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文化玉器基本上是与齐家文化同时发现的。90多年来考古文博工作发现的齐家文化玉器约有千余件(不包括已经流传海外的玉器),包括数以千计的绿松石琮管与片饰、数枚红玛瑙琮等。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学术界开始重视齐家文化玉器的研究,一些学者以及高校考古专业的研究生开展了相关的课题研究。其中,以谢端琚对甘青地区的资料收集与研究最为系统[30],以古方主编的《中国出土玉器全集》一书表现的齐家文化玉器最为清晰[31]。另外,罗丰详细公布了宁夏地区的有关资料[32],刘志华公布了甘肃省博物馆登记入藏皇娘娘台遗址出土玉石器的情况[33],叶茂林公有了青海民和喇家遗址发掘的主要收获[34],李晓斌等则公布了甘肃东部地区的一些重要资料[35]。
在千余件齐家文化玉器中,大部分为采集品和征集品。重要的发现上要有以下几批:
1.广河半山瓦罐嘴齐家文化玉器
1924年,安特生及其助手在甘肃省广河县(旧称宁定县)一位老人手中购得一批玉器,其中包括1件玉琮(图一)[36],4件完整玉璧(图二、三、四、五)[37],2件残玉璧(图六、七)[38],1件三璜联璧(图八)[39]、1件玉锛(图九)、1件玉斧(图一〇)、1件石璜(图一一),以及玉料(图一二a、一二b、一二c)等[40]。这些玉器,相传出自半山遗址区的瓦罐嘴,其中一件玉璧(图五),据说是出自人骨架胸部的位置,并且不与陶器共存。另外还在狄道县(今临洮县)购得一件玉璧(图一三)[41]。
由于安特生认为半山遗址是一处文化内涵单纯的半山时期的墓地,所以,一些研究者认为这些玉琮、玉璧、三璜联璧等玉器都属于马家窑文化半山类型[42]。但杨建芳在1998年指出,近50年来甘青地区清理出不少半山类型和马厂类型的墓葬,均未发现玉石璧,反而却在齐家文化墓葬中大量出土,因此安特生收购的玉璧也应是齐家文化遗存[43]。2001年,杨美莉也将瓦罐嘴的一件三璜联璧认定属于齐家文化玉器[44]。
图一 瓦罐嘴玉
图二 瓦罐嘴玉璧
图三 瓦罐嘴玉璧
图四 瓦罐嘴玉璧
图五 瓦罐嘴残玉璧
图六 瓦罐嘴玉璧
图七 瓦罐嘴三璜联璧
图八 瓦罐嘴残玉璧
图九 瓦罐嘴玉锛
图一 〇瓦罐嘴玉斧
图一一 瓦罐嘴石璜
图一二 a瓦罐嘴玉料
图一二 b瓦罐嘴玉料
图一二 c瓦罐嘴玉料
图一三 临洮玉璧
笔者认为半山瓦罐嘴的玉器,不仅是玉璧、三璜联璧属于齐家文化,玉琮、玉锛以及玉料可能都属于齐家文化。通过1999年以来对青海民和喇家遗址的发掘发现,这类玉锛、玉料在齐家文化遗存中有很多,而玉琮在甘青地区的发现,目前只能追溯至齐家文化,不见于马家窑文化半山类型与马厂类型遗址中。此外,安特生购买的瓦罐嘴石璜等,也可能是齐家文化时期的遗物,并且是年代比较晚的一种形制。其中一件石璜的正中心有一个小型凹圆点(图一一),这种小型凹圆点的形式与静宁李家村玉镯(见后述)外壁中部所饰的8个小型凹圆点的风格相同,可能是为了嵌粘绿松石小圆片的。这是一种十分进步的装饰手法。
因此,我们应对1924年安特生购买的那些文物的文化属性进行重新分析。同时,我们也希望开展对半山瓦罐嘴遗址进一步发掘,以便弄清楚半山瓦罐嘴遗址的文化内涵,彻底解决所谓半山瓦罐嘴的玉器等文化遗存的年代与文化属性问题。
2.武威皇娘娘台齐家文化玉器
武威皇娘娘台遗址于1957年和1959年由甘肃省博物馆进行了三次发掘,1975年又进行了第四次发掘。出土的玉器有玉石璧、玉钺、玉锛、玉璜、玉石璧芯以及绿松石琮。
皇娘娘台遗址前三次发掘,清理窖穴42个、墓葬26座以及几处居住遗迹,出土了一批石器、玉器、陶器、骨器、卜骨以及铜器等[45]。在仰身直肢葬墓中随葬玉石璧现象较为普遍,多置于人骨架胸腹部[46]。其中,M24为一男两女的三位成年人合葬墓,随葬陶器6件,铜锥1件,玉石璧1件,绿松石琮数枚等。
皇娘娘台遗址第四次发掘560多平方米,清理齐家文化房址4座,窖穴23个,墓葬62座,出土一批陶器、石器、玉器、骨器以及铜器、卜骨等[47]。其中玉器有玉石璧264件,玉钺2件,玉锛1件,玉璜1件,以及一批绿松石琮等[48]。玉石群数量占第四次发掘出土700多件遗物的三分之一。还有24座墓随葬玉石璧,少者1件,最多达83件。如M48为一男两女的三位成年人合葬墓,骨架上均有红色颜料。在人骨架的脚下方随葬陶罐7件,平底尊2件,豆1件,小石子304颗,在居中的男性骨架上下随葬玉石璧83件,玉璜1件。
皇娘娘台遗址是目前所知出土玉石璧数量最多的一处。甘肃省博物馆登记入藏皇娘娘台遗址出土的玉石器,包括玉石璧208件,圆芯(璧芯与琮芯)66件,环6件,璜5件,纺轮22件,斧101件,锛24件,凿4件,刀180件。其中正式藏品有璧128件,圆芯51件,环3件,璜5件,纺轮12件,斧84件,锛18件,凿4件,刀64件[49]。而M48随葬玉石璧达83件,是随葬玉石璧数量最多的一座墓葬。这些玉石璧置于尸骨上下,犹似“玉殓葬”现象,但一直未被引起足够的重视。
皇娘娘台遗址出土的玉器,基本上都是墓葬中的随葬品。这些墓葬大多开口于遗址发掘层位的第2层中或第2层下,打破第3层。在第3层中清理了3座齐家文化的房址F6、F7、F8。所以,皇娘娘台墓葬中的玉器晚于皇娘娘台遗址中最早的齐家文化遗存,自然不属于齐家文化中最早的遗存。
3.永靖秦魏家与大何庄齐家文化玉器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分别于1959年和1960年对永靖秦魏家遗址进行了两次发掘,发现了两处齐家文化墓地,清理138座墓葬,1处“石圆圈”遗迹与73个窖穴。出土了5件石璧,40多件绿松石琮。其中2件石璧为随葬品,分别出自75号墓(M75:1)与123号墓。另在71号墓中出土了1件蚌璧,在一座灰坑(H5)中出土了1件骨璧。石璧与蚌璧置于骨架胸前或头部[50]。1959年在发据大何庄遗址时,又发现了红玛瑙琮2件、绿松石琮20件[51]。
秦魏家石璧的年代大约与永靖大何庄下层的接近。大何庄下层的房址F7有两个碳十四测年数据,分别为公元前2114—前1777年和公元前2030—前1748年[52]。据此推测秦魏家石璧的年代在公元前2000—前1700年之间。
大何庄2件红玛瑙琮出自上层(遗址第2层)小孩墓M69中,其年代晚于大何庄下层(遗址第3层),据大何庄下层房址F7的两个碳十四测年数据,推测其年代约在公元前1700年前后。
4.大通上孙家寨齐家文化玉刀
1973年至1980年,在上孙家寨墓地共发掘4万平方米,清理墓葬1111座(不包括100多座汉墓),其中可识别为齐家文化的墓葬有2座[53],并于1973年在青海省大通县上孙家寨墓地发现1件四孔大玉刀[54]。
5.乐都柳湾齐家文化玉器
乐都柳湾遗址于1974年至1980年由青海省文物管理处考古队与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青海队共同发掘,清理墓葬1700多座,出土遗物3000多件。其中齐家文化墓葬366座,出土的齐家文化玉器有斧(M1128:15)、锛(M1325:9)、残璧(M980:6)、璧芯(M992:14)各1件,凿(M264:6、M1108:13)、纺轮(M396:4、M1013:7)各2件,另有石璧1件(W 1046:4),以及绿松石琮管与片饰34件。值得注意的是,还有石臂饰1件(M1366:l1)、石磬1件(M1103:35)。
其中小玉斧(M1128:15)置于人骨架的胸部,长8厘米,刃宽3.7厘米。玉锛(M1325:9)置于人骨架头部一侧,长8.1厘米,刃宽3.3厘米。玉璧(M980:6)的直径7.4厘米,孔径2.1厘米,厚0.6厘米。玉璧芯(M992:14)置于人骨架的上腹部,直径5.5厘米,厚0.7厘米。玉石璧通常置于人骨架胸部。石璧(M1046:4)的直径10.8厘米,孔径5厘米,厚0.5厘米[55]。
在2000—2001年配合柳湾彩陶博物馆建设的发掘中,又出土数件玉片与玉料[56]。
根据棺木(M392)样品的碳十四数据做参考,推测柳湾墓地这批玉石器的年代约在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600年之间[57]。其中出土M980的残玉璧,还有双大耳陶罐,其形制特征较晚,年代可能晚于采集碳十四测年样品的M392。
6.广河齐家坪齐家文化玉器
1975年甘肃省博物馆发掘了广河县齐家坪遗址,清理墓葬118座,出土了一批玉器[58],并在遗址上发现了玉璧与玉琮[59],以及石璧、铜镜等重要遗存。(www.xing528.com)
7.互助总寨齐家文化玉器
1979—1980年,青海省文物工作队发掘了互助县总寨墓地,在清理的10座齐家文化墓葬中,出土1件穿孔玉钺(M7:13)、5件红玛瑙琮、3件绿松石琮。关于其年代,发掘主持者许新国依据墓葬中出土的陶器有饰白衣的现象,以及具有卡约文化陶器的风格,推测这批齐家文化墓葬的年代可能较晚[60]。卡约文化年代的上限在公元前1600年前后,估计总寨齐家文化墓葬的年代约在公元前1600年前后。
8.民和旱台齐家文化玉璧
1980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民和县旱台遗址清理1座齐家文化墓葬时出土1件玉璧[61]。
9.天水师赵村齐家文化玉器
1981—1989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发掘天水市师赵村遗址,发现的齐家文化遗存有26座房址、3座陶窑、17个窖穴、1处“石圆圈”祭祀遗迹、3座墓葬,以及一大批陶、石、玉、骨角器等。其中玉器9件,包括玉琮1件(T409M8:1)、玉璧1件(T409M8:2)、玉环2件(T403②:7、T382②:12残)、三璜联璧2件(T403②:9、10、11,T403②:12、15、16)、三璜联璧组合玉片3件(T403②:8、17、24)[62],还有1件残石璧(T403F25:22)和1件石璧芯(T3602:14)[63]。
师赵村遗址出土的玉器,其年代目前只能依据天水西山坪遗址齐家文化层碳十四样品测定的数据进行推测。西山坪齐家文化层测年数据有两个,分别为公元前2140—前1529年[64]、公元前2138—前1906年[65]。发掘报告认为后者应该是师赵村与西山坪齐家文化遗存的年代。
师赵村玉器的准确年代还有待今后进一步分析,但从出土物的层位关系分析,这些玉器以及石璧之间应该存在着年代早晚的关系。如随葬玉琮、玉璧的T409M8墓葬开口于遗址层位的第2层下,出土残石璧的T403F25房址在遗址层位的2层内,1件完整的玉环、2件三璜联璧、3件三璜联璧组合玉片的出土现象可能与T403F25房址有关系。据此推测T109M8集葬出土的玉琮与玉璧的年代可能略早于其他玉器及石璧的年代。发掘报告将师赵村与西山坪的齐家文化分为早晚两段,玉琮与玉璧可能属早段,其他玉器与石璧可能属晚段。推测早段玉器的年代可能在公元前2000年以前,晚段玉器的年代在公元前2000年之后。
此外,天水西山坪遗址发现3件齐家文化石环,都为残件。如西山坪残石环(T1②:13),残径7.5厘米;残石环(T19①:1),残径9厘米;残石环(采:10),残径10.7厘米。这些石环犹似石璧,但外边缘趋薄,断面呈锥形或扁椭圆形,可能为腕饰。
10.武威海藏寺齐家文化玉器
1983—1985年在武威市海藏公园湖底及海藏寺东侧的海藏河岸发现一批齐家文化玉器、玉料、石器、骨器、铜器等。其中包括玉璧37件,玉镯1件,玉版1件,玉斧、锛、凿、刀等工具8件,玉料、半成品与毛坯161件,以及石璧46件、穿孔石刀39件、石斧钺48件、石锛9件等。最大的1件玉璧,直径15厘米,孔径7.5厘米,厚0.5厘米。1件30平方厘米的玉版,厚约3~4厘米,侧边面上有一剖为二的切割痕,切割较深。有1件玉石璧为圆角方形。这里距海藏寺东侧的皇娘娘台遗址仅1.5公里,故可推测这里可能是一处齐家文化的玉石器加工作坊遗址[66]。
11.隆德页河子齐家文化玉器
1986年北京大学考古系、固原博物馆发掘宁夏回族自治区隆德县页河子遗址,发现一批齐家文化遗存,其中有2件大部分残缺的玉璧、1件玉锛、1件玉片饰。其中公布的1件残玉璧为H153:11。H153灰坑在遗址发掘区的Ⅰ区,跨T105、T106、T107、T108四个探方,开口于第3层,属页河子齐家文化一期二段。玉锛(T103⑥:10)出自Ⅰ区的第6层,属页河子齐家文化一期一段。发掘者王辉等人分析,页河子齐家文化遗存分为早晚两期,一期又分为早晚两段。一期二段的年代与永靖秦魏家下层墓葬接近[67]。据此推测,页河子齐家文化玉璧的年代相当于秦魏家下层墓葬时期,可能在公元前2000—前1700年之间。
页河子遗址曾出土征集了一批齐家文化玉器,如现在收藏在固原市博物馆的玉琮(藏品号GB05179)、大型多璜联璧组合构件(藏品号GB05182)、四璜联璧(藏品号GB05153)、两件玉璧(藏品号GB05180、GB05181),以及一件石琮(藏品号6B06056)(图一四)等[68]。这些玉器的年代可能在公元前2000年前后。
图一四 页河子石琮
12.积石山新庄坪齐家文化玉器
1989年甘肃省博物馆调查积石山新庄坪遗址[69],获得大批齐家文化遗存。其中有9件玉石璧、169件绿松石饰等。最大的1件玉石璧,直径19厘米,厚0.6厘米[70]。之后在新庄坪遗址还发现了大量玉器,有玉琮、玉璧、玉环[71]、三璜联璧、玉锛、玉凿、玉璧芯等,尤为重要的是还发现了有领玉璧与牙璋[72]。
13.平安东村齐家文化玉器
1991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发掘平安县东村遗址,在清理的一座齐家文化墓葬中出土1件玉璧、1件玉凿形器、1件绿松石琮。该墓为成年男女合葬墓,男性葬在棺内,仰身直肢,棺内有玉璧和绿松石琮各1件,玉璧置于头部左侧。棺外头端随葬3件陶罐、1件兽骨。女性葬在棺外,侧身屈肢面向棺内的男性,头端随葬1件陶罐,陶罐内有1件陶纺轮和1件玉凿形器[73]。该墓的埋葬现象表明,玉璧为男性使用,而玉凿形器为女性使用。
14.武山傅家门齐家文化石璧
1991—1993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发掘武山县傅家门遗址,发现齐家文化石璧5件。其中3件系发掘出土,2件为采集。5件石璧的制作与形制都较为规整,但3件残缺,2件完整。其中T128H1:13石璧,直径13.8厘米,孔径4厘米,厚1~1.5厘米。T28H1:12残石璧,直径约9.5厘米,孔径约3.7厘米,厚0.46厘米[74]。
傅家门T128H1:13、T128H1:12这2件石璧具有较为丰富的考古学年代信息。他们出自一座较为规整的窖穴(T128H1)中,该窖穴口径1米,深0.5米,底部抹有一层厚2~3厘米的草筋泥。在该窖穴中与石璧一起出土的还有1件右斧(T128l1:3)、1件石铲(T128H1:5)、1件石研磨器(T128Hl:7)、2件石纺轮(T128H1:2、T128H1:8)、1件陶纺轮(T128H1:4)和一组7件陶器,这组陶器包括3件双大耳罐(T128H1:11、T128H1:14、T128H1:18)、2件单耳罐(T128H1:16、T128H1:17)、1件双耳罐(T128H1:1)、1件侈口罐(T128H1:9)。这座窖穴出土的多为生产工具与生活用具,应是当时生活活动使用的窖穴,时代特征较为鲜明,与师赵村齐家文化早段时间基本相同,由此推测傅家门遗址T128H1:13与T128H1:12两件石璧的年代在公元前2000年之前。
15.尖扎直岗拉卡齐家文化玉器
1992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发掘尖扎县直岗拉卡乡砂石料厂遗址,发现1件残玉石璧和10枚绿松石饰[75]。
16.西宁沈那齐家文化玉器
1991—1993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发掘西宁市沈那遗址,发现一批齐家文化玉器,有玉璧、环、锛、凿形器、玉璧芯以及绿松石饰等[76]。
17.同德宗日齐家文化玉器
1994—1996年青海省文物管理处组织有关单位连续三年发掘同德县宗日遗址,清理墓葬341座、灰坑18个、祭祀坑18个,出土文物23000多件。其中在一座圆角长方形祭祀性遗迹(M200)的填土表面一角,发现堆放着的5件玉器,有1件玉璧、3件玉刀、1件玉半成品。而在其他墓中还出土了47粒红玛瑙琮等[77]。另外还征集了1件扁薄窄长条铲形玉器、1件环形玉璧、1件玉凿[78]。
18.民和喇家齐家文化玉器
1981年在调查民和喇家遗址时征集了7件玉器,有玉钺、玉刀、玉锛、玉璧、玉环等[79],后来又征集了1件玉璧[80]与1件玉琮[81]。1999—2014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发掘喇家遗址,出土齐家文化玉器与玉料100多件[82]。玉器类主要有玉钺、斧、锛、凿、大刀、玉璧、三璜联璧、璜、环、璧形饰、璧芯、琮芯、圆形玉片、三角形玉片、玉管、玉条形器等,还有绿松石片饰、绿松石管饰。
19.大通长宁齐家文化玉器
2006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发掘大通县长宁遗址3000平方米,发现齐家文化房址15座、墓葬5座、灰坑与窖穴150座,出土2000多件遗存。其中玉器有斧、锛、凿、玉璜、玉璧、镯、纺轮、玉片、玉料、残器等[83]。
20.临潭磨沟齐家文化玉器
2008年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西北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发掘临潭磨沟齐家文化墓地,出土几件玉器,有玉斧、玉凿等,在个别墓中发现有铜璜(铜颈饰)[84]。铜璜的形制与1924年安特生购买的半山瓦罐嘴石璜的形制接近。
除上述考古发现外,历年来还在许多遗址出土了大批齐家文化玉器,并进行了采集或征集。这些采集品或征集品的数量远远大于考古发掘品。如1978年发掘灵台桥村遗址出上了1件玉锛[85],而据庄浪县博物馆李晓斌、张旺海介绍,1975年在桥村遗址出上了47件齐家文化玉器,包括玉钺、斧、刀、璧、环、璜、玦等[86]。1974年庄浪县白堡乡野狐湾遗址出土过玉钺与玉琮。1975年在庄浪县良邑乡苏苗塬遗址出土了玉璧、多璜联璧、玉环等18件。另在庄浪县水洛、南坪、盘安、万泉、柳梁、赵墩、杨河、阳川等乡镇出土齐家文化玉器100多件。1961年在秦安县兴国镇堡子坪遗址出土玉琮、玉璧、玉环等5件玉器。1964年在秦安县兴国镇杨家坪出土玉璜1件。1972年在秦安县郭集乡榆木村出土玉琮1件。1984年在静宁县治平乡后柳沟村发现玉琮4件、玉璧3件。1977年在武山县马力乡傅家门遗址出土玉钺1件。1981年天水市文化馆收到礼县宽川乡一农民交售的一组3件玉璜(三璜联璧)。征集的这些玉器大都收藏在当地市、县博物馆。
另据罗丰介绍,1960—1999年,先后在宁夏南部的固原县中河乡张易镇,河川乡上台村,隆德县沙塘乡和平村,海原县海(黑)城镇山门村,彭阳县古城乡,西吉县白崖乡南湾村、兴隆镇等地出土并征集了一批玉器[87]。从器形角度分析,其中的玉琮、玉璧、三璜联璧、四璜联璧、玉钺、玉圭、璧芯、琮芯等玉器可归属于齐家文化,其年代可能与隆德县页河子齐家文化遗存的年代相当。
此外,在甘肃天水市、陇南市、定西市、临夏市、武威市等多个地点发现玉璧、玉琮、玉刀、玉钺、玉铲、玉锛等齐家文化玉器[88]。这些零散征集品,有的也收集在古方主编的《中国出土玉器全集》一书中。如甘肃省静宁县晨光梁玉璧[89]、李店村玉钺[90]与玉镯[91],榆中县甘草店玉璧[92]与玉钺[93],会宁县老鸦沟村油坊庄玉璧[94]、玉琮芯[95],定西市安定区三十里铺玉璧[96]与玉锛[97],内官营镇及其清溪村玉璧[98]、玉琮[99]、玉铲[100],渭源县七圣村玉璧[101],甘谷县渭水峪玉琮[102],临洮县李家坪玉琮[103],定西县团结乡高泉村玉琮[104],古浪县峡口大玉刀[105],东乡县玉铲形器[106]等。在青海省民和县马家村遗址也采集过玉璧[107]。
以上这些发现,是目前认识齐家文化玉器的基础资料。其中那些没有经过考古文物工作发现的齐家文化玉器,其埋藏年代通常说不清楚,只能依据其出土地点、形制特征和制作工艺特点等推断其属于齐家文化制作或齐家文化使用。
目前对齐家文化玉器的形制特征的认识,还处于经验积累阶段,而对齐家文化两玉器的制作工艺,尚未展开全面的研究。因此,对那些非经过考古文物工作而发现并征集的齐家文化玉器,很难避免认识上的偏差,或存在对个别玉器的文化属性与年代的误判现象。这是目前对齐家文化玉器研究中,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对齐家文化玉器器类的分析和认识,以及开展制作工艺的研究,是目前对齐家文化玉器进行研究的基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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