八人回到了唐王朝中原朝廷,政府对其进行了热情的迎接,回鹘一行人向唐朝政府提出请求,希望可以同唐王朝结亲,礼费五百万贯,并使摩尼教法成为回鹘人的信仰,唐政府之宰臣认为不合适,于是派李孝诚为宗正少卿出使回鹘,使殷侑作为副将一同前往并说明其意。

随后,一直到长庆元年(821),回鹘民族的首领,包括大臣、都尉等结成五百余人的队伍到往中原朝廷迎接唐朝和亲公主,并被安排在一座寺庙内。[38]据此,陈垣先生认为:

回鹘有大事,必与摩尼俱。……无论来朝,无论去国,非摩尼不成行。其敬重等于宰相,亲信等于骨肉,其关系可知也。[39]

然而,回鹘民族和唐朝政府之间的友好关系仅维持至会昌三年(843)。时隔不久,随着摩尼教在唐王朝遭到禁止,二者的关系就土崩瓦解了。(www.xing528.com)

学者徐筱汀认为,唐德宗时回纥人将部落名称改成“回鹘”是和早期的唐代参军角色“苍鹘”有关的。徐先生说,大概摩尼人带着回鹘人进贡唐王朝之后,随之把其民族中的歌舞风俗也带到中原,使唐朝政府了解“摩尼”是外来舞蹈乐人的名称,从而为“摩尼”与戏剧之间产生关联埋下了伏笔。

或者是有学者从“摩尼”和戏剧的关系出发,将我国原生的“弄参军戏”加工、改造成了“摩尼”“回鹘”共同演出的戏剧内容,以此来调侃、攻击“摩尼”和“回鹘”的行为不端,从而迎合唐王朝对这两类人群的反感心理。因发展至后来,摩尼教与回鹘人在一些行为上触怒了唐朝政府,所以遭到了严重的封杀、查禁。

与此同时,徐筱汀先生还认为,在摩尼与回鹘共同表演的戏剧中,苍鹘指的就是回鹘,而戏剧角色参军则大致为摩尼的化身。到了宋代的戏剧中,摩尼大致同于末尼抑或末泥,也即指的是参军,已经成为末的正身。《辍耕录》中说“副末古谓之苍鹘”。[40]暂且不说先生的这一结论正确与否,但它的意义确是十分重大的,它第一次启示人们参军戏在晚唐时期的表演形态发生了变化,同时提醒学者注意戏剧角色末泥和外来摩尼教徒之间的相互关系。唐代在会昌五年时,开始查禁所有的外来宗教,其中就包括摩尼教。

唐代参军戏的突出特征是即兴表演,表演内容通常是敷演朝廷上下、宫廷内外发生的诸余事,对其进行艺术化的加工后,加入参军戏的表演之中,以用来鞭挞某一类人物。由此,笔者以为,在我国晚唐时,参军戏表演中的故事演出情节和演员自身的装扮,甚至是演出的形态,以“苍鹘”的出现作为分界点,都发生了改变。

2.苍鹘的戏剧装扮

表演离不开装扮,从苍鹘这一戏剧角色的穿着装扮上看,有记载称其“以鹑衣髽髻为服”。[41]这里,对于戏剧角色“苍鹘”的装扮上的描述只有四字:即“鹑衣髽髻”,并且只字未提参军角色的演出装扮。到了后来的史料文献《资治通鉴》中,却对参军及苍鹘等戏剧角色的服饰做了详细的记载,

优人为优,以一人幞头衣绿,谓之参军;以一人髽角弊衣,如僮仆之状,谓之苍鹘。[42]

后半部分是胡三省为其所做的注,由此可见,《资治通鉴》中将“鹑衣髽髻”理解为“总角弊衣”,其后又加上了“执帽以从”。如此一来,“苍鹘”俨然成为了僮仆的装扮。

“鹑衣”,是指十分破旧的衣服,常以鸦尾秃的样子作比喻。当时佛教信仰中出家僧人所穿的百衲衣,也被称作粪扫衣,即是以破旧的碎布拼接而成的,后来也可以被称作鹑衣。在宋代《踏莎行》的词中,就有“这个秃奴,修行特煞。一旦弃绝梦中人,鹑衣百结再无恋”的话语,[43]此处的“鹑衣”,指的就是佛教僧人——和尚所穿的百衲衣。

“髽髻”,最初是古代女子在丧葬场合所挽的一种发髻,以麻绳与发打结,被叫做“髽”。但发展到后来,髽髻的含义渐渐发生了变化。唐代以前,汉族男子在行成人礼之后就要配戴头冠,将发髻藏起来。而在唐代之后的文献中却记载,所有不戴头冠而将发结露在外面的,皆被称作髽髻。

描述参军、苍鹘衣饰发帽的文献史料不计其数。例如宋人吴伯固在其著作中记载,伎乐演员皆服道教衣饰,头戴花冠,喝醉之后拿下头冠,以取笑髽髻为乐趣。[44]这是在记述后蜀王衍于宴饮宾客时的场面,周密在《齐东野语》中又说:喝醉酒后,脱去衣帽,赤身站在泉流中冲洗,从记载看这是关于潘庭坚的事迹。

在这两则材料中,作者将“髽髻”与“道衣”和“乐舞”联系在一起,很值得品味。这时的“髽髻”不再是从前的意思,用来指以麻发结成的丧髻。概括当时的情况,有5种人常会伴以此种发髻出场,他们一为妇女,二为儿童,三为僧道,四为外来异族(尤其是少数民族),五是免冠男子,这是汉人的传统。到汉字字型简化时,人们即淘汰了笔画繁多的“髽”字,以读音相同的“抓”来代替。“髽髻”即简化为“抓髻”,而其功用大致就仅限于孩童了,这在《抓髻娃娃》的书中可以找到明证。苍鹘就是佛僧、道徒的指称、标志,他们的发式与鹑衣的发式是相互应和的。

曾到往西方游历的玄奘,他与辩机合写有《大唐西域记》,当中言:

如来初证佛果,知摩揭陀国人心渴仰,受频毗婆罗王请,于晨朝时着衣持钵,与千比丘左右围绕,皆是耆旧髽髻梵志。[45]

季羡林先生在其后作注说,在古代印度,传说中的天王蓄发于顶,并挽成螺的形状,被称作螺髻,也叫做螺结。因此,梵志们多模仿其结螺于头顶,被人们称为编发梵志或者螺髻仙人。

由此可知,在佛教僧人中,此种螺髻发式非常流行,尤其是藏传佛教中更为多见,而且在各寺院的佛祖塑像上也常能看到螺髻的发式。

在许多其他典籍中也能发现关于螺髻的记载,后来它也被称作螺蛳髻,百回本《水浒传》当中说:

宋江分开帐幔……只见是两个青衣螺髻女童……宋江看那女童时,但见:朱颜绿发,皓齿明眸。飘飘不染尘埃,耿耿天仙风韵。螺蛳髻山峰堆拥,凤头鞋莲瓣轻盈……[46]

此处的螺髻指的即是螺狮髻。在南戏《错立身》中的“鬼三台”中有徒弟皆学结发螺结,装扮做丞相的样子。在古代的文献典籍中,人们将螺蛳僧人,也称作螺蛳末泥。[47]由此,笔者认为,此处所说的“螺蛳末泥”或“螺蛳末尼”就指的大致是头顶之上结以螺蛳髻的后期戏剧角色“未泥”或“末尼”的源头。

在佛教文化信仰中,与摩尼教之间关联性最大的是弥勒,摩尼教的教义中有光明和黑暗二神,也即所谓的“二宗三际论”,而佛教信仰中的弥勒的意思即是“光明”。佛教经典中就有以“月光”命名的《月光童子经》,是我国佛教早期的产物,翻译者乃佛教僧人竺法护。在此处,月光菩萨或月光童子就和摩尼与弥勒的思想内涵不谋而合。民间大众文化中有“月光童子菩萨出世天下太平”的提法,这一概念形式发展一直延续至我国唐代中期,佛教信仰中的月光童子即开始与异域传来的摩尼教的思想相互融合,重新创生出了新的思想,“明王出世,天下太平”。

关于出土文物方面的例证更是不少。早在9世纪时期,于新疆吐鲁番旧址的高昌故城就出土了一幅摩尼教人的壁画,该画现在保存在德国的柏林。画中的摩尼教教主,头戴镀金镶银的主教之冠,耳边垂下两条明显的发髻,其中一条被其桂冠遮挡,看得不十分清楚,浑身上下一件白色长袍披衣,前襟及领口部分有一道深色宽边,其身后是一班僧众徒人,都是长发披肩,袖手站立,全部身着长袍,头戴白色的教冠。在稍后的10至11世纪,在新疆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的第33窟当中,也出土有一幅壁画,《中亚佛教史》一书中有记载,言该画现保存于日本东京。[48]这是一幅乐师壁画,壁画中有六位摩尼教徒,皆不戴头冠,将髽髻露了出来,画中有四位男子、两位女子,一共六位乐师,他们有的在演奏乐器,有的在配合歌唱,都在头顶结有髽髻。

除吐鲁番出土的壁画外,在另一辽代时期的墓葬中也出土了《散乐团》的壁画,壁画中的舞蹈演奏者都是头顶高束发髻的形象装扮。此幅壁画被发现在时人张匡正的墓葬中的墙壁上。壁画中的人物有前后中三排,共八人,其中前排的人边敲打腰鼓边舞蹈,中间的演员负责吹横笛,后排演员负责弹奏琵琶,这些舞蹈演员全都头戴高髻,很大程度上或是受了西域传入的佛教影响。

僧徒头顶结以髽髻后就被视为童子,并且李商隐与路延德的诗中也有此记载。因此,苍鹘可以看作是戏弄、嘲笑外来异族僧侣的参军戏了。

3.苍鹘与摩尼教的关系

在古代典籍中显示,摩尼教信徒的发式为头顶处有三髻。唐人辛文房在其传记中,对其时道士僧人的穿着打扮有记载:“常髽髻,衣檞叶”。[49]从此以后,道士们的穿着打扮都向这一形象靠近。例如,后来《任风子》这一杂剧中,在述写马丹阳时说,头顶上的三捋发髻,都有明确的含义:左面一髻,指去除酒、色、财、气等四样罪恶,正面一髻,指去除人、我、是、非等四样罪恶,右面一髻,指去除富、贵、名、利等四样罪恶。

由此处可以知道,摩尼教道士在穿着服饰方面不断模仿,趋近于佛教教徒,比较明显的即是百衲衣。陈垣先生在其著作中论述,“三髻”“髽髻”等的说法都和摩尼教相关。并且在唐代时期,道教信仰的人常假借摩尼教行事。

综上所述,“苍鹘”中的“鹑衣髽髻”与回鹘民族的摩尼教徒的穿着打扮非常相似,这就为戏剧角色“末尼”的源头是回鹘摩尼找到了一条佐证。如此一来,摩尼教的苍鹘和参军国的佛僧参军,在一定时期就转化为了我国古代戏剧中的两种角色。后来,随着对摩尼教排斥活动的削弱,唐王朝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于是,“苍鹘”这一名称也随之消失,在戏剧家的研究视域中只留下淡淡的印记。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