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代表着中世纪的所有基督教堂,但巴黎圣母院不属于纯罗曼式教堂或纯阿拉伯风格教堂中的任何一种。巴黎圣母院以尖拱为主体,但是早期的柱子都扎在罗曼层里。“它是一座过渡时期的建筑。撒克逊族的建筑家们给它竖起了本堂的第一批柱子,十字军东征带来的尖拱形,像征服者一般高踞在支撑环形圆拱的那些粗大的罗曼式柱子的顶端。尖拱从此就成了主要角色,构成教堂的其余部分。”
巴黎圣母院是从罗曼式建筑过渡到哥特式建筑的一个奇特的标本。“这座可敬的纪念性建筑的每一面、每块石头,都不仅载入了我国(法国)的历史,而且载入了科学史和艺术史。”罗曼式修道院、哥特式艺术、撒克逊艺术,“这种使人想起格雷果瓦七世的笨重的圆柱子,这种成为路德先驱的尼古拉·弗拉梅尔的神秘的象征主义,教皇权力的统一和分裂,圣日耳曼·代·勃雷教堂,圣雅克·德·拉·布谢里教堂,所有这些,通通融化,结合,混杂在这座圣母院里了。巴黎古老教堂里最中心的这座教堂像一只怪兽,它的头像是这一座教堂的,四肢是那一座教堂的,臀部又是另一座的,它是所有教堂的综合”。
这就是巴黎圣母院,一座杂糅了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特点的,千变万化又亘古如一的艺术建筑。
雨果认为,自古以来,文明都开始于神权而结束于民主,最终专制被自由所替代,这种法则同样适用于建筑艺术。以中世纪为例,在初期,整个欧洲几乎都在组建神权政治。基督教在往昔文明的废墟里寻找各个社会层次,借以重建以僧侣为中心的新的等级制度,随后基督教的思想慢慢侵入人们的大脑,便形成神秘的罗曼式建筑。人们几乎用阴郁的罗曼风格来表达所有思想,人们处处感受到的就是至高无上、高深莫测的权威。
凡是群众运动,无论其发起的动机如何,最终还是要追求自由,萌发新事物。于是,雅克团暴动、布拉格暴动和联盟运动的动乱时代开始了。权威开始受到威胁,专制的局面开始变得岌岌可危,封建领主开始挑战神权,要求权利平等,随后广大人民加入,并索取自己应得的权利。(www.xing528.com)
当罗马一步步走向解体,随之陨落的还有罗曼建筑艺术。原本书写在教堂的象形文字,也被刻在了城堡的主塔上,为封建领主光耀门庭。建筑艺术家们摆脱了神秘、神话和法则的束缚,由此千奇百怪的想法也流行起来。从此,建筑这本大书不再属于僧侣、宗教、罗马,而是属于想象、诗歌、人民。
大建筑和大山一样,是若干世纪的作品。往往艺术发生变化时建筑尚未完工:“未竣之工悬而待决。”于是,人们根据变化了的艺术法则不急不躁地继续建造下去。就这样,在平静的自然法则的支配下,一切事物都完美地发展着。
人们感受到巴黎圣母院建筑艺术的原始性,看到建筑物并不只是属于个人的作品,而是整个社会的产物。巴黎圣母院是建筑的遗物,是世代的积累,是人类才华不断升华后的沉淀物。它是人类历史发展始于神权而结束于民主,最终专制被自由所替代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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